第六十章 亮相德.庫伊普(六)
老傑克清楚的看到足球穿過了茲萬斯維克的襠部滾到盧西尤斯的腳下,緊張的撰緊了手裏的話筒,完全忘記了解說,嘴巴大在行喘著粗氣,目光隨著足球慢慢移動著。
見足球滾了過來,盧西尤斯急忙伸腳一拉,足球乖乖的停在身前,來不急調整,因為後麵的羅布.彭德斯馬上就要貼上來了,已經沒有空間供他發力了,身體強行向右側偏了過去,靠住剛剛追過來的彭德斯前胸,左腳抬起發力,瞄準球門左上角射了出去……
足球飛了起來,帶著點兒弧線飛向球門左上角,盧西尤斯一下子放鬆下來,整個身體倒在了地上,抬頭一臉希翼的望著空中的足球。
球場四周的閃光燈瘋狂的閃爍起來,把足球在空中的每一道軌跡都記錄了下來。
NAC布雷達已經36歲的門將阿諾.範.茲瓦姆(ARNOVANZWAM)盡力的跳起,撲向了球門的右上方,由於開始受到了何邊突破的影響,站位有些偏左,想要撲到這個球顯然不是很容易。
騰在空中的茲瓦姆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下沉,而手上卻沒有傳來碰到球的觸感,已經越來越感到絕望了……
此時整個球場都陷如了靜默中,場邊的球員、教練、記者,還有看台上的雙方球迷都瞪大了眼睛,靜靜的注視著那個小小的足球,在這一刻,足球和門將成了整個世界的中心。
“砰!”
足球撞在立柱和橫梁相交的地方,彈了回來,正好落在了茲萬斯維克麵前,被他一腳破壞出了底線。
“嗚……”整個球場的人齊齊的發出了一聲歎息的聲音,為這次漂亮的進攻惋惜不已。
盧西尤斯埋頭使勁兒的錘了幾下地麵,無奈的爬了起來,唉,這個球自己太追求角度了,希望能夠一擊斃命,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還真是欲速則不達啊,自己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怎麽會那麽急噪呢?
見球被破壞出底線,何邊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一下可惜,隨即站到了點球線以外,回頭不斷的給後麵的隊友們招手,示意趕快過來發角球。
看台上的球迷們這才醒悟了過來,紛紛把掌聲送給了場上的17號。
盧西尤斯調整了情緒,發出角球,何邊瞬間啟動衝向球門,一個人衝在了最前麵。
足球劃過一到弧線飛進了禁區,直落後點。
“嗶……”
球員們停了下來,不解的望向邊裁,見邊裁舉旗示意球出界,鬱悶的歎息了一聲,慢慢回到了中後場,原來是足球在空中已經越過了底線。
比賽繼續,茲瓦姆開出了球門球。
在球迷們的高呼聲中,你塞進如了慘烈的中場爭奪戰,由於NAC布雷達的陣型整體前壓,中場的球員達到了恐怖的五個,而費耶諾德則是由於科曼的囑咐,中場負責進攻和拚搶的隻有三個人而已,另外兩個中場球員則專注於防守。
看台上的球迷們奇怪的發現,即使中場的人數對比達到了恐怖的2:1,但是從場麵上來看,費耶諾德反而占據了一定的優勢,由於何邊的左衝右突,讓NAC布雷達的中場配合根本就打不起來,顯然是極度不適應何邊這樣速度奇快,身體素質變態,還有一定戰術意識的球員,不管是頭球、地滾球,還是半高球,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斷掉,每一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防備著何邊,反而顯得縮手縮腳,要打配合就更困難了。
“噢!上帝啊!你到底給我們帶來了什麽樣的一個怪物啊?NAC布雷達的中場球員埃德溫.德.格拉夫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呃!他在舉手向裁判示意我們可愛的17號犯規,善良的主裁判沒有理他,噢!可憐的格拉夫,他又一次倒在何的腳下,可憐孩子!讓我們一起為了偉大的東方怪獸歡呼吧,為他加油!幹掉更多的敵人……”老傑克用他沙啞嗓音掀起了看台上一陣又一陣的人浪。
中場由於何邊的加入,費耶諾德逐漸掌握了比賽的主動權,盧西尤斯在前場的跑動也更加積極,頻頻的左右穿插,和阿利.;鮑薩鮑恩努力的尋求配合,為何邊吸引更多防守人員的注意力,前腰尼克.霍夫斯似乎從夢中醒了過來,不停的為何邊做著擋拆,顯得異常活躍,整個費耶諾德的前場球員都爆發出了巨大的戰鬥熱情,也帶動了整個中後場的隊員們,連左後衛凱文.霍夫蘭德都不時的前插上前助攻。
費耶諾德球員們完全興奮起來,忘乎所以的猛烈衝擊著NAC布雷達的防線,有幾次幾乎就要成功,但是似乎今天勝利女神還沒有起床,總是在不經意間錯失了良機。
場邊的科曼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自己雖然知道何邊的能力非常不錯,但是沒想到在比賽中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成功的把費耶諾德老邁的前後場銜接了起來,本來自己是絲毫沒有信心贏得比賽的,派何邊上場也隻是希望能夠遏製一下NAC布雷達的瘋狂進攻,爭取不失球,保平也是一種勝利。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按場上何邊表現出來的作用,和整個形勢來看,費耶諾德的實力反而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孱弱,甚至比上個賽季幾個球星在的時候還有所增強,何邊就成了一個點燃費耶諾德戰車引擎的催化劑,這樣的結果也許連帶他回來的傑特都沒有想到過。
對於場上兩個前鋒不斷的錯失良機,科曼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並不影響他的心情,盧西尤斯和阿利.鮑薩鮑恩的狀態看起來都不錯,到現在還沒有進球也隻是費耶諾德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麽好……
科曼逐漸恢複一個正常的主教練應該有的樣子,站了起來,在場邊不斷走動,不時的還吼上幾嗓子,看到球被門將撲住的時候遺憾的搖搖頭,無奈的又坐回了替補席上,習慣性的伸手摸向口袋裏的煙盒,卻又想到這樣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