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叔奶奶以死相逼
叔‘奶’‘奶’跟小豬娘跑進雜物房,想阻攔厭厭挖牆。被陷入癲狂狀態的厭厭一鋤頭掃過來,差點挖在叔‘奶’‘奶’腰上,把趴在‘洞’口偷看的慫小豬嚇得直捂嘴巴。幸好小豬娘把叔‘奶’‘奶’往後麵拖了幾步,鋤頭擦著她的衣服揮了過去。
叔‘奶’‘奶’再也不敢上前阻攔,讓小豬娘趕緊去喊叔爺爺他們回家。
叔爺爺,小豬爹,大叔叔回來後,幾個人合力才把厭厭手裏的鋤頭搶下來。叔爺爺抹了把汗,對大叔叔說:怕是又被猛鬼纏上了身,你們再去請一趟道光師傅!
厭厭惡狠狠地說:你才被猛鬼上身,‘豔’妹子那娼‘婦’要偷偷去青海找小X,我要一鋤頭挖死那娼‘婦’!
叔爺爺驚訝地說:你胡說的什?‘豔’妹子跟小X的婚事早就已經退了!
三‘雞’公說的,這些天三‘雞’公跟傻把式在給娼‘婦’掙路費,路費一湊齊就偷偷跑了!厭厭氣喘籲籲地恨聲說。
叔爺爺馬上走過來拍我們房間的‘門’,過了好一會,二叔叔才讓小豬去把‘門’打開。
厭厭血紅著眼盯著縮在被窩裏的兔兔,那眼睛就跟瘋牛鬥架時一樣恐怖,充滿攻擊‘性’。二叔叔‘交’待傻把式看好兔兔,別讓厭厭趁我們家人在外屋談事情的時候,進屋裏打她。傻把式立馬從二叔叔‘床’上移到兔兔‘床’頭坐著。
叔爺爺盯著二叔叔,很惱怒地說:齊‘毛’頭好本事,竟然背著大人幹大事!
二叔叔麵不改‘色’:妹妹跟小X的事,是你們生生攪散的。我幫她,有什不可?
上回在醫院裏,‘豔’妹子跟小X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怎麽又搭勾在一起了?叔‘奶’‘奶’拍拍桌子。
這不怪妹妹,她沒去招惹小X,是小X寄了信過來!二叔叔為兔兔辯解。
的確怪不了‘豔’妹子,當初代X妹子出嫁,也是迫不得已。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小X就隻認‘豔’妹子了!小豬娘講了事實。
是啊,上回在醫院,要不是‘豔’妹子狠了心拒絕,小X是絕不會幹休的!叔爺爺深吸一口老旱煙,非常無奈地說。
要說這小X也奇怪,跟‘豔’妹子也就在一起兩三個晚上,還沒成事,咋就把‘豔’妹子看這麽重!老薑啊叔‘奶’‘奶’。
齊‘毛’頭,你們要做就做得幹脆點,要是真把‘豔’妹子送出去了,X妹子在家裏鬧騰一陣也隨她去,至少‘豔’妹子這一頭擺平了。現在這樣,可怎麽收場,你要時時刻刻看著‘豔’妹子,防著那癲‘婦’發癲打人!小豬爹擔心地說。
二叔叔點點頭。
大叔叔說:你們要路費,為什不來找我要?妹妹跟小X這段好姻緣,再強硬去拆散,我也心不落忍。依我看,隻要人家小X還樂意,把妹妹直接送過去也可以!大叔叔話沒說完,厭厭就邊罵邊哭,跑進屋對著大叔叔臉上猛抓:天殺的,連你也幫著那娼‘婦’來欺負我,那天要不是你不讓齊‘毛’頭踹‘門’把我杠出去,我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天殺的!
小豬爹喝止住撒潑的厭厭:你有這步田地,旁人誰都怨不得,隻怨你自己作死!小X不是件東西,你想要,‘豔’妹子讓給你就可以,現在是小X不願意要你,‘豔’妹子已經讓過兩次了,小X不幹,你能咋辦?
厭厭聽完,蹲在地上又嚎上了。
大叔叔‘摸’了‘摸’臉上被厭厭抓出的傷,歎了口氣,蹲下身體,扶住厭厭的肩膀:姐,你不要再固執,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世界上又不止小X一個男子,沒有了小X,再給說一個好婆家就是。你不要再執拗了!
不要,我誰都不要,我隻要小X!‘豔’妹子那娼‘婦’想要跟小X在一起,除非我死了!厭厭站起來又尖叫。
全家人都無力、無奈、無解,沒人再說話。
神啊,這道無解之題,誰能來解?
第二天,厭厭怕兔兔出‘門’,破天荒搬了個凳子守在台階上,白白的臉頰被冷風吹得通紅。叔‘奶’‘奶’喊了幾次,她死強著不肯進屋。叔‘奶’‘奶’沒法子,找來幾個嬸嬸,‘奶’‘奶’輪番來勸。
厭厭對鄰居們的勸慰毫不領情,嘴裏隻有一句話:‘豔’妹子那娼‘婦’想要跟小X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後麵好幾天,厭厭都堅守著陣地,絲毫不退縮,叔‘奶’‘奶’又找來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在鬥牛事件前,晚上特意來我家,跟我娘建議讓兔兔跟美男分開的嬸嬸家那大兒媳‘婦’。
那鄰居嫂嫂是鄰村的,跟厭厭是同學,關係不錯。時不時來我家找厭厭玩,一來二去,跟鄰居哥哥對上了眼,初三沒讀完就大了肚子,匆匆嫁了過來。
叔‘奶’‘奶’本想讓她勸厭厭想開點,不要再執拗在美男身上!沒成想她卻把事情推往完全相反的方向,並掀起了新的高‘潮’。
那天她們坐在台階上說話,小豬在廳屋裏砍紅薯。鄰居嫂嫂對厭厭說:你看你真夠傻包的,為了塊手表把小X那麽好的男子給作沒了。小X那麽‘精’壯那麽高,聽一些嬸嬸說,那玩意還粗得很,你說你要是跟了他,不說別的,就說晚晚同房時,你就過癮死了!結了婚生了娃的‘女’人真是凶猛,說的話完全是在火上澆油。
我哪曉得會被‘豔’妹子那娼‘婦’趕了這個空腳,我也後悔死了!厭厭呸的吐了口痰。
那小X不是跟‘豔’妹子同了房才這麽喜歡她嗎?依我看,如果你跟他也同了房,幸許他就喜歡你了,你比‘豔’妹子長得要俊多了!鄰居嫂嫂把聲音壓低一點說。
厭厭沒有再接話,我抬頭看她,發現她臉上紅通通的,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被鄰居嫂嫂的話羞的。
從厭厭後麵幾天的表現來看,鄰居嫂嫂的話顯然鑽進了她心裏。她在家持續不斷的鬧騰,把廳屋裏供奉祖先的桌子都掀翻了,眼看厭厭要把我老爺爺的遺像用扁擔戳下來,叔‘奶’‘奶’抱住她,答應給她想辦法,厭厭這才消停下來。
那晚一家人又心情沉重的圍坐在一起,叔‘奶’‘奶’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去找小X家說說,讓X妹子跟小X把事成了吧!
人家小X又不是件東西,你想拿來就能拿來。人家不願意,你還能有什麽辦法?小豬爹第一個反對。
可X妹子這樣鬧下去,屋都要被她掀了。她可能是貓‘精’上身,隻要有了男人幸許就好了!農村裏確實有這樣的事情,沒結婚的‘女’娃子突然瘋瘋癲癲,嚷嚷著要男人, 一結婚或者有了男人一起睡覺就好了。好吧,貓‘精’又躺槍了!
我也不讚同,我姐鬧騰了一年,青海都去過了,可人家小X隻要妹妹,再說妹妹這一年遭了那麽大罪!大叔叔實現了在醫院裏對昏‘迷’中的兔兔許下的諾言,對兔兔越來越好。
叔爺爺皺緊眉頭不說話,把一管旱煙全部吸完才說:死老婆子,現在就是‘豔’妹子答應跟小X斷,看這架式,小X也不願意跟‘豔’妹子斷啊?上次在醫院,要不是‘豔’妹子狠心不答應,那天小X就把‘豔’妹子直接帶走了!
叔‘奶’‘奶’點點頭,嘴裏一直在嘀咕:作孽,作孽!
當然,叔‘奶’‘奶’不愧為一塊老薑,深諳人事。她嘀咕了一會,進到兔兔睡覺的房間,勸靠在牆上織‘毛’線‘褲’的兔兔跟美男了斷,說美男現在隻聽她的話,讓兔兔狠心拒絕,並勸美男娶了厭厭。
兔兔一直不說話,隻是搖頭。勸了許久,兔兔始終搖頭。叔‘奶’‘奶’的必殺技又使了出來,跪在‘床’邊,嚎啕大哭:‘豔’妹子,你要是這麽心硬,不顧家人死活,一定要跟小X在一起,你就等著給娘收屍。家裏敵敵畏,樂果有好幾瓶,娘喝幹一瓶就是。你跟小X踩著娘的屍體去過好日子!一連說了好幾遍。
兔兔緊緊捏著織‘毛’線衣的鐵簽子,最終麻木的點了點頭。等叔‘奶’‘奶’被小豬娘扶起來走出‘門’,兔兔的手心有血流下來,滴在被子上,小豬掰開她的手掌,尖尖的鐵簽子已經鑽進手心好幾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