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久別後的激情一夜
貴客臨門,熱烈歡迎!我娘跟大嬸嬸又是倒開水,又是往桌子上擺糖果,忙得心花怒放。
可幾位貴客的來意,卻給我們全家人澆了幾大盆冰雹。他們不是來為久別重逢的美男兔兔送祝福與恭喜,而是來當攔路虎的。
落座後,他們沒有喝一口我娘倒上桌的開水,跟叔爺爺簡單寒喧幾句後,美男那爆筒子叔叔,對美男進行了深刻的思想政治教育,擺明了他們的立場,美男不能娶兔兔。
美男那個在深圳做生意的大哥。做為第一批在深圳開打字複印店的商人,聽美男娘說擁有許多家連鎖店,賺了許多錢,他對美男的選擇更是痛心疾首。
如果說美男幾個叔叔,還用厭厭會做出傷天害理,傷害他們家人的事情來遮遮掩掩,美男大哥卻直中要害,直接說姻緣要講究門當戶對。美男娶兔兔,對他在軍隊的仕途一點兒幫助也沒有,在部隊裏隨便挑一個,或者在他的生意圈裏,隨便給他介紹一個,都比兔兔條件好,以後在事業上能助他一臂之力。
其實從美男家人的角度來說,他們的想法無可厚非,沒什麽可指責的。我們全家人都沉默著,實在無法作成語接龍,他們說的確實是實情。
兔兔坐在美男身邊,臉色慘白,哆嗦了兩下。
心細如塵的美男伸出長手臂,把兔兔圈進懷裏,另一隻手緊緊握著兔兔微微發抖的雙手。
“叔,大哥,你們說的道理我都明白,無奈我心裏隻有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你們說什麽也沒用,我的婆娘這輩子隻有她一個。這回不管天上掉刀子,我都要帶走她。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我可以讓她一生衣食無憂。我不需要大富大貴,隻要天天能跟她相守在一起,有口安樂飯吃,這就足夠了,你們不要再費口舌勸我,這麽幾年,我麵對你們騙我說她已經結婚生娃的謊言,我都挺了過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也一直苦苦等著我的她,我沒有任何理由再放手!”美男淡淡的回答,語氣裏那如鋼鐵般的堅定,用幾門紅衣大炮來轟,也無法摧毀。
美男大哥跟兩個叔叔後麵還勸了許久,美男始終隻有那句淡定的話:“我自己娶婆娘,我自己負責以後的人生!”
氣得他那爆筒子叔叔想跳腳,氣氛越來越僵。
美男娘趕緊出來打圓場,立場鮮明的表明,隻要美男跟兔兔真心相愛就可以,錢財身外物,人活一世,吃多少,穿多少,是命中早已注定好的,不要太過執著。
美男二哥是80年代末的大學生,在北京讀完大學後,留校當了講師,到底清高,儒雅些,開口勸他大哥:“哥,算了,既然老三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他是30歲的軍官了,不是小娃子,感情的事情誰也強迫不了!”
最後,幾個沒有達成目標的貴客氣哼哼的走了,美男大哥臨走時狠著聲音說:“既然你這麽執拗,死不聽勸,那以後老x家跟你沒關係了,你不用再回家!”
美男臉色陰沉,看得出他內心極度難受,拉著他大哥,還想再說幾句話,被他大哥一甩手,掙開了,頭也不回的走下了台階。
他最小的弟弟抱著美男的肩膀:“三哥,走,回家吧,幾年沒見,想死我了!”
“爭錚,又長高了啊,個頭差不多趕上我了,我得陪你嫂嫂,你先回去!”美男拍拍他弟弟的頭。
“你不是吧,真如大哥所說,討了婆娘,眼裏就沒有家人跟兄弟了!”
幾年前,兔兔跟美男擺酒當天,跟我搶花炮的潘爭錚,那時才14歲,一副小男生樣子。那天看到時,差不多跟美男一樣高,臉蛋跟美男長得特別像,喉結大大的,下巴留了點短短的小胡渣,模樣完全跟幾年前那個男娃子對不上號了。
“你說呢?當然是婆娘最重要,你以後自己有了鍾意的人也會這樣的!”美男聽了潘爭錚那句惱怒擠兌的話,不氣不惱,竟然還笑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太好看了,小豬忍不住又一次犯了花癡。
“我不幹,這麽久沒見了,你竟然不回家,我要跟著你!”那麽高的漢子,竟然跟美男撒起了嬌,從背後抱住美男的腰。
“哥真不能回去,你也看到了,大哥、叔叔們都反對我跟你嫂嫂,我不能帶她回家去,就隻能在這裏陪著她。你乖啦,弟弟,回部隊前,哥回家陪你一天!”美男輕聲安慰他,看來美男娘說美男最愛這個最小的弟弟,真沒說錯。
“就一天?不行!”
“老七,你還在磨蹭什!”美男大哥站在池塘邊厲聲大喊。
“爭錚,乖啦,你先回去,哥說話算數,返部隊前一定陪你玩一天!”美男非常有耐心,去掰潘爭錚緊緊箍在他腰上的手。
“不幹不幹,你才回家一天!”抱著美男腰間的手加重了兩分力道。
“唉!要不你跟哥住在嫂嫂家吧,我去跟娘說一聲!”美男無奈搖頭。
“好吧,正好我非常不喜歡大哥他們天天不是打麻將,就是一些人來談生意,屋裏烏煙瘴氣,酒氣衝天!”
對於潘爭錚要留在我家的事情,我家人當然表示沒有意見。美男大哥跟叔叔都不同意,差一點逮著潘爭錚爆揍一頓,被美男擋住了。最後,又是最高長官美男娘同意了,一再交待潘爭錚在我家要聽話,不能逞嘴能鬧事。
就潘爭錚這尿性,他能不鬧事嗎?
他娘前腳剛一走,還沒有走到村口馬路上,他就指著我說:“哇,這不是小豬嗎?幾年沒見,還是一個矮子精,哈哈哈哈!”原來他還記著幾年前那次搶花炮失敗,跟我打嘴仗,又被牙尖嘴利的小豬收拾得落花流水的“血仇”。
“長頸鹿,長得高咋個啦?”小豬在嘴皮子上,從來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我們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水平旗鼓相當。直到飯菜全部端上了桌,還沒休戰。
“爭錚,別吵了,你多大?小豬多大?你都大學生了,還跟小豬吵,不成樣子!”潘爭錚是體育特長生,剛考上湖南大學。
“小豬,不能對叔叔無禮,別吵了!”我娘喝令我閉嘴。
被潘爭錚一直叫矮子精,氣得晚飯多吃了一碗。
晚上睡覺前,大嬸嬸跟我娘、叔奶奶在房裏嘀咕給兔兔、美男安排床鋪的事情,小豬當然不願意錯過這等好把戲。
“怪不得豔妹子誰也看不上,一心要等他,這小x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人,豔妹子有這樣一個男人,這一世值了,今天就安排他們睡一個窩吧,幾年前就拜了堂,兩人又苦守了這麽些年!”多麽善解人意的大嬸嬸啊!
這幾個早已為人婦的女人,心中無比明了那個晚上,將會是怎樣一場天雷勾地火,為了他們不被人幹擾,把他們的床鋪安排在我跟兔兔睡覺房間的樓上。中間就隔一層薄薄的木板。他們這樣的周到安排,可就苦死了短腿小豬。
薄薄的木板不隔音啊,而且他們的床一動,還掉灰。
我躺在床上,能清楚聽到美男粗重顫抖的呼吸聲,與激動的柔情密語;兔兔壓抑的呼吸,我不得不把頭深深埋進被子,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睡著,不知道半夜裏幾點鍾,被樓板輕輕的悸動聲給弄醒了。
美男低沉好聽的聲音傳進耳膜:“寶貝,老公輕輕的,不怕,啊!”
“啊!好痛!”一會傳來兔兔隱忍不住的低聲尖叫。
“很痛嗎?對不起!”美男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裏滿是柔情與疼惜,然後是一聲重重的倒在被窩裏的聲音。
我把頭埋進被子裏,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聽到了美男急促的呼吸,再重複了一遍跟前一次差不多的對話。
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我穿好衣服起床,剛走出房門,見美男挑著一擔水走進廳屋。
大嬸嬸站在台階上,看著美男挑著水桶的背影說:“真沒看出來,小x這麽勤快,天剛亮,就跟弟弟搶著去挑水,已經挑回來兩擔了!”眼裏滿是欣賞與讚歎。
我的心思卻全部在兔兔身上,說了聲我去找小姑姑,便往房間走,大嬸嬸跟叔奶奶也跟了上去。
我們輕輕爬上樓梯時,被美男沒有停歇的狠勁折騰了一晚上的兔兔,腦袋半埋在被窩裏熟睡,嘴角微微向上揚著,滿臉幸福的紅暈。
被我們弄醒後,兔兔羞得滿臉通紅。神一樣的老薑,徑直掀開了被子,臉蛋揍在床單上麵仔細看。
“咋沒見紅?”叔奶奶揍在床單上瞅了一會後,坐在床頭問兔兔。
兔兔很長時間沒有回答,咬著被子,低著頭,臉上紅得能滴下血。
過了許久,叔奶奶問過三次後,兔兔才小聲說:“小x的那個實在太粗了,痛死了,怎麽也進不去!”
大嬸嬸臉色紅了紅,捂著嘴拚命忍住,才沒笑出聲。
“女人**哪有不痛的?以後就冒事了!”叔奶奶給兔兔上了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課。
末了,大嬸嬸由衷說:“小x真不容易,忍了這麽多年,還顧及你的疼痛,這麽溫柔,沒有強來,妹妹,你真有福氣!”
多年後,我在網上看到兩個侏儒去找小姐的冷笑話,有個侏儒“嘿喲嘿喲”了一晚上,別人都以為他強壯如牛,搗騰了整晚,卻沒成想,他是一晚上都沒有跳上床。我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美男跟兔兔的這個夜晚,我在樓下聽著185的高帥粗“呼哧呼哧”折騰了整整一夜,卻是做了一晚上無用功,不得要領!每次想起來就想笑。
吃過早飯後,美男帶著疲憊不堪的兔兔出去了城裏,我娘說他們是辦結婚手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