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氣在暴雨的一陣侵襲後,隻留下讓人覺得黏膩的潮濕。

房間內破碎的花瓶玻璃碎片折射著淡淡的,藏在烏雲後的月光。

在微弱的光影裏,落地窗的白紗飄**而起。

宋允將自己的頭埋得很低,他今年十八歲,剛剛成年不久,卻在此時此刻的新房當中瑟瑟發抖。

手腕很痛,瘦弱的男孩已經支撐不住任何風吹,脊背向內彎曲,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膝蓋,卻也乖巧的蜷縮在角落。

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玫瑰花沾染猩紅侵染了手感很好的羊毛絨地毯,已經髒了。

在月光下,少年的綢緞襯衫被撕碎成布片。

美麗皎好的臉蛋已經不夠潔白,側臉紅腫起來,長而彎曲的睫毛上還掛著顫抖的淚珠。

背脊靠在冰涼的床櫃上。

他聽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

一雙純黑鋥亮的皮鞋,底麵還帶著一些外麵花園裏的泥汙。

“宋先生,別怕。”男人踏入房間,戴上他手腕上的指針手表。

他剛剛擦掉了手上的鮮血,將白手套重新戴在了的手上,修長如竹。

“嗯…”宋允哼了一聲,眼罩被摘下,取代黑暗的是麵前的恐懼。

白皙而纖細的腰身就這樣簡單的暴露在空中。

沈褚弦垂眸看著他,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宋先生不用怕,沒事了哦。”

沒事了?

怎麽會……

宋允的眼神純粹天真,像動物,不像人。

他見過這個男孩,甚至是沈褚弦親自挑選的。

“我…別,別殺我……對不,對不起……別打我,好不…好不好?”

他的臉頰腫的很高,也很痛。

兩小時前他因為不聽話,被大了自己二十歲的丈夫扇了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雖然他下一秒就被沈褚弦一槍射穿心髒。

沈褚弦勾了勾嘴角:“本來想讓這個老東西多活兩天,他怎麽能弄疼你呢?”

他的臉上綻放出溫柔的笑意,然而宋允嚇哭了,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甚至不敢動一下。

他今天被自己的父親嫁給了m市的財閥--魏遠。

一個挺著碩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胡子很紮人,笑起來牙齒上還有常年抽煙留下的黃色汙垢,味道惡心的讓人反胃。

他是宋父外遇的兒子,從小就不受重視,如今被送來聯姻,聽說是魏遠瞧上了他,於是,年滿十八的他給宋父換了一個價值兩個億的項目。

下了藥,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魏遠已經將他綁好了,宋允掙紮卻讓他挨了好幾個耳光。

他嚇壞了,不想這樣被這樣一個男人侵犯占有。

他的丈夫大了他二十多歲,在他以為世界無光的時候,連帶著**也被扯下的時候……

房間門被慢悠悠的打開。

沈褚弦拿著一把刀直接從後背插進了魏遠的脊椎。

那個肥醜的男人癱倒在宋允的身上,血流了他一身。

這是他第一次見沈褚弦。

挺拔高大的男人微笑,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邊:“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