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劍,總決式,有一生萬物的變化數,破劍式,可破解天下劍法,破刀式,可破主天下刀法,講究以輕禦重,以快打慢。破槍式,可破長戟,長矛,長槍等長兵刃。破鞭式,可破斷刃武器,破索式可破軟兵器,破掌式可破手腳功夫,破箭式可破諸般暗器,破氣式則對付上乘武功。”林青淡淡說道:“你們二人所學的乃是總決式的天葵變與天機變。”
柳善水恍然點頭,讚歎道:“單單隻是兩種變化就讓我對劍法有新的領悟,如若是其餘招式,豈不是無招不破?那林青當真是怪才,另辟蹊徑,創出如此絕妙劍法,論造詣,我當真是如井底之蛙了。那一場與火祖的大戰,更是讓我自愧不如。林浩,你可有破解獨孤九劍之法?”
林青心中冷笑,嘴上說道:“獨孤九劍講究後發製人,以快打快,我未曾與林青交手,沒有破解門道。”
柳善水道:“這門劍術無敵,單憑此劍法,林青可以稱之為世界第四劍神,若是有機會可要與他一戰。”
林青並不言語。
柳善水則是問道:“林浩,我知道你對劍法有過人的造詣,體內那股劍意雖然特意壓製,但依舊淩厲無比,我想問,你對劍法有什麽看法?”
“我?”林青卻是對此沒有什麽見解,他的劍術造詣全部是由獨孤九劍演化而來,若是說出去怕這個對天賦異稟的柳善水會發現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細想一番,道:“劍法?我不會劍法,我隻知道,揮劍殺人,足以。”
“化繁至簡?一劍殺人?”柳善水雙眼一亮,但隨後卻黯然道:“如此手中的劍隻是殺人的工具而已。”
林青看了她一眼,心中也是驚異,這個女人對劍法的敏感度簡直是恐怖,道:“劍法本就是殺人的,何必搞的花拳繡腿?即便是林青的九劍合一,也是大道至簡的道理,一劍殺人,又有何妨?”
“九劍合一。”
柳善水點了點頭,道:“我在視頻中見了那一劍的威力,出神入化,幾乎無從防禦,的確是殺人的劍,可是劍法之上,沾染血腥卻始終有些瑕疵。”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林青淡淡的說道:“武器本就是殺人與自衛,我不過選擇了其中一條道路而已。”
“此事古難全。”柳善水輕聲道:“想不到你的文采也是出眾。的確,沒有事物可以稱之為完美。恕我冒昧問一句,師承何處?”
“我?”林青淡淡說道:“一介草民,自悟而已。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了。”
柳善水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卻見林青已經縱身跳下天台離去,苦笑一聲,這男子為何如此冷酷?還有,他的練體術簡直就是變態,從未聽過有哪門子的練體術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隻是體皇境界,就給人一種無窮無盡的感覺,內外兼修,雖然隻是天地境,元氣卻雄渾無比,其質量比之真氣不遑多讓,這個林浩,到底是什麽來曆?按理說如此驚豔之才,早已經該大放光彩,但搜集諸多學院以及龍鳳之才,卻發現根本沒有這個林浩的名字。
“即便是軒轅家隱藏夠深的軒轅晉鵬,我都曾有耳聞,但這林浩卻從未聽過,好似是憑空出現一般,此人來曆實在怪異,單靠自身領悟能達到現在的實力,簡直是變態,天下間的任何天才在他眼中恐怕都如螻蟻一般。難道是哪一位特殊體質武者?”柳善水心中暗忖:“如果有機會,定要仔細查查他的資料。”
“柳姐姐,這麽晚怎麽還不睡?”瑾瑜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天台上,看柳善水一個人靜靜的發呆,好奇的問道。
柳善水輕聲道:“沒什麽,隻是之前與林浩討論了一些問題。”
提到林浩這個名字,那瑾瑜便是咬牙切齒,眼中的仇恨竟然是一分未消,反而是愈發增長,道:“跟那種人有什麽好聊的?自以為是!”
“你又何嚐不是?”柳善水皺眉道:“當日若不是你蠻不講理攻擊他,又豈會鬧出後麵的事情?”
“那種家夥,看著就讓人討厭。”瑾瑜不樂意的說道:“哼,等我在找小青,學習完整的獨孤九劍,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你又去找小青了?”柳善水略微不滿的說道:“獨孤九劍乃林青的絕學,因為與小青相識才會傳授,小青本就是沒有權利外傳,你如此為難小青,未免有些過分了。”
瑾瑜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麽啊,林青既然交給小青了,小青在教給誰管他什麽事情了?再說小青是我的好姐妹,我學他幾招怎麽樣?”
柳善水心裏無奈,這瑾瑜的想法實在是太自私化了,問道:“小青教你了嗎?”
一提到這裏,瑾瑜便是苦著一張臉搖頭,道:“沒有,小青也不知道怎麽了,說什麽也不教了,我都找了她好幾次了,大不了我親自去聖凰院找她,一定要學到,給林浩一個教訓。”
“你啊。”柳善水無奈搖頭道:“難道你就不知道自己死纏爛打的讓小青教你獨孤九劍她有多大的壓力?何況是你學了獨孤九劍你就是林浩的對手了嗎?我感覺的出,獨孤九劍除了在林青手裏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威力,即便小青得到林青的親自傳授恐怕也施展出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屋裏。”
“那也足夠了!”瑾瑜忙是道:“就算是對付不了林浩,我也能教訓教訓其餘的人啊。讓他們知道本大小姐的厲害。”
“這裏是軍營,不是你的家裏。”柳善水看了她一眼,道:“你的大小姐脾氣難道還不知道收斂嗎?”
瑾瑜鬱悶的說道:“我哪裏沒有收斂?還不是軒轅晉鵬那個王八蛋偷看我洗澡?林浩還出手阻攔我教訓他。”
“教訓?”柳善水語氣不由的有些加重,道:“林浩當日並不理睬此事,你為何動手?還是下了殺招?單憑是以為他不是好人?這難道不是你的大小姐脾氣在作怪?”頓了頓,語氣稍微緩和下來,道:“瑾瑜,林浩此人冷酷無比,已經對你動了殺心,如果你再敢去招惹他,即便是我也不可能保得住你。”
“我怕他?”瑾瑜當下是喊道:“就是我哥哥來了都能殺了他!”
“皇瑾瑜!”柳善水不滿的說道:“我說過,這裏是軍營,不是你家裏!”
被柳善水如此說道,皇瑾瑜終究是脾氣下來,撅著小嘴,說道:“我也隻是想教訓教訓林浩而已,放心了,我不會在下殺招了。”
“我最後勸你一次,不要去找他的事情。”柳善水鄭重的說道:“如果你執意不聽,後果自負!”
皇瑾瑜哪裏聽得下去?隻是點頭應付了過去,不過心裏對李浩的教訓心理卻一點未少。
當二人離去之後。
空蕩蕩的天台之上,憑空出現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雙眼瞳孔宛如紫寶石,神秘高貴典雅,渾身上下透漏著一股紳士的味道。
“林浩,恩,還是喊你林青吧,出來吧。”
男子笑道。
林青的身影從那月光中閃現出來,看著那神秘的幻術師,淡淡的說道:“此時軍營裏有數名武皇二重高手坐鎮,你膽子倒是不小。”
“NO,論膽子,我可跟那個沒腦子的皇瑾瑜差遠了。”神秘男子露出個完美的笑容,道:“偷學獨孤九劍來對付真正創造這套神技的天才,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有何貴幹?”林青淡淡的問道。
神秘男子輕聲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空間忽然一陣細微的變化,細微的令人幾乎察覺不出來,但是在七竅玲瓏心透徹天下的本質中,依舊多不過林青的感覺。
“沒什麽,隻是對你非常的好奇。”神秘男子輕聲說道:“原本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學生,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創出獨孤九劍這等冠絕天下的神技,嘖嘖,作為一個喜好探索未知的幻術師,我想深入的了解。”
林青心中雖有驚訝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但臉色不變,道:“便是如此?”
“我是幻術師,可以探索任何一個人的世界,但是你的除外,到現在為止我也隻能確定你是林青的身份。”神秘男子輕笑道:“當然,其餘的千萬不要告訴我,作為一個幻術師,我可要一點一點的挖掘出來。”
“無聊。”
林青說著就要回去休息。
那幻術師哈哈一笑:“我可是幻術師,要擁有全世界的掌聲,鮮花,要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幻術的神奇。林青,三十天之後,九州龍門市,我要在最大的舞台之上,當著十萬人表演我的幻術,你作為特邀嘉賓,希望不要缺席。”
“沒興趣。”林青淡淡的說道。
那神秘男子又是大笑,道:“如果你來,我便告訴你師兄白正天的隱藏身份如何?哈哈,或許這一點連齊老怪都不曾得知,這可是能牽扯出聖武院執法堂那些卑鄙小人為何要對你師兄趕盡殺絕的原因,林青,我們不見不散。”
啪的一聲輕響。
神秘男子身體開始漸漸的虛化,直到消失的無影無蹤,林青看了一眼,雙眼一眯,真氣暗運,將周圍的假象世界震碎,趕回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