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蕭烈魏賢,頓時愣在了當地,徹底懵逼。

他們給狼族大祭司飛鴿傳書,說易小龍去追擊,讓大祭司擺下血陣,一定要殺死易小龍...

過了兩天都沒有易小龍的消息,蕭烈魏賢認定,易小龍肯定是死了!

狼族大祭司的血陣,當年將易小龍弄成傻子,三個月前又將易家軍覆滅,易小龍和區區三千易家軍,怎麽可能不死?

所以,蕭烈魏賢才敢公然發動政變,想殺死蕭毅,再害蕭玲瓏,謀朝篡位!

可萬萬沒想到,易小龍居然回來了!

而且三千易家軍和八女也一起回來,沒有折損一兵一將!

顯然,易小龍破了大祭司的血陣,已經將狼族趕回了漠北!

現在易小龍凱旋,按照之前約定,蕭烈魏賢和一幫奸黨,可就要跪地為他敬酒了!

更要命的是,還得讓易小龍襲爵雲國公,執掌錦衣衛!

那朝廷的局勢,可就天翻地覆了!

要是失去對錦衣衛的控製,無異於砍去了蕭烈一條手臂!

“快將鎮北王放開!眾人隨我一起出城,迎接易小龍!”

蕭玲瓏一看到易小龍,頓時有了主心骨,便沉聲發布口諭。

“是!”

錦衣衛哪裏敢不遵聖旨,趕緊放開了蕭毅。

“開城門,迎接易少爺凱旋!”

蕭毅大聲發布命令,就陪著蕭玲瓏,和文武百官,一起出城。

“陛下,末將甲胄在身,不便行禮,還望贖罪!”

易小龍對蕭玲瓏拱手說道:“末將奉旨征伐狼族,夜劫大營,殺傷十萬,繳獲物資俘虜無數!

末將又乘勝追擊至金沙灘,將狼族趕回漠北,起碼十年內,狼族狗賊不敢再南下窺邊!”

“好!好啊!你回來就好!朕心甚慰...”蕭玲瓏一時哽咽。

易小龍卻轉頭看向蕭烈道:“攝政王爺,你愣著幹什麽?趕緊過來牽馬墜蹬啊!”

“什麽?我們這次的賭約,是給你跪地敬酒,可沒有說要牽馬墜蹬!”蕭烈陰著臉冷哼。

“我去...你又想耍賴皮啊?”

易小龍冷笑:“上次本少爺打退狼族,你說我不算完成軍令狀,那你給我牽馬墜蹬,自然也就不算了,等於白牽...

現在,我打破狼族,將他們趕回漠北,才算按你們的要求完成軍令狀,你當然就要按約定,再給我牽馬墜蹬!”

“這...”

蕭烈無言以對。

按照軍令狀的約定,上次的確算他白給易小龍牽馬墜蹬了...

“易小龍將狼族趕回漠北,起碼可保我大夏十年平安,可謂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蕭玲瓏冷眼看向蕭烈,說道:“居然攝政皇叔不願意為易小龍牽馬墜蹬,朕就親自為易小龍牽馬墜蹬!”

說著,蕭玲瓏抬腿就往前走,要為易小龍親自牽馬墜蹬。

有易小龍在,蕭玲瓏的腰杆子立馬就硬了,毫不客氣地將蕭烈的軍!

剛才蕭烈自作主張要殺蕭毅,已經公然撕破臉發難,蕭玲瓏也就不必對他客氣!

“陛下九五之尊,君臨天下,怎麽能為臣子牽馬墜蹬?”

蕭烈趕緊攔住蕭玲瓏說道:“老臣願賭服輸,情願再次為易小龍牽馬墜蹬!”

他剛才政變未遂,哪裏還敢對蕭玲瓏不敬,趕緊上前,為易小龍牽馬墜蹬。

“魏督公,既然攝政王那天的牽馬墜蹬不算數,你的慶功宴,自然也不算數了,這...不用本少爺再說了吧?”

易小龍又懶洋洋看向魏賢。

“是!是!我這就自己出錢,籌備更豐盛的慶功宴,款待易少爺和易家軍!”

連蕭烈都慫了,魏賢哪裏還敢支吾?

他身為太監,早就學會了能屈能伸,翻臉比翻書還快,馬上奴顏婢膝的點頭哈腰,讓人在鎮北王府,準備好了慶功宴。

“慶功宴先不忙開始...”

蕭玲瓏居中高坐,沉聲說道:“來人,擬旨,著易小龍襲爵為一品雲國公,統領易家軍一切軍務!

再封易小龍為錦衣衛督公,總領錦衣衛,執掌宮內外一切事務!”

“是!”

負責擬旨的官員,拿出紙筆,準備擬旨。

“陛下且慢!”

蕭烈趕緊站出來,拱手說道:“此事...還請陛下斟酌三思!”

“這不是你們之前和易小龍立下軍令狀嗎?朕隻是按照約定封賞,還需要斟酌什麽?”

蕭玲瓏毫不客氣說道:“易小龍不費一兵一卒,力斬狼族日逐王,單槍匹馬夜劫狼族大營,殺傷十萬狼族,又將狼族逐回漠北!

此戰,不僅解除我大夏危機,還讓狼族元氣大傷,起碼可保我大夏十年平安!

易小龍功蓋大夏,朕就算裂土封王,也無不可,何況區區雲國公和錦衣衛督公?”

“這...”

蕭烈頓了頓,這才說道:“陛下,易小龍的確居功甚偉,讓他承襲雲國公爵位,統帥易家軍,理所應當...

可這錦衣衛的督公,要經常出入宮禁,從古到今,都是宦官擔任,易小龍身為外臣...恐怕有些不妥啊?”

“呃...”

蕭玲瓏愣住了。

蕭烈話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錦衣衛的職能,一來是監察百官,直接向皇帝奏報...

二來,則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皇帝的人身安全,類似於禦前侍衛...

錦衣衛的最高領導者“督公”,可以隨時進出皇宮,遇到緊急情況,甚至可以直達皇帝寢室,奏報機密要事...

所以,從古到今,大夏錦衣衛督公都是太監擔任...

太監沒有子女,他們隻能依附皇權,自然對皇帝忠心耿耿...

要是讓外臣擔任督公,萬一和嬪妃宮女搞在一起,皇帝頭頂可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了!

而蕭玲瓏是女兒身,如果讓易小龍進宮,當麵奏事伺候,難免男女共處一室,有瓜田李下之嫌...

這才是蕭烈話裏最重要的意思。

蕭玲瓏臉色微紅,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朕雖然年逾弱冠,卻還沒有大婚,宮裏的嬪妃都是先帝老人,且別居深宮...

易小龍盡管是外臣,可對朕忠心耿耿,日月可鑒,讓他當錦衣衛督公,也沒有什麽不妥吧!”

“陛下,這可是祖宗成法,不得輕易變更!”

蕭烈哪裏肯讓步,繼續說道:“更何況,陛下已經成年,馬上就要選妃立後,內外有別,易小龍斷不可擔任錦衣衛督公,以免有人妄自忖度!

萬一傳出什麽風言風語來,不僅有損聖德,也令大夏蒙羞啊!”

“你...”

蕭玲瓏語塞。

蕭烈的話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可其實已經說得很難聽了...

就差說蕭玲瓏身為處子之身,招易小龍進宮,不知羞恥了!

可蕭烈拿祖宗成法說事,蕭玲瓏完全無法反駁。

蕭毅和眾女也是無言以對。

錦衣衛督公的確從來都是太監擔任,沒有外臣擔任的先例。

慶功宴還沒有開始,場麵就陷入了僵持。

蕭玲瓏和蕭烈,都不肯讓步!

魏賢冷冷一笑,拱手說道:“陛下,此事其實也好辦,隻需讓易小龍淨身入宮,不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嗎!”

“什麽?淨身?”

易小龍菊間一緊。

老子八個花容月貌的媳婦,連一個都沒有得手呢,怎麽能淨身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