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的不是瑪奇朵?eleven. 完結 最甜的不是瑪奇朵
兩年後。
“啊啊啊啊,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柯悠埋在臥室的抽屜裏到處翻找,時不時地傳出幾聲鬼吼鬼叫。
秦慕言在櫃子的夾層抽屜裏找,眉頭就沒舒開過:“連畢業證書你都能丟,你怎麽不把你人一起丟了!”
柯悠在一疊疊亂放的書,文件,雜誌翻騰出一陣灰,噢天哪,他好像太久都沒有整理過這些東西了。
“咳咳咳咳……我一直以為在這個抽屜裏的,可是今天竟然找不到了,啊啊,怎麽會這樣,快來不及了!”柯悠邊找邊騰出空來看了一眼手表,慌了神,再半個小時就要麵試了,完了,難道他的第一次麵試就要這樣泡湯了麽?!
“是不是這個袋子?”秦慕言從夾層裏搜出來一個牛皮紙袋。
柯悠回過頭一看,把手裏的一大遝東西全往地上一扔:“是的是的就是這個!竟然放在這裏,讓我好找!”
他風風火火地拿過一邊的西裝外套,一邊往樓下跑:“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秦慕言“嘖”了一聲,喊住他:“我送你過去!”
柯悠站在玄關,門已經半開了:“你不是一會兒還要去公司嗎?”
秦慕言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人拉走:“我遲到他們敢說什麽。”
柯悠在後麵憤世嫉俗:“你們這些老板就是混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過說是這樣說,他還是乖乖的讓秦慕言拉著走,有車不坐是傻子。
一路風馳電掣地開到他打算應聘的事務所,柯悠看了眼表:“還好沒遲到,不然我第一輪連麵試都不用直接給刷下來。”時間觀念在應聘過程中占得印象分太重要了。
當然形象分也重要。
“你看我今天還可以吧?”他可是為了今天的麵試特地去買了件西裝呢。
“非要評價的話,隻能說正式,你實在不是穿西裝的料。”秦慕言一手支著方向盤,不帶任何討好。
“喂!今天我可以要去麵試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鼓勵我下!”柯悠不高興了,這樣特別的日子他嘴巴還是這麽壞。
“考官最關心的還是內在,記得我說的麵試那幾點要注意的,至於外表,隻要過得去就行了。”秦慕言作為一個管理人員,對於這些還是十分在行。
柯悠自顧自地理解他的話:“原來你在說我的內在好啊,我也覺得我是個特才兼備,滿腹詩書的人呢。”邊念叨著邊開車門:“這麽有才華的我麵試肯定過的,對吧?!”
秦慕言冷冷道:“你最好不要讓考官知道你喜歡丟三落四。”
柯悠被戳到痛處,尷尬地摸摸頭,隨後又諂媚地一笑,他晃晃左手,上麵的戒指在太陽映照下閃著銀光:“至少,我丟什麽都不會丟這個!”
秦慕言看著他奔向事務所大門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來:“這白癡。”
一年前,他帶著柯悠到美國去見他的父母,柯悠在一路的惶惶不安下終於見到他的父親,父親看到他以後,對這個性格單純,心眼又好的孩子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時不時地跟他說其實挺多女孩子都沒有這樣的性子,就拿Carrie來說,她是很開朗活潑,可是到底還是有嬌生慣養的公主脾氣,跟他這種性子的人在一起肯定沒過多久還是要分,兩個人一起生活,還要看能不能容忍對方,能不能好好地磨合。
“他或許不是最好的,可他是最適合你的。”父親曾經感慨地這樣對他說。
他從來對所有的事情都胸有成竹,可是柯悠卻是上天給他的一個驚喜。
眯著眼睛看著車窗外的陽光,他到現在還記得,他將戒指送到他麵前的時候,那個家夥驚訝的表情,甚至很欠揍地一再確定那天是不是愚人節。他給了他驚喜,他自然要回贈一份同樣的驚喜,那就是讓他永遠留在他身邊。
戒指和結婚證書一樣,隻是個象征,隻是個承諾,若是沒有了感情作基礎,又談何永遠,可他願意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放下心,讓他信任他。有了好內容,未嚐不能有好形式呢。
他們在美國領了證,雖然在國內沒有效力,不過能換來他的笑比什麽都重要。
秦慕言現在在名義上還是個大學生,不過實際已經在公司元老的輔助下開始接受掌管公司的運作,柯悠曾經心疼他說事業學業壓力太大,為什麽要那麽急著接手公司。
他調侃道:“誰讓我這麽早就娶了個媳婦,不掙錢哪裏來的錢養老婆?”
柯悠當即在畢業後立刻開始找工作,他憤憤地說:“等我找到工作了,你就老實點在家給我養好了!”
秦慕言想到這裏又輕笑一聲,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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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悠麵試結束出來,一眼就看到那輛紮眼的保時捷。
“你還在這兒?!”等了3小時麽?
“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我去過公司了。”秦慕言把話堵回去,“快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哪兒?”
沒有回答,這下徹底勾起柯悠的好奇心。
車子開到機場,一下車就有秦氏集團的隨侍拎著行李在待命:“少爺。”
秦慕言接過行李,吩咐道:“把車開回去,記得我早上說過的。”
“是。”
柯悠一頭霧水地被拉進安檢,坐上飛機,到現在已經被送到半空了他還是無法從秦慕言嘴裏撬出任何的話。
“你說的去個地方還是到別的城市去?!怎麽就上飛機了!”
“別囉嗦,到了就知道了。”
柯悠快被苦死了,他做事情就是這樣雷厲風行,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每次都讓他錯愕個半天,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隨他去吧。
柯悠醒的時候已經在車上了,他躺在後座,身上還蓋著衣服,一下驚得翻坐起來:“這是哪裏?!”他第一下想到的是被綁架了。
秦慕言冷冷地透過後視鏡看他:“給我停止你豐富的想象力。”
柯悠這才發現秦慕言在前麵,對了,自己突然被他帶上飛機,飛到一個不知道哪裏的地方來了,他看看窗外,不意外的不認識,再撓撓頭問秦慕言:“這是在哪,你怎麽不叫醒我。”
“睡得跟豬一樣,怎麽都喊不醒。”
是你不想喊才對,柯悠不屑跟他爭辯這種無意義的話,這些年他已經學乖了,秦慕言不想承認的事情,你就是費再多心機都是白費力氣,何必自討沒趣,反正他自己心知肚明。
他撇過頭看窗外,天藍的像純色的顏料染在一塊幹淨的布上,純粹的沒有雜質;公路的兩邊是青翠的綠地,綿延到山的腳下;如此簡單的色彩卻透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味道,這兒到底是哪?
車突然停在一個地方,打斷了柯悠的浮想聯翩,他抬頭看去,木質大門上有塊板,卻什麽也沒寫。
“誒?”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被秦慕言連拖帶拽地拉進門,“喂喂,你來過這兒?別擅自闖別人家啊。”
秦慕言在前麵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說這是別人家了。”
柯悠四下張望,的確一個人都沒有。
看上去是個小別墅的感覺,還未走近前麵的屋子,裏麵就出來一個老人,隔著老遠就看到兩人,豪氣地喊:“少爺。”
“都說了不用這樣喊我,李叔辛苦你照顧這裏了。”秦慕言邊笑著,邊帶著柯悠走到他跟前。
李叔爽朗地說:“不會,在這兒就當度假似的,對了,你們今天是來看園子的吧,來來,跟我來。”
柯悠從頭到尾都一直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兩個人在拉家常,他們跟著李叔饒過別墅,從後麵的小徑左折右繞,終於走到一片開闊的地方。
他們站在高高的坡地上,一眼望去全是樹,很多很多很多的樹。
原諒柯悠在被震驚的情況下完全無力再去想別的形容詞,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咖啡樹。
空氣裏漂浮著濃烈的香氣,他遠遠看去還能看到樹上紅紅的,跟櫻桃似的小果子,愛咖啡如他,一眼就知道那是咖啡漿果。
在他詫異得不知作何反應的時候,秦慕言走到他身後,在他耳邊低低地笑道:“還喜歡嗎?”
“這是……”
“這一整片都是你的,包括整個莊園,都在你的名下,它還沒有名字,就等著你來取呢。”
“我……”柯悠望著遠方,眼裏蓄滿了淚水,糊掉了一片一片的咖啡叢林。
秦慕言從他身後伸手抹掉他的淚水,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我一直在為之努力的,就是這個,它曾經是我的夢想,如今,我把我的夢想送給你,你願意接受它嗎?”
“我……我願意。”
我愛焦糖瑪奇朵甜甜的味道,因為它像你給我的感覺,可是現在我覺得,最甜的不是瑪奇朵,而是你給的愛!它的甜味和香醇勝過瑪奇朵千萬倍,讓我深深地,永遠地,心甘情願地淪陷在裏麵。
親愛的,請問我有這個榮幸,為你煮一杯焦糖瑪奇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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