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步篇 第351章 不一樣的孔天順
第二天，孫澤生剛上完上午的課，他剛把手機拿出來，打開了手機，電話就響了，是榮晶瑩給他打來的。
“老公，有個叫臧永晨的來找我，他說他是你剛剛委任的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主管機械裝備自動化的設計和製造，還說你委派他過來協助我管理木鷂精工。是不是有這回事？”
孫澤生笑了笑，“這個臧永晨可真是夠著急的。榮榮，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臧永晨就是寶龍公司的創始人，他這個人很了不起，白手起家，把寶龍公司發展到數十億總資產的規模，他經商很有一套，我把他派到你身邊，是要讓你以他為師，多跟他學著點。不過要以你為主，吸取他的長處，摒棄他的短處，還有，暫時不要讓他接觸木鷂精工的核心技術機密。”
“原來你是讓我偷師呀？”榮晶瑩恍然。
孫澤生笑道：“也不能說是偷師，是光明正大的學習。榮榮，我可是希望你將來能夠成為我身邊首屈一指的商界女強人。”
榮晶瑩喜道：“好啊，你就等著我成為商界女強人的那一刻吧。到時候，木鷂精工一定會成為全球數得著的軍工企業。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好好跟臧永晨談談。再見了，老公。”
掛斷電話，孫澤生笑著搖了搖頭，他出了教學樓，沒有直接往租房去，而是走到了小花園，找了個長凳坐下，錢少華和李英明兩個人則站在距離他有四五米遠的地方，警惕地看著四周。
孫澤生準備給張立打個電話，他剛把手機拿出來，手機就響了，這次是孔天順打來的。“老弟，有時間沒？一起出來吃頓飯吧。”
“好，我今天下午正好沒課。”孫澤生笑著應了下來。
孔天順說道：“你下午沒課，那就更好了。這樣，你知不知道北五環有個北方會所？你過來，咱們今天一起在那裏玩玩。”
孫澤生點了點頭，“我馬上就趕過去。”
掛斷電話，孫澤生起身，朝著校門外走去，錢少華連忙去開車，李英明則隨時護衛在孫澤生的身邊。
趕到校門口的時候，錢少華驅車趕了過來，孫澤生上了車，“去北方會所。”
北方會所是一家綜合性的休閑中心，在燕京名聲不彰，很多普通市民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不過在一些小圈子裏，北方會所還是有相當的知名度的。
孫澤生趕到北方會所的時候，孔天順就在北方會所外麵等著。見孫澤生下車，他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老弟，你現在總算是跟上潮流，舍得買車了。”
孫澤生搖了搖頭，“我這不是追趕潮流，而是迫不得已而為之。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孔大哥你幫忙，我新買的這幾輛車還掛不上牌照呢。”
燕京對小汽車實行搖號製度，隻要搖上號，才能上拍照。搖號又是一個講究幸運的事情，有的人可能剛開始實行搖號政策就報了名，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搖中。
孫澤生等不了那個時間，就找到了孔天順，孔天順是燕京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本人又是燕京市公安局的實權人物，搞幾個車牌照對他來講，實在是小意思。
當然，通過正規渠道，孫澤生不是沒有辦法搞到車牌照，隻不過要麻煩費時，不如找孔天順操作起來快。
孔天順笑著擺了擺手，“我這個做哥哥的，隻是做了這麽一點小事，就讓老弟你念念不忘，還鄭重其事跟我說謝謝，你這是羞臊你哥哥我呀。”
孫澤生嗬嗬一笑，“那我就不說謝謝了。”
孔天順拉著孫澤生的胳膊，“走，咱們裏麵說話。”
孫澤生跟著孔天順進了北方會所，這個會所從外麵看不起眼，不過進去之後，就會發現裏麵別有洞天，修建的美輪美奐，小橋流水，滿目的綠色，不時的有極美的女子穿梭其中。
孔天順指著那些女人，對孫澤生說道：“這些女人都是北方會所的服務生，她們提供的服務可是全方位的，老弟要是感興趣，可以叫幾個過來，保準你讓她們做什麽，她們都不會反對。另外老弟你可以放心，她們都很幹淨。”
孫澤生搖了搖頭，“孔大哥，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孔天順聞言笑了，笑的極為曖昧，“我倒是忘了。你身邊的幾個女生可都是絕色，自然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了。”
“孔大哥，你是警察，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帶我來這種地方。”孫澤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咱們倆的關係，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孔天順笑了笑，“有什麽事，等會兒再說。咱們先去吃飯，咱們就是單純地吃飯，你不喜歡的調調，咱們讓它們一概消失。”
說話間，孔天順把孫澤生帶到了一個八角亭，這個八角亭修建在水潭的中間，三麵環水，從亭中往外眺望，清澈的潭水中，數百尾錦鯉在遊動，一名穿著古裝的女子，坐在潭邊的一個高台上，焚香撫琴。
“老弟，你喜歡吃什麽菜係？魯菜，滬菜，還是湘菜，粵菜，京菜？”孔天順請孫澤生坐下，然後問道。
“隨便，我對吃不是很挑，隻要不是太油太膩太甜就行。”孫澤生無所謂地說道。
孔天順點了點頭，他跟站在亭中伺候的服務員要了菜單，動作麻利地點了十幾個菜。然後他看了一眼孫澤生，發現孫澤生正無聊地看著亭子外麵的錦鯉。
孔天順說道：“老弟，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還不錯。北方會所的老板是個有心人，他應該沒有少在會所上下功夫。”孫澤生淡淡地說道。
孔天順接話道：“這個北方會所可是個奇女子。她還是個少女的時候，就離開家鄉，在外麵闖蕩。辛苦打拚十幾年，才有了這個北方會所。老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認識這位奇女子呀？”
孫澤生掃了孔天順一眼，“隻怕這才是孔大哥你今天請我來吃飯的目的吧？”
孔天順笑了笑，“老弟慧眼，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孫澤生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孔大哥，天下的奇人何其多，白手起家，闖蕩出來一番事業的，也不少，我總不能遇到一個，就要跟他認識一番。何況，北方會所多少有些涉嫌違法，我雖然對女人出賣自己的身體，並無任何的成見，但是讓我在明知的情況下，跟他們這樣的人交往，甚至做朋友，那肯定是不行的。”
孔天順有些訕訕，“老弟，她……”
孫澤生擺了擺手，“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我需要知道一件事，北方會所的老板跟孔大哥你什麽關係？不夠親近的，我可是不見。”
孔天順支吾了起來，顯然他沒有想到孫澤生會有這麽一問。
孫澤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他一點都著急。
孔天順支吾了半天，一咬牙，說道：“我也不怕老弟你笑話，北方會所的老板叫栗梅，我過年的時候，才剛剛認識她，從見了她之後，就對她日思夜想，一天不見，就難受。我呢，很想讓栗梅做你的二嫂的，隻是栗梅就算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她還是不肯當我的外宅。我也不敢強逼她，畢竟事情宣揚出去，對我也沒有好處。也不知怎麽回事，栗梅知道了你搞得孫氏戒毒法，她還說你打算把戒毒藥物授予三個廠家進行生產，她想讓我居中說合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她也成為三個廠商中的一個。”
孫澤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是不是這樣做，就能夠讓栗梅做我的二嫂了？”
孔天順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這是栗梅第一次求我辦事情，如果我能夠辦好，說不定就能夠一親芳澤了。”
孫澤生搖頭，孔天順這會兒的樣子，就像是愣頭青掉進了愛河中，那裏還有一點二級警督的氣度？“好吧，孔大哥，你讓栗梅過來吧。我跟她見見麵。”
“好，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孔天順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工夫不大，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體型豐腴，人是極美的，舉手抬足都帶著一股撩人的風情，看樣子，就知道她是一個熟諳男人心理的精明的熟女。
“老弟，她就是栗梅了。”孔天順小聲說道。
栗梅走進了亭子，先衝著孔天順柔和地笑了笑，然後把視線投向了孫澤生，“這位小兄弟就是最近名動京城的孫澤生孫總吧？你這樣的貴客到我們北方會所做客，我都沒有出迎，真是失禮至極。我自罰三杯。”
栗梅也不用孫澤生和孔天順招呼，徑直坐在了兩人的下首，她拿著酒壺，給自己倒了三杯酒，然後端起酒杯，很爽快地喝了下去。每喝完一杯酒，她都會把杯口倒下，向孫澤生和孔天順示意，她每杯酒都是喝幹了的。
“栗總真是好酒量。”孫澤生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他對這個栗梅的第一印象並不太好，不是因為她流露出來的撩人的風情，而是她實在是太習慣占據主動了。
孔天順替栗梅解釋道：“老弟，梅梅十幾歲的時候就出來闖蕩，她一個女孩子要想成功，就得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這個酒量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孫澤生嗯了一聲，他看了栗梅一眼，“栗總，孔大哥跟我說你對戒毒藥物的生產感興趣，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
栗梅臉上帶著讓人一看就如沐春風的笑容，“孫總，會所這個東西，在燕京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我孤身一人，做起來很辛苦。而且，我年紀也越來越大，以後可能不會有現在這麽大的精力，我希望能夠再有一項不需要我花費太多精力的事業，可以在我想終止在會所上的發展的時候，全身而退。”
孫澤生點了點頭，“我明白，你是想洗白。”
栗梅的表情微不可查地變了一下，“洗白”可不是一個褒義詞，它常常跟違法亂紀牽連在一起，隻有哪些曾經從事違法行業的人才需要洗白。
不過栗梅經過的人多了，倒也不至於當場翻臉，她笑了笑，“說成是洗白，勉強也可以說得通。我經營這個會所，確實有一個遊離在法律邊緣的勾當，讓孫總你見笑了。”
孫澤生說道：“栗總，我把戒毒藥物的專利授權給其他廠商使用，不可能無限製無節製地授權，坦白講，我已經選定了三家廠商，再加一個，情理上說不通，我已經選定的三家廠商肯定不會答應的。”
栗梅連忙說道：“隻要孫總肯授權給我，讓我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沒有問題。特許權使用費的比例，每年特許權使用費最低額度，授權年限什麽的，都可以談。”
孫澤生搖了搖頭，“我最關注的不是這個。”
“請孫總明示，你最想得到什麽？”栗梅追問道。
孫澤生笑了笑，端起了酒杯，不說話了。
栗梅等了一會兒，見孫澤生賣起了關子，雖然有些不悅，卻也不敢說什麽。她指了指那個正在撫琴的古裝女，“那是我們北方會所最漂亮的一個姑娘，今年隻有十九歲，她還是個處子。我可以遊說她向孫總自薦枕席。”
孫澤生眼睛一眯，“栗總，你把我孫澤生當什麽人了？我們正在談生意，我不希望把無關的人等牽涉進來。”
栗梅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孫澤生，她以前見過很多年齡跟孫澤生相當的青年，都是對男女之事樂此不彼，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拒絕她的安排的。
除此之外，她手中能夠打的牌並不多，想從孫澤生這裏獲得戒毒藥物的專利授權，不拿出一些能夠打動孫澤生的東西，肯定是不行的。
想到這裏，栗梅一挺飽滿的胸脯，“孫總，你說吧。你想得到什麽，才肯把戒毒藥物的專利授權給我使用。”
“你問孔大哥吧？”孫澤生指了指孔天順，他想幫孔天順一把。
孔天順想跟栗梅發展出一點感情來，栗梅也不像是個潔身自好的，撮合一下他們倆，孫澤生心中也沒有什麽負擔，最多也就是在心裏麵對孔天順的原配夫人說聲對不起了。
栗梅順著孫澤生的手指向的方向，看了一下孔天順，她的美眸深處閃現過一絲厭惡，這個表情很快，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孫澤生的眼睛。
孫澤生暗中搖頭，心中對栗梅的不喜更甚。栗梅跟多少男人上過床，她是不是專門拉皮條的老鴇，他都不是很在乎，讓他不喜的是栗梅明明不喜歡孔天順，還要利用孔天順，來實現她的目的。這樣的人不管是男還是女，都太可怕了一點，這種人在關鍵的時候，絕對是靠不住的，他們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一切。
跟這樣的人合作，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栗梅換上了一副笑臉，“天順哥，你倒是替我說句話呀？”
孔天順變得有些口幹舌燥，“老弟，看在哥哥的麵子上，你就高抬一下貴手吧。”
孫澤生說道：“孔大哥，不是我不跟你麵子，實在是栗總始終不能表達出來她的誠意來，你讓我如何高抬貴手呀？”
栗梅突然起身，緊挨著孔天順坐下，她還抓起了孔天順的一隻手，環住了自己的腰，然後用香肩頂了孔天順一下，“孔大哥，你倒是說話呀？”
“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孔天順的骨頭好像都酥了幾兩，“老弟，幫幫忙吧。這都不是外人。”
孫澤生看了一眼快要跟孔天順貼在一起的栗梅，揚了揚眉毛，“好吧，看在孔大哥的麵子上，我可以給栗總一個機會。你等我的通知吧。”
“好，那我就等孫總的通知。這是我的名片，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栗梅把一張名片遞給孫澤生，然後說道：“廚房的人真不懂事，這麽半天還沒有上菜，我過去催催。”
說著栗梅就起身，離開了八角亭。
孫澤生搖了搖頭，“孔大哥，這算不算是新人領進門，媒人丟過牆呀？栗總也太現實了吧？”
孔天順笑道：“能有今天的進步，哥哥我就很知足了。老弟，啥也不說，哥哥謝謝你了。”
孫澤生很是認真地看了孔天順一眼，“孔大哥，我怎麽感覺你今天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你確定你的靈魂不是讓別人給侵占了？”
孔天順犯了一個白眼，“老弟，你玄幻小說看多了是不是？哥哥我就是孔天順，咱們倆認識都快十個月了。我還能作假不成？”
孫澤生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有古怪。孔大哥，你花這麽大心思在栗總的身上，就不怕嫂子生氣嗎？”
孔天順說道：“這有什麽好怕的？你不說，我不說，你嫂子怎麽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