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副市長和他的黑社會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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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完這些仿生監視儀之後,孫澤生讓宋嘉依把他送回學校,繼續上學。他叮囑宋嘉依,讓他晚上過來接他,他還需要給那些仿生監視儀更換電池。

他采用的電池雖然已經刻意挑選大容量的電池了,但是還是不能支持仿生監視儀工作太長的時間,能讓它們連續運轉二三十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這還是因為孫澤生在設計這些仿生監視儀的時候,采用了一些後世研究出來的可以節省電力的方案,要不然的話,能不能堅持這麽長的時間,都是個問題。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每天,孫澤生都會把數十個仿生監視儀監控到的畫麵、聲音,進行分析和處理,從中遴選出來對他有用的東西。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監控,孫澤生收集到了足以給王寶旺、王雪青叔侄定罪的證據,同時,燕京幫從事的各種黑社會活動的證據,也收集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憑借這些證據,把王寶旺扳倒,應該不成問題了。隨之而來,又是一個全新的問題,就是這些證據應該交給誰。

向公檢法匿名舉報,第一時間就讓孫澤生排除掉了。王寶旺在燕京做官多年,又是市委常委,副市長,公檢法肯定都有他的人,想通過舉報材料,就把王寶旺扳倒,不現實。說不定,他剛把舉報材料投出去,第二天,舉報材料就落到了王寶旺的手中。

就算退一步講,他舉報的材料沒有落到王寶旺的手中,也引起了公檢法的注意。他們還要派人查證,開會研究。向領導請示,一番折騰下來,等到向王寶旺采取措施的時候,都不知道要過多少天。

這個時間,孫澤生耗不起。

匿名發到網絡上。這個選項也被孫澤生排除掉了。還是哪句話。從他發動網上,到查辦王寶旺,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孫澤生又想到了交給孔長瑞,不過這個念頭。又讓他打消掉了。孔長瑞隻是燕京市公安局的局黨委書記,沒有權利去查辦一個級別比他高的常委副市長。

何況,孔長瑞有沒有那個膽量,這還是要打上一個問號的。

把材料交給靳媛媛?孫澤生想了想,還是算了。靳媛媛是軍人。軍人不幹政,這是原則問題。何況,如果可以的話,孫澤生還是希望能夠跟靳媛媛這個小妮子少些牽扯,兩個人打個電話,聊個天,吃個飯,可以當成朋友在聯絡感情,拿著這種涉及到副部級高官的犯罪證據。去找靳媛媛,他怎麽跟這個精明的小妮子解釋證據的來源。

去找榮家?這也不現實。榮家憑什麽幫他的忙?榮家就算是肯幫忙,事後把這件事告訴靳媛媛,那又該怎麽辦?

一連串的設想,都讓孫澤生否定掉了。

孫澤生冥思苦想。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途徑,那就是“挾洋自重”。大洋彼岸,有個國家叫做美國。美國人對爆料華夏國內的一些醜聞,總是樂此不彼的。而每一樁醜聞的爆出。總是會讓國內手忙腳亂一陣子。

孫澤生選擇的是曾經在曆史上多次獲得普利策獎的《紐約|時報》,這家美國的老牌報紙,在近些年幹的最轟動的事情,就是揭發了華夏某高官家人聚斂巨額財富的消息。這則報道在整個華夏,乃是全世界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孫澤生把他整理出來的材料,一股腦地發到了《紐約|時報》總編的電子信箱中。所有的資料都是中英文對照,方便總編進行遴選。

孫澤生給了《紐約|時報》三天的時間,如果《紐約|時報》在三天之內,不能夠把他投寄的資料公開刊登出來,那麽他就會再選擇投給其他的媒體。

《紐約|時報》的效率要比孫澤生預料的更快,僅僅隔了一天,《紐約|時報》就在一個非常重要的版麵,用整整半個版麵的篇幅,對孫澤生投寄的資料進行了概括性的報道,名字很是吸引人——副市長和他的黑社會王國。

這篇文章出來後,迅速地在全世界刮起了一股旋風,特別是在華人世界,更是有不少人津津樂道。

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回到了國內,中央政治局對這篇文章的出現非常的惱火,他們一方麵組織人對文章的真實性進行核查,一方麵通過外交渠道,和《紐約|時報》取得聯係,要求《紐約|時報》將這篇文章刪除。

不過《紐約|時報》根本不理會華夏這邊要求,還把比文章更詳細的報道,掛在了網站首頁非常醒目的位置。

後麵的事情可想而知,中央紀委宣布了對王寶旺的雙規決定,燕京市公安局出動,對燕京幫進行了連根拔一樣的雷霆掃蕩,王雪青、牛青桐等人,無一例外,全部落網。

自孫澤生重生以來,一股帶給他最大威脅的勢力,徹底被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中。

從媒體上得知了這些結果後,孫澤生長鬆了一口氣。王寶旺就是壓在他頭上的一座大山,絆倒了他,就連呼吸都覺得暢快了許多。

不過喘了幾口氣之後,孫澤生又把目光瞄準了另外一個威脅——周連勝。

周連勝自從安排的黑衣賊失手後,表麵上消停了許多,但是孫澤生還是安排了幾個仿生監視儀對其進行秘密監控。通過這麽多天的監控,孫澤生發現周連勝的所謂消停隻是表麵上的,暗中,周連勝還在準備更大的動作。

根據各個渠道搜集來的情報,周連勝最近似乎正在鼓搗著往燕京城運送一把狙擊槍,如果他的計劃成功了,那麽對孫澤生的威脅之大,可想而知。

孫澤生可不想重複前段時間,走到哪裏,都戴著一頂高禮帽的日子。那樣的裝束,實在是太滑稽了一些。何況,那樣做,也不能保護他完全。那些監控儀監控的範圍有限,他身上的防彈衣也不是能夠保護他全身所有的部位。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孫澤生決定馬上尋找機會,除掉周連勝。

絆倒了王寶旺,那些用來監控王寶旺、燕京幫等人和組織的仿生監視儀就用不著了。孫澤生把它們全都收了回來。用在了監控周連勝的行動上。

很快,孫澤生就發現周連勝總喜歡在淩晨時分開著車,到燕京和冀省相交的一個山區,那裏有個農家樂山莊。經過孫澤生對這個山莊的多番監控後。發現這個山莊其實就是美國的黑鷹公司設在華夏的一個聯絡點。

讓孫澤生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維多利亞竟然又重新來到了華夏,就呆在這個點,偽裝成農家樂山莊的服務員,還跟周連勝眉來眼去的,兩人之間。態度曖昧。

孫澤生很快就針對周連勝的活動規律製訂了行動的方案。他對其中的一台仿生監視儀進行了簡單的改裝,隨後帶著墨鏡,戴著帽子,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然後騎著車子,趕到了周連勝開車的必經之路上。他帶上手套,往馬路上丟了幾塊不是很大的石頭。

等到淩晨的時候,周連勝開著車如約而至。孫澤生連忙把仿生監視儀放了出去。

仿生喜鵲從外形上來講,跟真正的喜鵲沒有什麽區別。又是在夜間,周連勝又開著車,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仿生監視儀的動靜。

路上的石頭引起了周連勝的主意,他放慢了汽車的速度,坦白講。路上的石頭並沒有引起他的警覺,這裏是山區,有的時候,山上的石頭會滑落下來。掉到路麵上,他以前是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的。

利用周連勝放慢速度的機會。仿生喜鵲追上了周連勝的汽車,然後從汽車的下麵鑽了進去,貼在了汽車的油箱上。

仿生喜鵲的山上背著一個帶著雙麵膠的塑料袋,塑料袋粘在了油箱上,仿生喜鵲離開,把薄薄的一層塑料袋給拉破,裏麵的金屬粉末暴露出來,遇到空氣,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轟的一聲,油箱裏麵的油被徹底的引爆,一團巨大火球騰空而起,將周連勝連人帶車徹底吞沒。

孫澤生在把仿生喜鵲放出去之後,就離開了,遠處傳來的爆炸聲,隻是讓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而已。

回到學校後,孫澤生若無其事地繼續上課。他已經把可能暴露他行蹤的各種可能都徹底地抹除掉了,警察懷疑到他頭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從明麵上來講,他跟周連勝沒有什麽交集,就算是警察懷疑周連勝的死是個謀殺案,也很難懷疑到他的頭上。

事實證明,警察們把這件案子定性成了一個懸案。對周連勝的死,燕京市公安局的內部也有不小的爭論,有的說這是個意外,有人說這是謀殺。

不過謀殺論,在燕京市公安局不占上風,他們想象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場留下的一些物證,並不能支持謀殺論。孫澤生搞出來的可燃燒的粉末,基本上焚燒殆盡,山風一吹,剩下的殘渣也被吹得沒影了。

孫澤生對這次已經不關心了。他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公司上。武漢陽已經跟他打電話,說他跟卻施奈德的對話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績。施奈德已經同意跟他見麵了。

見麵的地點就在孫澤生學校外麵的那個茶座。

曾經威風凜凜的施奈德,這次是打車過來的。他的穿著也變得樸素了許多,神色間也沒有麽自信了。就在幾天前,潔淨公司對外宣布了裁員計劃,施奈德很不幸的也在裁員名單之中。這樣一個突發的變故對施奈德的打擊很大,要知道,他在潔淨公司的服務年限超過了二十年,對潔淨公司非常的有感情,可是潔淨公司說裁減他,就把他給裁減掉了。

雖然說潔淨公司給出的補償非常的豐厚,但是施奈德的心裏麵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施奈德還是隻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潔淨公司。

如果不是有這個變故,別說孫澤生開出什麽條件了,就算是條件再好十倍,施奈德都不會願意跟孫澤生進行任何形式的私下接觸的。

當施奈德走過來的時候,孫澤生主動站了起來,向施奈德伸出了手,“施奈德先生,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

施奈德露出一絲苦笑來,“是呀,孫總,我們又見麵了。隻是你現在是個勝利者,我卻是個落魄者。”

孫澤生笑了笑,“我可不太讚同施奈德先生的話。你怎麽是個落魄者呢?我可是聽武總說,很多人得知你被裁減的消息後,都向你伸出了橄欖枝。向我,今天也成為了向施奈德先生伸出橄欖枝的人之一了。”

施奈德說道:“孫總,我很感謝你的賞識。不過我感覺很累了,我打算給自己放個長假,暫時不工作了。等到我休整好後,才會考慮接受其他人的邀請,而且請恕我直言,華夏成就了我的輝煌,卻也成了我的滑鐵盧。我打算以後再找工作的話,不會再在大華夏區來做了。我想回美國,在美國本土來做業務。”

孫澤生說道:“施奈德先生,你先不要急著給自己設定條條框框,這對一個職業經理人來講,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我建議你還是先聽聽我的邀請吧。”

施奈德說道:“好吧,既然來了,那我就聽聽。不過我可要聲明,孫總,你的邀請很有可能會落空的。”

孫澤生笑了笑,並沒有太把施奈德的警告放在耳中。施奈德既然肯來,就說明武漢陽把他的話轉告給施奈德之後,起到了相當的作用,要不然,施奈德就不回來了。

“施奈德先生,我邀請你,是要讓你來做我孫澤生的私人助理。我並不想請你來幫我經營公司的,更不是讓你來負責處理公司的具體事務的,我是想請你來幫我做一件大事的。”孫澤生神色凝重地說道。

“願聞其詳。”施奈德不鹹不淡地說道。從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來任何的傾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