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嫌疑人陳明燦

就在拍賣會即將開始的前一天,南田出了大新聞。

電視、報紙等頭條都紛紛貼出了關於會飛女子的的事。

今天淩晨,會飛的女子突襲並帶走了一男一女兩個市民,至今下落不明。這條爆炸性的消息散播出來,人們開始了新一輪的恐慌。

會飛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妖,如果不是妖的話,會是什麽人?

是綁匪?還是其他的什麽物種?

當人們絞盡腦汁想要得出一個結論時,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所有的目擊證人,在還沒有開口說話之前,一個個都發生了意外。一個在警局門口出了車禍,一個找到時已經在警局的關押室裏懸梁自盡,一個不小心滑倒在了廁所裏,再也沒有起來。一個突然變成了啞巴,再說也不了話……

這一連串始料未及的事件,十分的令人匪夷所思。

出車禍的家夥是莫名其妙自己撞向高速運轉的車輛;那個懸梁自盡的女人長得身材矮小,不過一米六,並且當時四周沒有任何可以輔助她夠得著天花板的工具;那個在廁所裏滑倒的男人跌倒的姿勢也很詭異,被人發現時他的頭直接紮到了糞坑裏,臉朝下,整個人趴在廁所的地上……

如此一來,唯一隻有一個大媽幸存,變成了啞巴。偏偏啞巴大媽還是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

線索就此中斷了!

被帶走的人杳無音訊,目擊證人也一個個出了事。會飛的女子是人是妖不得而知。一切的一切,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

一直守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裏播報事情進展的任甄一直眉頭緊鎖。

會飛的女子?又是她!

會是孤山嗎?

任甄回憶起淩晨時候。和九爺從飯館出來看到的異常天象……包括之前看到的一切,應該就是孤山沒錯。

孤山到底是誰呢?不是林鳳祥,不是麥麥,不是林丹,也不是他任甄,可為什麽看到他們的時候,孤山沒有動手。而是選擇向其他人動手?

這一切,都沒有答案。唯一有確定的是,孤山的確是提前覺醒了。比想像中更快!

而且這還隻是開始,災難即將降臨。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阻止?!

要變天了!

誰都躲不開,隻有麵對!

務必要找到孤山。要快。要快!

就在任甄在酒店的房間裏冥思苦想之時,麥麥突然來電話了。麥麥說,小火山出現了,並且馬上要過來。

任甄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他沒有想到陳明燦還會出現,而且是在這種時候。

太好了!他正好有很多事情要問陳明燦。

為什麽陳明燦的堂哥會和薑無海認識,為什麽陳明燦的身上會帶著追蹤器,為什麽陳明燦會莫名其妙失蹤,為什麽陳明燦的學校是假的。為什麽陳明燦會和麥麥在南田偶遇?

這些究竟是誰安排的?

陳明燦是無辜的還是被人唆使?

滿滿的疑問。

見到陳明燦的時候,是在兩個小時之後。

陳明燦還是原來的打扮。小平頭,穿著很樸素的灰外套,看起來憨憨的。臉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清澈,完全不像是會和雜戶勾搭到一起的人。

打量著陳明燦,任甄淡淡笑了笑,先開口道:“這段時間去哪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他沒有提學校的事,也沒有提表哥的事,更沒有提薑無海的事,而是用了一個詞“擔心”。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極為真摯,讓人絲毫不會懷疑他的話中會含有其它的成份。

陳明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道:“我家裏出了點事,所有回去了一段時間,不好意思,沒有提前告訴你們。”

麥麥緊張的道:“家裏出了什麽事了?”

陳明燦道:“也就是我爸和我三叔分地的事。兩家鬧得不可開交,我三叔把我爸給打了,還住了院,所以我趕回去照顧他。”

任甄沒有說話,他一直在觀察陳明燦的表情和動作。他留意到,陳明燦的眼神有點閃爍,可是這還不能足以證明陳明燦是在說謊。這個表情,在人們感到內疚的時候,也時常會出現。

陳明燦繼續道:“我回去的時候,手機沒帶充電器,所以大部份時間隻好關機。對不起,任哥。”

“對不起?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任甄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眼底卻似深淵,令人琢磨不透。

“讓你擔心了。”

陳明燦忽閃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很真誠的道。

任甄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還有呢?”

“還有?”

“你的學校怎麽回事?怎麽你們班的班主任會說沒有你這個人?”

“不會吧?”

首先表示吃驚的是麥麥,她驚訝的捂住了嘴,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去我學校了?”待任甄點頭後,陳明燦把視線從任甄的身上移到麥麥的身上,支支吾吾的道:“其實……其實……”

沒等陳明燦說完,任甄已經很不耐煩的拋出了第二個問題,“你的那個堂哥是住在漁村?”

“這你也知道?哦……你問過他了?”

目前為止,陳明很鎮定,可任甄卻覺得陳明燦支支吾吾像是想要有所隱瞞,這令他十分的不悅!“你不用管我有沒有問過他,你隻需要回答我方才問了你兩個問題。目前為止,你一句沒有回答上來。你說,你到底是誰?”

他終於爆發了,提高了音量,像是在質問!

“我是誰?任哥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陳明燦的表情滿是無奈和不解。

麥麥蹙著眉頭坐在床上,望向任甄。雖然不喜歡任甄今天的態度,但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她在等待一個契機。

“你為什麽騙我們你在南田讀高中?”任甄又重複了一次。這一次,聲音明顯小了許多,他在刻製。

“其實……並不想騙你們的,但是怕你們告訴我爸爸。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能考上南田的高中,然後考上重點大學。可是我卻……”陳明燦的頭重垂著,密長的眼睫多了幾顆晶瑩的**,他微微有些哽咽的道:“我落榜了。但我不敢告訴我爸,你們都知道他的性格,如果我告訴他這件事,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任甄和麥麥對視了一眼,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陳明燦有一個嚴厲的爸爸。他爸爸希望陳明燦能有出息,日後能考上大學,所以立下規定,要求陳明燦每次考試成績都要在班上前三名,如果有哪次不到前三名,每次都會免不了痛揍。

陳明燦會說這個謊,的確是情有可緣。任甄找不出漏洞,隻能默認。

陳明燦繼續道:“我堂哥好像是住在漁村,這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他經常不回家,性格又比較內向,打一棒子也打不出一個悶屁來,我叔他們也不知道我堂哥去哪,在外麵都接觸些什麽。前幾天好不容易問出來,說是有一個要好的朋友住在漁村,他有時候會去他朋友那裏住住。”

說謊是因為爸爸,堂哥也是住在朋友家小住,聽不出來任何的漏洞。但是任甄不甘心,繼續問道:“你那支筆呢?是誰給你的?”

“什麽筆?”

“就是上回在我家裏,你給我看的那支?”

“你說哪一支?”

陳明燦又在撓頭,顯得很無辜,任甄的臉卻沉了下去。這一次,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在說謊,尤其對方這個撓頭的動作像是在掩飾什麽。

他斷定,陳明燦不可能忘了那支筆。

當時,因為那支筆,他突然有了想見陳明燦堂哥的衝動。見了陳明燦堂哥之後,發現了陳明燦堂哥的事,接著陳明燦失蹤。如果陳明燦有問題的話,那支筆肯定是問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