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打麻將!
帶他們到櫃台前,禮儀小姐衝陳海德道:“這裏環境差點,換了籌碼帶你們上三樓吧。
陳海德點點頭,掏出了銀行卡。
餘光瞄向大眼和任甄。
任甄不懂這個,問道:“籌碼是做什麽用的?”
陳海德介紹道:“籌碼就當錢來用,不過三樓要進去的話,每人至少需要五十萬。如果沒帶夠的話,我這裏有。”
邊說邊顛了顛銀行卡,仿佛手裏拿的是大把的鈔票。聽上去,很仗義。
餘小漁道:“我可沒那麽多錢,要不然你們上去玩吧,我在這裏看看就好了。”
色眯眯的盯著那排老虎機,提腳就想走……
如魚得水的模樣。
任甄揪住餘小漁的衣領,往回拉:“你沒有錢,我有錢。贏了咱倆對半分,輸了不要你出。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下次不能再自己去賭了,除非叫上我……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別賭,除非我同意。”
“成,以後一定叫你。”
似懂非懂的擠眉弄眼,好不正經的模樣。完全把任甄的一片苦心,當成驢肝肺給吃了。
好像越說多越理不清,任甄無奈的攤了攤手,掏出銀行卡,往櫃台裏一放,道:“我們四個人,就兩百萬吧。”連同,陳海德的那一份給付了。
大眼捅了捅任甄:“自己付自己的,賭錢的人講究這個。你要是這樣大包大攬,小心一會哭死你。好歹五十萬我也是有的,你幫小餘子付就成,我和陳海德的,自己付。”
小餘子的典故勾起了餘小漁不好的回憶。
情不自禁的,往邊上靠了靠,和大眼他們保持著距離。
籌碼最低的有十元。最高的有上萬元,像一個個塑料銅錢,卻比銅錢還要大一號。付完款。收銀員給他們扔出四個小提箱。不用數,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一箱有五十萬。不過陳海德的箱子更大一些,裏麵有一百萬。
禮儀小姐沒有停留,隨後帶著他們直接上了三樓。三樓有人堵在門口,看了換籌碼的小票之後,便往後招了招手,放了行。
三樓的確是相對要安靜許多,也更為之寬敞一些。
僅有十幾個玩家在裏頭晃蕩。輸了錢和贏了錢的,也顯得不太急躁。
有服務生舉著托盤,托盤上放著飲料或者點心,可以供客人隨意取走。邊上還放著幾個按摩椅。玩累了或者玩困的人,都可以在那裏小憩。不過,似乎沒有人想要浪費這個時間。
果然,錢花得多,享受的服務也就越多。
“那您幾位在這玩著。如果要進小包房再叫我。”
禮儀小姐說完,帶著笑意深深的瞥了陳海德一眼,隨後婀娜的走遠了。
看樣子,陳海德應該是這裏的常客。
可按他十賭九贏的賭法,居然還這麽款待他。說明老板很大度。
見任甄正想得出神,大眼捅了捅任甄道:“想玩什麽?
掃了一圈,任甄道:“什麽好玩?我都不會。”
目光突然朝一個方向望去……透過門縫裏,看到有人在搓著麻將。他驚喜的笑道:“有一樣會了,我會麻將。”
幸好,還有一樣會的。
在村裏的時候,和陳明燦打過幾回,僅管技藝不熟,頻頻詐胡,但好歹也算會。
陳海德道:“你想玩麻將?那正好,我陪你,找人湊兩桌。”
“為什麽兩桌?”
大眼道:“自家人不坐一桌,不然,你贏了好,還是他贏了好?笨!”
原來有這麽多講究!
任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麻將玩的是按首都人的玩法。
可以碰,不可吃,不帶花,其他的什麽摸五翻倍,點炮翻倍還有一條龍、小七對、大對、杠上炮、十三幺什麽的全齊活。這種牌,玩的是技巧,可以玩得很大,就看你怎麽玩。
番數還不是按正常的番數計算,而是直接按基數翻倍,依次類推。
給任甄臨時湊了三個人,說的全是本地方言。
一個是短卷發、打扮比較摩登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老練的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不斷。一個是戴著眼鏡的男人,約四十歲左右,偏瘦,滿口的黃牙。另一個是矮個的中年男人,長相很尋常,但動作卻很猥瑣,不時從鼻孔裏挖出鼻屎,往桌子下方擦。
這裏的服務員,或者叫協調員,依次給任甄介紹過來:“楊柳、黃瓜、大盤哥。”
這都什麽名字?
不過想想,有可能不是真名。來這裏的人,大多不想暴露自己,就連陳海德,不也自稱東哥嗎?所以任甄自我介紹:“風哥。”
即,瘋哥的諧音。
有時候,名字不過是個符號。
介紹完規矩,四人上了桌。
餘小漁和大眼去玩牌機,陳海德和任甄一樣玩麻將,則進了另一個小包房。
打色子定座位,任甄和黃瓜坐對桌,柳柳和大盤哥坐對桌。
一局平胡是1000,第一局賭場要抽走一百元,做為服務和提供場地的報酬。1000聽著不多,如果碰上個杠上炮點十三幺的話,再往上翻幾翻,就不計其數了。要知道除了任甄以外,這些人全都是老手。
所以,這一場麻將賭得不小。
任甄兜裏有五十萬,打定主意,輸了就走人,絕不戀戰。畢竟,他不是好賭,隻是想看看異能的實效的。當然,如果能贏錢,也再好不過了。
洗牌的間隙,透過煙霧眯著眼望向任甄,楊柳道:“第一次來阿?”
是標準的女中音,有磁性,再配上她本人摸牌時慵懶卻又熟練的模樣,感覺十分老道的樣子。任甄點點頭,道:“第一次,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哼!牌桌上親兄弟都明算帳,誰有那個閑功夫去指教你呀。”
這個比楊柳還要嗲氣的聲音。是黃瓜發出來的。說話時,朝任甄怨念的一瞥,那排睫毛覆下來的瞬間。那叫一個妖!
任甄忍不住寒一個。
還是專心碼牌。
黃瓜拿牌那叫一個謹慎,每張都要暗摸一下。再用眼睛確認,然後放好。
用剛修好的美甲輪換敲著麻將桌,楊柳催道:“黃瓜,你快點摸牌,少說那麽多廢話。你還說人家呢,上次你不是輸光了,說再也不來的嗎?怎麽。又給借的高利貸?”
一個慢性子,一個急性子,兩人看起來並不陌生。
黃瓜道:“別揭人傷疤成嗎,就不興我把本翻回來?總是催催催。上次就是被你催得打錯牌了。”
用殺死人的眼神注意著黃瓜,楊柳在用無聲的方式抗議。
等牌全都拿完,任甄翻過來,依個看,那叫一個臭!除了有一對六筒和一萬、二萬是挨著的。其他哪都不挨哪。
其他人呢,用力望去……
楊柳的牌也很爛,不過卻是比任甄的要好點,黃瓜的牌一般,最好的是大盤哥的牌。差兩幅。就可以直接聽了,要的正是他手裏六柄和五萬。大盤哥得意的笑道:“看來第一局,我就要先跑了。”
邊說還用手扣著牙縫裏的菜葉。
楊柳嫌惡的抽了張紙巾遞過去,道:“大盤哥,拜托你斯文點。”
咧嘴嘿嘿直笑,接過紙巾,大盤哥衝楊柳道:“你知道哥我是個粗人,搞煤礦出來的,不講究這些。”
不過,還是用紙巾擦了擦手。
第一輪出牌。大盤哥坐莊,先出了個南風,摸了個六筒,隻要再摸一個五萬就能聽牌。黃瓜跟了個南風,楊柳再跟一個南風,如果任甄再跟一個南風,大盤哥就要掏腰包了。
這是規矩,第一輪莊家出牌,其他人跟的牌一樣的話,不管輸贏,莊家都要給其他人白送二百。
摸了摸南風,任甄卻出了張五萬。
這張五萬晚點打的話,大盤哥可就胡了。
特地看了任甄一眼,繼續出牌……
手中的牌依然不上道,用透視眼不時看下其他人手裏牌,任甄不得不開始吃點心補充能量。
扔出了幾張牌之後,任甄一邊啃著餅幹,一邊扔出一張南風。
看看任甄,又看看大盤哥,楊柳陰陽怪氣的道:“你們不是有一腿吧,剛剛出南風的時候,你不跟,現在才出南風。”
“南風……哦,忘了,不好意思,我剛學麻將,還不太懂。”
心虛的啃了一口餅幹,大叫一聲:“碰!”
碰了個三條,打了張二條出去。楊柳沒有和任甄計較南風的事,也碰了一張,又打了張西風出來,任甄又喊:“碰!”
這你來我往的……
別人隻有幹瞪眼的份。
黃瓜忍不住道:“?真不知道是誰和誰有一腿,你們碰得歡暢,我想要的牌都給你們碰走了,倒是給別人留點。”
不滿的咧嘴,露出大黃牙。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別人的牌,早已聽牌的他隻等一個發財,就能做七小對。
看似聰明的煙霧彈。
可惜沒能瞞過任甄。
捏了捏手中的發財,無奈之下,任甄隻好把六筒打出去。原本已經聽牌,這下牌又散了。
再摸一張,又是發財,剛好湊成一對,於是再打一張六筒。
這下,黃瓜的牌有兩張被任甄徹底捏死了。
依次看去,大盤哥依然死守五萬,黃瓜聽發財,楊柳聽六、九萬。任甄改了路數之後,聽一、四筒。黃瓜還有一張發財的機會,他的一、四筒基本也被其他人捏住,倒是楊柳和大盤哥的牌還沒有出來。
這一局看來隻要不輸就算贏了。
又摸了一圈下來,楊柳的動作突然慢了,猶猶豫豫不知該打哪張。
任甄凝神望去,扯了扯嘴角。
原來,楊柳摸的是一張發財……
現在要麽把發財打出去,要麽寧可沒胡拆章。可如果拆章的話,也有可能會拆錯。比如任甄手裏拿的四筒和大盤哥要的五萬
結果……
楊柳打了一張三萬。
即使不是行家,任甄也看出了門道。這三個人打牌的人,要麽也是有透視眼,要麽就是會算牌。能通過別人打的牌推測出聽牌概率的人,記憶力都比較好,智商也不能太差。
如果任甄一個菜鳥,不會透視眼的話,肯定會輸得光屁股。
即使有了超人的能力,還不一定能贏。
比如,第一局就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