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商鋪出事
布置完護山法陣的嚴旭剛剛回到靈眼洞府,未等他進入修煉狀態,錢皓又火急火燎的去而複返。
“拜見掌門。”
一進門,錢皓恭恭敬敬的行禮,一張圓圓的臉蛋通紅,不停的氣喘著。
“出了什麽事嗎,看把你給急的?”嚴旭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錢皓身體還很虛弱理應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是。
“掌門,我爺爺找到了失竊的築基丹,囑咐我馬上給您送過來。”
一邊說著,錢皓從懷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隻儲物袋。袋口打開,一陣芬芳馥鬱醉人的散發開來。
失竊的九顆築基丹,其中包括一顆生有丹紋的,一顆不少全在儲物袋裏麵。
原來這盧正運想玩燈下黑的伎倆,沒有將這些築基丹隨身攜帶在身上,而是偷偷的留在了天昊宗錢伯的住處。他倒是打得好算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被錢伯在無意之間發現端倪並且將這築基丹全部尋了出來完璧歸趙。
嚴旭從錢皓手裏把這九顆築基丹接了過來,前幾****才將所有的築基丹分發下去,雖說數量恰好,但每一名弟子的天賦良莠不齊難免會出現變數,這九顆築基丹倒是正好可以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回去代我向錢伯道謝,另外你去和你師父說一聲讓他撥出一千功德點給錢伯。”
錢皓聞言,連忙搖頭:“掌門,我在來時爺爺特意叮囑過。我們爺孫二人一直都對宗門沒有什麽貢獻,前些日子更是因為我險些釀成了大禍。這次能把這些築基丹失而複得,也全是僥幸。掌門就全當是我們爺孫二人將功贖罪吧。這獎勵是萬萬不敢要的。”
錢皓說的倒也是實情,他因為被盧正運奪舍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或許還情有可原,但錢伯實際上是對錢皓的異狀事先知情的,隻是愛子情切,這才沒有把真相透露出來。嚴格來說,算是犯了隱瞞不報之罪。
但這話聽在嚴旭耳中,卻讓他臉色一板。訓斥道:“胡言。你被賊人奪舍本身就是身不由己,錢伯這些年為了天昊宗兢兢業業更是有目共睹,這些事本掌門雖然甚少過問。但錢伯對宗門的貢獻我豈能不知。”
錢皓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了。
見他這幅樣子,嚴旭嚴肅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了下來,拍了拍錢皓肩膀。道:“行了。你就按我說的做吧。要是你爺爺責備於你,你就說隻是依命行事。”
錢皓又連番拜謝之後,這才按照嚴旭的命令走出了門去。這是這小子性格也有些執拗,嚴旭見他也已經是練氣九層修為,本打算賞賜一枚丹紋築基丹,卻被錢皓找出來一大堆理由推脫掉了。
“錢皓才剛剛突破練氣九層不久底子薄弱。那就等他修煉到練氣大圓滿再行賞賜吧,這事倒也不急。”目送錢皓走遠,嚴旭自言自語道。
而之後。嚴旭就在靈眼洞府之中廢寢忘食的修煉起來。
他也是才突破築基中期不久,這樣普普通通的修煉不見得會有長足的長進。但修行一道本就是厚積薄發。哪怕隻是增加一絲絲的靈氣對日後的突破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
現如今的天昊宗,各種建設基本上已經齊備,日常的修煉生活也都步上了正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似乎是潛龍在淵,隻差一個契機,這隻沉睡的龍就將蘇醒並且龍嘯九野,扶搖衝天。
但這並不意味著,天昊宗的崛起已經成為了鐵一般的事實。首先禦獸宗和黃藥穀就像是懸在天昊宗頭頂的一把刀子,誰也不知道何時這把鋼刀就會落下來,將天昊宗現有的一切毀滅。
至於所謂的一年之期,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什麽上綱上線的東西,要是真鑽了牛角尖,等黃藥穀提前發難的一天,嚴旭想哭都找不著墳頭。
除此之外,更有七魔門懸而未決,這等南安頂層勢力的底蘊也讓嚴旭忌憚不已。
說一千道一萬,真正賴以生存和發展的東西,隻有兩個字而已——實力。
無論在哪個世界,無論在什麽時代裏,強者為尊,這四個字都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洞府之中,嚴旭緩緩的闔上雙目,眼觀鼻,鼻觀心進入淺層次的修煉狀態。
隨著功法的運轉,周圍濃鬱的天地靈氣仿佛受到莫名力量的牽引一般快速的聚集到嚴旭身體周圍。
一呼一吸,這種正常的吐納功夫都會有靈氣主動的鑽入嚴旭皮膚毛孔進入經脈,在體內運行一大周天以後化為最精純的靈氣與嚴旭丹田的靈液融為一體。
時間在修煉之中不知不覺的流逝,一轉眼,一天時間過去。
夜色如一襲大氅籠罩著整個天昊宗,月上中杆,皎潔清涼的月光卻被一片烏雲遮住,風起,夜晚的天昊宗有些微寒。
咚咚~~
正當嚴旭從修煉狀態之中退了出來,門外響起一片焦急的敲門聲。
“掌門你在嗎?商鋪那裏出了些問題,需要你出麵處理。”門外,方展神色有些慌張。
嚴旭顧不得反思修煉所得,趕忙起身打開了房門。
“商鋪怎麽了?”他皺眉問道。
天昊宗的世俗產業,一向交由李陽來打理。這小子也是個怪才。
在他的經營之下商鋪的生意蒸蒸日上,日常的瑣事也是被管理的井井有條。不成想李陽這才剛剛被嚴旭命令閉關突破築基,商鋪馬上就出了問題。
這問題看樣子還不小,要不然方展不會急切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漬。
“掌門,要不您先和弟子去一趟山下,我們邊走邊說吧。”方展急道。
嚴旭的心頭又是一突,果斷接受了方展的建議。取出了天閻劍,禦劍向著山下的商鋪趕去。
以如今嚴旭的修為,加上天閻劍遠超一般飛行法器的性能,兩人的速度可謂風馳電掣,說是瞬息百裏未免誇大了,但一個呼吸的時間,至少能夠飛行十幾裏遠。
立身於飛劍之上,如此高速的飛行起初的方展還有些不適應,但漸漸的總算是平穩住了呼吸。
“掌門,山下的商鋪剛剛傳來書信。自從李陽師兄被調離商鋪以後,黃藥穀那邊突然開始了一係列的針對動作。我們的商鋪較之他們畢竟根基尚淺,加上又是臨陣換將,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不少的暗虧。並且黃藥穀還聯合了其他的不少商鋪一起針對天寶閣,導致我們商鋪的局勢更是雪上加霜,聽現任掌櫃的語氣,現在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了。”
這次的黃藥穀來勢洶洶,不僅聯合了坊市一大半的商鋪針對和打壓天寶閣,更有甚者各大商鋪的掌櫃竟然直接派出夥計堵在了天寶閣所有商鋪的門口。
無論收貨還是賣貨,這幾家商鋪都開出比天寶閣優惠三成的價格,徹底的切斷了天寶閣的生意來源。
對於一些天寶閣的忠實客戶,他們不惜動用武力。總之是不擇一切手段的要將天寶閣的生意搞死搞殘,置於死地。
“黃藥穀有這麽大的膽子,我們還沒去找他,他卻主動上門來招惹我們?”聽完方展的講述,嚴旭臉上掛起了一抹冷笑,漆黑眸中隱隱有著一道寒芒閃爍。
不用猜也知道,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著三元劍派在推波助瀾。或者說,三元劍派才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對此,方展也是深信不疑的。要是暗中沒有了三元劍派的支持,憑他一個落魄的黃藥穀,如何能夠聯合起來一大半坊市的商鋪,不惜開罪天昊宗鬧出這樣的動靜。
不過方展還有另外一個疑惑:“掌門,三元劍派會針對我們,這點我倒是不奇怪。但是坊市曆來有著自己的一套體係,眼下這些商鋪的做法已經觸犯了坊市的規矩,難道三元劍派會有這麽大的能量,連這傳承百年的規則都不顧了?”方展皺眉道。
他的話讓嚴旭微微一愣,這一點嚴旭倒是疏忽了。
所謂坊市的規則,其實是南安所有高層勢力聯合製定的。以前三元劍派再怎麽囂張跋扈,自詡南安之主,卻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在坊市裏麵按照規則開一些商鋪,盡管暗中會有一些小動作,卻絕不會出現今天這樣大張旗鼓的挑釁。
要知道,這種公然挑釁的做法,極有可能引起整個南安所有勢力的聯合打擊。
三元劍派雖然在南安根深蒂固,卻也絕對不敢冒這種天下之大不諱。
“這件事確是必須得留意一些。”嚴旭心道。
兩人趕到南安坊市之時,已經是半夜時分。街道上冷冷清清,沿街的商鋪也都關上了門板。卻唯獨天寶閣所屬的幾家商鋪雖然也關上了門板,可屋裏的油燈還亮著。
方展上前去扣了扣門,不稍時門板被吱呀一聲打開,商鋪的新任掌櫃霍隆一看到站在門外的嚴旭,便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霍隆有罪,沒有管理好商鋪,還請掌門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