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放炸藥包的人

這個想法,雖無法立即付諸行動,但到了拳擊賽那會兒,我想,我必定要好好利用這場賽事。引出藏的太深的欒宇。

接下來,整整一星期的時間,我都窩在別墅裏麵,與外界徹底斷開了聯係,潛心跟著風爺學習腿功。

穆爺爺,風爺,槍神雷神,以及他們另外幾個兄弟,就如紫衣男子所說,他們每人身上都有一絕,太極,腿功,槍法,飛刀。無一不是厲害無比的功夫。

太極,槍法和飛刀,我已經領悟了要訣,甚至練就小成,而今,終於得以練習腿功,我才知道,這亦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功夫。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風爺那“風神”的名頭的由來,因為早年,他以腿上功夫橫行江湖,他的腿功,被人暗自稱為“風神腿”!

我的基礎比較紮實,所以。學習腿功十分容易上手。

風爺跟我說,每個武者都有自己的腿法,就好比我,不跟他學習,也能發揮出腿上的威力。而風爺的腿法,之所以無敵,關鍵之處。不在於腿上的力道,而在於步伐。

風爺在跟我講解了一些要領之後,便讓我自己空餘時候練一些輕身和增加身體速度的基本功,接著,他才開始教我三種較為簡單的步法:一圓太極步,兩儀陰陽步,三才交替步。

一圓太極步。說白了,就是左右弧形步銜接形成的為s形步;而兩儀陰陽步,是雙腳連環交接,緊湊地做前後左右的來回快速移動換走,這主要練習的是速度,連環步,快的每秒鍾能走八步;至於三才交替步,為遞相進閃,左右互換,主要練身體的靈活。

因為學習了太極的緣故,一圓太極步,我練得非常上手,這七天的時間。我基本上就跟兩儀陰陽步和三才交替步杠上了,見識過風爺腿法的厲害,再加上我心裏對打敗紫衣男子的激勵,我練的如癡如醉,無論是移動速度,還是腿上靈活程度,都有了提升。

但,速度和身體靈活度,都不是一蹴而就就能煉成的,除了需要長時間的鍛煉積累外,還需要實戰。

現在的我,就急切的需要一場實戰,來好好感受自己腿法上的缺陷,還有我所練習的成果。

因而,在無形中,我便對柳飄飄跟我提及的大學生拳擊大賽期待了起來。

當時,在法國餐廳裏,她跟我說離拳擊賽還有十來天的時間,如今,都過了一個星期了,我因為醉心學步,都沒怎麽跟她聯係,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究竟怎麽樣了。

於是,第八天的早上,我打了一通拳,又連了些基本功之後,我找到風爺,跟他說今天我打算出去轉轉,風爺一口答應了下來,他說,我老窩在這練習也不算是個事,出去看看也好。

不過,沒待我出門,就有一個女人率先進入了別墅,這個女人,正是沈雪。

到現在,我和她也算是比較熟了,所以,見到她,我也就沒避諱,直接就上前跟她打了招呼:“你好啊!”

沈雪沒有立即回應我,而是先圍繞著我轉了一圈,隨後才開口道:“好什麽好,我的車被炸了,我是換了幾趟車之後,才用腿走過來的,真是折騰死了。倒是你,傷勢好的挺快的啊,看你現在這勁頭,完全的生龍活虎嘛。”

聽到這,我不禁想起了一個星期前,我跟沈雪柳飄飄一起遭遇的那場爆炸,那場爆炸,是欒宇精心設計的,雖然當時他沒有將目標轉移到無辜的兩個女孩身上,但,保不齊以後他會跟對待陶婉馨一樣,對待我身邊的女人,想到這,我的臉色忽然一沉,對沈雪道:“沈雪,以後在外麵,我們的接觸還是少點為好吧!畢竟,幕後想置我於死地的人,很容易會從我身邊的人下手,到時候,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沈雪先是一愣,繼而道:“你倒是挺會為別人著想的嘛,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看到沈雪這副滿不在意的模樣,我不免有點著急,欒宇這種人,為了對付我,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的計謀和城府都深,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隻怕他的歹毒還有心計,會變得更加的深不可測。

不過,沒待我再開口,沈雪就說道:“對了,我今天來就是找你的,上次不是有兩個日本人被你用飛刀和匕首打的半死嗎?他們昨天終於醒過來了,不過,你猜怎麽著?”

我心神一凜,那天警察來了,我便迅速離去了,而那兩個沒死的日本高手,可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沒準,能從他們的身上挖掘到一些信息。

所以,聽到沈雪這麽一說,我趕忙問道:“他們怎麽了?”

沈雪麵色一惱,道:“我們還沒來得及錄口供,昨天晚上,他們就自殺了。”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氣,為了防止被審問,直接就選擇了自殺,這可是十分有紀律的死士才能做出來的啊!如果指使這幾個高手的人,當真是欒宇的話,那欒宇確實就變得讓人無法估量了,他投靠的勢力,恐怕更可怕。

而,由不得我內心多麽的震撼,沈雪直接就一拉我的手,說:“走吧!”

我的確是準備出去,但我是去找柳飄飄的,可現在,沈雪特地來找我,不由分說的又拉我出去,她會有什麽事?

我不禁問道:“去哪?”

沈雪冷冽道:“去找那天在我的愛車下麵放炸藥包的家夥,隔了那麽多天,我們終於查出他是誰了。”

聽到這,我心裏立馬一顫,下意識的就問:“是誰?”

不過,沈雪沒有再回應我,直直的把我給拉到了外麵,我們兩人抄著小道,走到了爛尾樓附近,又繞了一些路,最後在一個路口,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但,令我詫異的是,沈雪一上車,就跟司機說,去師大。

我直接就愣了,這沈雪,她不是要帶我去找那個放炸藥包的人麽?怎麽又去師大?難道她知道我要找柳飄飄?

想著,我立即詢問沈雪,去師大幹嘛,放炸藥包的人又是誰。

可沈雪似乎是鐵了心,就是不給我答案,搞得神秘兮兮的,看她這樣子,我也就沒再多問。

出租車一路前行,最終,我們到了師大的校門口,我本以為柳飄飄會在這裏等我們,亦或是沈雪打電話給柳飄飄,然而,她什麽都沒做,就直接帶著我朝學校裏麵走去。

而且,看沈雪行進的方向,也不是女生宿舍,反而是學校的體育館,我不知道沈雪搞的是什麽名堂,懷著有些好奇的心,我就這麽,一直跟著她,向著體育館走去。

到了體育館的門口,沈雪突然停下了腳步,掏出一張照片,對我說:“進到裏麵之後,你逮到這個人,給我好好地打他一頓。”

我接過照片看了看,上麵的人,是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年輕小夥子,應該是這裏的學生,但,我疑惑了,好端端的,沈雪讓我打這個學生幹什麽,我又不是暴力狂,跟他素不相識的就去打他,不被人當成神經病,那才是怪事呢!

看我疑惑的樣子,沈雪哼了一聲,道:“葛天,你還不明白嗎?就是這個學生,他那天在我汽車底盤上放了炸藥包,我們通過飯店的監控,排查了好幾天,才找到他,我若是進去找到他,以警察的身份,至多就是逮捕他,到最後很有可能因為證據不足而把這小子給釋放了,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你必須要先給他點教訓再說。”

聞言,我瞬間明白了沈雪的心思,看來,她是想要報私仇啊!

不過,我完全沒有想到,那晚在車上放炸藥的人,居然是一個學生,那麽,這個學生,也是我的仇人啊,而且,他那晚是配合日本高手行動,沒準,我能順藤摸瓜,通過他,找出更多的線索。

想到這裏,我趕忙對沈雪點了點頭,拍了下胸脯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保管打的他不能站著撒尿。”

說著,我就向著體育館內走去,而沈雪在後麵補充說:“嗯,他這個時候應該在拳擊館裏,我暫時不露麵。”

到了體育館裏麵,我發現,這師大的體育館還真是大,裏麵有許多的場地,籃球場、排球場、健身房、泳池,還有一些地方,被各個和體育相關的社團給分據了開來。

我一眼,就掃到了拳擊館,當下,便直直的走了過去。

還沒有進入拳擊館,我就聽到裏麵傳來哼哼哈嘿的練習聲,而進入其中,霎時間,就有十幾個學生映入了我的眼簾,他們,有的在練拳擊,有的跳腿,甚至還有幾個在練棍。

不過,看著其中幾個人高馬大的家夥挺眼熟的,很快,我就回想起了一件事,那是我第一次到師大來找曾強,最後被兩夥人給圍堵,其中一夥人,正是學校拳擊社的學生,眼前這些人,顯然就是他們中的一部分。

而,在我有些愣神之際,裏麵的學生,也全都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我立馬回神,迅速的掃了一眼這些人,從中,我果真發現了沈雪給我的照片上的那個猴子頭似的學生。

這猴子頭剛和我對上眼睛的那瞬,他忽然猛地一怔,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瞳孔都收縮了下,隨後,他便悄無聲息的藏在了別人的身後。這是做賊心虛的表現,我的心裏,幾乎可以斷定,那晚,就是這家夥使的詐。

我心頭的火氣,瞬間就湧了上來,不過,沒待我去抓住這個猴子頭暴打,倒是拳擊社裏的那幾個曾圍堵過我的人,不禁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同向著我圍攏過來。

隻見,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冷,瞪視著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憤怒,看這樣子,他們這是要找我的茬啊!

不過,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怎麽敢自找麻煩?就連他們的社長曾強,都被我給輕易打下了,他們現在就不怕我?

我暗暗提高了警惕,也就在這個時候,對方陣營中一個帶頭的鷹鉤鼻,突然衝我冷聲道:“上次你偷襲了強哥,結果讓你給跑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正好,哥幾個正在氣頭上,看來,你是存心來給我們撒氣的。”

偷襲?這幾個蠢貨,居然把我當成偷襲了曾強,不過也是,我之前在聚會和避暑山莊內的表現,他們並沒有見識到,所以,不知道我的厲害,而,我和他們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我這張隻對女生有殺傷性的小白臉,他們不怕我也是正常。今天我撞到他們的氣頭上,也算是我運氣不佳,無端多了個麻煩,現在,我真沒時間也沒心情和這些人糾纏。

而這時,我忽然注意到,那個做賊心虛的猴子頭,正躲在後麵陰測測的笑著,我立馬搖手一指,指著他,道:“我來這裏,不是鬧事的,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找的人是他,希望你們自重,不要胡亂插手。”

跟這些人說這樣的話,我算是盡我所能的客氣了,不過,這話聽在他們的耳裏,卻有著囂張的意味。

那個帶頭的鷹鉤鼻,直接就凶狠道:“到我們這裏挑釁,要人,真當我們拳擊社是吃幹飯的,關門!”

立即,就有個學生,上去把拳擊社的門給關上了。

而圍著我的這些人,靠的我更加近了,有幾人手中還拿著水棍和球棒,其中一人突然大聲道:“哥幾個,跟他一個裝逼的小白臉囉嗦個蛋,先打他一頓再說。”

這人的話音一落,還真有個赤手空拳的光膀子學生猛地朝我衝了過來。

我往後退了一步,麵色一寒。斤豆狂圾。

沒想到,我一到這裏,就遭到在場所有人的針對,我能夠好好地跟他們說話,我覺得我已經是夠忍耐,夠低調的了,可他們竟然二話不說就關門要打我,實在是太霸道,太蠻不講理。

看來,我有必要給他們這些所謂的大學生,上一堂課。

見我後退,這光膀子學生還以為我害怕了,他直接一拳,猛然朝我的胸口打來,我腳步一晃,避開了他的拳頭,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我已經到了他的身側,一腳踹在了他的腰上,立即,他就被我踹的栽倒到了牆邊。

這一開打,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了,領頭的鷹鉤鼻,立馬大喊了一句:“一起上,先拿下他!”

頃刻間,這幫學生便一股腦兒的向我湧來,顯得頗有氣勢。

我嘴角一咧,既來之,則好好對之,正好,這些人可以給我鞏固下我練習的步法。

領頭的鷹鉤鼻,一衝過來,也是對我出拳,這次,我沒有閃避,而是和他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拳。

他的力道不小,我感覺拳頭一麻,不過,對方的反應卻更大,疼的齜牙咧嘴了起來,就連身形,也忍不住向著後麵倒退而去。

我兩腳交接移動,快速的追上了他,一把扼製住他的手臂,接著,給他來了個結結實實的過肩摔,嘩啦一下,他龐大的身形,砸倒了後麵好幾個人。

沒待我再度出擊,又有一人使用長棍,向著我的後背打來,我愣生生的扛住了,在對方露出驚詫的神色之際,我一把奪過了長棍,直接用雙手將其斷成了兩截,用一截打了他的後背一下,他的身形立馬就趴下了,疼的哇哇直叫,我又用另一截打了另一個拿球棒的人的手,他疼的跳了起來。

就這樣,我持著這兩截斷棍,逮到人就打,這些學生雖然太跳了,讓人忍不住氣憤,但他們罪不至死,我下手很有分寸,能夠讓他們疼,卻又不會出現斷胳斷腿的大傷。

借著剛練的步伐,我移動的身形非常之快,打人的速度也就夠快,不消片刻,這十幾個人,就都栽倒在了地上,疼的哭爹喊娘,有一兩個硬氣的人,憋住沒叫,額頭上也是冒出了冷汗。

最後,我慢慢的朝著那個放炸藥包的猴子頭走去。

這個時候,他感到害怕了,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片刀,防備著我。

我沒跟他囉嗦,直接就靠近了他,他拿片刀來刺我,我身形一讓,避了開來,隨後,我猛地一腳踹出,立即就將他整個人給踹飛了,趴在地上,連口中都流出誕水了。

這裏人多,我不適合詢問什麽,於是,我提起他的衣領子就往門外走,走前,我對著在場的學生,冷聲道了句:“記住,不是什麽人,都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

說完,我便拎著這猴子頭走出了拳擊館,惹得體育館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我,他們不知道剛才裏麵發生的狀況,但看我從裏麵揪了個人出來,立馬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而我,目不斜視,大步向前走著,但,突然間,我被視野裏的兩個人給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