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終結戰後洞房花燭
“嗡！嗡！嗡！”
一陣輕響震動驚醒了沉睡的莫廿，他驀然睜開眸子，向聲源望去，然後目光定著在淩墨手裏一柄閃爍著光華的長劍上。
“這？”莫廿神色略有驚訝。
“神劍，我們的願望。”淩墨回過頭嘴角幾不可查的向上挑了挑，光芒照耀下，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光華，讓淩墨整個人顯得英氣逼人。
“你製造的？”莫廿審視淩墨，就在剛剛自己沉睡的時候？
“是我們。”淩墨緊緊攥著嗡嗡嗡作響的長劍，麵色僵硬，眸子卻柔和，“這是我們一起製作的。”這是一柄凝聚了淩墨對莫廿的愛所化成的神劍。
“……”莫廿並不在意男人的話，他伸手摸向瑞光閃閃的長劍，卻在碰觸間感到了一股親近之意，他略有幾分遲疑，然後緊緊抓住劍柄，雙手扣著男人的手，從那邊傳來了一股細膩的念想。
這念想讓莫廿頗為動容，他倏地掃了眼淩墨，然後低下頭仔細打量著這長劍，眸子愈加深邃。
淩墨將人摟在懷中，在莫廿耳際說，“這是我們一起製作的，你能感受的到麽，它傳遞的愛意？你喜歡麽？”
莫廿目光閃了閃，舉起長劍橫向一劃，金色劍鋒掃出，隻聽砰砰砰，牆壁被砍成了兩半，露出的晴朗天空。
也許是牆壁破碎接觸到了外邊更廣闊的天空，莫廿手中的長劍忽然光華大放，金色的光柱衝天而起，這便是神物出世。
莫廿嘴角翹起，回頭拉住淩墨的頭顱，親吻下，“喜歡，很棒。”
接收了長劍之後，莫廿自然明白這長劍是怎麽來的，若淩墨說是兩個人一起製造出來也算不得錯，因為這長劍竟是個有了先天劍靈的神物，那劍靈充斥著懵懂的對莫廿的愛意。
kk歎息了一聲，唉，怎麽這麽蠢呢。送什麽不好，送劍做什麽！還是個擁有愛慕莫廿劍靈的長劍！少不得以後淩墨自己鬱悶了自己。
收好長劍，兩人再度親密暫且不提。
兩人如膠似漆這般姿態過了兩三日，外邊的謠言四起，劍雲山莊簡直成了眾矢之的，此刻更是孤立無援。
什麽：聖物出品，不該蒙塵，須能者得之，盡其所用。世間萬物，各有其責，不能毀物不可亂責。
更有人謠傳，此為上天昭昭，號令天下的神物出世，世間將亂，得其物則擁天下，成就大聖者。
除了這種版本，更有說慕君卿的，說他為劍雲莊二少卻成了莊主，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資格擁有寶物。說他那訂婚儀式時候，邪念太過，善心不足，更兼之身虛不能擔大任。
還有一個更為火熱的，便是莫廿與淩墨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兒，這讓許多原本搖擺之人堅定了信念，這劍雲山莊慕君卿一個龍陽之好的何德何能擁有這等物品！之前便聽說他得了個神物，已經很多人蠢蠢欲動，這次更是毫不懷疑了！
於是一陣浩浩蕩蕩的打著“掃|黃”的名義的大旗的眾人便聚集了來。
“那小兒兀自開門！你們殺我明蘭總舵的長老，我與你劍雲山莊勢不兩立！”這是小頭頭看到自家長輩的示意，上前喊話的。
“對！乖乖投降，還能給你留個全屍，若是反抗，直接亂劍砍死。”
“那慕君卿，你若是將神物交出，我清河莊便饒過爾等。”清河莊莊主輕喝一聲。
這時候門開了，莫廿與淩墨攜手出線門口，他身後站了一群目露絕望之色的下人，慕俊航站在莫廿身後不遠處，目光陰森冰冷，帶著邪惡的笑意，而他身邊則是雖然麵色蒼白、卻保持著絲毫不擔憂笑容的李青媛。
居高臨下的望著這群圍攻過來的江湖中人，莫廿挺滿意的，這些人都是原主曾經的敵人，一個也沒落下，可以一網打盡了。他笑的肆意，“你們這是來送死麽？”
鶴發童顏之人走出，這便是上次攻擊莫廿二人中唯一一個被繞過的人，“小友，好久不見。唉，誰料想再次見麵已經成了這般情況，我曾規勸小友切勿太過。小友，不若便將神物交出，我也好為你求各位的情，放你一……”
“嗬，上次本尊放你一馬，想不到你再次來找死了。”淩墨冷冷的掃了眼這老人，這家夥在背後可沒少攛掇，果然留了個禍患。
“你侮辱我師祖，我要殺了你！”一個愣頭青想要衝出卻被他身前中年男子阻攔了，中年男子走出，“暗宮宮主，這是劍雲山莊多行不義應受的天懲，與您並無關係。而且陰陽交|合才是正道，您這般是被他迷惑了啊！若您現在醒悟過來離開此處，我想各位江湖朋友也願意與您交好……”
“嗤。”淩墨磅礴的威壓壓迫過去，目光森冷幽邃，“離開？我是那般小人？我淩墨就在這裏宣誓告天，與愛人同生共死，誰敢動我愛人一個汗毛，我就與他不死不休！人在做，天在看！覬覦我愛人之物殺無赦！正道果然盡是些無恥之徒，我會殺盡了你們，誓言發出，永不收回！”
“我不管他人，但穆莊主，我此刻隻是為了我一雙兒女來討債，你殺了我兒女，此仇不共戴天！不得不報！”一臉沉痛的紅杉莊莊主走出，悲憤的大吼。
“討伐他！討伐他們！用火燒死這個妖怪！”有人暗中起哄。
淩墨冷冷一笑，“你兒女死活與我愛人有何關係？不過就是尋了個名頭，哼，要戰就站，本座會怕你們這群虛偽的東西不成！”
他擁著一直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愛人，心底一陣殘虐的怒火，雖然他提前知道愛人的計劃，可真錚錚麵對，卻是如何也接受不了任何人對自己愛人的誹謗，他不管這些齷齪之人怎麽計劃，他隻是要讓覬覦他愛人的人付出代價！
“弟弟，我山莊已經這般模樣了，你就交出寶物吧。這樣也許可以留我劍雲山莊一點血脈。”慕俊航沉痛的走出，滿臉的哀愁，隻是心底在哼笑，死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隻要莫廿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莊主了！反正他已經暗中與一些勢力溝通過了。
“交出來！這東西本來也不是你的！本應該穆大少繼承的山莊卻被你暗中囫圇，你對得起曾經的老莊主麽？”這是叫囂中的李青媛，雖然她心底已經對慕俊航沒了什麽念想，但到底*於他，更加上慕君卿是她的仇人，自然心恨不能落井下石。
淩墨淩厲的目光掃射早就想掐死的女人，卻被莫廿拍了拍腦袋安撫了，便默默的回頭目光溫柔的望著愛人。暗藏在一邊的柳真瞧了個真亮，嘴角忍不住抽搐，為什麽覺得尊者有點像是大型犬，錯覺麽？
莫廿囅然而笑，並沒有因為圍攻的危險局勢而有一絲一毫的緊張，他側目慕俊航然後看向李青媛聳了聳肩，“即便我交出寶物，他們也不會讓我活著，你會想不到麽。”
“大人們會放過大少爺的。”而你，死吧。李青媛咬牙，“起碼山莊血脈留下了。”
“嗬嗬。”莫廿笑眯眯的轉頭，笑道，“然而他不是我劍雲山莊的血脈，而是弑殺老莊主的殺手，而你，懷的孩子也是他的，自然幫助他說話了，你們是打算殺了父親後，在滅掉劍雲山莊真正血統的我取而代之麽？”
“你血口噴人！”慕俊航一驚，哀痛的道，“弟弟，你怎麽能夠這般說話。”
“劍雲血脈可開啟鍛造爐，不論年少年老，而你，不能。”莫廿勾唇轉向那已經驚慌無措的女人，“一次次的背叛，你很有趣。偷情是不是很刺激？你們既激烈還擔憂的表情十分有趣。”
“我……我，我沒有！”
“若是沒有，你說你偷偷放在懷中的玉佩是怎麽來的？那可是屬於慕俊航是信物。”莫廿直接劃開李青媛的袖口，一枚玉佩叮當落在地上，人贓俱獲。
“混賬！慕君卿，你該死！一次次羞辱我清河莊，真當老夫怕了你嘛？”清河莊跳出，瞬間改變了風向，讓人忽視他那不爭氣的女兒。清河莊莊主心中暗恨，不是說了麽，以後都同意她和那慕俊航在一起了，就不能給他消停點麽！
莫廿笑著，眼底卻是汪洋大海，他瞧著女人臉色慘白，與慕俊航同樣不知所措之後，便不再關注他們，這些所謂的正道哪個是愚蠢的，剛剛他的話已經足夠了，即便今日成功，成功果實也與慕俊航和李青媛毫無關係了，因為他名不正言不順！因為他們聲名狼藉。
莫廿沒有理會清河莊主的叫囂，轉向身後的家丁護衛，笑的肆意，“你們也想離開？我給你們個機會，想走的就走吧，我倒要看看能夠留下來的到底有幾個人。不過，你們要記住，背叛我的將沒有未來。”
侍衛滿目仇恨的望著這群正道，然後擔憂的走上前，“主人！”現在他們情況這麽危機，還讓手下離開，這……
“嗬嗬，無妨！不是真心相隨，不如舍棄。本座即便沒有這些不忠心的東西，也不會輸的。今日這些人，我保證一個也不會放過。我的字典裏沒有退縮，敢來的，死！”莫廿指著天，“此刻開始，誰若是踏前一步，如同此樹！”
語畢，他袖子一揮，旁邊的百年大樹瞬間砰的炸碎，成了幾十塊木屑。
家丁眼神閃爍了下，卻沒將莫廿的警告當回事兒，貪生的灰溜溜離開了。而最後留下的不過幾個人。便是那慕俊航也是公然站在對立麵一臉沉痛，“弟弟，你入魔了，我不能讓你再錯下去。我必須阻止你。”
正派的人望著破碎的樹木，目光一凜，神色幽邃，暗暗戒備。
“哈哈哈！不放過？你做鬼麽？人的時候都不怕，你成了鬼我會怕？？真是囂張的小子！趕緊回家吃奶吧！不不不，你不需要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說罷，一個凶神惡煞絡腮胡子的男人跳出來，扛著大刀就衝來，“今日我便要取你首級！”
淩墨陰森的目光斜睨，輕輕一點，那大漢就瞬間被擊飛了出去撞開三四棵樹才砰咚的落在地上，已經無聲息了。
“你！你殺了我二叔！混蛋，我要殺了你！上啊！”一小夥子震驚過後，就是仇恨的瞪向淩墨與莫廿，掏出長劍戳向淩墨。
如同號角，其他武者頓了幾秒鍾後也刀劍撲向二人，他們自然不想落後，就算他們比不得頂尖的門派，但撈點好處還是可以的，這劍雲山莊可是鑄劍著稱，能沒有些武器？？
淩墨冷笑一聲，直接威壓放出，做了個手勢，一群黑衣人出現開始收割起了人命，那群沒反應過來的人直接被收割了腦袋，一陣陣鮮血衝天而起，此處瞬間成了煉獄。
“啊！暗宮宮主，你怎麽可以……”
莫廿望著那濺飛的鮮紅血液，眼底出現了冷酷的欲|望，他舔了舔嘴唇，這個顏色真美，嗬嗬的笑了兩聲，這不是天堂的梵音，而是地獄傳來的奏響曲。
莫廿手展開，長劍驀然出現，發出嗡嗡嗡的響動，他笑眯眯的注視著手中的寶劍，目光悠遠，“你也希望鮮血祭奠吧？那麽，開始吧。”
“啊！快看，那把劍！！居然會發光！是寶物！搶啊！”一聲驚呼，讓眾人的目光投向了莫廿，無一不露出貪婪的喜悅，這真是寶物啊！
原主當初發瘋，卻因身體原因，不能發揮神劍十之一二。而莫廿身體已經無礙，他本身能力超脫，再加上這神劍是特殊形成之物，與莫廿更是心靈相通，人劍合一。想要滅了這群人並不算什麽，曾經他千軍萬馬都踏過，這群良莠不齊之人，何懼之有。
莫廿笑容恣意，他眯著眼睛，愉悅的站在圍攻的圈子裏，勾著冷酷的弧度每一個動作帶走的都是三五個武者的生命，他們的鮮血飛濺，落在地上，竟引得一條蜇人雙眼的紅河，莫廿動作不快，但是卻有一番張弛韻律在裏邊，這是神袛的攻擊。
每一個動作美豔無比，可此刻卻是死亡的信號，莫廿愉悅的笑著，身上是肅殺的氣勢，他的動作華麗卻又相當殘忍，背景是一片片瑰麗鮮紅的花開花落。
淩墨在不遠處護著愛人，陰森的弄死那些想要投放暗器的無恥之徒。
敢來就給他正大光明的來！他是縱容的，他愛莫廿，即便他殺盡天下人，淩墨也隻會拍手叫好甚至遞上刀子，然後背後默默的支持，在愛人需要的時候盡心的付出，隻為博愛人一笑。
望著浴血的愛人，淩墨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愛人離他很遠，卻有很近，這種感覺很微妙，於是他便一邊注視著愛人的動向，一邊悄悄的解決一群人，想要離愛人近一些。
時間長了，紅色便成了主色調，那些正派人士瞧著一個個倒下之人，終於怕了，他們瘋狂的攻擊莫廿希望能夠殺死他，卻被莫廿一劍斬殺，連個遺願都沒來得及訴說已經魂歸地府。
望著連正派頂尖的後天巔峰，甚至是他們請出來的先天長老都被莫廿毫不猶豫輕鬆愉快的一劍砍了，他們終於恐懼了，逃跑的，尖叫的，瘋狂的，各種類別應有盡有，然而此刻莫廿正處在玄之又玄的境界，沒有一個能逃脫，眼底隻餘下了殺。
小鳥站在淩墨的肩膀上，偶爾發個火焰，燒掉一群想要逃跑之人。
最後慘烈的戰場上隻剩下了十來個人，他們瑟瑟發抖，目光憤怒恨意卻恐懼，這是個魔鬼！一個吃人的魔鬼！他們不但沒有殺掉魔鬼，反而被魔鬼吞進了肚子，好恐怖。此刻他們再次打量莫廿的時候，卻發現他從始至終都是笑著的。
他殺人就好似殺的不是人，好似在踩死一隻隻螞蟻一般，眼神無波，原來從最開始，莫廿的視線就不是看人的，而是用看一群死人的眼神注視他們，這種想法令這群人驚恐到了極點。
“穆莊主，是我們的錯，原諒我們，別殺我，我保證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出現在您的麵前，您是真正的擁有者，誰也沒資格。是你的是你的，都是你的！放過我！”一個男人跪在地上，驚慌無措，語無倫次涕泗橫流。
莫廿微微瞧了眼剩下的人，“我說過今日之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群人聽到莫廿的話後，滿臉的絕望。
“不過，我也的確需要幾個人活著。”隻有活著才能將山莊的威名擴散出去，活著才能給後人警示。
kk惆悵的歎息，主人啊，原主要的赫赫威名的遺願，好像不是這樣吧！完全理解錯誤了好麽！算了，反正畏名也是響當當的。人家是要發揚光大，而您做了什麽？開始遣散好麽！現在隻有幾個人的山莊怎麽算發揚光大了？
“多謝大人！”聽著自己不需要死亡，剩下的蝦兵蟹將終於痛哭流涕，太可怕了，今天之後，他們將再也不敢踏足此處，這是他們的噩夢，將做一輩子的噩夢。
莫廿微微頷首，十分滿意。
淩墨望著莫廿，走上前，高聲道，“今日起，我暗宮並入劍雲山莊，尊劍雲莊主慕君卿為主！而我淩墨，願送上一切，作為莊主的守護者！成愛人之盾，護他一生一世。”
莫廿瞧著身前的男人，愣了愣，旋即微微勾唇，愉悅的眯起了眼睛，“值得麽？”
“你值得！”淩墨走向莫廿身前，單膝跪地，肅容道，“我願意成為你的守護者，永遠愛你，即便死亡，也會化為利器守護你，不離不棄。”
莫廿唇瓣緩緩的勾起，心略有幾分火熱，他挺喜歡這種感覺的，曾經的無波無動心如止水已經悄然消失，而那如死水的心湖正泛著一圈圈漣漪。
伸手摸了摸淩墨的腦袋，“好。”若是曾經他會說，自己無需他人護著，不過此刻竟是一絲也不想反駁。
“莫廿，我們成親吧。”淩墨瞧著莫廿軟化的態度和那閃爍的眸子，立刻得寸進尺的站起來，將人攬在懷中，“成親？”
“成親？”莫廿愣了下，眼神略有幾分怔忪。
“你都收了我的聘禮。”淩墨略有幾分委屈的控訴。
莫廿笑眯了眼，嘴角咧出一個蠱惑的弧度，“那不是嫁妝麽？嗯？”
嫁妝？嫁妝也行，反正床上他是那個上麵的！淩墨心底計較了一番，然後立刻蓋棺定論，腆著臉的轉過頭大呼，“我淩墨與劍雲山莊莊主慕君卿不日將成親，你們速速散去，普天同慶。”
kk嘴角抽搐，普天同慶？這詞好奇怪啊。這是封帝的節奏了？於是好好的江湖到底要鬧哪樣才開心啊！他就知道主人絕逼崩了！
那群不敢動的江湖人這才鬆了口氣，逃命般的飛速離開，他們知道此後就是劍雲山莊一個超絕的勢力，而他們……則再也不能撼動這個讓人恐怖的噬人參天大樹了，甚至連想起來的勇氣都遺失在這場恐怖的廝殺中。
淩墨喜悅的回頭對上莫廿似笑非笑的目光，摸了摸鼻子，他是有些急了，可是這也逼不得已啊！這事兒他快想瘋了！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李青媛抱著淒慘兮兮已經昏迷的慕俊航痛苦不已。
莫廿側目，笑著道，“我會留下你與他的命，讓你們好好的活著。”這慕俊航不是個胸襟大的，失去了一切，身邊的女人就是用來發泄的，他倒要看看給他們機會，他們會不會愉快的活得下去。
“主人。”胸口破了個口子正涔涔流血的侍衛踉蹌走過來，目光崇拜複雜歡喜的望著莫廿。
“好好養傷，會好的。”莫廿斜睨侍衛的傷口，淡悠悠的道，“倉庫中的藥品，自行取了用吧，你的忠心我看到了。”
“是！”侍衛感動的痛哭流涕，他的主人在關心他，而且那麽信任他。
“哼，哭什麽哭！”淩墨就是看這個家夥不順眼，自家媳婦之前就對他另眼看待，簡直添堵！
兩個人的婚禮進行的十分順利，大紅的綢子大紅的花，兩個男人站在一起，一個帥哥，一個酷哥，怎麽看怎麽絕配。
侍衛望著眼前的景象蹲在一邊偷偷抹淚。被一邊忍無可忍的新晉級管事兒柳真拍了拍肩膀，“別哭了，這是好事兒！你這哭的多不吉利啊！”
“我隻是激動，沒想到我還能看到主人成親，雖然成親的對象不盡人……咳咳，讓人驚歎，但是我還是很開心，那天我以為自己會死，卻沒想到……”侍衛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看身邊的柳真，發現他也是一臉的後怕和感慨。
然後兩個人一起望向他們的主人，目光崇拜敬畏，好似在看神袛一般。
婚禮上，所有殘餘勢力都爭先恐後的送上豐厚的賀禮，有些更是直接來了最高掌權人。可見對此之事如何的重視。
“主人，祝您與尊者白頭偕老。子孫……咳咳，百年好合！！”侍衛掙脫出禱告般的崇拜之情，舉著酒尊敬的道，發現自己因緊張而錯了詞兒羞赧的將酒灌入逃開了。
莫廿對於這個世界酒格外的喜愛，所以來者不拒，大家估摸也看出了他的喜悅，自然放開了敬酒，等到宴席結束，莫廿臉頰已經紅潤了。
喜床上，莫廿穿著大紅衣衫盤膝坐在床上，拄著腮目光略有幾分靡麗的望著站在床前的男人，勾唇蠱惑輕笑，“怎麽這般看著我？”
淩墨目光深邃，動作僵硬，他正壓抑著內心的狂喜，終於是他的了！不論是名聲上，還是其他，這個青年都將是他的！“我今日十分歡喜。生命中最開心的一日，莫廿。”
“嗯，我也很愉悅。”莫廿笑眯了眼，也不知是方才喝酒喝得略有興奮，還是本身就是蠢蠢欲動，他此刻覺得這個男人格外的可口，伸出手將人拉過來，附上雙唇，“廢話什麽，來做。”
淩墨根本不會拒絕，就勢壓過去，兩人激烈的熱吻起來。
事情歇了，莫廿才鼻音略重的道，“我想改了鍛造技術，不光血統能使用。拜師了後也可以，如何？淩墨，來將山莊發揚光大？”莫廿在淩墨造劍後靈光一閃有了念頭，覺得十分可行，他已然無子嗣，那麽自然徒兒來發揚。
此刻莫廿一點也沒感覺到從來都是狂妄的他居然也會尋人商量。
“都好。”淩墨親了親愛人的額頭，聲音有些低沉，“叫我親愛的，相公，或者墨都可以。”
“嗤。應該是你叫我相公吧。”莫廿掀翻男人，挑釁一笑。
“那我們便床上看看到底是誰……”聲音直接消失在嘖嘖的親吻水聲中。
自那場喋血傳說之後，劍雲山莊成了奇特的存在，是所有新生武者向往的存在，所有老年武者恐懼的存在，那裏有著天下最強大的人，有著天下最頂級的功法，有著讓人向往的鍛造技術與令人趨之若鶩的寶劍，還有一柄據說被尊者封印著的通靈的神劍。
至於為何被封印，後世無人知曉已成了謎團。而已經老了的侍衛聽著玄孫如此問，他才目光帶著幾分懷念的笑意，“那是因為那長劍是尊者愛的化身啊。”想起那曾經吃醋的淩墨暴跳如雷的與一柄長劍的對決他就有些好笑，那可真是一段雞飛狗跳的日子，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而站在最高處的兩個成了聖者的人，已經成了傳奇，他們皆為男子，相愛攜手，即便是死也同時同巢。
至於曾經傳奇的哥哥，嗬嗬，早已經與一個女子撕扯間瘋魔了，徒手殺了自己年少的兒子與妻子後，抱著一塊石頭瘋狂笑著後死了。
莫廿再次睜開眼睛，眨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感覺渾身疼痛，頭腦脹痛，沒有一處好地方，想要揉了揉頭，當看清眼前的手時候，整個人都裂了。
一隻爪子伸了出來，毛茸茸的……這是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