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臉作大死的皇子
原本熱切的氛圍消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細思恐極，他們將探究審視的目光放在了莫廿的身上，話說，皇子殿下說的也對啊！作為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哥兒，壓根兒就不應該具有這麽強大的武力值！那麽真的像是皇子殿下說的那般，這，是個奸細麽！
思及雷霄對其守護的態度，一股股的陰謀論衝入眾人的腦中，令人忽視不得。
好似說好了般，驀地響起一陣哀鳴，幾位位高權重的將領循聲望去，是個士兵，忽的臉色鐵青，口吐白沫的混到在地。這一聲哀嚎如同一聲開頭炮一般，陸陸續續的嘔吐嚎叫響起，沒一會兒地上便倒了一片的士兵。就是將領也有幾位堅持不住溢出白色**。
穆林怔愣一秒，臉上瞬間出現了惡狠狠的笑意，“將他抓起來！是他！一定是他下的毒！把這個奸細抓住！”
原本關注事態發展的將領因方才的烏龍並不想動手，可士兵們莫名出現的症狀卻恰似東風一般令他們心中產生了懷疑的種子。
李將軍因方才被提點，自然不信自己通透的恩人是這般下作之人，他擰著眉頭道，“皇子殿下，這事兒到底如何還不知道，不能下定論。我不相信這位是凶手，而因為他身手好就將其定為奸細，我看著實不妥！”
“那你說他不是，還有誰是！他一來就出現了這般場景！”眾說紛紜，另一位名曰秦雲的將領走出，抱了抱拳，“我看，即便不是他，也並不能減輕他的嫌疑！”
“哼！我倒要看你們怎麽對付我的內人！”雷霄暴怒，這群人什麽意思！以下犯上麽！目光陰冷的望向穆林，狠厲的雙眸好似要將人淩遲，“皇子，無憑無據，你這是要誣告？你有何居心！”這次，雷霄連‘殿下’兩個字都省略了，可見氣的狠了。
莫廿撫了下額頭，輕聲嗤笑，“我以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人命在你們眼中竟不如懷疑重要？而且，到底是不是有人居心叵測誣蔑我，嗬嗬，這問題需要糾纏麽。”
一句話，氣氛再次冷凝了，對啊！馬上救人啊！他們在這裏吵吵作甚！不過，這小哥兒是什麽意思？不需要找出凶手？
“傳軍醫來！”雷霄狠狠的磨著後牙槽，心底暗暗咀嚼著穆林的名字，恨不能噬其骨。
“嗬，這麽說，你是認罪了！來人啊！將他……”穆林死死咬住莫廿不放，這個好機會稍縱即逝，他必須抓住，給他定死了罪名令他翻身不得！
莫廿直接捏住張牙舞爪的小哥兒的下頜，笑得一派冰冷，“你很煩，你知道麽。”語畢，直接甩開穆林，掏出個帕子將手仔細擦拭幾下，這才轉向那倒下的士兵。
穆林捂住劇痛的下頜，紅著雙眼壓抑著心底的恐懼，“你作甚？想要毀滅痕跡麽！”
莫廿冰冷的視線掃過，一陣血腥殘暴的氣息衝天而起，他冷冷的笑了出來，“再說話，我就捏碎你的下巴。”
“你……”穆林慘白著臉吐出個字，立刻頓住，滿目驚恐與憤怒的抿著唇。即便見過不少煞氣十足的人，可從未見過那般恐怖的視線，與莫廿相對的那瞬間，他血液全都凍結了，本能的開始戰栗。
“這位……您要做什麽？”李將軍即便是相信莫廿的，可因他的嫌疑，也不敢讓他碰觸昏倒的士兵，隻是語言略有幾分沉吟。
“滾一邊去，我媳婦醫術高明，自然是救人！就連頻臨死亡的我都是媳婦治愈的，若是沒有媳婦，我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哪裏還能回得來！到底事情如何，一判便知！”雷霄直接扔飛了湊上去的李將軍，徹骨的視線意有所指的掃一眼穆林，“我倒要看看誰敢再我的軍中散布謠言！”
穆林後退一步，震驚無比，什麽！救治？怎麽可能！這個鄉野小哥兒居然還是個大夫？不，可能是元帥給他造勢，旋即他恨的攥緊拳頭，他沒有散布謠言！就算是謠言，也將是現實！
莫廿撥開了幾個士兵的眼瞼，查看了下情況，站起身轉頭對被雷霄壓住的將領們道，“這是食物中毒，他們是誤食幽林蘑與琴藍菜，這兩者分開都是可食用。放一起便會引起嘔吐，絞痛，暈倒，窒息，甚至是死亡。解毒方式也不難，將醋燒開，給他們聞聞就好了。你們可以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
雷霄自然全然相信，忙吩咐了手下，“去，馬上燒醋！”
聽莫廿的解釋，穆林心裏一驚，那蘑菇和菜都是他特意宣人帶來的，忙壓下心底的恐慌，“事情到底如何，不能聽他一麵之詞，需軍醫看了才是！”
正說間，軍醫趕了來，聽著穆林皇子的話，忙告罪探查起情況，周圍人麵麵相覷，有些人聽著莫廿頭頭是道的話，再瞧一瞧他自信毫不心虛之態，心下便已相信一大半，隻等待軍醫確認。
軍醫動作也不算慢，這是個老軍醫，經驗豐富沒幾分鍾得出了結論，“食物中毒，幽林蘑和琴藍菜兩種附加作用，沒大礙，好好休息聞聞醋味，明後日就可痊愈。”
一句話直接定了論，這下子眾人都相信了莫廿，有的甚至投去了讚歎的目光，醫術高明啊！一想到這是救了他們元帥的恩人，這群人目光都火熱了。這也是他們的恩人那！
“把今日負責燒菜的火夫給我壓來！我軍中如何會出現這幽藍菜！”雷霄揮手，渾身煞氣。
穆林目光恍惚了下，臉瞬間煞白，他望著莫廿充斥了詭異的色彩，有慌亂有複雜更有嫉妒與不可置信。瞧著莫廿悠悠走向自己，他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氣息略弱，“你，你做甚！”
“嗬嗬。你真的是軍師？”
“你為何這般詢問！我自然是軍師！”穆林覺得他被侮辱了，他有頭腦卻並不特別突出，若不是國師照應，他也坐不上這軍師的位置，這話簡直戳了他的死穴。
“軍師二字，嗬。”莫廿笑的諷刺，他目光掃向雷霄眸子中的嘲笑意味濃重，旋即緩緩吐出三個字，“你，不，配。”
“你！你憑什麽這般說！”穆林一愣，立刻尖銳的輕吼出聲。
“你傻麽。”莫廿笑得恣意，“首先，軍中即便情勢緊急，也不可隨意亂講，引得軍心不穩。這是最大忌諱！
其次，你視人如草芥，事有輕重緩急，你最先處理的應該是士兵的安全，而不是因私緊抓住一個人不放深究原因。
第三，你私欲過重，不顧軍中規則，不分青紅皂白，看不慣便要百般刁難，若此時站的是其他人，你也會因私人恩怨而毀了一個人，也許那會是個將領，更可能是人們的保護神。”
“你！你胡說！我沒有！”穆林未曾想過一個小哥兒居然這般據理力爭，竟令他毫無還口之力，這，這話若坐實！他的名聲就毀了！果然，這個小哥兒不能留！
“人在做，天在看。我是否胡說，便看事實吧。嗬，你說我是細作，說我不該有這般武藝，為什麽？為什麽一個平民不可有武力？就因我身為佃農？而你是皇子？這裏也不泛佃農出身愛國參軍當了將軍的人吧，難道他們都是敵軍派來的奸細不可？我來之前是你與我相處一起吧，那我問你我該何時下手？怎麽下手？我若有嫌疑，你豈不同犯？”莫廿笑眯眯的望了眼天空，嘖了一聲。
“對！我一直跟著媳婦，若媳婦是凶手！那我不也是幫凶！簡直無稽之談！”雷霄冷酷的訴說。將穆林狡辯的話一點點擊碎。
他剛說完，一聲夾雜著奇異調的聲音響起，“呦，今兒這般熱鬧，是為哪般？”
聲音過後，一位身著白袍，人模狗樣的道長般人物悠然走近，瞧見雷霄瞬間眼圈通紅興奮的想作揖，可瞬間動作僵硬了，他震驚的瞧著雷霄身邊的莫廿，嘴都哆嗦了。
臥槽！這這這！他之前出去轉悠一圈兒，也沒找到這大神！詢人吧，都還諱忌莫深，他愣是走遍了也沒找到人，沒辦法賠罪隻得悻悻而歸。可這回來，一打眼就看到大神刷存在感，要不要這麽憋屈啊，他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莫廿眯著雙眸，斜睨這人，這是那裝神弄鬼的道士？
徐半仙僵硬的轉頭，“這是怎麽回事？”
穆林瞧著國師回來，心底升騰起驚喜，忙上前作揖，“老師，是這樣……”
聽著穆林的話，莫廿勾唇，即便事情如何，不過正所謂言語的省略是藝術，穆林並不誇大也不敢誇大，可這話句句組合起來便是他莫廿的錯。嘖，不愧是皇子。
徐半仙一怔一怔的，驚得險些被一口口水給淹沒了，他聽到了啥？哈哈哈！這簡直太搞笑了，神能弄這些無聊的事兒？皇子殿下，你自己作死別捎上我啊！我還想活著呢！
心中一陣無力，他忙推開穆林，笑的和藹，“皇子殿下，這是您錯了，這位可不是普通的小哥兒，他那身功夫是我見其根骨不錯，教導的。”
他這麽說，是為了幫助神明脫罪，絕對沒有占神明便宜的意思！神明千萬不要計較！偷偷覷一眼莫廿，徐半仙這才道，“皇子殿下，我時常教導您需靜心，不可魯莽，這般是您的錯。”
穆林怔忪心底惶恐，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國師是他的師父，居然幫助外人！為什麽！那個小哥兒搶了他的男人，他的名譽，甚至是師父？憑什麽！一股恨意充斥，可瞧著將領們都原來如此的神色和對莫廿抱歉感激的樣子，穆林知道此刻他不能再做什麽了！
垂眸，穆林咬緊牙，暗暗打氣，沒關係！他還有父皇！隻要他找父皇，那這個鄉野小哥兒一定會生不如死的！父皇那般寵愛他，一定會同意他的提議的！與他鬥？
一陣嚎叫由遠及近的響起，那火夫被壓過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大人，您明鑒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啊！是殿下說，給個小哥兒準備好東西，將那菜遷人送於我這裏的！我根本不知道那玩意害人啊！大人！饒過小的吧！”
好了，這下子完全的解開了謎底，所有將領望著穆林的視線多了些審視，因方才那言之鑿鑿的神色，更加增加了些戒備，皇子殿下想要軍心不穩，到底為何？此刻，曾經覺得穆林不錯的將領心底都有了些計較。
莫廿的目光完全不在穆林的身上了，他眯著雙眸望向蒼穹，嘴角緩緩溢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夾雜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我……我那是希望小哥兒……”穆林簡直恨得不行！他又不是故意的，這麽幾件事情加在一起，眾人一定以為他是心機叵測故意為之的了！！可惱可恨！
“嗚嗚……”一陣刺耳長鳴響起。
原本還想與元帥夫人好好賠罪的各位將領臉色驟變，他們麵色陰沉的望向城牆方向，那邊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馬蹄瘋跑的聲響！
雷霄冰冷的掃過囁嚅的皇子，轉頭對將領道，“走！”
旋即他望向莫廿，瞧著他顯現殘酷的笑容，心底一陣悸動與無奈，“媳婦，你……”
“一起。”
因方才莫廿的事情，這些將領倒不是十分反感一個小哥兒前去觀戰了，反正他的醫術這般高明，沒準派上用途了也說不準啊。
站在城牆上，雷霄麵龐冰冷，渾身繾綣著煞氣，“倒是會尋時機，嗬，這是探聽到本帥沒在？想要發起總攻？”
望著那黑壓壓一片的蠻子兵，將領心中震顫，帶著一些慌亂，居然派出了這麽多兵力！這一次危險之極！他們決不能讓蠻子前進一步！
“這些是敵人，都是可以殺的麽？”輕飄飄的聲音在心中發沉的雷霄耳際響起。這話好似在說，這些雞鴨都可以吃麽一般淡悠悠的。
雷霄驀然轉頭望向莫廿，瞧著他勾唇舔嘴的動作，說不出的惑人。雷霄心激蕩的同時更覺得被洗刷了認知，即便兵臨城下，即便可能會屍骨不存！他的愛人仍然那般耀眼。好想就這樣抱住，永不撒手。
“你不怕？”雷霄聲音略有沙啞，他未曾想到事情竟是這般棘手，想不到他未在的兩個月戰況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
“怕什麽，我心堅毅，我便無敵。”莫廿舔了舔嘴唇，而且，他想要的也是浴血奮戰那種爽快而不顧一切的感覺，是生死存亡之間的震顫和超脫。
我心堅毅，我便無敵。雷霄與一眾將領咀嚼著這句話，心底無不震撼，一個小哥兒都能如此，他們一群一路拚殺過來的將領竟然堪不破！
“說的好！”這聲讚揚是早間逃之夭夭的胡將軍，此刻他望著莫廿的視線充滿了讚賞，與曾經的厭惡相差甚遠，胡將軍是個莽漢，更是個不畏艱險的，聽著莫廿的話，感覺這話都說到了心坎裏了。
此刻，除了胡將軍，其他人也都真誠的接受了這個新來的少年，即便是小哥兒又如何，有強大的靈魂，哪裏都會受人尊重。
“嗷！哀慶的小白臉們！你們爺爺來啦！敢不敢應戰！龜孫子！來戰你爺爺啊！”一陣謾罵從蠻子那邊響起。
聽了這聲，胡將軍簡直怒目圓睜，“槽他奶奶！我要幹死他！蠻子的！”
情況危機，雷霄並不能消耗自身的兵力，隻能陰沉著臉扣著城牆，他的主兵力若趕來還需三兩日，此刻必須嚴防死守！
一溜兒命令吩咐下去，雷霄這才帶著眾人回了議事大帳，將領略有幾分愁雲慘淡，更多的是憤懣，對蠻子的恨意。他們坐在下手僵著臉，每個人如同出鞘的劍一般淩厲。
氣氛凝滯，坐了沒一分鍾，胡將軍倏地起身，“元帥！讓我去！我幹翻他們！我願意下軍令狀！”
“現在敵軍兵力是我軍三倍有餘，硬拚不得，隻可智取。”國師縷著胡須滿目擔憂的搖頭。
自之前便垂頭的穆林倏地抬頭，目光錚錚言語懇切，“我有一計，我們可以這般……”
雷霄眯著眸子聽著侃侃而談的皇子，身上的威壓愈發的凜冽，猛地站起，嗜血的目光掃過去，“你什麽意思！”
國師徐半仙目光閃爍，沉吟的道，“皇子殿下的方法也不是不行，不過這關鍵需要一個人，此人按照皇子殿下的意思最好是小哥兒，這樣才能令對方失去警覺性，而最重要這人還需能力突出。”
“皇子殿下這是要自薦麽？”雷霄笑的猙獰，旋即道，“我看可以，不若皇子殿下就為了蒼生黎明犧牲下？”
穆林這計策是好計策，打算請君入甕，但這中間需要個小哥兒迷惑對方。穆林壓住心底的驚慌，“我這般容貌，對方已然認識，並不適合。”
沒錯！他不能去呢！那麽需要去的就隻剩下了另一個小哥兒了。成功了，自然是他獻計獻策的功勞，若是失敗了，也可以將髒水潑到那小哥兒身上，是他辦事不利，如果運作得當，汙成細作更好了。
“哈哈！皇子殿下不去，那就閉上嘴巴！”雷霄陰森訓斥，一點皇家的麵子也沒給，他已經受夠了這個皇子，從頭咄咄逼人的逼迫自己的愛人，現在更是想要害他愛人，若不是現在戰況危機和他愛人攔著，他也許早就弄死這個人了。
胡將軍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我不同意！一群大男人靠著小哥兒算什麽！要來就堂堂正正的來！我不怕死！”這回他對皇子的印象降到最低，這種靠著女人小哥兒的勝利，他不屑！
“嗬嗬，你不錯。”莫廿眯著眸子對胡將軍道，雖然是個莽漢，卻是個錚錚男兒，他欣賞這般的人，“寧可站著死，也不可跪著生。至於百姓，萬眾一心眾誌成城，自然萬事可成。唇亡齒寒，保家衛國匹夫有責，這不是你我的事，是所有人，乃至孩童都義不容辭的責任。”
雷霄注視著愛人風姿綽約，蠱惑張揚的神態，心劇烈的跳動，他目光閃爍的望著莫廿，心底一陣澀意，這是他的愛人！一個令人仰望的存在！是他的愛人！
那瞬間，雷霄幾乎保持不住常態的狠狠擁抱愛人，想將他攬在懷中好好疼愛，他想向世人宣告，這人是他的！
莫廿眉頭蹙起，男人鐵臂的箍力讓他略有些不舒坦，伸手推拒兩下，發覺沒大用途，便冷冷一勾唇，“放手。”
“媳婦！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安寧的世界！”雷霄低低的訴說，他的愛人不該被世俗束縛！他要給他一片天！一個安靜祥和的環境！蠻子！該死！
莫廿挑眉，有一瞬間的怔忪，狐疑的掃了眼雷霄，他們莫不是說了不同的話題？是他的言語未表達清楚？目光移向漂浮的kk。
“主人，他可能靈魂沒融合好，或者之前智障的後遺症，犯病了吧……”kk不確定的道。
莫廿微微頷首，覺得甚在理。
夜晚，莫廿離開了大帳，正與將領商量策略的雷霄本想追出去，卻被幾位將軍壓著，不得已隻得按捺性子做個總結性發言。
走上城牆，莫廿目光深邃的望了眼遙遠處能看得到的軍隊，嘴角微微勾起冷冷一嗤，“出來。”
“你早就發現我了？”穆林臉色不好，他望著莫廿的視線有著濃鬱的不甘，勉強擠出個笑容。
“嗬，你笑的可真醜。”莫廿隨意掃了眼穆林，轉頭望向遠方。
“你！”穆林氣惱的瞪圓眼睛，卻忽然頓住，語氣誠懇，“莫廿，我之前的計策是現在唯一可以扭轉戰局的可能，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這裏有你的家人，你不希望他們活下去麽？我承認你能力很強，你也說了匹夫有責，你……”
“你無需激將法，更沒必要說這麽多。”莫廿轉頭灼灼的目光掃射皇子，幽冷的笑了，“對於我來說，你的計策爛，那姿態不如直接衝殺在戰場上，一刀一刀砍了對方的頭顱，沐浴在那血液中，這才是我的追求。而你，不論身份地位還是職位，都是個不合格的人。”
莫廿似笑非笑，隱晦的抖了抖袖子，一陣風吹過，蹬腿跳起，衝天而去，聲音悠悠的傳來，“告訴雷霄，我三刻必回。”
“陌！寧！”穆林簡直恨的想要生吃了對方，可剛剛喊出來，就驚恐的不能自已，對方竟從城牆上跳了下去，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穆林白著臉怔愣良久，才恍惚間想到了什麽，嗬嗬嗬的笑了出來，他轉頭陰狠的對侍衛道，“方才你們什麽也沒看到聽到了麽！”
瞧著侍衛惶恐的點頭，穆林才燦爛笑了出來，“陌寧啊陌寧！天堂有路不去走，我這就幫你一把，這次，你逃不了細作的身份了！”
正笑著，一股怒火從背後充斥而來，他驚恐的回頭，卻被扼住頸項，那人嗜血的望著他，“陌寧呢！你做了什麽！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