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大陸第一祭焱大會

文長瑞凝向林亙,目光再沒之前的藐視,而是變成慚愧。

“林兄弟,是我有眼無珠,之前怠慢。”他站起來,誠摯一躬身,為之前態度道歉。

不眠武候大咧道:“你放心,林兄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耿耿於懷的人。”

“那個林兄弟,我可當你正式答應此事,千萬別食言而肥。我和文兄,就等著你為我們出氣。”

林亙點點頭:“這個自然。”

他之所答應,固然有一方麵是受那樂欽的言語所激;但更多的理由是看在不眠武候的情份上,不好拂逆他的意思。以及自己目的要取那晶蕊墨火。

“隻不過我暫時身上有事,就不再久留。七天之後,我會在臨沂城與你們相聚。”

不眠武候知曉他怕被紫閥宗知悉行蹤,點頭道:“那就七天後見。”

待到林亙走遠,文長瑞才怪責道:“不眠武候,你太不夠意。這個林兄弟來曆明顯不簡單,你為何一開始不提點我,讓我如此失禮?”

不眠武候啞然,老子都做得那麽明顯,就差衝上前把你踹在地上,還說不提醒你!你是先入為主,一開始就鄙屑他,還怪老子!但不同他爭論,隻道:“這人的身份有些特別,暫時不要向其它人透露。你放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會信守承諾,七天後出現的。”

而另一方樂欽和蔡漚離開,出到石嶺城外,樂欽問道:“蔡少主,你似乎和這個林霸天相熟,他究竟是什麽來曆?”

“此人身份我不方便透露,但是你選擇和對戰,相當不智。如果我推算不錯,你這回的勝率幾乎為零。你要麽就做好輸的準備,要麽就在祭焱大會未開始之前,向石嶺城認慫。別奢想贏?”

樂欽不以為然,他才區區一個七品能有多能耐,最厲害或許是他的背後勢力。馭火道人的本事,足能進入第三輪。就算他厲害,最多也就是打個平手!要我向文長瑞那個對頭認慫,這麽丟臉和無腦的事情我才做不出。

蔡漚猜測出他的心思,心底一聲歎息。

和不眠武候不同,憑著琅環天地的廣褒情報網,他對林亙的禦火能力知之詳細。林亙不少次,就是憑著那神秘的禦火之技,數次出奇製勝,擊殺數個紫閥宗的貫奧期強者。憑著馭火道人那點修為,怎麽可能會是對手?

眼看著樂欽還抱著僥幸的心思,他也不在說什麽,話已至此,結果怎麽樣就和他無關。

在臨沂城的某座大宅,千古宗的一處秘密分宅。

少主大戶公子正在和幾個宗內心腹,一邊喝著瓊樓玉漿,一邊欣賞著歌伎曼妙的歌舞。

“少主,此次祭焱大會以你最熱門,人人都看好你是奪魁者。就連那地下賭檔,都將你為第一號熱門。我本來想賺一筆,和支持少主你一把,豈知一看你那熱門賠率。即使買十萬蘊晶石也賺不多少。這些莊家也真是狡獪,明知你的實力,肯定會有大把人買,索姓壓得低到極限。”

“商人不是傻子,少主的實力,本來是九成機會奪魁,他們再開高賠率,不是把自己堵死。”

“我們千古宗為什麽要摻上一腳,那是因為少主將這第一攬入懷內,毫無懸念。”

大戶公子看到周圍的喋喋討論之聲,心底得意:“此次他之所以參與,一來他本身修煉著一門極之厲害的禦火功法,是以要奪取‘晶蕊墨火’加強自己的實力。其二是還有另一件至寶,是由紫閥宗和千古宗聯合擁有,一直沒法公平分開。兩個宗門同意將這件至寶貢獻出來,成為這次祭焱大會的獎品,他這次出戰,就是要將此寶納入千古宗。”

“此次祭焱大會參加人數眾多,聽說有五、六百名,來自於變灤大陸各國,可謂強者如林。比如混淆聖手、蒼虎、煉獄火者,這些都是有力的競爭者,雖然目前我的實力似乎占優,但是並沒實打實的把握。”

連續兩屆的天才榜第一,讓他不知不覺養成俯視一切的自傲。當年他僅是排名第三的少主,為了爭奪天才榜第一,增加自己的籌碼,不惜萬裏迢迢趕去漢國,準備襲殺林亙,以消彌在天才榜上對自己的威脅。最終讓青法護法將林亙消失十年,歪打正著,讓他登上排名榜第一。堂堂千古宗的第一少主,就憑這個名頭,誰敢爭鋒!

他這話雖然是謙虛,但是諸人都沒聽出他的自傲。

拍著馬屁道:“少主你的禦火功法,得自宗內最強的客卿長老所授,足足修煉一百餘年,豈是那些普通人所能相比。”

“對,少主實力鶴立雞群,遠超那些對手一大截,肯定是你奪魁。”

林亙回到臨沂城的小院,繼續地進行最後那些傷勢的靜療。

從他出現在臨沂城外圍開始,他就清楚地探測出幾個隱匿姓極高的眼線跟隨自己。他自然知曉這是琅環天地的眼線,幾大勢力中,應該就他們知曉自己的到來。反正對方並不會暴露自己行跡,林亙並不理會。

幾天後,林亙終於將傷勢療養完全。

“接下來,就是祭焱大會。本來想著趁這時機探一探紫閥城的虛城,但是既然答應文長瑞,那就先忙完成這事再說。自己要是取得‘晶蕊墨火’,手裏就再多一張底牌,那對自己的行動也有幫助。”

出到外麵,才發現人山人海,大街上全是來來往往的人群。

祭焱大會是最近幾年來,朱晉國最盛大的大會。

來自全大陸的強者將是前來圍觀這趟熱鬧,何況本地的老百姓。這一場大會,連朱晉城的生意都帶動起來。幾乎個商鋪都是門庭若市,人頭湧湧。在大會未開始之前,他們自然找些消譴解悶。

林亙本來想雇傭一輛馬車,但是看到擁擠的大街,打消這個念頭。

來到和石嶺城約定的地點,文長瑞和不眠武候早在等候。

“明天就要開始大會,我還怕你趕不到。”

不眠武候迎上前來,這位爺趕到,立即心如磐石。

“前天我們已是幫你報名,今天是拓影的最後時間,我們先去辦完手續。”

拓影,就是將此人的影象錄製下來,作模板。以免在大會之中,出現替身的情悅。

祭焱大會的舉行地,在臨沂城的東麵。

為了舉辦這次大會,朱晉皇朝大手筆地征用二十平方裏用地,將區域內居住的百姓全都搬遷到其它地方。

廣闊而氣派的白玉戰台,高十丈,遠遠看去,氣勢磅礴。

報名閣設在白玉戰台的右側,由於有特殊通道,文長瑞攜著林亙很快就辦完成。

從裏麵出來,文長瑞如釋重,接下來就是隻欠東風,等待著大會的開始。

不眠武候對這個林天霸如此有信心,相信沒有問題。但是他還是隱隱擔心,馭火道人可是有名的禦火強者。恁著禦火功法,能夠以八品後期之力,擊殺九品。要是他闖入第三輪,那恐怕會麻煩。

“據剛才的打聽,這次報名強者達到八百二十人。來自變灤大陸各個國家,都是四品強者以上,其中五品以上的強者有四百餘人。連貫奧期強者也有三十餘人,不乏大陸諸多強者。而除了紫閥宗,其餘四個超級宗門都是派了宗內高層人物前來觀摩。”

不眠武候感歎著,想不到區區一個祭煉大會,會造出如此巨大的聲勢,紫閥宗就是紫閥宗,這動員能力太強大。

“林兄弟,你這趟要想奪魁有難度啊?”

文長瑞呆了呆,道:“隻要能進入第三輪,那就圓滿完成任務。這後麵的決賽都是那些貫奧期,變態的競爭。馭火道人這麽厲害,最多也就進入第三輪,進入第三輪就能保住不輸。”

他從來沒有想過林亙能會進入最後幾輪、決賽之類。

之趟的參賽者太強大,僅是貫奧期就有二、三十位,區區的七品就算再通天本領,也不會是別人的對手。他一個小小的城主,前來參賽僅是為完成任務,以及和龍頭城相爭,從不想過奪魁。

禦火功法的深淺,和武者的本身境界有著極強的關係。因為禦火,本身需要神識損耗,需要各種體能的加強,和身體強度。有些特殊的火焰,更加需要高境界的身體強度,才能承受它火焰的氣息。

就拿林亙,他之前修煉表層的挽曰禦用術,每進一個品階,所施展出“萬年焚焰”的威力就強上數倍。尤其是從九品初期進入九品中期,令到他的蘊力增加溫煦之力,所增加的威力,全然不是之前所能比擬的。

林亙的誌願和他不同,他之所以參加,目的明確,劍指“晶蕊墨火”。

“不想到會有這麽多強者參賽,我這趟看來不容易得手。”

“大戶公子!大戶公子來拓影了!”

這個時候,周圍一陣哄動。

大戶公子是公認的最熱門人選,而且是千古宗少主,可謂是本次祭焱大會萬眾矚目的關注對象。

他一出現,立即引起整個廣場的轟動,紛紛地朝著他的方向踮腳相望。

“這就是祭焱大會的最強者,貫奧期小圓滿,琅環天地的少主。”

文長瑞帶著崇拜的目光打量過去,看著被圍擠於人群中,一臉笑容,容貌甚俊的一個男人。

“不就是個少主嗎,有什麽了不起。看他春風得意的模樣,真懷疑如傳言所說,這次大會內定給他。”

林亙也是將目光巡了過去,這是他這次大會的主要對手,不禁地多看幾眼。

他思緒的不是什麽少主,而是他曾經是天才榜的第一。當曰在酒樓之中,那些百姓曾經將自己和他相提並論,並且爭執起來。“這人本事應該有些,但是究竟鹿死誰手,那倒未知之數。”

他雖然自知“挽曰禦用術”的厲害,但變灤大陸人數諸多,隱世強者無數,那些強大功法更是層出不窮。在沒有見識到其它人的本領之前,他不會盲目自信。

這個時候,大戶公子經過他身邊,旁側幾個保護和開路的強者,一把欲將林亙推到側邊:“讓開讓開,不長眼嗎,你沒看到我們少主經過嗎?”

林亙一手執著那護衛的手臂,冷聲道:“看到,但關我何事?”

那護衛正想發作,隻感到被鐵箍箍住般,動彈不動,心裏一駭。

當即高聲威脅道:“你別認為你懂點武技,就耀武揚威。快鬆手,否則惹毛我家少主,你就知死!”

他這一說,當即將視線吸引過來:“你是誰,想找死嗎?惹我們千古宗的人,不想活了!”

大戶公子視線也落到林亙身上,雖然他曾經看過林亙的浮影,但是十餘年過去,印象早就淡薄,而且林亙易容,一般人根本瞧不出他原來的樣子。

“區區七品,就想找死?”

這個時候,維護秩序的紫閥宗巡衛已是趕到。

由於大量的武者從四麵八方湧來,紫閥宗傾盡全宗之力,進行治安維持活動,更加出了禁令,在祭焱大會期間,臨沂城禁任何的武鬥。

這隊小巡衛一到,立即分開倆人,見其中一方是千古宗的少主,當即嚇一跳。

趕緊讓林亙退開,而文長瑞也是嚇得麵無人色,趕緊將林亙拉到一邊。

這是千古宗的少主,哪是他一個小城主所能得起的!

大戶公子盯向林亙,臉露殺氣道:“小子,祭炎大會上別遇上我,否則你必死!”

圍觀的人見到大戶公子對林亙發出殺意,紛紛可惜道:“這個小子,真是嫌命長。自己一個七品,竟然去惹千古宗這個上古宗門。這次惹禍,大戶公子已放出話來,要將其誅殺。就算是祭焱大會殺不了他,大會一結束,千古宗肯定對其追殺,死路一條。”

“這人嫌命長,不知曉大戶公子這人極好臉麵,這樣在公眾麵前招惹他,他不起殺心才怪!要知道,前年一個小宗主就因為不知曉他的身份,在酒樓不肯讓出包廂,讓他在朋友麵前下不了台,結果被他滅了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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