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反擊之途
林亙擊殺完兩位強者,蘊力催發,將兩具屍體皓屍滅跡。
正想離去,發現地上閃閃發光的“五霞霧鏡”立即手一吸。
他兩塊妖冠鱗蟒的鱗甲雖然抵禦掉“嗜血神矛”和“翻天浪”的攻擊,但還是出現裂縫而被毀壞。剛才看到楊釗施展“五霞霧鏡”連“天壑陌墜”都難以攻破,此物倒是一件極妙的防禦寶物。
它唯一缺憾就是施展時,要噴出精血,這有點虧大。
漸近傍晚,晚風之中,林亙察覺一道勁冽的風聲遙遙傳來,臉色一變:“七品強者?”
林亙巡眼看去,果然見到前段曾經追截過自己的,玄天宗的那兩位七品長老之一正在踏風奔來。
連場激戰,林亙消耗委實過大,即使他體力處於全盛時期,也都無法和七品強者相抗衡。他能接連擊殺六品後期,甚至能打敗二名六品後期的聯手,但是決不可能是七品強者的對手。
要知道在後麵的高階,品階間的實力差距愈來愈懸殊。一個七品強者,可以輕鬆擊殺十餘位的六品。
林亙二話不說,立即逍逃“我林亙難道隻是逃難的命?”他催發“九卷追雲帛”數息間已是離開那禁逍陣,而後撕開一道“逍形符”。
離開五百裏外,林亙又再毫不遲疑用上第二張。
夜色低掩,蛙聲恬叫,林亙出現在一個小山村的村畔。
“一定要盡快驅褪“定魂落影”否則自己鼻身隻能像蟑螂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暗地。”
林亙飛身朝著夜空而去,經過這段日子的逃命,他總結出,晚上影子暗淡微弱,魂息不強,需要很久才能反饋到對方。
他趁此空隙,神識鑽入“神識天地”。
烏蛇子這貨正在到處晃悠,一見他出現,當即滿臉諛笑,急急腳地飄過來:“小爺,你來了。才一段不見,你又英明神武很多。以我烏蛇子觀人的眼光,你以後一定飛黃直上,一人之下……”
他一邊拍著馬屁,心裏不斷地狐疑林亙進來的目的“四十九天還沒過兩天,按理說,沒到趕自己走的時間。”
他忐忑不安,自林亙說要將他驅逐出去後,什麽奪神、什麽烈陽界石都拋到九宵雲外,他腦裏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怎麽留下來。隻有保住性命,其它事才能夠談才能實現。否則,其它一切都是枉然。
林亙不理他口是心非的馬屁話,隻道:“定魂落影怎麽解決?”
烏蛇子如釋重負,原來求自己來著,不禁有些飄飄然,你不是厲害麽,咋來求我,有本事你自己解決啊?
當然,他這得瑟也敢隻藏於心裏麵,要讓林亙知曉,肯定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咳咳,此事極之容易。按理說,我和小爺你緣分深厚,同舟共濟挺身相助,那是義不容辭之事,不過……”
林亙一眼瞧出他那些彎彎繞繞,截道:“直接說條件。”
烏蛇子道:“小爺果然爽快,不愧人中龍鳳,我烏蛇子觀人無數,就憑這點,你以後一定飛黃直上……”
“少扯廢話,快說。”林亙見他口沫橫飛,喋喋不休幹脆打斷道。
“嗯,玄天宗那些小蝦米把你前堵後追,你相當於生死在即。若我授你破解此法的法門,就等於救你一命。我要求也不太過份,隻要我救你一命,助你解決這個辣手麻煩,那就允許我在這裏永遠住下去,並且你負責給我找一個神核天殘的人給我奪神。”
這還不算過份?你直接幹脆讓我一掌把你送去閻王爺下麵投胎更直接。
林亙豎起一個手指,道:“一個月,隻要你幫我解決此事,我就讓你多留一個月。”
烏蛇子搖搖首道:“那不行,這和你現在將我驅逐有什麽區別。
多活一個月後,我不也是灰飛煙滅?”
林亙見他態度堅決,沉吟片刻,道:“半年,不能再談,這是底線!除非在這半年裏,你再能幫我什麽忙,或者給有出了用的建議。
到時你幫一次,我就增加你一年居住權。”
烏蛇子想了想,滿臉義氣之色,道:“咱倆的關係,談交易太俗。
咳,半年就半年。其實要破解這個很簡單,隻要你能達到六品,神識天地擁有太陽之力,那就能驅褪掉影子的魂息。”
林亙掐死他的心都有,我才剛進入五品後期,你說這個有可能麽?
這個解決方法,有和沒有存在什麽區別?
這貨真是奸猾如狐,一不小心,就給他埋伏上。
“這個不行。
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烏蛇子在雲霧裏擺擺手,撤賴道:“這我就不管,反正這是正宗的解決方法,辦不辦得到,是你自己事情。”
“……”
這個賤人!林亙對於這個沒有品格的貨,實在無語。
他愈想愈覺得憋屈,啥解決辦法都沒有,但卻被這貨白住半年。
烏蛇子笑眯眯道:“正宗的解決方法,你沒能力辦得到,但我有條不正宗的方法,包你辦得到。”烏蛇子嘻嘻笑道:“不過,這得按你前麵所說,凡是幫你解決問題,就增加一年居住權。我說出這個辦法,你就要原來基礎上,讓我住多一年。”
林亙道:“你先說辦法。”
烏蛇子有些猶豫,眼珠子碌碌,想到已誑了林亙一回。再誑第二回,那就太狠了,林亙可能發彪。
當即坦實道:“隻要萬年焚焰,也能褪退“定魂落影”他怕林量不明白,補充道:“烈陽界石,內藏著萬年焚焰。”
林亙皺著眉,道:“可我還沒認主成功。”
烏蛇子擺擺手道:“那隻能等四十九天認主成功了。咳咳,或者把它交給我這個原主人,我可以快速地幫你消褪它。”
林亙直接二個字:“滾蛋!“四十九天就四十九天,大不了我再找個山洞躲起來。但是,他轉而一想,烏蛇子這賤人狡詐如狐,他應該還有著底細未暴露。他拋出誘惑,道:“這樣,隻要你給我想一個法子,能夠讓我辦得到,而又能在三天之內,消除這印記,我可以讓你住三年。三年之內,保證不驅逐你。”
烏蛇子想了想,點頭道!“行。…,
林亙滿額黑線,這貨果然藏著掖著。
“你的血已然進入烈陽界石,雖則沒成功認主,但它對你已產生親近氣息。我授你一段口訣能暫時調用“萬年焚焰”
在烏蛇子的調教下,一柱香後,他果然能將烈陽界石指揮出一縷微弱的萬年焚焰。
萬年焚焰一出現,他的影子微微顫抖,而後一震那縷跟隨他近一個月的魂息徹底被褪去。
林亙大為滿意,這老家夥不愧是資曆數萬年的老怪物,見識真不賴。其實,林亙倒是有心將這賤人留下來的意思,畢竟他有著普通人無法可比的見識和閱曆,了解他許多不的秘密,對他日後非常有幫助。
以林亙現在對神識天地的掌握他已經沒有絲毫擔憂烏蛇子能對自己產生威脅。
“嗯,不錯。”
林亙意念一起,神識天地內一陣波動,以烏蛇子為〖中〗央,衍生出一個數百米範圍的小空間。
“小爺,你這是幹什麽難道你說話不算數”烏蛇子有些慌張,以為林亙是要驅逐自己。
林亙冷冷道:“你放心,我一言九鼎,肯定讓你住夠時日才趕你走。但是留你在這裏,我不放心。所以我給你劃了個地域以後你隻能在這裏活動。嗯,你別癡想著鑽著出去,這裏是我的神識天地能量由我所控。
沒有我的允許,你根本跑不出去?”
烏蛇子一怔趕緊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我和坐牢有甚分別?”
林亙想了想,緩緩點頭道:“嗯,沒分別!”
從神識天地出來,沒有定魂落影,隻覺得渾身輕鬆。
“玄天宗,我被你追殺足足一個月,食不飽睡不安,現在到我反擊了!老子孤家寡人,沒有負累,不狠狠地扇你幾記耳光,真對不起你的重視。”
他想到自己區區一個四品後期,竟然被對方派來大批的六品、七品追殺,無一不是心狠手賴置之死地的布置,恨得咬牙切齒。
“七品又如何,隻要我布置周全,我就不相信七品我不能擊殺!”
在惕隱宇,少主謝立正在和幾位議事長老,正在〖興〗奮地談論著。
“現在所有宗門,無論大小,都在看玄天宗的笑話。堂堂的三大宗門的少主,竟然被林師兄擊殺。而玄天宗派出大批超級強者去搜索,至今都沒有消息。”
“陸旗也實在太囂張,在熔爐地獄,他就為奪寶,不知殺了多少人!他被擊殺,很多人都是拍掌稱快,幸災樂禍。都說林師兄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否則以陸旗的狠辣個性,當上玄天宗宗主,定然嗜殺成性,為禍無窮。”
“少主,你說陸旗真會是林師兄擊殺的嗎?現在很多人都流傳,說方仙子才是真正的殺人者,而林師兄隻不過代罪羔羊。”
幾位長老都知曉謝立和林亙親近,隻怕他對林亙的實力最了解,是以紛紛問道。
謝立自然不敢肯定,但是他早將林亙當成心目中的偶像。
“林師兄實力深不可測,每次遇到強者總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來。
玄天宗的玄奧禦符雖然厲害,從來沒人攻得破,但是我相信林師兄做得到。”
“不過,玄天宗派出了兩名七品和數名六品前去追殺林師兄,林師兄恐怕危險了!七品強者啊”相當年謝宗主也就五品巔峰”
在場的人俱是萬分感歎,一來是感歎玄天宗的狠,一出手就是兩位七品和六名六品,非置林亙於死地不可。二來就是感歎玄天宗的實力強悍,隨便一出都是六品強者。
反觀惕隱宗,最強的現在也就四品中期,實在是天淵之別。
他們本來認為隨著兩大脈礦的奪得,隻怕能迅速追上玄天宗,與其比肩。現今才知曉太過異想天開,宗門的對決,不僅是財力與對未來弟子培養的對決,更多的是底蘊的對決。
惕隱宗這種新宗門,和對方相差太遠。
謝立也是非常感慨,而後更多的是對林亙的擔心。
惕隱宗能有今天的出人頭地,林亙功勞最大,甚至可以全靠是他一人所為。在場的諸人,在心底,無疑將林亙當成自己人。是以林亙能吐氣揚眉,名聲威震,他們感同身受地為其開心與〖興〗奮。眼前林亙麵臨如此強大的超級強者包圍追殺,他們也為林亙處境而憂愁。
“林師兄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即使玄天宗派出再多的強者,也都殺不了他!我對他擁有絕對信心,因為他是一個愈遇上挑戰就愈變得強大,在遇到強者時隻會更強的怪物!”
諸位長老雖然對玄天宗派出如此龐大實力而感到驚懼,然卻都有謝立這種感覺,從他所識的林亙來看,林亙真是這樣的一個怪物!
清玉仙境的秘境,雕玉仙子正在慵散地品著“桃蕊三季茗”。
“師尊,接到最新的消息,玄天宗派出的八名六品後期以上的長老,死了五名!”
雕玉仙子僥是一向處事不驚,聽到這個消息都是嚇一跳,放下杯子,從顏如煙手裏接過最新的情報。
“林亙啊林亙,你實在太深藏不露!我雕玉仙子已經將你當成人物般看待,沒想到還是看漏眼。”她雙目綻著異樣的光芒,皎潔的玉臉滿是讚歎的神色。
“除了少主陸旗,連擊五個六品後期。而他,僅僅是一個四品後期,試問這種奇跡,世間有誰辦得到?”
顏如煙也是充滿感歎,道:“想來玄天宗那幾位腦袋長草的,還在推測這幾位六品是別人所殺,不是林亙所為。先是陸旗被殺,然後懷疑到我們未來宗主,說什麽林亙不可能攻破玄奧禦物的防禦。而到現在,他們還是將林亙當成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四品後期。”
之前的熔爐地獄之行,她跟隨林亙同行,見識林亙種種深藏的匪夷所思的實力。可以說,除了眼前她師尊雕玉仙子,她還從沒如此地佩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