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獵人敵兵
看到這裏,我也意識到了帝**是怎麽打算得了,恐怕這些被丟下的帝**士兵已經成為了棄子,用來纏住我們的棄子。
我有些絕望,帝**為了勝利這樣的犧牲在他們看來是值得的,但卻讓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帝**的箭雨果然如同我預料的那樣落下,機弩帶著巨大的破空聲傳來,我也不再管我麵前的帝**士兵,幹脆利落的趴在地上,抄過地上的一麵盾牌就擋在自己的背後,而我麵前的帝**士兵顯然還沒有接受自己被拋棄的命運,居然傻愣楞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懸念的那個帝**士兵被機弩射穿,巨大的衝力讓那個帝**士兵向前踉蹌幾步,然後居然就這樣直直的釘在了原地。
看著那個帝**士兵稚嫩的臉上凝固著絕望的神色,我心中也是微微一寒,倫恩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每當我對他做一個定義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打破這個定義。
難道他的血是冷的麽?居然真的讓弓箭手射殺自己的士兵。
但是無論我是怎麽想的,帝**的弓箭從來沒有中斷過,如蝗的箭雨不停落下,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沒有死去的傷者發出嘶嚎,讓人牙齒發酸。
我感覺似乎身子被什麽猛烈撞擊了一下,我扭過頭去去看,我的左腿被一支射穿了盾牌的弩箭釘在了地上,我微微一寒,這樣的傷痕雖然並不嚴重,但是也就意味著我暫時沒有辦法行動了。
而正當我絕望的以為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逃過這一劫的時候,帝**的箭雨居然戛然而止,這個時候我才聽到山上傳來的巨大喊殺聲,我撐著身子扭過來看向山頭,野豬軍旗飄揚在了山頭上,我鬆了一口氣,看來帝**並不是準備讓士兵們下來打掃戰場而停了箭雨,而是我們的派過去繞後的部隊終於到達了帝**的背後,正對帝**的弓箭手部隊發動新一輪的衝擊。
我坐起身子來,試圖將腿上的弩箭拔出來,卻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拔出的跡象。
我背後傳來了哪種虛浮的聲音,我扭過頭去看,居然發現身後站了一個帝**士兵,手中握著刀,隻是手腕上有些顫抖,似乎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
我渾身緊張起來,眼睛在地上掃了一圈,才發現我的短刀居然掉落在了那麽遠的地方,如果我想要拿起來,我必須要趴在地上才能夠到。
看著新兵臉上稚嫩的表情和虛浮的腳步,我輕輕地開口說道:“喂,你從哪兒來的啊?”
我心中一片緊張,如果他回答了我的話,那麽至少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他沒有回答而是揮刀上來,我恐怕是沒有辦法躲開了。
“我來自雷德卡。”那個士兵居然回答了我的話。
我心中放鬆了一些,繼續緩緩開口說道:“是你自願來參軍的麽?”
那個士兵似乎有所遲疑,有些無奈的說道:“家裏吃不飽飯,參軍有飯吃。”
我看著他似乎稍微有些放鬆下來,我趁熱打鐵說道:“雖然有飯吃,也得有命吃啊。”
那個士兵聽我這句話突然就緊張起來,握著刀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我趕忙繼續說道:“像這樣被帝**高層出賣,怎麽可能好好地活下去啊。”
那個士兵臉上的神色更是猶豫,我看有戲,繼續說道:“放下你手中的刀,投降我們聯盟軍,我保證給你土地讓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不需要再過這樣刀口舔血的日子。”
那個士兵更是動搖了,我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現在我把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是看他內心是怎麽想的了,我很小心的將身旁一個有些破損盾牌想我這麵勾了勾,如果他要是突然一刀砍過來,我也有個能抵擋的。
那個士兵糾結了一回,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將手中的刀像我這麵一拋,然後癱軟在地上緩緩地開口說道:“行,你要記得你的約定。”
我鬆了一口氣,環顧周圍,一片屍體,間或還能看到幾個重傷在地上哀嚎的士兵,不禁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你是怎麽躲開箭雨的?”
那個士兵很隨意的指了指地上,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居然有一個十分大的坑,不禁更是好奇,繼續開口問道:“是你挖的麽?”
那個士兵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是蟻獸的巢穴。”似乎怕我不相信一樣,繼續開口說道,“我在參軍之前是個獵人。如果不小心掉入這些蟻獸的陷阱裏麵,會沒命的。”
我心中一動,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你不是說會沒命的麽?為什麽你還跳進去了啊?”
那個士兵一副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反正是死,為什麽不拚拚呢?”
我看著他稚嫩的臉孔,心中一震,沒想到這樣的小孩居然又比別人多的幾分勇敢和睿智,如果不是他縱身一躍,恐怕他也死在了箭雨之下了吧。
我難忍心中的悸動,如果帝**中間的士兵有這樣的決心,那麽他們上麵的指揮官恐怕也不缺這樣的覺悟,隻是他們一般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曾嚐試過,如果我以後將帝**逼入了絕境,帝**恐怕也會放手反撲吧。
我嚐試著把自己腿上的機弩,來不讓自己去想這方麵的話題,卻是紋絲不動,那個帝**士兵走到我跟前,將破損的盾牌取了下來,露出我被機弩釘在地上的大腿,弩箭似乎穿透了我的大腿釘在了地上,鮮血正從傷口處不停地往外流淌著。
那個士兵看到我這樣的情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中帶了幾分敬佩,輕輕的開口說道:“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麽?”我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對我的身份好奇了起來,但還是很無所謂的開口說道:“野豬軍團,王威。”那個士兵欽佩的看著我,“不愧是野豬軍團的將軍,居然這樣的傷勢下還有心情跟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