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勾心鬥角

帝**顯然並沒有發現我們,麵前不停逃跑的聯盟軍已經完全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們看到拐彎處並沒有迎麵射來羽箭,又看到聯盟的殘軍不停地向前跑著,再也沒有擔心,所有的部隊都衝了上來,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模樣,絲毫沒有顧及。

艾希緩緩地太搞了手,我緊張的看著下麵的帝**,艾希手重重落下,弓箭手們從叢林中站起身子來不停地向下麵射著箭,帝**遭受這樣的突然襲擊,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中間的部隊遭受了巨大的攻擊,無數的帝**士兵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弓箭射成了塞子,帝**的前軍還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後麵的弓箭手在射殺前麵逃跑的聯盟軍,而後軍卻顯然看到了這一幕,經驗老道的士兵們已經舉起盾牌對著我們這個方向,卻是兩部分人自行分割成了兩半。

這樣好的機會我又怎麽可能放過,我抽出腰間的彎刀向下一揮,野豬軍團的士兵們像是出籠的餓虎從山上疾馳而下,撲向了那些還沒有防備的帝**,那些帝**前鋒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我們的士兵攻到了身後,兩夥人糾纏在了一起,別看野豬軍團剛剛建立,但是卻在那樣殘酷的考驗下存活了下來,士兵們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和默契。

帝**的士兵們雖然剛才在追擊我們的士兵,但是此時此刻心中那種優勢感已經消散殆盡,被我們一個分割更是讓他們心中慌亂起來,還沒有怎麽抵抗就向著前麵的聯盟軍跑了過去,卻是四散奔逃了。

我看著帝**前鋒部隊慢慢消失在了路邊的叢林中,心中無限的惆悵,如果那些該死的聯盟軍尚能鼓起一些勇氣回身圍堵一下,那些帝**的前鋒絕對一個不剩都被我們圍堵了。

但是現在帝**的前鋒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下麵,我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追擊他們,那些人恐怕會通知後麵的帝**我們並不是一個軍團作戰,我心中越想越憤怒,不停地指揮著我們的部隊攻擊帝**被我們截斷的後軍,這一次士兵們顯然也感覺到了我的憤怒,不停的追擊著試圖撤退的帝**後軍,但是又怎麽會讓他們就這樣逃脫呢。

帝**的後麵部隊盡數被我們消滅在了拐彎處不遠的山坡上,看著漫山遍野都是帝**的屍體,我心中的憤怒卻是一點都沒有消減,那三個將軍已經知道了我們消滅了帝**的部隊,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跟我申請進攻帝**的村子,我當然沒有好臉色,完全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他們的使者居然還看不懂氣氛的在我這裏唧唧歪歪,艾希在我暴怒之前,上前給了那個使者一耳光,將他打倒在地上,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那個使者還想說些什麽壯膽子的場麵話,艾希斜眼看著他,眼神中的肅殺之氣讓整個帳篷裏麵都冰冷無比。

那個使者終於知道我們不是鬧著玩的,再也不敢多說什麽,掙紮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了出去。

看著使者越來越遠的身影,我緩緩的開口問道:“艾希,你為什麽攔著我宰了他?”

旁邊的海恩不讚同的神色居然轉成了驚訝,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和艾希。

艾希則冷冷的說道:“將軍,我知道你心中的憤怒,但是現在宰了他們的使者也於事無補,當然如果今天來的是那三個傻瓜,不用將軍吩咐我早就拖出去將他們宰了。但是來的隻不過是一個傳話的使者,那三個自作聰明的傻瓜正呆在自己的軍中,身旁有忠於他們的聯盟士兵保護,如果我們現在殺了他們的使者,不過是讓我們之間的關係雪上加霜。”

海恩有些不讚同的開口說道:“既然兩位將軍都知道這樣的危害,為什麽還要打他們的使者呢?”

我看著海恩,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這些有些過於肮髒過於勾心鬥角的事情,對於他這樣騎士精神的信奉者來說,恐怕這一切都讓他不能理解吧。

我隻能慵懶的開口說道:“因為這樣很爽啊。”

海恩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我說的話,最後海恩居然還點頭的說道:“是挺爽的,但是。”

我拍了海恩的肩膀一下,大笑道:“爽就行了。”

海恩愣在原地,艾希對我使了一個惋惜的眼神,我隻是笑了笑。

打他們的使者並不僅僅是為了爽,雖然打起來的確挺爽挺解氣的,但是更多的是,我打他意味著我對他們三個將軍極為不滿,讓他們夾緊尾巴做人,他們已經違抗我的命令跟隨在我身後,如果他們是看穿了路途的危險撤回來我也可以理解,但他們不過是想要跟著我,漁翁得利而已;然後作戰如此失敗,三個軍隊加起來五千人的軍隊居然被帝**一支軍隊不到三千人追著打,甚至當我們將帝**截成了兩半,那一群人居然還是隻顧著自己逃命,讓那些帝**逃跑了。

果不其然,當那個使者回去之後,那三支軍隊似乎都老實了很多,隻是再當我開軍事會議的時候,那三個軍隊的軍官再也不肯出麵了,來的總是他們的副手,恐怕也知道我對他們十分不待見,唯恐我那一天心血**將他們斬殺當場,作為他們的長官,臨陣怯戰者我甚至不需要通稟聯盟高層就可以完全自行處理,這是聯盟高層給我的權利,看起來似乎給了我無上的權力,但裏麵的陷阱我也明白,我這麵隻有四個軍團,無論我是斬殺那一個,都會帶來極大地負麵影響,那些其他的軍官們就會擔心自己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被他們的長官斬殺,那樣的話,我推薦的軍事改製就會成為泡影。

帝**逃回去的士兵已經將我們的作戰信息傳遞給了附近所有的帝**,我們雖然澆滅了殘餘敵人之後迅速的推進了過去,看到的隻是一個剛剛成為廢墟的村落,那些存活下來的帝**士兵們將那些可以帶走的全部帶走了,不能帶走的全部燒毀了,留下來的隻有那些無助的人民,即便如此殘破和不堪,那個理應繼承這裏的人居然還真的腆著臉來向我討要黃金百兩了,我看著他派來的財物軍官那貪婪的笑容,我強忍住憤怒,還是將他所求的黃金給了他,這個並不是因為我仁慈,隻是因為我曾經的陳諾,雖然他們對不起我,但是這樣的承諾隻有兌現,才能讓這些貪婪的人緊緊地跟隨在我身邊。

按照以前的辦法安置了這些村民之後,我呆在空曠的麥場看著不遠處冒著黑煙的村子,心中有些不安,帝**已經知道我們有多少人了,顯然不可能坐以待斃,那麽他們會在哪裏等我們?是會主動出擊攻擊我們還是部下陷阱等待我們踏入?但是無論哪一種,我都知道,前麵等待我們的依舊會是一個殘破的村莊,堅壁清野的戰術依舊會被執行下去,帝**還需要時間,無論是集中附近兵力還是布置陷阱,我打聽過了,這裏附近並沒有帝**的要塞,也就意味著這附近的所有帝**武裝都是平級的,那麽他們之間想要互相指揮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隻會相互指責,那麽帝**顯然需要派遣一個官職大的人來指揮他們。

我雖然知道帝**體製內人才濟濟,但是我知道我的老對手,倫恩會帶著他的親信部隊再一次來到我的麵前,因為我熟悉他,他也熟悉我,我們之間的作戰互有輸贏,就算是帝**想要派遣另外一個人,恐怕倫恩也會作為那個人的副手來指揮這一次與我的作戰。

想起倫恩,我就有些頭疼,像這樣一個善於將別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人,他又會有什麽樣天馬星空的作戰計劃呢?

我是不是該這樣攻擊下去,倫恩肯定會在哪裏布置下陷阱等待我們,而倫恩布置得陷阱從來都是十分精妙的,我為什麽明知道帝**在前麵布置下了陷阱還要前進呢?但是如果我們就這樣撤退了,那麽聯盟高層也一定會因此指責我,我們一路上雖然隻得到了一些殘破的村莊,但是我們花費了很多的財力物力,沒有足夠的資本來證明這一次的遠征是值得的。而且我們沒有撤退的理由,帝**並沒有對我們做出有效地阻攔。

我歎了一口氣,艾希在我身後輕輕地開口問道:“將軍在發愁帝**的阻擊麽?”

我點了點頭,帝**遲早會阻擊我們,我們就這樣明明知道前麵有陷阱,但是卻還是不得不前行麽?

艾希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麵觀看著地圖的海恩,然後輕輕地在我耳旁說道:“將軍,將海恩將軍留在此地作為接應吧。”

我一震,知道艾希說的是什麽意思,海恩雖然也是一個優秀的軍官,但是他身上哪一種騎士精神太過濃厚,不適於這樣爾虞我詐的官場鬥爭,與其讓他痛苦的跟著我們,看我和另外三個軍官內鬥,倒不如留在此地,在我們撤退之前可以作為一個糧草的中轉站,而當我們被迫撤退的時候也是一個可以接應我們的好幫手,不至於向上一次那樣被帝**圍困在山上卻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兵力強行突破,如果不是那一天天降大雨掩去了我們的行蹤,我們恐怕早就被帝**困死山頭了吧。

我轉過身子去,看著不停研究地圖的海恩,心中卻在盤算怎麽跟他說這些,海恩雖然對我很是信任,但並不是代表他是個傻瓜,如果我的理由太過牽強,那麽海恩肯定知道我們內心真實的打算,我並不想讓海恩覺得我們是在照顧他,所以才讓他留下來的。

海恩也注意到了我們這麵的異常,抬起頭來看著我,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將軍,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我咳嗽了一聲,點了點頭才緩緩開口說道:“海恩,前麵的路太過凶險,帝**並不會就此坐以待斃,一定會集中兵力在不知道那一個角落準備反擊。”

海恩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地下身子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興奮的開口說道:“將軍請過來看,我在這附近的地形上找到了很多有利於伏擊的地點,我們下次行軍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裏。”

我咳嗽了一聲,有些難以開口的講到:“海恩,是我和艾希,而不是我們。”

海恩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我看著海恩,一邊講一遍看他的表情,“海恩,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帝**一定會準備伏擊我們,所以我必須留下一些士兵來作為後援,而誰來擔當後援統帥的時候我隻能想到你和艾希兩個人,那四個將軍都靠不住,如果我們被帝**包圍了,他們想到的恐怕隻有如何盡快的撤退才不會被帝**追上了。”

海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我的說法,但還是有些不情願的開口說道:“艾希更適合這個職務不是麽?艾希的敏銳是我拍馬而不能及的。”

我趕緊接過話頭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將艾希帶在身邊,這樣我們才能更快發現帝**的陷阱,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能全身而退不需要你帶著士兵們拚死來救呢?”海恩有些不情願的看著我,緩緩地說道:“將軍,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怎麽樣,這一次後援都是我來當了?”我看著海恩,知道他有些不情願做這些看起來未雨綢繆但很有可能隻是一個閑職的任務,我趕緊開口說道:“而平時我們的後勤能不能安全運送到我手上,也要靠你來鎮守了,帝**如果正麵不敢跟我們交手,必定會將主意打到我們糧草上麵,你在外麵帶兵打仗也是多年了,應該也知道糧草對於一支軍隊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