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圍困野豬

我拉住親衛隊長,“等等吧。”

親衛隊長不明所以,還是聽話的乖乖的坐回來了,隻是臉上的神色千變萬化。

我們傾聽者外麵的動靜,士兵們顯然已經發現了有大股部隊向著我們衝了過來,聲音傳播來的方向正好是帝**上一次登陸的地方。似乎有些士兵握著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但是更多的士兵卻是讓人失望的選擇了逃跑。兵器和盔甲掉落在地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親衛隊長終於還是忍耐不住好奇心,向著外麵走去,隻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撩開簾子的時候,卻停在了門口,一步也沒有邁出去。我拍拍他的肩膀,從他的身側繞了過去,耀眼的陽光照耀著我的眼睛,刺眼的讓我睜不開眼睛。卻看到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端坐在高頭大馬上麵,我歎了一口氣,然後單膝跪地,“克納斯領主王威見過史考特將軍。”

史考特看著我,不言語,過了半天才冷哼一聲,“起來吧。”我知道史考特是對我們這裏的一切十分不滿,恐怕沒有可以怪罪的人,所以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了我的肩膀上麵。

我站起身子來,笑了笑。親衛隊長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水已經燒開了,是時候讓我們去看看那些茶葉了。”

親衛隊長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驚恐的看著我,嘴裏發出無意識的低喃聲。

我繞開他,走進帳篷裏麵將放在裏麵象征著我身份的短刀跨在腰間,輕輕拍了拍親衛隊長的肩膀,“或許我毀滅了你心目中的形象,但是即便如此你也追隨我的話,現在便跟我來吧。”

說完,我從親衛隊長的身側走了出去,忍耐了這麽久,是時候將我收起來的利爪和尖牙顯露出來了。

史考特在門外似乎已經等待的不耐煩了,禁衛軍早就已經出動了,將那些手無寸鐵的逃兵抓捕了起來,那些手裏握著武器的士兵們顯然被區別對待了起來,雖然也被禁衛軍嚴加看管,但是守衛他們的一看就不是什麽精銳之師,反而像是禁衛軍新招上來的新兵。顯然沒有看管那些丟棄武器士兵們的守衛來的有肅殺之氣。

野豬軍團的士兵們看到是禁衛軍,內心的警惕已經放了下來,不停地在跟禁衛軍的士兵們套著近乎,但是禁衛軍的士兵們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們,手裏的武器不覺得又端高了幾分。

野豬軍團的士兵們才意識到了不對,在裏麵大聲喧鬧起來,但是顯然卻還是不敢跟禁衛軍士兵們動手,隻是不停地想著禁衛軍喊著什麽,當野豬軍團的士兵們看到我的時候,更是躁動起來,不停地有人向著我這麵大喊。

雖然離著很遠並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可以想象到他們想說的是些什麽,我滿懷興趣的向身後看去,原來的親衛隊長果然還是一臉猶豫的跟在我身後。

我輕笑著,開口問道:“你說他們在跟我喊什麽呢?”

親衛隊長尷尬的笑了笑,“將軍,他們還能喊什麽啊,你就別拿我窮開心了。”

我看著他,收了臉上的笑意,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如果這一次我放過了他們,你說他們真的會改過麽?”

“那。”親衛隊長剛說了第一個字,卻停了下來,似乎被什麽東西噎住一樣。

我拍拍他的肩膀,轉過身子去,繼續向著那群人走去。

那群人看到我,更是激動,不停地大聲呼喊起來。

又走進了一些,果然他們所喊叫的跟我猜測的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不停地讓我念舊情將他們放出去。

我環顧了一圈那些士兵,從最底層的士兵到野豬軍團的高層軍官可謂是都覆蓋到了,而且那些所謂的野豬軍團最高層裏麵的人還不是少數。

反而是那些敢於抵抗的那批人裏麵,高層軍官的比例要小了很多,都是些最底層的軍官和士兵們。

看到這裏讓我唏噓不已,是什麽讓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史考特騎在自己的坐騎上麵,冷冷的看著我。半晌才開口說道:“這就是你治下的軍隊?沒有分清敵我就開始慌亂,甚至還有這麽多士兵選擇了逃跑?”

我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將軍有所不知啊,這一支軍隊可不是我組建的。”

史考特被我頂了一下,語氣也噎了一下,這支軍隊實際上的組建者並不是我,而是已經叛變的摩頓所建立,而我不過是在帝**攻擊的前一刻鍾接手了這支軍隊,雖然在戰鬥的時候這些士兵們還是聽命於我的,但是一旦戰鬥結束,後麵的事情就再也不由我控製了。

史考特也明白這些,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能擺在明麵上說的,史考特皺眉,冷冷的開口說道:“這難道不是你的野豬軍團麽?”

我欠了個身,也不說話,這種時候把責任推開就足夠了,沒有必要跟我的上麵發生正麵衝突。

史考特看到我讓步了,也不再追究這個上麵的事情,畢竟要是追究起來,他還有王女雪奈都要在這個事情上麵負一定的責任,雖然聯盟高層為此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已經是高層中不可以被提起的話題了。

史考特馬上轉移了話題,開口說道:“那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說說你該怎麽改正呢?”

我冷笑一聲,別看史考特為人忠厚老實,但也是在政治中鬥爭了這麽多年的老油條了,一句話就把事情的責任安插在我頭上了。但我也不能就此認下,這樣的話以後聯盟高層說什麽都可以拿這件事情來訓誡我。我緩緩的開口說道:“史考特將軍,我覺得我能力不夠,沒有辦法繼續帶領這一支軍隊,所以要不把原來的領主叫回來繼續率領?”史考特哼了一聲,卻也知道我雖然不願意和他們爭論,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