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行動(三)

城中的部隊都已經被調走,他手上的私屬部隊卻成為了現在城中僅有的正規部隊。城守站直身子雙手背在背後在軍營裏來回踱步,現在這樣的時刻讓人難以抉擇,雖然報信的人說,囚犯口中喊著抓住城主,但如果犯人直接衝擊城門,駐紮在那裏的民兵守衛絕對不是這夥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囚犯的對手。

如果放任不管,將手下的部隊全部集中到城主府,無疑是對逃犯的最大威懾,必定能保護好城主的安全;但是城門必然力量薄弱,逃犯們可能會一舉衝破防線,逃之夭夭。

反之,鞏固城門,囚犯如果真的衝擊城主府,靠著那些平常隻會作威作福的城主府的家丁,必然是一觸即潰,城主的安危在於旦夕。若是囚犯抓住城主要挾開門,如果同意也是放跑囚犯,還不如守衛城主府,還能得一個人情;若是不同意,城主必然會受到傷害,若是死了,還能上報一個被囚犯所害,但如果沒死,這個梁子算是結下啦。以後必然伴隨著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而城主上麵有人,自己必然是鬥不過。

但如果抓住這次逃跑的犯人,自己肯定是大功一件,高升是必然的,從此再也不會受到這些人的驅使。想想又有些心動,城守的心中一片掙紮,手下的人都靜靜矗立一旁,隻收前來報信的守衛催促不停。城守心中焦急不斷,卻還是定不下來。卻在此時,一個城主府的信使催馬而到,人未到聲音卻遠遠傳過來:“城主有令,請城守大人過去一敘。”

城守臉上一片掙紮,終於咬牙決定,“走,我們去城主府拜見城主大人。”

雖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城守派兵保護城主,但卻不能這麽說,以免顯得城主貪生怕死。

而他們防備的囚犯,也就是我們根本沒有出現在那裏,對於我們來說,逃出去才是最關鍵的,至於城主就留在這裏吧。抓來也沒用,我們高呼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城守的私軍調走。現在我們目的已經達到,根本不需要與他們硬碰硬。

我們一路無人阻攔的殺到了城門下,門下是一些瑟瑟發抖的老弱守衛,史考特並不想為難他們,隨手揮刀將看起來像首領的守衛握在手中的刀砍成兩斷,連帶那名看起來像首領的一幹守衛們都雙腿打顫停在原地。

史考特一皺眉,喝道:“還不走?”聲音中透出一股冷冽的肅殺,守衛們仿佛才找回魂一樣,驚叫著四散而逃。

史考特手起刀落,*控吊橋的纜繩砰的一聲斷裂,繩索失去了束縛,很快的便從滑輪上滾了過去,吊橋重重砸在護城河的另一麵。騎士們縱馬奔騰而過,我被裹在其中,我回頭看,史考特騎在馬背上,仿佛在蓄力一般,突然史考特一聲暴喝,長劍隔空一劃,發出喀拉的一聲巨響,吊橋居然從中而斷,搭在護城河另一頭的吊橋碎片掉入護城河裏,濺起一片巨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