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龍騎士這邊,雖然也顯的有些狼狽,但顯然沒有劉若雨那般嚴重,除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他的衣衫震碎以外,一道血痕從眼角流下,大概是碎石擊到臉上造成的。巴卡薩微微喘氣,剛才那一擊消耗了他大半的鬥氣。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劍士,竟然擁有如此精深的戰技。而他的奔雷之槍不過三級而已。

劉若雨盡力了。如果龍騎士,不是比她高出5個等級的話,那麽這場戰鬥誰勝誰負還很難說。等級上的差距,終究讓她敗下陣來。

龍騎士,手握長槍,從飛龍上跳下,然後徑直走向劉若雨。心道,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讓我如此狼狽。哼哼,那別怪我巴卡薩心狠手辣。

巴卡薩已走到劉若雨身邊,看到淩亂的藍發下,女子絕美的容貌。暗道一聲,可惜。提起長槍,便要刺去。

“住手!”巴卡薩,剛運氣體內不多的鬥氣,一股巨力將他的玄鐵長槍抓住。

“混蛋,誰?”巴卡薩抬起頭,入眼的是一位少年,隻見他眉清目秀,青白相間的劍士袍透露著少年的身份。少年身後背負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

“淩洌。”淩洌握住龍騎士玄鐵長槍的手,運力一甩。原本身體內鬥氣就消耗差不多的巴卡薩,蹬蹬的後退數步,才堪堪穩住身體。“她已經輸了。”淩洌淡淡留一下一句話,仿佛是提醒,又仿佛是責怪。接著,萬人矚目下,淩洌抱起劉若雨,走到觀眾席,將受傷的女劍士交給月依牧師。

“月依姐,拜托了。”說完,又徑直走向格鬥場。眼神當中,是淩洌冰冷的殺意。

他,巴卡薩該死。

淩洌緩步走入格鬥場,觀眾席立刻沸騰起來。

“他好像認識那女劍士。”

“嘎嘎,你懂個屁,他是女劍士的情人。”觀眾席的某個角落,一瘦小的中年男子道。卻是淩洌在嘉善酒館裏碰到過的羅西酒鬼。

“羅西,你見過他們。快說說。”身邊的人道。

“給我一金幣。”羅西依舊本著惜字如金的風格。

“給你一銀幣,快說。”

羅西,瞥了眼男人手中的銀幣,最後還是接過手來,道:“早上,我就在酒館裏碰到他們二人,那親密的,嘖嘖……”

“原來如此啊!看來這個女劍士的情人要報仇了。”

羅西嘴角得意的翹起,又將目光投入格鬥場中央。嘎嘎,用一句不痛不癢的假話,騙得一枚銀幣也是不錯的。

“你想替她出場?她已經輸了。”看著淩洌逼視而來,淩厲的目光,巴卡薩道。

“既然你知道她輸了,你還打算殺她?”淩洌冷冷道。

“弱者永遠沒有支配自己生命的權利,我殺死她,是她的榮幸。”巴卡薩毫無表情的說道。

“哦,這句話,還給你。弱者沒有支配自己生命的權利,今天我殺你,也是你的榮耀。”

淩洌冷聲道。

看到眼前劍士如同刀劍一般銳利的眼神,這個冷酷的龍騎士,心髒竟情不自禁的一陣收縮。

不過5級劍士而已,如此囂張。巴卡薩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身著青白劍士袍的少年劍士。小劍士虛張聲勢。巴卡薩馬上下了定義。體內的鬥氣雖然恢複緩慢,目前隻有巔峰時候的一半左右,但巴卡薩覺得對付眼前的小劍士綽綽有餘。

計較一番,巴卡薩終於將他那情不自禁膽怯的心,安撫下來。作為一個9級強大又驕傲的龍騎士,隻一個照麵就被5級的小劍士嚇破膽。巴卡薩就覺得很丟臉,盡管那份膽怯無人知曉,並且隻持續短暫的一瞬。巴卡薩冷酷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他已經盤算好如何以最羞辱的手段殺死劍士。

“先滾回你的飛龍上去。”淩洌冷聲道。

“笑話。殺死你一個小劍士,需要我飛龍坐騎嗎?”巴卡薩回應道。

“噢?你確定不需要你的龍騎?”淩洌不屑道。

“不需要。”巴卡薩的怒氣已經被激發出來,眼前少年輕蔑的兩句話,深深刺痛了這個驕傲的龍騎士。

作為一個偉大的,受人崇敬的龍騎士,他何時被人如此小看過。而且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劍士。

淩洌笑了。沒想到眼前的龍騎士如此經不起激。一個蠢貨罷了。

“收起你讓人厭惡的嘴臉。”巴卡薩勃然大怒,他的心境徹底亂了,隻見他麵目猙獰,恨不得立刻將眼前討厭的劍士撕碎。

“我們美麗的女劍士若雨已經被勇士巴卡薩打敗。不過場中發生了意外,被稱為若雨情人的神秘劍士,忽然出現,他是要挑戰龍騎士巴卡薩嗎?噢,他竟然是美麗的若雨女神的情人,這讓在場的多少人男人感到意外和絕望。我們美麗的若雨女神,她,竟然是有夫之婦!”播報員,依舊熱情洋溢的進行著解說。

而淩洌也被莫名的冠上“女神”情人的稱號。

觀眾席上,劉若雨已在月依的治療下,蘇醒過來,此刻,聽到波報員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惱怒不已。

和她同樣惱怒的是我們的秦絲小姐,雖然知道播報員無中生有,很不靠譜。但依舊讓她的心有酸酸的感覺。

淩卉卻婉然一笑道:“哥哥是個花心大蘿卜。”聲音不響,卻正好被場中的淩洌聽到。

這簡直比竇娥還冤,淩洌鬱悶的想著。

言歸正傳,畫麵再切到格鬥場的場地中央。心理失衡的巴卡薩首先朝著淩洌發動了進攻,隻見他赤裸的上身,仿佛是鐵打一般,碩壯絕倫。

反觀淩洌,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當龍騎士失去了天空優勢,他甚至沒資格與同等級的其他職業相鬥。

此時失去一半鬥氣的他,實力最多和鴻山嶺上,愛出風頭的8級傭兵蘭德差不多。對蘭德,淩洌隻出了一招自創的劍技,他便身首異處。

不過,淩洌沒打算如此幹脆的殺死龍騎士。

淩洌動了,當巴卡薩幾乎將槍尖抵到淩洌麵前的時候,淩洌消失了。巴卡薩一驚,下一刻,一股巨力從背後傳來,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竟然憑空飛起,最後迎麵摔在堅硬的格鬥場石板上。

“噢,創世之主呐。他竟然踢龍戰士屁股。這個若雨劍士的情人,他,太有個性了。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為若雨女神報仇。”播報員蘊含著鬥氣的嘹亮的聲音,從格鬥場上穿透而過。

“哈哈哈……”格鬥場觀眾席上,幸災樂禍的笑聲,此起彼伏。

巴卡薩,爬起身,這一擊雖然受傷不重,但做為高傲的龍騎士,他幾時被踢過屁股。這種羞辱,比殺了他還痛苦百倍。

不過,這注定是巴卡薩自出生以來最悲情的一天。巴卡薩,惱怒的將目光投射到罪魁禍首,淩洌身上。看到的卻依舊是劍士那輕蔑的神色。

“我要撕了你。”巴卡薩低沉的咆哮著。猶如一頭受傷的困獸。“我的龍騎,對,我的龍騎。”此時,巴卡薩已顧不得許多,隻要能將眼前的劍士打趴下是他最大的願望。看到自己的飛龍坐騎安靜的歇於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心裏頓時閃過一絲光亮,那是他的希冀之光,翻身的希望。回到坐騎上的龍騎士,戰鬥力將成倍的提高。高空優勢,首先就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隻見巴卡薩對著淩洌虛晃一槍,然後身影暴退,全力向飛龍奔去。

巴卡薩已接近飛龍,隻見他高高躍起,目的地正是飛龍之背。

“你不是不需要坐騎嗎?”淩洌的冷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巴卡薩一驚,他的腳尖幾乎已觸到龍鱗,接著又是被一股霸道的巨力踢翻在地。

現在,巴卡薩終於明白,自己上了劍士的當。卑鄙的劍士,他故意用激將法,讓自己主動放棄飛龍。想明白了這些,巴卡薩浮躁的心,反而安靜下來。

“奔雷之槍!”巴卡薩催動鬥氣,發動了讓淩洌正視的一擊。

“幻影分身。”在巴卡薩驚訝的目光中,淩洌身影一分為二。

“嗷!果然是若雨劍士的情人,連戰技都是一樣。不對,他才一個分身,熟練度明顯沒有美麗的若雨高。難道她是若雨劍士包養的小白臉?噢,天呐,這個設想太大膽了。”又是一陣令人無語的解說。

驚訝歸驚訝,當巴卡薩看到淩洌的幻影分身隻有一個的時候,稍稍輸了口氣。

“不管你哪個是真身,先受我這一擊!”玄鐵長槍化出一排排槍影,朝兩個淩洌甩去。

哼,淩洌卻是冷笑一聲。不是他凝聚不出第二個分身,而是他不想多花力氣而已。在淩洌的控製下,分身“淩洌。”手持碎雪朝巴卡薩迎麵而上。淩洌發現,這個分身的實力大概是自身的百分之十左右。

“當!”分身的碎雪劍與巴卡薩的玄鐵長槍相交,點點星火跳躍而起上乍起。“原來這個是真的……”話音剛落,巴卡薩的後心卻傳來一陣刺痛。

“唔。”巴卡薩低下頭,悍然的看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從自己的胸膛內穿出。“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