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第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完全不存在秘密的人是不可能的。
這不是真理。
這是常理。
鬼道法門便是金溪秘密，對沐家的小丫頭沐光暗中下手，施展計劃更是他的秘密，最關的一點是，這秘密還根本是見不得人的。
就在自認為萬無一失，除了天知地知，就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時候，突然又從背後冒出一個人來，換成是你，你會怎麽辦？吃驚那是一定的了，而金溪也小小吃驚了一把，不過他除了吃驚外，還做了一個動作，那飛出袍袖的鬼幡幾乎就在聲音冒出的一刹那就是一轉，襲卷向方瑞。
唰！
鬼幡一動，金溪身體一躍而起，反手一掌，打向方瑞，千重勁氣在掌心爆發，一股澎湃力量湧蕩過來。
金溪的目中飽含著殺意。
他並不需要知道對方是如何進來的，更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金溪很明白，現在他隻需要做一件事就足夠了，那就是滅口，一定要滅口，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流傳出去，否則的話，名聲盡毀那是小事。
說實話，達到金溪這等程度的強者，再加之天命大限即將到臨，對那所謂的名聲，他還真是一點都不看重的，可要是不滅口的話，接下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禍患。
其實，哪怕沒那些禍患，金溪都必須滅口，讓別人看到了自己最見不得光的事兒，不滅口才怪呢。
“要殺我滅口，還真是俗套的反應啊，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方瑞搖了搖頭，張口一吸，就在金溪不敢相信的眼睛中，他這一吸如長鯨吸水，麵前的氣流吸得狂湧起來，一股漩渦升騰而起，將那黑色小旗一卷就卷入其中，下一個瞬間，黑色小旗直接飛進了他的肚子裏。
“找死！”
金溪冷笑一聲，臉上滿是譏諷之意，還真是找死啊，那鬼幡他凝煉多年，早就達到心神一體的地步了，竟然還敢吞入腹中，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在這一刻，金溪隻想哈哈大笑，本來讓人無聲無息的摸到身後來，他一來是吃驚，二來也感到一絲恐慌，對方能無聲無息摸到身後，自然證明其實力並不在自己之下，可是，偏偏對方如此托大，自以為強橫的將鬼幡吞了下去，那麽，接下來還不是任由他金溪宰殺了。
“哼！要是在其他時候的話，老夫必定要將你活生生折磨致死，好好炮製一番，不過現在，老夫卻沒那個時間，給我炸開，再度為鬼幡添一條魂魄吧！”
金溪冷哼一聲，大喝道：“爆！給我爆！”
雙目之中，金溪滿臉狂熱的看著方瑞，等待著他即將爆裂的場麵，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對方身體炸裂，而後鬼幡飛出將其血肉神魂吸收一空的場景了。
然而，他所看見的僅僅是一隻白皙的手掌，那手掌隔空一按，啪嚓一聲，金溪所打出的掌力直接被洞穿，而後一股無形力量轟在他的身上，打得他直接飛了出去，撞在藥塔一壁上。
“爆你個頭啊。”
……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瞬間，金溪腦海中全都回響起這三個字來，他雙目睜得老大，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場麵，這怎麽可能呢？自己明明已經引動了鬼幡，怎麽會沒有一點動靜？
匪夷所思！
對於金溪來說，這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方瑞又是隔空一按，一道掌力按出，金溪渾身打了個哆嗦，剛才那一掌已經打得他魂飛魄散了，這一次那裏還敢承受，當***體就是一移，挪開了十丈，而後一腳猛踏地麵。
轟隆！
藥塔在這一刻轟然一聲顫抖起來，隨著金溪一腳踩踏，在他的腳底下，那厚厚的青石鑄就的丹塔地板轟然破碎開來，一個大洞在腳下呈現，金溪直接就是一滑掉了下去。
但是，沒有用，那道掌力一翻，竟然也破空而下，依然打在了他的身上，砰然一聲，金溪連肺腑都直接撕裂開來了，他發出一聲劇烈的暴吼，整個人都要在這一刹那粉碎了，可是一道無形的罡氣將所有的聲音屏蔽了起來，繼而一股吸力湧來將他拉扯了上去。
“金溪長老，你好！”
方瑞打了個招呼。
金溪很不好，他現在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碎裂了，生命在這一刻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要墜落，一縷縷生命氣息在他的身上剝離出去。
“你是誰？！”嘶啞著聲音，金溪嘴裏沁出血絲，一邊問道。
“哦！抱歉了，忘了現在換了容貌了。”方瑞笑了笑，當下解開了易筋鍛骨術，真實容貌顯現出來。
金溪瞳孔一瞬間張得老大，眼神內有著一絲震驚，一絲不甘，又有一絲釋然，“原來是你……怪不得……怪不得……。”
金溪苦笑不已，怪不得什麽？！自然是怪不得一掌就能將他打得半死，眼前這個人出手，真要殺他的話，其實又何須一掌？現在他之所以還沒死，怕也是對方沒想將他直接殺死。
“靈鳩劍主，方瑞！自從遇到你之後，老夫還真是越來越倒黴啊。”
“最近很多人跟我說同樣的話。”方瑞摸了摸鼻子，“其實我也很無奈，不過別人倒黴，總比我自己倒黴得好。”
“不錯……這是實話，任何人都不喜歡自己倒黴的，看著別人倒黴就要舒服許多了。”金溪咳嗽了一聲，嘶啞道：“落在你手上，老夫認栽了，你靈鳩劍主名動天下，都有人將你抬到三大宗師一級了，死在你手上，倒也不算窩囊！給我個痛快吧……。”
“為什麽不求饒？或許我會放過你呢？”方瑞古怪道。
“放過我？！”金溪苦笑道：“老夫又不是傻子，做夢都知道這絕不可能，假如能在你手下活命的話，老夫早就跪地求饒了，但是，正因為我很清楚一點，你絕不可能放過我，我又何必求！？”
“這麽肯定？”
“老夫倒是寧願不那麽肯定，但偏偏事實如此，你靈鳩劍主的行事風格，這段時間內，老夫已經研究過了，你殺人雖然不少，但其實那都是在有威脅的情況下，而假如別人對你沒多少威脅的時候，其實還是很少下殺手的。”
“現在的你，對我，你認為還有威脅嗎？”
“這不一樣，老夫雖然對你沒有威脅，但卻不符合你的作風，活命的機會或許有，但低到不足一成！”
方瑞歎了口氣，現在他對這老家夥倒也有點佩服了，不是佩服對方的修為，而是佩服這些老狐狸的眼光，活了幾百年就是幾百年，至少這份眼光就夠毒辣了。
“不錯，你死定了。”
方瑞點了點頭，也直接了當道：“不過，給你兩個選擇，一，將你所知道的鬼道法門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二！不說，那麽方某人便直接將你煉進鬼幡內！相信我，小小一點煉魂之術還真難不倒我？！”
金溪苦笑一聲，“老夫還有選擇嗎？”
半晌之後，方瑞一股法力湧出將金溪直接化掉，目光轉向了沐光，打了個招呼，“喲，好久不見！沐家的小丫頭，你看起來情況很不好嘛！“
沐光此時早已震驚得無法言語，她愣愣的看著方瑞，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方才是什麽情況？那位在她眼裏強大無比的金溪爺爺就這樣死了，死得沒有剩下一點塵埃，而且，就死在麵前這個仿如鄰家哥哥一般的少年手上。
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沐光才回過神來，“你……靈鳩劍主……不！方家的小哥哥，求你救救我雨姨吧？”
“救她？可以，不過。”方瑞悠悠然一笑，“不過，我卻隻能救一個人，一是救你，小丫頭你體內陰寒之氣雖盛，不過對我而言，想要引導而出，倒也不是難事，二就是救你這位雨姨！救了你，便不能救她，而救了她也不能救你！那麽，小丫頭，你告訴我，你選擇救誰呢？！”
“雨姨！”
沐光臉色認真，“救我雨姨，謝謝你了，小哥哥。”
方瑞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的看了這小丫頭一眼，笑了笑：“小丫頭倒是好心性，難道不怕死？”
“不！沐光我很怕死，不過雨姨待我太好，沐光就算是死也要救她的……而且……。”沐光甜甜的笑了笑，星月一般的眸子陡然彎了起來，“而且，我知道小哥哥也隻是嚇我而已，你一定會救我的，對嗎！？”
方瑞笑了。
“小丫頭就那麽肯定。”
“嗯！”甜甜的聲音裏帶著酌定的味道，她柔聲道，“我知道的，因為我知道，小哥哥你是個好人。”
好人！
這還真是一個動聽的詞啊。
方瑞撇了撇嘴，目光一轉，落在沐秋雨身上，“別裝死了，方某知道你早已經醒了，你收斂氣息的本事雖強，但在我麵前，一切形同虛設！”
沐秋雨滿臉驚疑的站了起來，她確實是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看著方瑞，這時候，她的眼神倒是沒有了天荒禁地時的柔媚，也沒有那麽勾魂奪魄了，反而極其的認真。
“方瑞，謝謝你肯救小光兒，隻要你救了她，不管要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是嗎？”方瑞反問了一句，眼光落在沐秋雨的身上，後者先是朝後一退，隨後咬了咬牙齒，重重點了點頭，“是。”
“真掃興啊，搞得方某人好像喜歡趁人之危似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啊。”
方瑞一揮手，腰間的酒壺飛入掌心內，他喝了一口酒，轉身就飛上了塔頂。
“你！”沐秋雨看著方瑞飛走，滿臉急色，“你不是說要救小光兒嗎？”
“沒錯！”
“那你幹什麽要走？”
方瑞古怪的朝下看了一眼，“誰說我要走了，隻是現在這種時刻，你這女人難道認為是驅除寒氣的好時機嗎？現在雖然還不是午夜，可也差不離了，乃是寒氣最盛的時候，選擇這種時候給這小丫頭除寒氣，純粹就是找死！”
方瑞淡淡道：“而且，她的體內寒氣積壓已深，十幾年下來，早已經深入骨髓，甚至靈魂之中，想要壓製起來，自然是很簡單，可要想驅除，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哪怕是我都要一兩個月的工夫！”
“隻要一兩個月？！”
沐秋雨大喜過望，她先是聽了第一句，心下就是一涼，寒氣深入骨髓，靈魂，這是何等可怕？可沒想到，這方瑞話鋒一轉，竟然隻要一兩個月工夫，而且聽他說的樣子，似乎還嫌太長一樣！
沐光同樣也露出一絲喜意。
方瑞點了點頭，“對了，給這小丫頭驅除陰氣最好的時刻便是清晨朝陽初生的一刻，接引天邊一縷紫氣入體，比什麽靈丹妙藥都管用，而且，這個時間或許還能縮短！那麽，便從明天開始吧！”
“明天，我便來你沐家府上。”
說著，方瑞一揮手，一道純陽真氣湧入沐光體內。
“好舒服的感覺，好溫暖。”沐光甜甜的一笑，在純陽真氣包裹下，她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方瑞笑了笑，就要離開。
沐秋雨踏前了一步，道：“方瑞，我對天荒禁地的事情對你道歉，我也很感激你，不過，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何對小光兒這麽好？”
“好？！”方瑞笑了笑，“或許，這小丫頭還真說對了，我方瑞啊，還真是一個好人啊。”
“謝謝你，謝謝你。”聽得這樣一句話，沐秋雨沉默了一下，繼而連連說了兩句‘謝謝你’！
“假如你真要謝我的話，那麽便準備好好酒吧，沐家存世數百年，好酒估計是不少的。”
方瑞舉了舉酒壺，身形已然飄入了風中。
沐秋雨遙望著方瑞遠去，深深歎了口氣。
“雨姨，你歎氣幹什麽？”
沐光疑惑道。
“沒什麽，隻是你雨姨我啊，現在才知道，那靈鳩劍主之崛起絕不是意外，或許他將來能成為除大祭司，藥宗之外的第三傳奇也說不一定呢。”
沐秋雨深深道，大陸上強者無數，三大宗師之下是無數武者，而三大宗師之上是兩個傳奇，第一傳奇大祭司，第二傳奇藥宗，而現在沐秋雨突然驚覺到，那遠去的少年或許將來能成為第三傳奇也說不定。
不！
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的，沐秋雨搖了搖頭，隻要那靈鳩劍主不死，將來必定能成為大祭司，藥宗之下的第三傳奇。
大祭司橫掃大陸數百年，號稱大陸第一強者，武道神話！藥宗雖然比起大祭司要遜色一些，可也是唯一能跟大祭司交手而不死的存在，也是縱橫無忌，威震大陸的絕代人物。
這樣的兩個人，早就成為了大陸之上的傳奇。
而現在在沐秋雨眼中，方瑞也能成為這樣的傳奇，僅僅隻在大祭司，藥宗之下。
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
現在方瑞雖然很多人謠傳能媲美三大宗師，可畢竟隻是謠傳而已，沒有真正鬥過，便不能服眾，而且哪怕媲美三大宗師，但跟大祭司，藥宗比依然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那根本就是兩個檔次，這個檔次的差距或許比三大宗師較諸普通的天階還要大！
沐秋雨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必然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的，現在的方瑞固然已經強絕一時，可要想成為傳奇人物，畢竟還差了太多。
隻是——
這話若是讓得方瑞聽得的話，他還真沒辦法高興得起來呢……
………
便在這不經意間，時間悄然的流逝著，神風帝都的雪下了又下，一層鋪上一層，較諸天星帝都要大了不少，忽忽一日！暴雪如狂，發了瘋一般，一日之內將整座神風城都覆蓋一空。
待得第二日，天光放晴，積雪開始融化，神風帝都各大勢力足足出動了好些天階，地階一流，施展真氣開拓水道，這才將積雪清理出去。
而就在這積雪消融，江河長流的時候，萬物複蘇，鶯飛草長。
漫長的冬季終於過去了。
代表生機，生發的春天已然來臨。
這是方瑞自從回歸星隕大陸後，經曆的第一個春天，而距離他回歸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了。
半年的時間，決然不長，可遙想往昔，再想想現在，卻完全是兩個天地，假如沒有那天元的一場際遇，恐怕現在的他還是在光輝學院內混吃等死，而有了那一場際遇，卻僅僅隻在半年內就突飛猛進，傲然躋身天下巔峰一流。
對此，方瑞所能感到的隻有天威莫測，命運無常。
哪怕修煉者再是強大，對於天命依然極為渺小，他所能做的，便是以這卑微的性命去試探天意，在天意之下，掙脫那枷鎖，走出自己的一條道來。
道法自然！
站在沐家的府邸內，方瑞看著那消融的冰雪，假山下流淌的水流，心意裏流淌著道法自然四個字。
一瞬間，開山印浮現心頭，似乎又有了一絲絲的補足，開山印已然完善，但要想將威力完全爆發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現在方瑞所能發揮的隻有小成期的威力。
……
“小哥哥！”
一身雪白衣服的沐光走了出來，她抬起眼睛，看著掛在天空上的那一輪春日，眼眸中有著一絲柔和的笑意，笑容很甜，經曆了兩個月的驅除陰氣，現在的她已然重新煥發生機，脫胎換骨，成天快樂得好像一個小精靈。
方瑞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轉過身來，一步一步，踏著那還未化去的積雪，漸漸遠去。
沐光隻是愣愣看著，眼眸中的笑意隱去，臉上露出一絲失落。
“小光兒，你怎麽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道，抬起頭來，卻正是沐秋雨，沐光搖了搖頭，咬著嘴唇，失落道：“雨姨，小哥哥走了。”
沐秋雨也愣住。
“走了嗎？”
這兩個多月來，沐秋雨對方瑞也有了極深的印象，對於方瑞的離去，她也不知該抱何種心態，既覺得有些失落，又有些鬆了口氣，畢竟一位媲美大宗師級的強者就在沐家，別說是她，整個沐家都壓力極大。
事實上，在方瑞進入沐府時，沐家的一些老祖還存了試探的心思，而結果不言而喻，對方僅僅隻是小露了一手就將沐家好幾位絕頂一流高手壓得喘不上氣來。
一股氣息，就在這時散入了沐秋雨思緒內，也打斷了她的沉思，一下子感音到這股氣息，她頓時大喜，“血沉，這是血沉的氣息，他突破到天階了。”
天階！
沐血沉還未到三十，便突破天階，這不是前途無量，這是必定會成為絕頂一流的資質，沐秋雨豈能不喜，不過他這一喜，卻又想到了方瑞，不由得又是一歎，苦笑一聲。
“罷了，我將血沉跟那個變態比幹什麽？而且，大陸天才戰對他而言也是一場兒戲……。”
沐秋雨喜悅的第二點便是大陸天才戰也即將開始了，三年前，神風，天星兩國天才戰上，慕白石擊敗了沐血沉，而現在正是君子報仇的時候了，擊敗沐血沉報仇雪恨是其一，揚名才是關鍵一點。
大陸天才戰，南荒，天星，神風無數天才都會匯聚起來，較諸兩國天才戰規模要大了許多，一旦在其上脫穎而出，必定能迅速揚名天下，一振神風沐家的聲望。
便在沐血沉突破天階時，天星帝國內也有一道氣息衝天飛起，那是在天星帝國極難一座巨山內，伴隨著衝天飛起的氣息，一位俊逸不凡如若天神降臨的青年公子飛了出來。
這個青年身材修長，氣度非凡，眼眸內無時無刻不閃爍著無邊的信心與睿智，他便是慕白石，天星，神風兩國最傑出的天才慕白石。
咻咻咻！
勁氣響動下，數道人影飛了過來，匍匐在慕白石腳下，跪地恭迎道：“恭迎少主！”
“嗯！都起來吧！”慕白石隨手一股勁氣一催，幾個仆人全都站了起來，一人激動道：“少主，你已經突破了三級？！”
“不錯，現在的我已經是天階三級了。”慕白石傲然道。
“太好了，這次的大陸天才戰，少主定然能取得第一。”
慕白石微微一笑，滿不在乎道：“什麽大陸天才戰，我慕白石從沒放在眼裏，那些所謂天才也就是玩玩罷了，在我眼中，真正的敵手隻有那些成名的老一輩高手，不過他們也都隻是我的踏腳石罷了。”
慕白石語氣裏透露出強大的信心。
“對了，我閉關這一年來，我師尊那裏可有信息傳來？”
“這倒沒有，不過光輝那裏倒是送來過一封挑戰書！說是代少主約戰了一個天才高手的樣子！”
一位仆人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封信來，上麵印著光輝的印鑒，慕白石隻看了一眼，屈指一彈，一股勁氣就將信打得粉碎。
“替我越戰？笑話！光輝也隻是我慕白石巔峰路途上的一站而已，他們也都隻是踏腳石，而不是束縛，也沒有人能束縛我慕白石！”
“而且，世上的所謂天才，誰能跟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