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你在做的小米粥裏下毒了?”風鈴兒突然想起,剛才這個女人安慰自己的時候,曾經給自己送來了一桌美食,其中的小米羹,是自己和林天楚分食的!自己當初還叫他喂自己呢。
沒有想到林小姐卻在裏麵下毒!想到那些米粥是自己喂到林天楚嘴裏的,風鈴兒就一陣心痛:林天楚變為廢人,都是因為自己!要是他以後變成廢人,我陪著他好了!
“嗬嗬,公主陛下,你又錯了!林天楚閣下何等小心,呂哥不過是問個問題,就被他發現了異樣!我哪敢隨便下毒?被他發現了怎麽辦?”林小姐以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風鈴兒:要不是你配合,我還真暗算不了林天楚呢!
“自我介紹一下:林靜,蟲係馴獸師,特意來找林天楚尋仇的!”林小姐摸著那個黑色的木盒,麵色冷冷地盯著林天楚。
“黃沙盜?”林天楚看了林小姐一眼,突然問道。
“什麽黃沙盜,我們是聖火戰士!”林小姐鄙夷地看著林天楚,開口辯解道。
“哦?有意思了!”林天楚哈哈一笑,靠在船舷上,“死亡沙漠裏死的那個垃圾,是你的什麽人啊?”
“混蛋!——林天楚,你殺了我哥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聽到林天楚說前幾天在死亡沙漠裏死掉的馴獸師為垃圾,林小姐勃然大怒。
那天,沙丘崩塌,林天楚等人根本就沒有理會裏麵黃沙盜的死活,跟著風鈴兒走了。等林小姐翻出那個馴獸師的屍體時,對方已經變為一團血肉,麵目前非了!當時她就發誓,一定要林天楚血債血償。
“喲,一個殺人越貨的強盜,還蠻講義氣嘛!”林天楚好像沒有到對方的殺氣,笑著開口道,“蟲係馴獸師,你在米粥裏,放的什麽蠱蟲?”
“應聲蟲,子蟲已經在你的心脈裏,母蟲在我手上——風鈴兒,你最好不要有什麽異動,要不然,我讓你男人知道,什麽叫萬蟲噬心之痛!”林小姐摸著木盒,開口威脅道。
“混,混蛋!”風鈴兒頹然地丟下了手中的彎刀,林天楚有了生命危險,她可不敢亂動了。與此同時,休叔也丟下了手中的彎弓,船艙裏的翼族戰士,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全都全副武裝地衝了出來。
現場說不出的詭異,風鈴兒帶著翼族戰士,把林小姐和呂先生團團包圍,可是,後者滿臉微笑,閑庭信步似的,站在甲板上渾然不懼。
“呂堅,你是二當家吧?”林天楚突然開口,打破了甲板上的平靜。
“喲,林天楚,不愧是千年妖孽呢?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怎麽,現在站都站不穩,還想跟我較勁呢?”呂堅看著倚船舷而立的林天楚,笑著問道。他還對林天楚剛才給自己的巴掌,痛恨於心呢!語氣裏的惡毒,讓人無不懷疑,他準備怎麽狠毒地對付林天楚。
石破天驚!
呂先生居然是黃沙盜的二當家!
風鈴兒請來的幫閑,沙族公主傾心的中年文士,居然親口承認自己是黃沙盜的二當家!
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落魄書生,布局神鬼莫測的中年文士,居然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黃沙盜二當家!
呂先生傲然而立,毫不把這五十多個翼族戰士放在心上;風鈴兒銀牙緊咬,想不到這個家夥居然是黃沙盜,還是二當家;林小姐凜然不懼,摸著手上的木盒沉默不語;休叔和三兄弟,拉滿了彎弓,藍色的淬毒箭矢,已經對著甲板上的一男一女!
怎麽辦?
風鈴兒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拳頭,默默地問自己。林靜說林天楚體內有什麽應聲蟲,風鈴兒投鼠忌器,不敢對呂先生他們出手——可是,以黃沙盜的作風,肯定會借此拿林天楚要挾眾人,怎麽辦啊?
女孩扶著林天楚,不敢有絲毫異動。
“玲兒!”林天楚靠在船舷上,額頭上滿是汗水,突然開口道,“我現在沒有力氣,你替我做件事!”
“嗯,你說!”風鈴兒雙眼含淚地說道,林天楚虛弱的樣子,讓女孩好一陣心疼。
“走到那一對狗男女麵前,一人打三巴掌!”林天楚看著身邊的女人,突然笑著開口道。
“啪!啪!啪!”
“啪!啪!啪!”
六聲響亮的耳光,在甲板上依次響起。
不滿林靜利用自己,痛恨黃沙盜殺人越貨,風鈴兒這一頓耳光,可打得沒有一點客氣!翼族公主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小手,可見這頓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氣。
別人還在驚訝,林天楚被對方製住,他怎麽還叫風鈴兒去扇對方耳光,不怕對方狗急跳牆時,翼族公主就直通通地衝過去,“啪啪啪”左右開弓,對著兩人就是一通巴掌!
“玲兒,幹得不錯!”林天楚笑了笑,緩解了少女的緊張心情。
“嘻嘻!”風鈴兒嫣然一笑,連忙過來扶住林天楚。她才不管呂堅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呢!林天楚既然敢叫她動手,肯定是有把握的——這不,那兩個家夥,挨了自己一頓胖揍,現在還躺在地麵發呆呢!
“林天楚,你敢叫那個瘋女人打我?”呂先生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似乎不敢相信:都說了你體內有應聲蟲了,你丫的還敢叫人動手啊?你傻了吧?
林天楚傻了嗎?
沒有!
他不但沒有傻,反而精明得很:林靜的實力就擺在那裏!——既然她能夠控製蟲子傷害林天楚,為什麽幹脆不殺了他呢?要知道,脅迫林天楚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越危險啊!說不定什麽時候,林天楚就滅殺了子蟲,不受他們控製了。
他們殺不了林天楚!或者說,沒有一種蟲子,可以瞬間毒殺林天楚。林天楚不認為,他們是怕風鈴兒報複,所以才拿自己的性命作威脅。反倒是,應聲蟲不是毒蟲,不能毒殺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林天楚是什麽人,呂先生肯定調查過,那麽,林天楚身邊有薇薇安這種毒藥專家,呂先生也一定知道了。他沒有把握,那些毒物在沒有被察覺的情況下,可以進入林天楚的肚子——所以,就動用了這種沒有毒性,不易察覺的應聲蟲。
既然沒有了生命威脅,林天楚還擔心個屁啊?看著那對狗男女的嘴臉,似乎吃定了自己一樣,林天楚毫不客氣地就讓風鈴兒給了他們幾個大耳刮子——讓你丫得瑟,一巴掌扇死你!
這個世界,還是用拳頭講道理舒服一些啊!躺在少女的懷裏,林天楚有些感慨地說道。
林靜想用應聲蟲製約林天楚,可惜讓林天楚推測出應聲蟲殺不死自己,從而直接讓風鈴兒暴起,把他們搞定了。現在女人,兩人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丟到了甲板的一邊。林天楚的手上,拿著的正是那個木盒,一個蟋蟀一樣的黑色甲蟲,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木盒裏麵呢。
“等到回去後,讓薇薇安幫忙驅蟲吧!”看著那個惡心的蟲子,林天楚苦笑著說道。小兔子是煉金大師,解毒製毒是手到擒來,想來毒殺一兩隻小蟲子應該沒有問題吧?最多,到時候獎勵她兩根胡蘿卜好了。
再看那可憐的兩個家夥,處心積慮,終於把應聲蟲放到了林天楚的身體裏,正拿這個威脅林天楚呢——沒有想到林天楚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直接不理會威脅,讓風鈴兒抓住了他們!兩人的臉上浮腫,嘴角還有血跡,想必三兄弟捆綁他們的時候,手腳沒有客氣。
呂堅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修為,在如狼似虎的翼族戰士麵前,沒有任何反抗就束手就擒了;奇怪的是,林靜作為馴獸師,居然也被眾人一個回合就打倒在地,是在出乎林天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