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臂,你要把我們帶走哪裏去?”

“你們來參加豐收節,頭領會歡迎你們的!”銅臂頭也不回,慢慢地開始解釋,“原本應該把你們送到部落去的,不過走運的的是,公主陛下就在附近,我們可以跟著大部隊回去。”

沒有得到應有的信息,林天楚有些小小的失望,“大部隊?集合在一起都不怕沙漠裏的馬匪嗎?……我的意思是,來往這裏的商隊不少吧?”

“不,在死亡沙漠裏沒有人是沙王和它屬下的黃沙盜的對手,我們大弈部落雖然厲害,但也不會和黃沙盜硬拚,它們無窮無盡,就像這大漠裏的黃沙一樣。”銅臂的聲音淡淡的,顯然是習慣了這種腔調,好像黃沙盜這麽厲害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就算集合起沙族和蜥蜴人部落,再加上我們大羿部落,三族聯軍也隻能在沙漠裏繞著走,亞曆克斯把日曜沙漠變成了死亡沙漠,要不是這裏是昆侖山脈附近唯一的通道,沒有人會走著一條路的。”

這一次信息量就很多了:這個遺跡裏有一個叫亞曆克斯的家夥,外號沙王,超級厲害,它手下的黃沙盜讓生活在沙漠裏的三個種族聞風喪膽;另外,這附近的地圖叫做“昆侖山脈”,如果林天楚沒有猜錯,就是昆侖鏡的發源地,西王母所在的昆侖山,聽銅臂的意思,貌似這個大羿部落是某個交通要道。

不一會兒,眾人就隨著銅臂來到了一座隱蔽的沙丘下。

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個人密密麻麻地圍在了不遠處沙丘下的陰影裏,騎著駱駝,帶著鬥笠,為首的,正是銅臂嘴裏的公主,一個蒙麵女子,背後一張一對鸞鳥雙翼組成的大弓很是顯眼:這隻鸞鳥翩翩起舞,顏色正是林天楚熟悉的青色。

“男人!”林天楚還沒有開口問好,那個頭戴黑色鬥篷的女人就開口了,聲音清脆,如同沙漠裏的清泉,香甜軟糯,空靈飄渺,“好久不見。”

什麽!

這個女人,居然開口叫自己“男人”?林天楚疑惑地看著那個蒙麵的女子,厚厚的鬥篷被脫下,曼妙的身姿顯現,臉上的紗巾被取下,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風情萬種地看著林天楚。

她認識自己?似乎關係還不錯的。

“你是誰!”林天楚苦笑著開口了,“我似乎不認識你,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

“天楚,你忘記我了?我是玲兒啊,風鈴兒!”

看著風鈴兒熱情地向林天楚打著招呼,林天楚還沒有反應,一邊薇薇安的嘴巴都翹起來了:那個女人好可惡,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好伐,就和主人卿卿我我的,矜持一點行嗎?沙漠裏的女人,都是這麽熱情的嗎?

風鈴兒叫出了林天楚的名字,所以薇薇安一點也不懷疑她認識自己的主人。在她看來,這個自稱“風鈴兒”的女人估計是自己這個主人哪裏風流留情後招惹的女子,要不然就算沙漠裏的女人性格開放,也不會第一次見麵就對林天楚風情萬種的。

“哼,奸夫淫婦……真惡心!”別過頭,薇薇安怒了努嘴,不說話了。

林天楚一陣無語,他分明看見,那個風鈴兒聽見了薇薇安的話後,嘴角抽了抽。在她再次饒有興趣地看了林天楚一眼後,臉上又洋溢著了然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俯身趴在駱駝的腦袋上,笑容滿麵地看著林天楚,咳嗽了一聲道:“男人,距離上次分別,有一年多了吧?我還記得你當時摸了我的呢。”

她的語氣裏滿是哀怨。

哦?圍觀的眾人滿是八卦地看著林天楚,想不到這個死板的男人還有這麽威猛的一麵啊?一年前就向這個女人下手了?都動手了,這關係,嘖嘖……

少女趴在駱駝的腦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天楚,嘴角滿是笑意。

我嘞個去!林天楚無語了,“你能給我說說嗎?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我摸過你?我怎麽不知道!”

“紫羅蘭新生賽,四強賽就是你把我淘汰了,你都忘記了嗎?……嘻嘻,在擂台上動手動腳的,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不過呢,我不會在意的,我們翼族的女子,喜歡就會說出來!”

“等等!!”

林天楚趕緊阻止了這個女人說下去,自己的耳朵似乎聽錯了?紫羅蘭新生賽,那不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嗎?聽她的意思,自己在四強賽上對她動手動腳了,這個女人不斷沒有怪罪自己,反倒是因此喜歡上了自己?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折服了這個女人的身心,自己卻不知道,要不要這麽坑爹!

他總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不夠用,這個遺跡居然是未來發生的事情嗎?這個女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說出了自己的來曆,似乎不像是說謊,那麽怎麽解釋自己這隊人馬穿越到了未來呢?——嘶!!林天楚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昆侖鏡!隻有掌管時空的昆侖鏡才能做到這一點,看來這個水月洞天就是指的昆侖鏡中的世界,虛無縹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想到這裏,林天楚終於有些明白了,風鈴兒在有意混淆概念,為的就是把自己和她鎖在一起。因為圖書管理有一本書分明寫到,男人摸女人,在翼族那裏,也不是什麽不知廉恥的事情,翼族是著名的性格潑辣的異族。在他們看來,愛情就是直來直往,轟轟烈烈,女人喜歡男人,直接和他說就是了!摸摸抓抓,也是情人間才有的小樂趣。

林天楚看見周圍人八卦的表情,就知道風鈴兒的計策成功了,除了夏亞這個知情人,其餘人真的以為自己和這個潑辣的女子有一腿!林天楚大感無辜:啥時候,還有人玩文字遊戲,玩到他身上了啊?嘴上的功夫,林天楚也不會輸給眼前的這個女人啊!

林天楚估計,自己在新生賽擂台上,就是靠流氓戰術擊敗了這個風鈴兒。她是不是調戲自己林天楚不知道,但是不管答案是什麽,他也隻能生生忍受了——要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林天楚二話不說就會反擊回去:我摸你!我還和你一起睡覺了呢?

所謂的一起睡覺,不過是大家都是在晚上九點上床休息罷了,整個華國的人都是在一起睡覺了的,這裏的“一起”指的是時間上的一致,而不是空間上的相同,但是如果林天楚露出輕佻的表情,曖昧的笑容,別人不理解成另外一種意思都難。

可是,林天楚他敢對眼前的女人耍流氓嗎?不敢!

很明顯,那個女人一肚子的醋味,一嘴的酸味,一臉的哀怨,是不是真的愛上了自己還兩說,但是明顯就是送到林天楚麵前給他調戲的卻可以確定。翼族的性格就是這麽潑辣,要是林天楚敢說那句“一起睡覺”的話,風鈴兒歡喜還來不及呢!因為她完全可以把這句話曲解成自己和林天楚的曖昧關係。

被調戲了,不能反擊,這就是林天楚現在尷尬的窘境。特別是薇薇安還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好像他林天楚是一個忘情負義的王八蛋一樣。

“我擦!”林天楚惱了,老子什麽也沒有做,怎麽就裏外不是人了?你們兩個女人,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怎麽搞得我像腳踏兩隻船的王八蛋一樣?

“薇薇安,一邊玩去!還有你,風鈴兒,你到底是來幹嘛的?——不管我有沒有摸你,那一定是無意的,我不會對一個陌生女人動手動腳的,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林天楚很不客氣地把癟著嘴的薇薇安拉到一邊,對薇薇安做了個臉色,後者會意一笑,林天楚才轉過身地對風鈴兒嗬斥道。

風鈴兒臉色緋紅,很是委屈:聽林天楚的話,他是想提起褲子不認人了?摸了老娘就翻臉不認人,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情!以前嘛,你待在紫羅蘭,有院長那個女人保護你,我拿你沒有辦法——但是呢,好不巧的,你居然跑到了日曜荒漠來,這可是我風鈴兒的主場哦!嘻嘻,男人,看你還怎麽逃出我的手掌心。

“行!!”想到不久後自己就可以把這個男人抓到手心,風鈴兒決定先不和他置氣了,畢竟嘛,和自己男人吵架的女人,一定不會是好女人,“我是來給你當向導的,就是這樣,一起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