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楚終於明白,為何剛才自己進門時那個女秘書會如此不在乎這邊的打鬥,原來她早便知道這些學習跆拳道的弟子打不過,說不贏就會群起而攻。
想想,任你上官曉再利害也好,以一敵三百是勝是敗還有懸念嗎?
而那個樸教練的臉皮更是厚極,說什麽這是弟子切磋,敢情三百個打著流氓架的青年欺負一個小女生不違背武術精神嗎?
想了很久,林天楚才清楚,原來跆拳道的強大是在於打不過就罵,罵不贏就就一湧而來,更明其明是證明跆拳道的強大。
幸好,上官曉也不是蓋的,方成龍說她是華南地區名列前茅的新秀還是有道理的。
隻見她不慌不忙地迎戰著,每一個上前的跆拳弟子不是受她一招肘擊就是硬受她一招推拉。
這時,詠春拳那貼身對打的強大展現得淋淳盡致,而且林天楚更看到,原來詠春拳的寸勁真的如此利害的。
所謂寸勁,是指距離攻擊目標很近,或者動作即將完成的瞬間,才突然加速收縮肌肉發出的短促,剛脆的暴發力量。
打著打著,一眾跆拳弟子眼看不對,馬上便改變了戰略,加大了人海量,但是上官曉這時在他們的攻擊更加凶猛的時候,雖然有點吃不消,但是詠春的小念頭,尋橋,標指等等套路打得虎虎生風。
這時,她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了剛才的青年,硬是把他給逼到了牆角,然後一套木人樁連環直打得那青年口吐鮮血。
林天楚看得上官曉的已經一人連練打倒十多人,心感這女生有資格成為保鏢,所以心裏也怕她受傷。
眼看著一眾跆拳弟子又上,馬上便衝進了敵陣。
“死吧賤人!”一個跆拳弟子不知道從那裏取過了一個滅火器,正準備在上官曉後方偷襲,而他的一聲叫吼馬上讓上官曉感覺到危險,正想躲避之時忽然發覺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拉,然後剛才站的口置正對的牆上便發出“轟”的一聲悶響。
她往牆上看去,發覺牆壁已經被打出一個坑痕,可想而知剛才跆拳弟子那一下有多麽的利害,如果真的被那一下砸中,上官曉知道自己必死無異。
“謝……謝謝。”上官曉有點後怕地望向了救自己的林天楚。
“你願意當保鏢嗎?”
林天楚也不廢話,如果上官曉拒絕的話他馬上立馬就走。
“保鏢?”上官曉還沒有反應過來,而這時跆拳館的主教練樸正輝便大吼一聲:“你幹什麽?”
“你願意當保鏢嗎?五萬一個月。”
林天楚已經在來的路上聽方成龍說過拳館的經濟緊張,雖然這五萬不多,但也足夠拳館交上每月兩萬的房租以及做一些招生的小廣告。
當然,這個價格是方成龍提議的,以林天楚對現代經濟的了解他還想不出這個合理的價格來。
“豈有此理。”
樸正輝眼看林天楚無視自己,不禁心裏大怒,同時更是氣惱自己的弟子為休會在這時停下手來,他們平常不是很囂張的嗎?怎麽現在卻全都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的呢?
想不明白的樸正輝擼起袖子邊往前行邊叫喊道,看他的形象像一個流氓多於一個拳術宗師。
“如果願意,明天就上班。”林天楚沒有理會樸正輝,繼續說道。
上官曉想了一下,自己學武不就是為了替拳館找出路,好報答兩位義父對自己的養育之恩的嗎?
“好,我答應。”
上官曉想到拳館的經濟,馬上便答應下來,至於不久後的區武術比賽,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師兄弟身上了。
“我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時,樸正輝已經去到了林天楚跟前,望著林天楚,他這一眼終於明白,為何自己那一眾平常囂張的弟子不敢上前。
隻因,林天楚的臉上有著一種風霜感,這感覺讓樸正輝一驚,這看起來平凡的青年雖然沒有展露出什麽與別不同的地方,但是他那平淡如水的眼神居然透著一股漠視生命的氣慨。
這份氣慨很深沉,但是卻又很明顯,明顯得就算是粗線條的人也可以看得出來,自自然然地對他產生一股懼怕,不敢與他較勁。
“小龍子,我們走。”
林天楚沒有理會樸正輝,從入門開始,他便沒有正眼望過這個教練一眼。在他的心中,樸正輝是一個沒有武德的人,對於如此男人他不屑於與他交談。
“你……豈有此理,當我跆拳道館是什麽地方,哪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樸正輝雖然心驚林天楚的氣勢,但是他卻又不能在自己的弟子麵前丟得下這個麵子,故此大吼一聲,直往林天楚撲去。
不得不說,樸正輝的拳術比他的弟子要利害得多,起碼已經可以抵得上上官曉的三分之一了,他那一記旋踢剛猛有力之餘更角度刁鑽,一般人還真的應付不來。
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林天楚不是一般人,中林天楚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出手一指指向樸前輝踢來的一腳,直中湧泉穴。
一招得手,林天楚發覺自己的武功進步了,隻是簡單的一指並沒有以前的花俏,那些華麗但不實用的招式也讓他拋到九宵之外,這全都是因為他這一個星期裏研究黑水機密檔案所得的成績。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不禁佩服起武術對練影片中的那名華夏人教官,林天楚知道那教官如若論功力也是自己全盛時期的一半而己,但是他對武術的見解之獨到,讓林天楚感覺到就算自己回複全盛且再有微進也好,與他對他也隻會敗多於勝。
“啊!”
樸正輝大叫一聲,剛才他明明感覺不了對方那一指有什麽巨力藏著,但怎麽這一指卻這麽的強勁,不單止腳底生痛,甚至連自己的腎髒也感覺到劇痛。
“你……你使的是什麽妖術?”樸正輝問道。
“妖術?”本來林天楚不願搭理樸正輝,但是聽到妖術兩字從他口中蹦出,使得他不得不開口更正:“湧泉穴主腎,你平常酒色過多,導致腎髒虧損,自然受不了我一指。”
“你胡說!”
相信腎虧對於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極大的恥辱,樸正輝也不例外。
“想我華夏中醫博大精深,又豈是你這些化外之人所了解的,可笑的是爾等居然還說中醫之術乃妖術?真是小見多怪,不學無術。”
原來,林天楚願意跟樸正輝搭話,隻是為了給中醫正名,說出中醫的神奇來證明它並不是妖術。
在一旁聽著的洪方,嚴霸,方成龍,還有上官曉與她的大師兄忽然一臉的自傲,的確,我華夏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又豈是爾等化外蠻夷可以弄懂的?
“你們愣著幹什麽?”眼看林天楚如此說道,樸正輝心裏不服,大喊一聲:“幫我把他攔下來,媽的你們這些華夏豬幹什麽還不動手。”
“你說什麽?”
林天楚沒有說話,方成龍沒有說話,上官曉等人也沒有說話,說話的居然是一個跆拳館的小青年。
“老子不學了。”那小青年氣得臉色鐵青,解開自己的道袍一把扔到地上,“媽的什麽垃圾跆拳道,老子當初瞎了眼才學你這破玩意。”
“對,老子也不學了。”
既然有人帶頭,那麽脫衣棄學者忽然便多了起來。雖然他們崇洋,但還不至於眉外,說到底身體裏麵流著的都是華夏之血,讓他們跟著一個侮辱華夏的師傅學藝,他們還沒有這麽沒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