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你這件事做得不錯,我想你的老板會喜歡你的!”不遠處,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開口了,正是去而複返的艾利克斯,“親愛的林,我這裏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喜歡先聽哪一個?”
鷹國人骨子裏天生就有一股樂觀情懷,見艾利克斯還有心情開玩笑,林天楚的心情也不錯,“先聽好消息吧!”
“那行,你的猜測沒錯,十字架的下落查到了。貝爾小姐根據十字架的木材,已經查到了十字架的來源,它正是紅玫瑰街87號的聖母大教堂。”艾利克斯苦笑著說道。
“該死的,拉斯維加斯的小天堂,那些大老爺最喜歡的清修地!”苔絲憤憤地罵了一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林天楚的預想成真了。要不是姐夫已經排除了林天楚的嫌疑,苔絲一定懷疑凶徒就是林天楚了,沒有人看了一眼現場就簡簡單單地推測出了案件的過程。
“喔,艾利克斯,你要告訴我的壞消息,不會是那些信徒已經報警了吧?”林天楚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僅如此!”艾利克斯擺擺手,一臉無奈,“市長已經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的壓力很大!……不過,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
來之上司的壓力還不是最壞的消息,這艾利克斯到底得了什麽線索才這麽鬱悶?林天楚皺起了眉頭,“你說?”
“還是貝爾小姐,她已經在十字架上找到了線索,愛麗絲小姐死於流血過多。最主要的是,那四枚梅花釘是在愛麗絲活著的時候釘上去的!”
艾利克斯話雖然沒有說完,附近的接聽眾卻是齊齊打了個寒磣,在生前釘上去的,這個叫愛麗絲的女人該是死得有多麽淒慘啊?虐殺絕對是十分嚴重的刑事案件,就算這種事發生在洛克菲勒家族的工地上,國家機器一定會行動起來,到時候洛克菲勒家族絕對會牽扯進來。也難怪艾利克斯說約翰主管幹得不錯,這個時候送林天楚一個人情,絕對不止幾百萬美金。
最主要一點艾利克斯沒有說,那就是愛麗絲活著被虐殺,為什麽會沒有任何動靜?洛克菲勒的保安可不是吃屎的廢物。一看就知道那個凶徒有大神通:一個這樣的人在背後虎視眈眈,鐵了心的要把洛克菲勒家族拖下水,要不是林天楚的關係,說不定還真讓他如願了。
約翰不是傻子,相反,能夠洛克菲勒這樣的大家族脫穎而出,都是才智過人之輩。幾乎是在艾利克斯華英剛落,約翰就想通了種種關節,臉色慘白一片,“林先生,謝謝,謝謝!話不多說,我馬上上報家族,洛克菲勒家族會承你的情的!”
大恩不言謝,想必以後,有了洛克菲勒這個地頭蛇幫忙,劇組會在這片沙漠好行走許多。約翰說做就做,給幾人道了饒,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就一臉焦急地回了辦公室,想來是給自己的主子報信去了。
見約翰去了,眾人都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大風漸起,拉斯維加斯已經亂了,艾利克斯歎了口氣,“林,你告訴我,關於這件案子,你有什麽看法?”
這個神秘凶徒的手段,已經出乎了艾利克斯的意料之外,手段殘忍,老謀深算,最主要的是野心不小,艾利克斯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控製不住局勢了。
這也正是他說這是比市長施壓更嚴重的壞消息了。市長那邊的壓力,隻要艾利克斯這邊擺正態度,自然不攻自破,市長也不能責怪盡了全力的屬下,不是嗎?但是這個神秘的家夥,已經把拉斯維加斯攪了個天翻地覆。可以想象,一旦消息暴露,會給民眾帶來多大的恐慌,到時候,丟臉的可不是隻艾利克斯和格林了,整個鷹國都會抹黑丟臉。
林天楚並沒有回答艾利克斯的問題,反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濺滿血跡的沙地,“艾利克斯,你不覺得這裏的鮮血,有些出乎意料的少嗎?”
艾利克斯有些意外地看了林天楚一眼,心裏卻是有些不解,發生這樣的慘劇,林還覺得流血流少了?
沈月飛看著林天楚似笑非笑的樣子,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剛才這位艾利克斯警長說愛麗絲是失血過多而死,但這裏的血跡根本就沒有多少?——那麽,其它的鮮血去了哪裏?”
“是啊,這裏的鮮血根本就不到零點一加侖!”艾利克斯打了個響指,眼睛一亮,“難道那個家夥是吸血鬼嗎?是了,一定是這樣,它半夜把這個可憐的女人吸幹了鮮血,然後釘在十字架上。這也是現場沒有發現足跡和車輪的原因,對不對?”
吸血鬼,十字架,鮮血,半夜,翅膀……一係列毫不相幹的東西被艾利克斯靈光一閃組合到了一起,倒也能夠解釋這裏的慘劇,但是林天楚還是搖搖頭。
“艾利克斯,雖然不是很了解你們的文化,但我也知道吸血鬼隻吸處女的鮮血,你認為愛麗絲這眼波似媚的女人是處女嗎?而且,你也知道,她的脖子上沒有牙孔,根本就不是吸血而死。再說了,你見過有吸血鬼敢到教堂頭十字架的嗎?”
“沒有,吸血鬼最討厭教堂裏的神父和十字架了!”苔絲搖搖頭,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而且,就算要舉行什麽儀式,他也沒有理由把人弄到沙漠裏來。吸血鬼都是驕傲的暗夜貴族,不會在別人的地盤上進餐的!”
苔絲話語雖然惡心,但卻是實話實說,連沈月飛和傅潔這樣高傲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吸血鬼正是最風度翩翩的紳士。就算吸血也不會如此殘忍,更別提把愛麗絲弄到洛克菲勒的工地了。
“好兄弟,你就別逗我了”艾利克斯滿臉苦笑,“你一定知道某些消息的,對嗎?”
苔絲也是頻頻點頭,林天楚穩坐釣魚台,定然是胸有成竹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輕鬆,“是啊,男人,你說啊,婆婆媽媽的真不爽!”
“好,我就說說我的看法!”林天楚沒有客氣,這個凶徒如此變態,連他這樣有涵養的大俠都忍受不住,自然要處之而後快了,“這裏沒有足跡,不代表沙漠了沒有足跡——艾利克斯,我懷疑那個人為了躲避64號公路上的旅客,是行走在沙漠裏的,消失的血跡就在沙漠裏能夠找到!”
“你是說?”苔絲臉色蒼白,下麵的話問不出來了,林天楚卻是輕輕點點頭。
警方沒有在愛麗絲身上找出任何線索,那麽愛麗絲身上肯定不會有什麽繩子捆綁的記號,換句話說,愛麗絲就是被那個人釘在十字架上,然後連人和十字架一起背到這裏來的。這樣一個年輕女孩,被人那樣一路折磨,最後受精苦楚而死,想想就可怕,所以就算苔絲這樣見過世麵的記者都有些動容了。
“他媽的,我這就叫搜查隊來,格林,把所有的警犬都叫來!立刻,馬上!”艾利克斯爆發貨了,暴跳如雷。如此凶殘的暴徒,如此悲慘的案子,這是對FBI的最大挑釁,他不暴跳如雷都難。
格林走了,回去調動拉斯維加斯的警犬隊了,想必接下來的沙漠裏必定會有一番大動作。艾利克斯臉色黑黑的,“還有嗎,林?”
“愛麗絲的身材瘦小,梅花釘未必就完整無傷地穿過她的皮肉,我想那個家夥動手之前,想必在膝蓋骨處動了手腳。艾利克斯,打電話給貝爾小姐,我想梅花4會給我們帶來一些新線索!”
“一個女人,就算力氣再小,也不可能這樣乖乖的被人擺布。既然你們沒有在屍體裏發現藥物成分,艾利克斯,相信我,你們會在她的頭頂發現新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