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並不是一個心機深尋的女人,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也好。林天楚讓她裝暈倒,那麽她也不問原因,直接就裝了起來。
可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林天楚沒有告訴她要裝多久,而且現在的她更與林天楚分開了,不知要裝到何時才到頭的她居然不管不顧地睡著了。
“嗯,這一覺睡得真香。”花容睡醒後與懶貓一樣伸了一個懶腰,顯得甚是可愛。
“多美麗的一個姑娘啊!”黑暗中,鄭九妹的聲音傳來,花容吃了一驚,往那邊看去,隻見自己身處一個華麗而又古味十足的房間裏,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了,變成了一身古裝。
鄭九妹沒有點燈,坐在黑暗之中,她身上的粗麻布衣裳換成了一身綠色的輕紗羅裙,臉上的老容也消失無蹤,現在的她就如一個三十左右的美麗婦人,臉上略施淡妝,顯得優雅,高潔。
“你是剛才那個老婆婆?”
幸好花容的性子有點小迷糊,在裝暈的時候沒有記住戰南風對鄭九妹的稱呼,還是以“老婆婆”來稱呼眼前這個美麗女子,不然就露餡了。
“嗯。”鄭九妹點了點頭,花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這個……現在叫你老婆婆好像不對,姐姐你很美啊,你怎麽稱呼啊?”
“哦?”
鄭九妹想失聲發笑,眼前這個女孩怎麽就這麽的純真的?
“別人都叫我九妹的,你也叫我九姐吧!”
“知道了九姐!”花容笑著叫了一聲,鄭九妹好像十分的受用,臉上微微笑道:“對了,你又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花容。”花容像想起了什麽,邊回答邊張望。
“很好聽的名字啊,對了花容,你在外麵來的,那你知道一對男女嗎?”鄭九妹有點期待,花容這時才發覺那裏不對,馬上驚呼道:“林大哥呢?”
聽到花容的驚呼,鄭九妹笑了一下,眼中有點羨慕地說:“花容,那林大哥是你的心上人嗎?”
花容臉上一紅,鄭九妹眼尖地看到這一幕,答案已經昭然若揭,說道:“放心吧,你們林大哥不會有事的,戰南風那家夥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他算一個有趣的人,你林大哥由他照顧的話,相信會過得很快樂!”
“真的?”花容放心了不小,眨了一下眼睛:“對了,九姐,你剛才問我什麽?什麽男女啊?”
“哦,對,是這樣的,二十年前,有一個外來者闖了進來,他對我說了一個叫做《梁祝》的故事,可是還沒說完,鬼穀天師便出關了發現了他……到最後,我還不知道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結局到底是怎樣的!”鄭九妹一臉的期待:“我想,結局一定是好的,不是嗎?”
“這個……”
花容有點失神,她是學美術的,對於我國這個可歌可泣的愛情傳說自然便知道得很清楚,她自然知道結局並不完美,所以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
“怎麽了,那結局不好嗎?”鄭九妹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哀傷,然後冷靜了下來:“花容,給我說說那故事好嗎?”
“可以啊!”花容低聲應說:“但我不知道九姐聽到哪裏啊?”
“嗯,我聽到了十八相送那一段。”鄭九妹回憶一下後說:“到底梁山伯有沒有去祝家提親呢?”
“九姐你不要急,我慢慢地說給你聽好嗎?”花容說了一聲,她很想改編一下結局,讓這故事變得完美,隻是……她卻不知道該從何入手。
無奈之下,她隻好把原版的故事說了出來,而因為近幾年以《梁祝》為背景的影視作品都太多了,把那些故事揉合起來,劇情自然要比鄭九妹聽的戲曲要精彩得多。
鄭九妹靜靜地聽著,當聽到梁山伯發現祝英台早女扮男裝時那傻呼呼的樣子時,她不禁笑出聲來,而聽到馬氏父子的逼婚,她又開始破口大罵。
最後……當她得知,祝英台為梁山伯哭墳,最扣投墳而死,與愛人一起化成彩蝶,她便低聲地哭泣起來。
“九姐,是不是我說得不好啊?你怎麽哭啦?”花容一臉的緊張,這個傻丫頭開始不知所措了。
“不是,隻是九姐覺得他們都很慘,其實也不然啦,起碼他們都可以化成蝴蝶,相守在一起。”鄭九妹擦掉淚水說道,忽然變得有點幽怨:“真的很羨慕啊!他們可以嚐試愛情,但我們呢?”
“九姐……”花容無言而對。
“好了花容,鬼穀門雖然不比外麵的世界,但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你以後跟在我的身邊,隻要不要讓鬼穀天師不高興,那麽你還是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
花容有一絲的內疚,她很想給訴鄭九妹,其實她是來殺鬼穀天師的,但是縱使她再迷糊也好,她也知道這些話說不得。
“花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林大哥,當然……”鄭九妹忽然一臉的同情,歎了一口氣:“當然,你看完你的林大哥後就不要再跟他聯係了?”
“為什麽?”花容大驚失色,如果讓他不跟林天楚聯係的話,那麽倒不如一刀殺了她來得更幹脆。
她苦等八百年,終於在八個世紀後等到了,現在讓她去放棄,去忘情?她做不到,她也不想要做到。
“花容,鬼穀門是這樣的,所有的婚配都要由鬼穀天師來指定,如若不然,當年鬼穀夫人與天機門的姚天心……不說了,總之我們就認命吧!”又再歎了一口氣。
花容那單純的腦袋裏麵忽然升起一絲複雜的情緒:“怎麽九姐好像對那鬼穀天師不滿似的?好麽如果我把鬼穀天遇殺了,是不是不算對不起她呢?”
想著的時候,鄭九妹已經離開了,花容又再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林大哥現在在幹什麽呢?”
……
……
“花容,你現在怎麽樣了?”林天楚躺在一個牢籠裏,口裏咬著一條幹草,心裏想著:“花容的修為雖然高,但是心思卻單純,我不在她的身邊,她會否有什麽危險的呢?”
戰南風打開了牢門,手提兩壺酒走了進來:“怎麽了,在想花姑娘嗎?”
“嗯。”林天楚也不掩飾,接過一壺酒豪飲一口,點頭回答。
“放心吧,鄭九妹這人雖然蠻橫了一點,但心地還不錯,花姑娘跟著她不會有事的。”戰南風也喝了一口酒:“反而是你,你什麽時候幫我們刺刹鬼穀天師呢?我們已經等不及了。”
“殺他不成問題,但是你可以確定,整個鬼穀門中的人都希望他死嗎?”林天楚沒有把自己的門主令牌取出來,因為他不確定門內有多少人願意站在自己這個門主的身邊。”
“鬼穀門上下三千一百二十六口人,有九成是想鬼穀天師死的,隻是有餘下的一成也是鬼穀天師的心腹脹腹,而且這些心腹最低也地三品的實力,如若不是他們存在的話,我們這一夥人早便一起去刺殺鬼穀天師了,用得著等到今天?”
的確,戰南風說得有道理,這天牢裏的人,除了戰南風是地一品高手外,其餘的人平均也隻是地八品水平而己,麵對數百的地三品高手時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而中若想殺死一個天十二品的高手,想必也必須要十個地一品巔峰高手合力施為方何,難怪戰南風等人人多勢眾,但卻依然不敢動手對鬼穀天師怎麽樣呢?
“如果讓你帶人去纏著那些地三品高手,你有信心嗎?”林天楚忽然問道,聽到這問題後戰南風全身一震:“有,雖然那些高手人數眾多,但我們的人也不少,隻要我們願意纏著他們的話,一個時辰之內他們必定寸步難行。”
“那好吧,你聯絡人手,我們過兩天動手。”林天楚作出了決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