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楚閉著眼,裝著暈倒的他不斷地記著路,當中轉了多少個彎,走了多少的路,他的心中都默默記住。
可記到後麵,他發覺自己更多是被帶著在原地打轉,正當不解之時他忽然想到了鬼穀門的玄術陣法之強悍,不禁釋然,同時心中想著:“看來,剛才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陣法之中了。”
林天楚的估計無誤,剛才他與花容的確進入了一個陣法中去了,隻是這個陣法有點特殊,如若沒有修為的人誤闖而入,那麽他將會無驚無險地從另一頭離開。
但是,如若身負武功的人誤入,那麽便會看到那個擺攤的“老婦”,然後遇到與林天楚相同的一幕。
隻是那個擺攤的女人明顯就是太少看人了,她雖然知道銀器不能驗出食物之中是否帶有蒙汗藥,但是她貌似不知道,蒙漢藥對天品以上高手而言隻是一個笑話。
當然,這也不能責怪她,整個鬼穀門,天品高手才隻有鬼穀天師一個,她何來敢對天師下手呢?而這鬼穀門民遠離世間,她又何來得知這一點呢?
終於,在百轉千回之後,林天楚聽到了一陣叫喊聲。
雖然沒有睜眼去看,但林天楚已經知道一定是有為數不少的人在練武,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進入了鬼穀門相對核心的範圍了。
“左護法!”兩把男聲響起。
“嗯,老朽帶來兩個來客,想引見給天師!”女人的聲音響起,林天楚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在門內的地位極高,顯然已經是護法之尊了。
“天師有令,閉關期間不見外人,望左護法見諒。”兩個聲音其中一個響起,語氣帶點不卑不亢。
林天楚好奇,到底是誰敢如此大膽敢逆這個女人的意,因為心中好奇,所以他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打量過去,隻見那兩個男人並不是什麽大人物,居然是兩個守門的。
他們守著身後那名為“天師殿”的大雄寶殿入口,顯得意氣風發。
林天楚自然不會認為,兩名守門的門衛是一對有著足以驕傲本事的高手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倆在狐假虎威,因為他們有一個後台,而那後台正正就是門內至高的存在鬼穀天師。
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而己,林天楚並不敢肯定,但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有誤,兩個門衛的後台並不是鬼穀天師,而是另有其人。
“好啊,你倆個小家夥,有右護法作後盾便居然不把我師尊放在眼內?”架著林天楚那個男子一氣,罵了一聲。
兩名門衛沒有說話,而這時,一陣瘋風吹起,然後一條人影落在了兩名守衛的身後,那人還沒到便聲音先至:“左護法的徒弟脾氣也不少啊,居然敢罵我戰南風的人?”
呼的一聲一條人影落下,一個四十左右,滿麵糊子的男人出現在林天楚的眼前,觀這個男人雖然長得並不俊俏,但是看那修為比起那左護法隻高不低。
“九妹,你就是這樣教你的徒弟的?”戰南風有點怒氣。
“南風大哥說笑了,門內誰不知道,我鄭九妹最服的人就是南風大哥你的,我又怎麽會讓我的徒兒頂撞南風大哥的高足呢?”左護法低聲說道,說時陰笑了一下。
“九妹,你這話是何意思,你居然說最服之人是我,那天師呢?你這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罷了,念在同門一場,我當沒有聽到,你以後要謹言慎行啊!”戰南風急急地說。
讓林天楚想不到的是,這個一臉粗曠的戰南風居然也有如此細密的心思,一下子就聽出鄭九妹話中對他的陷害,而且更第一時間作出反擊,一話說出就讓鄭九妹吃了一個啞巴虧,但是她卻又不敢再說什麽。
而在兩人的對話中,林天楚更聽得出來那鬼穀天師必定是一個猜忌心極重之人,不然的話,鄭九妹話中那暗示戰南風可取代鬼穀天師的潛台詞不會讓戰南風急忙反應的。
“多謝南風大哥提點。”鄭九妹有點氣惱,但是卻又不敢發作,隻能燦燦地認了。
“九妹,這位公子與這位姑娘是何許人也?”戰南風終於留意到林天楚與花容,開口問道。
“這兩人是小妹在穀外遇上的,是一對可闖進穀外陣法的男女,我現在就帶他倆回來聽候天師法落。”
“天師在閉關,一概不見客。”戰南風說道:“況且,現在是客是敵還未有定律,這樣吧,你先把他們兩人關押到天牢裏去。”
“南風大哥此言差矣,正如你說的是客是敵也不能定律,那九妹便自作主張,把兩位帶到客房去了。”鄭九妹明顯就是要跟戰南風唱反調。
林天楚想著這兩人也真夠無聊啊,什麽事都可以吵一場的。
“不可。”戰南風怒了,對於鄭九妹逆他的意他心中怒極。
“那南風大哥認為如何才好。”鄭九妹再問。
“男的進天牢,由我看管,女的你帶到客房裏去吧。”戰南風又再說出一個無聊的要求,而奇怪的是本來跟他針鋒相對的鄭九妹居然答應了:“好吧,南風大哥怎說怎好。”
說完,他轉頭對著自己的徒弟說:“還不幫右護法把這位相公送至天牢?”
“是……”
“不用麻煩賢侄了,我親自帶往即可。”說著,戰南風身形一動,從那名弟子的手中搶過了林天楚,飛奔而去。
林天楚這時才明白他倆人為何要如此鬥嘴,更為何鬥到後尾一人各讓一步,說起來很可悲,因為他們太無聊了。
他們也是人,也需要找一點樂子,林天楚覺得,如果鄭九妹忽然有一天死了,那麽最傷心的人一定會是戰南風,隻因,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再跟他鬥嘴了,反之也一樣。
“小子,還裝到什麽時候?”
飛奔一段時候,戰南風帶著林天楚來到天牢,但他卻沒有把林天楚關押在牢內,反而讓他坐在牢頭專座的椅子上,並且說出這麽一句。
林天楚大驚,怎麽這個家夥居然知道自己在裝的。
“你還裝,九妹她不知道蒙汗藥對天品高手無效,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天品高手,可我卻清楚得很,剛才一捉著你便感覺到你的體內真氣充盈,絕對是天品好手。”
“呃?”林天楚心想再裝下去也沒有意義,坐了起來,說道:“前輩目光如電,晚輩好生佩服!”
“你就裝吧,你心中還不是認為我這老頭子無聊,居然與九妹為那些無聊的問題爭吵一場,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糟老頭!”戰南風剝了一顆花生放在口中咀嚼起來,然後打開一瓶酒:“來一口嗎?”
“謝了。”林天楚聞到酒香也不客氣,直接就往嘴裏灌。
“好了,你現在喝了我的酒,也就欠我一個人情,那麽你是否應該告訴我,你來鬼穀門幹什麽的呢?”
“前輩,這酒很好,還有嗎?”
“自己取。”戰南風指了指一邊說:“如果你不願意說,那麽就讓我來猜一下吧,你是想來……刺殺鬼穀天師!”
林天楚剛拍開一瓶酒的封泥,忽然聽到戰南風這話,全身一震,然後“轟”的一聲,把那酒打翻在地,望著戰南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別別別……如果我是想要告你密的話,我就不會如此說出口來,你以為我傻的還是不怕死的呢?明明知道你有天品修為還敢這樣跟你說話?”戰南風心裏暗暗吃驚:“這就是天品高手的萬威壓?該死的,怎麽他的氣勢比鬼穀天師強這麽多的?”
他又那裏知道,林天楚在融合了吸龍勁、斷脈劍氣和兩名鬼嬰血脈之後,他每一階的修練都是直接到達該階的巔峰的,現在天十二品頂峰的他又怎麽可能是鬼穀天師能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