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月的兩名手下都是孤兒,沒有姓氏,而他們是同門,當初在門派時,那個不負責任的師傅也沒有怎麽給他們起名,直接就看上去大一點那個叫阿大,小一點那個叫阿小。這對師兄弟帶著這麽一個名字,屈辱地過了二十多年。
現在,阿大與阿小一人再提著一大袋的錢,聘請了一輛卡車,很豪氣地扔了五百元給司機,讓他給自己兩人運貨。
其實這哥倆已經很省了,在他們的心裏,五百元並不多,當然,誰有兩百萬在身上,也不會把區區五百元放在心上。
隻是,那司機接過錢後,一臉的感思戴德,兩人奇怪地一問,才知道原來越南人的收入極低,就連在西貢這些大城市裏,一家三口一個月的收入也才三百元而己。
他哥倆當場就有一種被人坑了的感覺,鬱悶了一陣子,但是當想到後麵那大半車廂的槍支是,他倆的鬱悶又能掃而空。
這段時間裏,江中月沒有跟兩人同車,而是租了一輛小車,遠遠地跟在後麵,當中還打過兩個電話過來。
這兩次通話的內容讓他哥倆很不解,第一通電話是這樣說的:“等一下被攔截後不要反抗。”
當這一通電話剛掛不久,江中月的電話又再打來,“放心,我在你們後麵,沒事的!”
聽到這沒頭沒腦的兩句話,這哥倆愣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去細想,跟著越南司機學唱起越南民歌來。
終於,大路進小路,那個本來熱情的司機忽然一踩刹車,把車定住,然後臉色變得凶惡。
“你們下車,錢留下。”司機從懷裏掏出一把槍,指著大小兩人。
說實話,這哥倆的確驚嚇了一下,但是當他們反應過來時,作為高手的傲氣讓他們不把司機放在眼內。
正當他們準備出手時,忽然想起江中月那不要反抗的名令,而這個時候,小路兩旁更衝出十數名手持衝鋒槍的大漢。
如果單憑這十多名大漢手中的衝鋒槍的話,兩人還不覺得驚奇,畢竟這裏是越南,大城市裏不知道,但像這些鄉下地方,有多少黑槍存在,他們心裏清楚是很。
從車上那五十多把短槍,七十多把長槍,還有差不多兩千顆的子彈就可以說明一切了。但讓人意外的是,這十多上大漢都是身穿軍服的,而且這軍服統一,不像上世紀戰亂時代時留下來的。
一名壯碩的中年漢子排開眾人走了出來,越南依靠華夏人來發展旅遊業,所以這個身穿將軍軍服的中年漢子一開口就是標準的中文:“錢留下,槍留下,下車離開。”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說話,馬上便跳了下車,而那司機卻氣衝衝地把兩袋錢提著,跑到了中年壯漢的跟前。
中年壯漢打開其中一袋看了一眼,眼中有點不屑,對,是不屑,仿佛這麽一點小錢,他還不看到眼內。
“想不到啊,這麽久沒出來活動,這一趟運動居然讓我這麽的的望。”中年壯漢說著攪動了一下袋子裏的錢,正準備把拉鏈拉上,忽然他眉頭一皺,看到裏麵居然有一封信。
把信抽出來,隻見信封上寫著“察猜將軍親啟”六隻大字,中年壯漢看到這六字眉頭皺是極緊,打開信看了起來:“方便當麵聊一下嗎?”
察猜眉宇一揚,他忽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大聲叫道:“朋友,雖然我還不知道你想怎樣,但不得不說,你讓我感興趣了!”
的確,察猜他很聰明,自然知道對方這一趟的目的是要把自己引出來,而這兩個袋的錢也證明了對方並不是抱著敵意而來。
或者,對方是要找一個合作的夥伴,而他察無異就是對方選中的人。而與察猜合作不外乎就是毒品,軍火,或者是殺手這三樣而己。
江中月的車子緩緩而來,一臉笑意地望著察猜,從車上走了下來:“將軍,對於我的誠意你還滿意嗎?”
“很好,不錯!”察猜點了點頭,把錢遞給了一個手下:“怎麽稱呼。”
“我姓江。”
江中月有一種自豪感,這察猜他一早便已經查清楚了,金三角最大的毒梟,手下三百多名戰士,擁有槍支過百,毒品種植園五千多畝,在金三角中,算是一哥了。
現在,這個金三角的土皇帝居然讓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太讓江中月有成就感了。
“好,江先生,請過來這一邊聊聊。”察猜開口邀請。
江中月並不感覺到奇怪,他早便知道察猜是一個急性子,所以金三角這麽多將軍毒梟,他誰都不找,偏偏要在察猜的地盤邊明目張膽地收購槍支,就是要把察猜引出來。隻有跟急性子的人合作,那麽才能盡快落實。
現在,林天楚的集團什麽也有,錢與人都多得嚇死人,但是唯獨沒有的一樣就是時間。
跟著察猜走到一旁,察猜的手下馬上把那一段路封鎖起來,說真的,就算是正規軍也沒有他們這麽的囂張。
“江先生,說說你的想法吧。”察猜將軍說道。
江中月不動聲息,定了一下後說:“我想跟察猜將軍談一下,純粹好奇你什麽時候才能把那個該死的馮蘇解決?”
江中月口中的馮蘇是金三角另一個將軍,勢力與察猜相等,而且,他更是察猜的死對頭,數年前,呃爾尼洛現象讓北美台風連連,北美的的種植園連續失收,亞洲這邊的毒梟紛紛把目光放在了北美之上,本來,以察猜的實力,要取得北美的經營權並不難。
但是在多次交貨中馮蘇都派人隱藏了身份來搗亂,而且更引出了國際刑警,這讓北美那些拆家覺得跟察猜合作不安全,最後把目光放到了馮蘇的身上。
雖然最後北美那些拆家也知道是馮蘇搞的鬼,但是馮蘇的價格便不高,按照市價出售,而且一直的合作還算可以,所以也不計較他與察猜競爭時的小手段。而自從那次後察猜的生意就越來越難做了,而馮蘇也越來越囂張。
“你這話什麽意思?”察猜臉色有點難看。
江中月不說話,直接就蹲在地上,沉吸一口氣,忽然一拳下地,隻聽轟的一聲,那地麵居然被他轟出一個拳坑。
作完這一些,江中月才站了起來:“我這話隻是想告訴將軍你,我們有讓馮蘇將軍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本事,對了,你明白我們說的消失並不真的單單是指馮蘇將軍本人,而是連同他的勢力的。”
“直接一點。”
“直接不了,我這人說話就喜歡這樣婉轉的,我隻是想說,如果馮蘇將軍的勢力瓦解了,不知道他的種植園,他與北美那邊的合作該找誰接手好呢?”
鼓動,這是赤裸裸的鼓動,察猜不是沒有想過找人去殺馮蘇,而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隻是馮蘇跟北美那邊關係很好,北美國拆家居然找來了兩個FBI的退役特工保護他。
在專業的特工保護下,察猜派出去的殺手就沒有一個人回來過,現在,江中月的實力強得太不可思異了,而且江中月剛才是說“我們”,而不是說“我”,這不就證明了像江中月這樣的高手並不止一個嗎?
察狂雖然急性子,但是這事事關重大,他想要急也急不來,深深地吸了口氣:“讓我考慮一下。”
“好的,七天,我還在越南留七天。”江中月也不催趕,他知道察猜已經動心了:“對了將軍,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察猜脫口而出,跟江中月這樣的高手當朋友還是有好處的。
“那現在我這個朋友有點麻煩,你可以幫我一下嗎?”江中月指著那輛卡車說:“麻煩啊,不知道怎麽才能把東西運回華夏?”
察猜心中一凝,這家夥看起來是想要自己幫忙運貨,但是其實他是邀請自己派使者去他們的地盤視察,難道他就真的對自己身後的勢力這麽有信心。
察猜想了想,答應了下來:“江先生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