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一句,七殺的身材很好,很健美。

隻是,他們前胸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那傷疤形象有點別扭,啊!不對,是怪異才對,其實那傷疤也沒有什麽,隻是呈紅心形狀而己,但是這個帶點兒女氣的傷疤留在七殺這陽剛青年的身上,的確讓人看著有點不適。

可能七殺也意識到時這一點,所以他在傷疤的位置紋上了一枚火焰珠子,火焰珠子裏更有一條極其精致的青龍在張牙舞爪。

給七殺紋身的人一定是高人,他的紋身已經很好地掩飾了七殺的傷疤,如果不是林天楚的眼力驚人,他還真的發覺不了。

“林大哥,你看?”七殺指著自己的胸口紋身說。

林天楚自然知道七殺並不是讓自己看他的紋身,而是看他那一道傷疤,他眉頭緊蹙著,臉上帶站疑惑之色。

以七殺的修為,到底是誰能傷得了他,看這傷也不是太舊,也是這一年半載之間落下來的,但是他怎麽就沒有聽七殺提及過的呢?

“誰傷你的?”林天楚看到這傷痕後已經忘記了那傷痕的形象怪異,冷哼一聲,陣陣殺氣湧出。

但是,七殺給他的答案卻讓林天楚的氣勢一泄,隻因,七殺很是鄭重地說出一個字:“我!”

“什麽?”林天楚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

“天機門功法中的同命決。”七殺說出一部林天楚聞所未聞的功法名字,而他說這話時,臉上居然帶點落寞。

“怎麽回事?”林天楚看到這落寞的神色,不禁愣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事跟自己有關。

果然,七殺公布了答案,這答案讓林天楚很不是滋味:“我聶七殺,天機門最得意的弟子,現今天機門門主,我是驕傲的,但是,我卻敗了,敗給了林大哥你!”

“說真那一句,我當初也曾經不服,我也曾經想過,隻要我下決心苦練,那麽我總有一日能打敗你,回複我的尊嚴!”七殺說時啞然一笑:“但是,我到後來發覺了,我跟你這廝混在一起,你不單止沒有侮辱過我,並且讓我回複了自由,從那一刻起,我七殺就認了你作兄弟。”

林天楚對七殺是真心的,可以以命相交,但是他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七殺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忠義,現在他才知道,原來答案如此簡單,簡單到他這種思想複雜的人,如果不是七樣提及,他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出來。

“但是問題出來的,我是天之驕子,你也一樣,正所謂一山不能藏二虎,一個時代之內,不能有兩個巨人,現在我們的修為嚐低還沒有什麽衝突,但日後呢?”

對於七殺的問題,林天楚回答不出,的確,他不敢保證,當自己的地位高了,修為晉升了,身上的擔子重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時,七殺這個與自己不相伯仲的青年才俊會否還一如以往地對待自己。

“所以,我給自己下了這一個同命決。”七殺深深地看了林天楚一眼,眼神略有深意:“這法決是天機門的密技,本來用於夫妻之間,讓夫妻之間永不相叛!”

七殺這話讓林一楚一愣,他終於明白,為何那傷疤會如此的兒女氣,如來是夫妻間情愛的功法。

“我在羊城時,曾經在你工作中護送慕小姐出門前偷偷潛入你的居所,然後在你的房間裏找到了你的頭發給自己下了這個玄決。”

七殺雖然長得英俊,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男子,當想到自己居然與一個男子有著一個夫妻用來維持感情的玄決相連時,林天楚還是不禁地惡心了一下。

“這玄決一個為主,一個為輔,當這決一下起,我的修為就會因你修為的增長,而且我的命也跟你的命連在一起,你死了我也要死,但我死了你卻可以活下去。”

七殺沉吟一聲,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是,我的功力理論上是與你相當,但實際上我的功力先天便要低你一籌,可能你戰勝不了的我敵人我能輕易勝之,但是,我這一輩子注定不是你們對手。”

“也就是說……”林天楚了解七殺,他是一個心高氣傲之輩,讓他這樣相當於自我降格,永遠不能超越自己,這無異就太難為他了。

而他這樣做的原因很明顯,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他不敢保證日後兩人的兄弟之情是否依舊,但是現在的他,此時此刻的他並不想背叛林天楚,並不願意負了這一份兄弟之情。

所以,他自毀了一生,如果林天楚是一個不求上進的人,那麽了這一生的修為將再也沒有寸進的可能。

而且就算林天楚力求上進也好,他七殺終其一生也隻能達到天下第二的高度,因為,在他的上麵,還有一個更強,他無法超越的人存在。

林天楚一陣黯然,切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如果他是七殺,他一定狠不了這個心來作這等事情。

“七殺,苦了你啦!”

林天楚拍了拍七殺的肩膀,這時,了才想明白,為何七殺越與自己相處,他便像變得越調皮一樣,記得剛剛認識他時,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沒事。”七殺笑了一下,笑得有點苦澀。

……

……

羊城,鳳凰山上。

錢真的是一個好東西,雖然誰都知道它是罪惡的根源,但想必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會希望自己能擁有這麽一身的罪惡。

在數之不盡的金錢投入下,鳳凰山上那個射擊俱樂部的基建工程以難以想像不到的高速完成,已經在進行第一期的工程了。

一切都很順利,餓虎作為基地的總教官兼監管,望著不斷發展的山頭,心裏暗樂著。這幾天裏,他可是屢屢從夢中笑醒的。

隻是,今天顯然出子一點意外。

“什麽,伊萬先生,你說你們的貨要升價?”餓虎坐在辦公室裏與羅國夫軍火集團的代表,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名與林天楚的集團有過交易的軍火貶子伊萬對視著。

其實,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產品的價格也不是固定的,總有浮動的時候,更何況是軍火,現在高麗與朝鮮的局勢緊張,鷹國的軍火商人都把目光瞄準了朝鮮半島,

為了得到更高的收入,那些軍火貶子可是很願意看著這個半島發生一場大戰的,所以他們不斷地生產,但是卻又不斷地存貨,不對外出售。

沒辦法,高麗人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他們有錢,軍火商還是很樂意把軍火賣給高麗人的。既然在鷹國合法的軍工企業也不對外出售槍支,那麽槍械的價格無異就要暴升。

正規槍支的價格一升,那麽黑市槍支的價格也跟著上升,這很正常不過,但最讓餓虎接受不了的是,不單止槍械的價格暴升了百分之八十,甚至連子彈也升價了。

以前在黑市上一顆子彈最多就是三塊錢,但是現在居然升至五塊錢一顆,這是什麽世道?

事情鬧得很不愉快,伊萬是吃準了白火公司沒有別的進貨渠道,所以他不怕自己的價格高昂而丟失這一個大客。

再說了,雖然華夏政府給羅果夫作過了思想工作,但是羅果夫這人好臉子,他的助手洛班就是死於林天楚的手上的,但是羅果夫卻沒有為他報仇,再跟林天楚成為了“朋友”,這事在俄國已經流傳開去了,所有人看羅果夫的眼神也變了。

俄國是一個黑道與政治可以完美結合的國家,在俄國,沒有一個大區總長,沒有一個國會議員是沒有黑道背景的,那反過來說,俄國最大軍火集團的羅果夫集團,他的首領羅果夫自然也會有政治背景。

外麵的流言已經讓他的政治生涯留下了汙點,但是,他畢竟不是地區總長,更不是國會議員,他隻是一個有著一點地位而己的小政客,他不敢觸華夏的黴頭來報複林天楚,所以隻能在價格上做文章了。

“餓虎先生,這是羅果夫先生的意思,你看……”

“知道了。”餓虎送走了伊萬,心中冷極,這射擊俱樂部不為賺錢,隻是為了能讓保安公司的戰士合法持槍,更為了團積軍火而己,但是現在俱樂部快建成了,居然卻在軍火價格這一塊上翻了船?

訓練戰士,餓虎是一把好手,但是,如果讓他談生意談價格,他卻並不擅長,他現在可是十分的想念七殺,以那個家夥的卑鄙,他一定可以把價格壓低,甚至可以低得比原價還低一點點。

就在餓虎沒法,正感頭痛的時候,他的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一個青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