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生,人稱亞洲賭聖,亞洲第一快手,隻要是賭桌上的物件,就沒有他取不到的。既然如此,那麽一些普通賭客口袋裏麵的籌碼,他又有可能偷不到嗎?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天楚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會遇到高成的大師兄。高成說過,自己是賭霸天的關門秘密弟子,他的兩個師兄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會真的不知道嗎?
“我剛才說過,賭術高手掃場子有兩種方式,而第二種方式就是像現在一樣製造混亂,讓賭場方出麵來處理,一般這種方式都隻是小打小鬧的警告一下,並不是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難怪剛才他會公然違反規距,而難怪那荷官會不問不聞陪著他一起瘋,原來那荷官早便知道他的目的,心裏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林天楚明了過來,“呃……他人呢?”
這時,林天楚才發現白俊生居然不見了,記得剛才保安經理來封鎖現場時他還站在不遠處的。
回憶一下,林天楚記得白俊生往自己這邊靠了一下,然後……手猛摸一口袋,一些硬硬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口袋裏。
“怎麽了?”沈月飛看到林天楚的臉色變異。
“我被人陷害了。”林天楚苦澀一笑,“白俊生偷的籌碼在我口袋裏。”
“哦,原來是這樣。”沈月飛並不緊張:“沒事,雖然這籌碼是他放在你的口袋裏,但是沒有人知道,而來得賭場,口袋裏麵有一點籌碼並不出奇。”
林天楚也知道沈月飛說得是事實,但是他的心裏總感覺到事情沒完,而且有一個小麻煩還在往自己這邊靠近。
當林天楚在戒備著那個小麻煩時,旁邊那些人已經跟保安經理吵了起來,無非就是說保案經理捉不到人卻依然把他們留在這裏,阻礙了他們繼續賭博。
保安經理臉上變色,可職業素養卻決定了讓他不能說出口來,最後,他咬牙說道:“既然事情到這個地步,但那位朋友也不給我暗示,那麽我隻好得罪各位挨個搜身了。”
“搜身?搜便搜吧,快點搜完快點滾!”一眾早便不耐煩的賭客說道。
在澳門,黑道比白道更加的有勢力,這已經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所以沒有人會覺得被賭場方人士搜身有什麽不妥。
就算法例明文規定,隻有警察擁有對疑犯,公眾搜身的權力也好,但是眾人也不作反抗。當然,保安經理也不是傻瓜,他隻是想把事情解決,就算解決不了也好,也隻是想做一下過場,讓上麵的大老板知道他有做事而己,他並不想真的開罪這些賭客。
所以他搜身也搜得很斯文,甚至沒有親自讓人動手去搜,隻是做個樣子,讓人走到各賭客前,禮貌地請賭客自己掏空口袋而己。
這事基本上算完了,這是保安經理心中的想法。
“先生,麻煩你把口袋翻出來看一下。”一個保安很禮貌地對林天楚說,林天楚也不作反抗,直接就翻起了口袋。
保安看到林天楚翻出的籌碼時眼睛一亮,林天楚上衣的兩個口袋各裝了十多個籌碼,而這些籌碼大多都是五千麵額的黃色籌碼,更有幾個一萬麵額的紫色籌碼。
對於一個小保安來說,看到這十多萬價值的籌碼時說不心動那純粹是騙人的。
忽然!
一樣動西從林天楚握著的籌碼裏麵掉了出來,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低頭一看,隻見是一塊玉。
林天楚想一定是剛才白俊生把籌碼放到自己口袋裏麵時順便把這玉也放進來的,而這玉顯然也是他從別的賭客口袋中掏出來的……
那麽就是說……他注定要吃這一個啞巴虧,注定要被當成是小偷。
果然,一個男聲響起,一個賭客走了上來蹲在地上撿起那塊小玉,瞪著林天楚:“怎麽我這塊玉在你身上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無異就是變相在說林天楚是偷籌碼的小偷,保安經理一聽,馬上下令讓人圍著林天楚。
“各位,十分的抱歉,擔誤了大家的時間,小蘇,你去換碼處取十萬籌碼出來分給各位朋友,就記在我名下可以了。”保安經理說完後回頭望著林天楚:“朋友,你還有什麽話說。”
林天楚也不緊張,隻是笑了一下:“如果我說,我被人隱害了你會信嗎?”
“信?”保安經理看著林天楚感覺很想笑,指著自己的腦袋:“你覺得我這裏不好使嗎?
“那既然你不信我再解釋也沒用,說吧,你想怎麽辦?”林天楚一臉的氣定神閑,麵前這些保安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這裏不方便,麻煩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保安經理說道,這話一出沈月飛全身一震,入賭場保安經理的辦公室是什麽情況,這誰也知道。
曾經有一人四肢健全地進入某小賭場保安經理的辦公室,可出來後十隻手指卻小了兩隻。
沈月飛想開口說話,但是他卻沒有來得開口便讓林天楚一個眼色製止了。“走吧!”
“哦?”
保安經理也是驚奇,在賭場裏麵捉到小偷他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以往那些小偷就算明知道衝不開他們的封鎖也好,也會努力地逃跑。
像林天楚一樣怕你不去的還真的第一次見到,他不禁多看了林天楚一眼。
“天楚!”沈月飛眼看林天楚就要跟著保安經理離開,心裏一急叫了出口。保安經理回頭看著沈月飛:“朋友,這是你的同伴?”
說這話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問林天楚犯事時沈月飛有沒有參與,林天楚白了沈月飛一眼,眼神明顯就是說:“你總是找不自在幹嘛呢?”
雖然如此,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說:“這事跟她沒關係。”
“沒關係?”保安經理不信,還想把沈月飛也帶走,可林天楚一句說話就讓他打消了主意:“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京都賭城在沒證沒據的情況下把一個如花美貌的女客人強行帶到保安室去嗎?”
林天楚這話說得並不猥瑣,但是聽的人卻不是這麽的認為,所有人也知道賭場是泄黑的場所,能在賭場當保安經理的人也不會是什麽正義之士。
都是黑社會的他們如果在沒有證據證明一個美女犯事,但卻要強行把人帶走,這會讓人怎麽想?
強姦!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算什麽也沒有做也好,這罪名也會落到你的頭上來。以後誰敢來一間這麽不規距的賭場玩耍呢?
“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不為難這位小姐,朋友,你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嗎?”保安經理有點怒氣地瞪了林天楚一眼。
“我一直都可以走,是你自己在這裏拖時間而己。”林天楚說著對沈月飛做了一下安心的手勢,最後跟著保安經理走向了辦公室。
沈月飛眼看林天楚如此,不禁心裏緊張,但是她卻不方便暴露身份,警察進賭場可是很敏感的,一般的警察如果真的要來賭場玩也會先到賭場的接待處報備,報上自己的職業身份,以免引起誤會。
但現在沈月飛沒有報備,那麽她也不方便暴露警察的身份,不然的是可會使得澳門黑勢力與香港警方不和的。
思前想後,她最後才有所決定,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喂,劉總長,我是沈月飛,我在京都賭城出了一點意外,你可以派人來幫一下忙嗎?”
“十分鍾後到。”
電話那邊傳來一把男聲,然後便掛斷線了。電話一掛,沈月飛便緊張地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