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灣格拉欺搞酒店十入層,天堂酒吧!

卡座上,倪星雲與林天楚對座,一人一不莫斯科驢子,婉轉地拒絕了兩名上前搭訕騙吃騙喝騙就上的美女。

“怎麽不跟他們出去?”林天楚喝了一頭驢子下肚,胃仿佛被燒著了一樣。

“很簡單,因為我沒需要。”倪星雲說著也解決了一頭驢子,咪眼享受了一翻後忽然從嘴裏嘣出一句:“和記,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是的。”林天楚認同地點頭,望向中間的舞台,台上正有兩個美女子跳著:“聽說香港跟大陸是不同體係,香港的自由度比較高,但我想還沒高到可以公然地進行脫衣舞表演吧!”

“你說得對。”倪星雲打了一個響指,叫地服務員再點了兩杯酒,“這裏是和記的地盤,而和記我不說你以後也會知道,他現在是香港政府的寵兒。”

“說說看。”林天楚舉起了酒杯,看了一下還是算了。

“香港有兩大社團。”倪星雲舉起兩隻手指:“三合會與14K。雖然說是兩個社團,但是在香港政府的心目中,他其實隻是代表兩大家族而己。”

“一自然就是我們倪家了,而二就是……”倪星雲略有深意地望了要天楚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傅家。”

“繼續。”林天楚把酒再推開一點。

“你覺得我怎麽樣?”:倪星雲地來由地一問讓林天楚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是指什麽。但幸好的他又再補充了一句:“跟傅潔比,我怎麽樣?”

林天楚當場明白過來,倪星雲跟傅潔比他簡直就是人中龍鳳,傅潔那個女人極度自我,本事又沒有多少,行為又放、蕩。

可以說她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外就一無是處,十足的草包一個。

慢著……

林天楚終於意會過來,不太確定地望向倪星雲:“你的意思是?”

“沒錯。”倪星雲用力地點頭,說:“現在傅家後繼無人,傅天鴻雖然是一個人物,但他畢竟老了,你看他還能維持得了傅家的風光多久呢?”

“五年,還是十年?”倪星雲問。

林天楚回憶一下想起傅天鴻,他估計傅天鴻最理想就是多活十年,但是十年之後他一死又會怎樣呢?

到時整個香港就是倪家一家獨大,傅家再也不能跟倪家分庭抗禮,到時倪星雲就會從邊天變成一片天。

那時,他將會風光無限,同時他也很危險。

“所以,你的個人意願是希望龍興當上和記的坐館?”林天楚問道:“不然到時隻有你三合會一家獨大,引來政府的關注,那到時三合會就離滅亡不遠了。”

“這不單止是我個人的意願,也是香港政府的意願。”倪星雲臉色一沉:“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缺少黑社會,就算三合會跟14K垮台了也好,不用半年又會在政府或明或暗的幫助下出現兩股新的勢力來取代我們。”

“為何要是兩股?”林天楚問。

倪星雲再喝掉一頭驢子,感覺一下那辛辣在胃裏翻滾,托了一下眼鏡緩緩道:“平衡。”

“明白了。”林天楚恍然大悟。

“不,你不明白。”倪星雲肯定地說:“黑社會跟政府永遠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那些關係會引伸到政治層同上去,我們作為黑幫人士不用去理會。”

“但是政府卻不想我們滅亡,我們一滅亡,就會空出大片地盤,社會的治安就會變得混秘不堪,香港這國際大都會的形象就會受損,所以,政府在有可能的前提下會保住我們。”

“但是14K,怎麽政府不保住它呢?”林一楚很疑惑,在倪星雲的話中,他已經聽出了香港政府放棄了14K,轉移寵幸和記了。

“不是不想保,而是保不了。混黑道成名發達都是有可能的,傅潔不是一個合格的座館,如果由她來主持大局14K無可避免就會衰弱下去,到時有多少眼紅十四K地盤的家夥會趁機出來占便宜誰也說不準。”

“當新生的小勢力基數大到一個情度,到時政府也無能為力,所以他們能做的隻有一樣,那就是趁十四K還可以支撐台麵的時候培養另一個新興的勢力來代替,以免十四K一倒,馬上便讓這新興勢力來掌控香港的半邊天。”

“很複雜。”

林天楚摸了摸頭。作為兄弟會會主之後,他以為自己已經算見過不少世麵了,但現在聽倪星雲這樣一說他才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都不懂。

“其實,在我看來龍興也不是一個當座館的料。”倪星雲忽然說道,他這話沒有半點侮辱成分,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龍興是一個重義的人,是江湖中小混混的偶象這點無容致義,但是他是一個勇將並不是一個智將,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跟我一樣念舊情。”倪星雲說時忽然殺機四溢。

林天楚心中一凜,“齊震?”

“對,齊震曾經對龍興有恩,龍興不笨,他知道齊震對他的忌憚總有一日會爆發,總有一日會向他下手,按理來說他應該現在就解決了齊震,以他的威望,人脈,隻要他幹得幹淨一點,齊震今天死,他明天就可以上位。”

“隻是正如我說的,齊震對他有有恩,所以他下不了手,他們等,等齊震什麽時候對他動手,到時他是再奮起反抗還是束手就擒就另說。”倪星雲托了托眼鏡:“但我估計是後者。”

“這麽說來就算讓龍興坐上和記座館寶座也好,三合會一樣沒有解除危機,是嗎?”林天楚分析一下。

如果龍興真的如倪星雲所說一般重情重義,那麽按照龍興的性格一定不能把和記發展壯大得可以替代十四K。到時香港政府一定不會容易三合會這個勢力明顯超過其它社團太多的社團存在。

寧願把三合會也滅了,一切從零開始,重新選拔兩個社團來分管香港,還真的別說搞政治的人可是什麽也做得出來的。

“你說得對,隻是現在香港沒有有潛質的社團,所以上麵那些官沒得選。”倪星雲忽然有點痛心疾首:“其實香港離大陸不遠,也隻是一江這隔,在羊城,在深城有不少有潛質的社團,香港政府大可以讓那些社團移民過來或者“高薪聘請”那些社團結座館前來發展。”

“那為什麽又不成呢?”

“很簡單,因為兩個字——排外!”倪星雲說到激動處臉以漲紅,“香港是一個特別行政區,被格蘭統治百年,這一百年時間裏麵發生了多少事?經濟上海突飛猛進,娛樂事業裏明星的批量製造……”

“以上種種都使得香港人心底有一份自豪,更有一份自傲,再加上大陸的開放也是幾十年的事情,早年不斷有偷渡客偷渡來港謀生,這使得很多香港人都有一種錯誤的認知。他們認為大陸落後,認為大陸的人都是鄉巴佬,所以……他們不願意這裏有大陸的黑幫做大。”

“原來如此。”

林天楚想了一下,覺得倪星雲說得到理。八百年前作為臨安人士的他還不是一樣看不起嶺南那塊窮山惡水裏麵出來的刁民。

可現在誰想得到,八百年前的荒地現在居然成為了華夏最繁榮的經濟圈,在廣省的經濟特區裏麵流傳過這麽一句說話:“也許,在超市裏麵買麵包的老頭就是世界五時強企業的老總。”

“林兄弟,有一件事我想求一下你的。”倪星雲連喝兩杯,臉色漲紅地說。

林天楚看他如此凝重,不禁也重視起來:“什麽事?”

倪星雲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出一句讓林天楚意外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