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己悅被救下來後紅著臉,低著頭,臉上的冰冷刹時之間也消失無蹤,換上一陣後怕的表情。

但是,除了她自己外,沒有人知道,她這現在的別情並不是後怕,而是羞澀,剛才周正中逼著自己在公眾麵前表達自己沒有過半點與男人相好的經驗時,她雖然害羞,但更多的是懼怕她麵前的鐵尺。可是,但林天楚拯救自己時,她敏感地發現,林天楚的手擦過了自己的玉兔,生平第一次讓男人觸碰那個地方,讓她一時無措,有一股別樣的滋味在心頭。

“你還好嗎?”林天楚關心地問了一句,這關心純粹是因為八百年前的愧疚而問。

“好!”端木己悅回複一臉的冷傲,望向林天楚。

“哦?”

林天楚奇了一下,難道八百年的時光轉移,現在這個年代的人都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激在心的嗎?不然她怎麽會以如此冷臉對待自己呢?殊不知,端木己悅的冰冷隻是為了掩飾心內的羞澀。

“端木小姐,你沒事嗎?”

劉長今領著張重走近端木己悅,略帶緊張地問。而張重也是機靈,經過周正中身邊時便一腳把地上的鐵尺踢開。

周正中眼看事敗,此時他也冷靜下來,發覺自己闖了大禍,不禁嚇得一陣腳軟,整個人軟倒在地上。“我…我不是有意的,端木小姐,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

端木己悅還沒開口,林天楚便先她一步發話,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現在這種在被心內的愧疚影響的情況下,他的話變得多了,而且臉色也變得森嚴。

“如果剛才不是我在場,及時救下她讓你得手,你覺得她會怎麽樣?”

林天楚說著指向端木己悅,而後者被他這樣一指,忽然全身一震,想起剛才的事情感覺到後怕。

“我……我無心的,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就放過我吧!”

大驚的周正中沒有以往的淡定跪在地上邊求饒邊給自己扇耳光,一時之間巴掌聲大發,聽得眾人心寒。到底要多麽的恐懼,人才會用如此強大的力量掌摑自己呢?劉長今看得周正中居然把自己掌摑得口吐鮮血,不禁再次偷望了端木己悅一眼。

“把他帶下去,送到上麵查辦!”劉長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如果剛才真的讓周正中事成,那後果就難料了。

“是!”張重一把挽著周正中,最後深深地望了端木己悅一眼。他自然知道周正中對自己下手如此的狠並不是真的心裏愧疚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是怕端木己悅對他懷恨在心以後報複而己。

想到宏圖集團的強盛,如果她要用集團的力量去報複周正中,那後果會怎樣呢?張重全身一震,不敢再往下想去。

“到你了。”

杜莊看張重拉走了周正中,為了爭取表現以免受誅連,於是馬上便動了起來,惡狠狠地把早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的張誌明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用力一推,推到了林天楚的跟前。

他自然不敢再把張誌明送到端木悅己跟前,隻因他怕剛才的事情又再發生,但說也奇怪,剛才看到林天楚出手,他居然對這個青年很有信心。他感覺張誌明如若要在這青年前麵耍花樣,那必然是就是給自己找死而己。

“端……端木小姐!”張誌明上齒扣下齒,臉現慌色,他不敢望林天楚,這青年太恐怖了。

作為本地人,而且是本地一個有點實力的商人,他自然知道周正中的實力有多強,據說一次執法中,周正中可是一個人赤手空拳打倒五個長期在刀口上混生活的流氓的,但剛才這青年隻是輕輕一點就解救了端木悅己?

“哼!”端木己悅驚魂未定,望著張誌明,重重地哼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你老實把犯罪過程交代清楚。”

為免節外生枝,劉長今不得不自己開口。現在他心裏可是在後悔,自己怎麽要讓張重去辦事呢?少了一個代言人,自己的氣勢就少了三分,事情處理好後跟端木己悅的“談判”就變得很不利了。

“我……”張誌明我了半天,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情急之下,居然像周正中一樣,整個人跪倒在地上,雙手扇著自己耳光,“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想把端木小姐給……”說到這裏,張誌明可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劉長今哼了一聲,正準備讓杜莊把人帶下,但這個時候,林天楚忽然開口,“且住!”

“呃?”眾人心頭一涼,他不是說他的意見不重要的嗎?

“我問你,今天早上來找我麻煩的人,是不是你找來的。”

林天楚自然知道胡漢三一行人都是受張誌明指揮,其實不問也可以的,但是審訊的流程就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

“是是。”張誌明急忙點頭應答。

“很好!”

林天楚忽然臉色一冷,手如閃電一般伸出,直握著張誌明的手臂,用力一扭,把張誌明扭得手骨斷裂,慘叫一聲。

此刻的林天楚可算想通了,在這個年代裏不允許像八百年前一樣快意恩仇,想殺就殺,但我傷個人應該沒有人敢管自己吧,畢竟自己的實力已經展現了出來,誰想找死呢?

“這次是警告,以後有什麽事就衝著我來,不要禍及旁人!不然……小心你的腦袋!”林天楚說得十分的陰冷,看得出來,他是動了真怒的。

而在一旁的劉長今不知道,這個說自己意見不重要的青年忽然下狠手斷張誌明一臂為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有種感覺,他不會再在九姐那裏待多久,很快就要離開廢品站。可如果自己一走,這家夥又去九姐哪裏找麻煩,那不不是害了九姐?

今天的林天楚跟八百年前的黑無常沒有兩樣,一樣的孤僻,冷酷,但卻恩怨分明,九姐對他有恩,他必定會竭力而報。

“是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骨斷裂產生劇痛的關係,張誌明的大腦忽然變得好使很多,雖然林天楚沒有言明,但是他卻明白林天楚的意思,馬上唯唯應是。此刻的他最大的願望是不管是把自己送去醫院還是羈留所,隻要盡快離開這裏,離這個青年遠遠的就好了。

“好了,你來處理吧!”林天楚得到張誌明的答複,轉向劉長今說道。

劉長今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決定把林天楚廢張誌明一臂的事自己當作沒有看到,清了清嗓子,說道:“把他拖下去。”

“慢著!”就在杜莊接到命令,正準備做事的時候,林天楚又再忽然開口,“拖下去後一般會怎樣處理他的?”

“按他這樣的情況,一經定罪起碼要判個一年。”

劉長今想了一下後說道,怎樣給張誌明定罪是法律層麵的事,就算他的權力再大也好,也不能作太高的保證。

“一年?成了,可以把他帶走吧。”林天楚想了一下,心道一年時間也足夠讓張誌明對自己的憎恨減淡,更足夠九姐搬遷了。

剛才,林天楚就是忽然想到,如果張誌明不吸取教訓,在自己離開廢品店後再次上門找麻煩,那九姐一樣沒有保障,但聽得要把他關一年,再記起上個月聽九姐說過廢品站所在的地段要征收,並且河源區城管辦給那條路段的商戶物色了新的營業鋪位,下個月就可以搬過去了,所以他才放心下來。

劉長今聽得林天楚的說話,忽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如果再鬧下去,他那虛弱的心贓可經不起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