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采花賊吧

安亦然緩緩轉過身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人。?

“不過不用擔心。”夜玄曦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唇,“她說她不會說出去。”

安亦然微微愣怔地看著他。

夜玄曦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最終卻還是放棄了,依舊冷著一張臉,略顯無奈,“為何我還是覺得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呢……”

安亦然輕輕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放棄呢……來,先將藥喝了吧。”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夏千洛一路自言自語,看來剛才的事著實讓她震動不小。

“什麽想不到啊~”一臉嬉笑的人從路邊湊到她身旁。

“南宮離!?”見突然出現的人,她不禁嚇了一跳,撇了撇嘴小聲抱怨,“怎麽總是神出鬼沒的……”

“聽說昨夜你房中去了刺客?”看著她,南宮離濃黑的眉微微挑起。

“你怎麽知道?”夏千洛有些驚訝。

南宮離揚起邪魅的嘴角,“此事早已在府中傳遍,如今隻怕已傳到了女皇耳中。”

這麽快!?夏千洛微微驚訝,想到昨晚的那人,他雖綁架了自己,但非但沒有傷害她還將她送回了房。若不是為了送她回來,他也不會身負重傷。如今還要應對這麽多追兵,也不知能不能順利逃脫……

看著那人兒臉上劃過的一絲擔心,南宮離嘴角一揚,悠閑道,“也不知是哪個小賊如此大膽,竟然敢夜闖西鳳長公主的寢宮。”他說著看向夏千洛,“公主昨夜可看清了這大膽的小賊是何人?”

“……”夏千洛想起昨晚那個黑衣鐵麵人,雖然沒能見到他的臉,但那雙眼睛和身形卻讓她很熟悉……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那總知道他在你房中做了什麽吧……”

“……”想起昨夜那人的問話,夏千洛不禁微微皺眉,看來已有人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所以這件事就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啊……我……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哦~睡著了卻又沒傷害你……”南宮離斜眼看著她,嘴角揚著笑,靠近她耳邊,“那小賊該不會是采花賊吧……”

耳邊傳來的濕氣讓她耳根一熱,不禁起了一身憟粒。

“才……才不是,別亂說……”夏千洛慌張地遠離了與他的距離。

“哦~”南宮離斜著嘴角笑了笑,“剛才不是說睡下了?既然睡下了又怎會這麽確定不是采花賊?”

“……”眉角微微一跳,居然被他給框住了……

見不說話的人兒,南宮離微微揚了揚嘴角,靠近她低了低聲道,“昨晚那人是誰?”

“我……怎麽會知道!”夏千洛有些驚慌道。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慌張,她的確不知道那人是誰啊!

見她依然不肯說出昨晚的那人,南宮離不禁微皺起眉。若不是那人是她的新寵?隻是她很少出府不說,就算真的有了新寵,以她西鳳長公主的身份大可堂堂正正將他領進府,又怎會如此偷偷摸摸?困惑中夾雜著酸溜溜的味道,他微微一愣,該死……又來了……

“整日待在府裏不悶嗎?”他側眼瞥向身旁的人有些不自然道。

見他不再問起昨晚的事,夏千洛不禁微微鬆了口氣。“當然悶啊!”她道,“隻不過門口的那些小廝總把我當犯人似的,不禁不讓我一個人出門,而且什麽都要向宸逸稟報。”

南宮離揚了揚嘴角,拉起她的手,“若是有我帶你出去不就好了!”

看著自己被牽起的手,夏千洛愣了愣,“哎哎……”

“傷勢如何?”慵懶的女聲在空曠的大殿裏回蕩。

“謝陛下關係。”慕容宸逸抱拳頷首道,“宸逸的傷勢並無大礙。”

“可追查到昨夜潛進公主府的刺客是何人?”

“宸逸無能……”

“罷了~”白膩的手臂搖了搖頭,“隻要我那寶貝女兒沒事就好……”瑤姬彎了彎嘴角,“隻要她的臉沒事就好……”

慕容宸逸心頭驀地一怔,抬頭看向殿上的人,笑著的華貴女人,不禁渾身一寒。

“為何這副表情?”看著殿下的人,瑤姬不禁微微皺眉,“你該高興才對,若此事一成,我便可助你光複南靖國。”

慕容宸逸一愣,抱起拳,“多謝陛下……”

“公主,南宮公子。”來到公主府門口,守門的小廝朝兩人行禮道。

“嗯。”南宮離點點頭,“我帶公主出去一會兒。”

“公主,南宮公子慢走。”

“對了,去將我的馬牽過來。”

“是。”

南宮離斜著嘴角得意地看了一眼身旁驚訝著的人兒,“走吧。”

“這樣就可以了?”夏千洛眨巴著眼睛驚訝地問道。

“不然呢?”看著她,南宮離歪了歪頭。

一會兒,小廝牽來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停在府門口,南宮離上前接過韁繩。

夏千洛看著眼前的馬毛色油光發亮,雙眼烏黑有神,依她前段時間對馬的認識,這一定是匹好馬!“難道你這是千裏馬?”她走近了馬的身邊朝著南宮離問道。

“千裏馬?”南宮離看著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馬,不禁笑道,“何止是千裏馬。”

“啊?”夏千洛驚訝地張了張嘴,“難道是萬裏馬?”

“噗嗤……”看著身旁一臉認真的人兒,南宮離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好了,上馬吧。”說著一個縱身跳上馬背。

“上來吧。”

看著朝自己伸出手的那人,陽光從他的身後照射而來,形成一圈耀眼的光暈。她看得竟不禁呆愣住。

“怎麽?難道你要自己上馬?”南宮離看著地上的人兒微微挑了挑眉。

“啊……”夏千洛回過神,見那隻漂亮的手還在原處,於是將手輕輕放在了他充滿陽光的手心。

南宮離嘴角一揚,輕鬆將她拉坐於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