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加入了學校的武術社,學了三拳兩腳的錢任豪憑借著過人的膽氣,經曆了無數或大或小的戰鬥,終於在二中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在初中部,還從來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誰見到他不是豪哥豪哥叫的呱呱響,可是今天,他吃癟了。
史浩眯著眼,仰頭譏諷的看著錢任豪,“你想我什麽啊?想我的屁眼?抱歉,老子是標準的男性生物,對同性不感興趣,讓你失望了。”
“我.操。”錢任豪惱羞成怒,他沒想到一直表現的懦弱無比的史浩,消失一個月後竟然敢堂而皇之的頂撞自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錢任豪當即揚起右拳朝史浩麵門打了過去。
“操什麽操,操屁眼啊?”史浩頭微微一偏,左手迅疾一探,輕鬆的抓住了錢任豪砸過來的拳頭,“動不動就操,老子屁眼的第一次豈能給你操?”
錢任豪右手被史浩牢牢的扣住,他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是被鐵鉗死死的夾住了一般,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抽出拳頭,在學校混跡幾年,且在學校武術社練過的錢任豪自然也不是那麽好相與的,打架的技巧也相當了得,在心知拳頭無法抽立時,他左手猛地曲起,手肘狠狠的朝史浩臉部撞去,力圖在史浩反應過來之前將他擊倒為自己解圍。
史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竟是對錢任豪迎麵撞來的手肘不閃不避,在錢任豪手肘快要打到麵門時,他才漫不經心的揚起右手,以錢任豪同樣的方式迎了上去,但速度奇快,後發而先至,兩人的招式相同,但威勢卻是天壤之別。
兩人的手肘瞬間撞在一起,一聲輕響,史浩和錢任豪應聲分開,史浩站在地上紋絲未動,錢任豪卻蹭蹭蹭的退了三四步才穩住身形,臉部肌肉不住的抽搐,手臂低垂,微微的顫抖著。
“不過如此....記住,我是史浩,如果你想打架,我隨時奉陪,說實話,你很弱。。”史浩對站在原地發愣的錢任豪冷然說道,旋即轉身朝自己座位上走去,嘴角勾勒出一絲野獸一般的邪笑。
史浩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差點沒讓錢任豪背過氣,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自己今天輸的一塌糊塗,與史浩手肘相撞的那一刹那,他感覺自己的手臂仿佛是被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手臂傳來的劇痛讓他渾身都在顫抖。
教室裏的學生一個個膛木結舌,看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旋即又是一聲聲驚歎,這簡直就和看武打電影一樣,班上的同學這下更加確信史浩是有奇遇了,於是乎一個個小說情節中的奇遇就在眾人腦海中演練起來,深山老林苦練神功版自然成為首選:
因為受不了屈辱,史浩跳下了東山縣郊外的佛林山,卻因為內褲太寬,奇跡般掛在某棵長在崖壁上的大樹上,然後沿著大樹找到一個山洞,山洞裏困著一個手腳殘廢的老人,老人將畢身功力傳給史浩,臨終前囑托史浩要為他報仇,於是乎,史浩就帶著一身絕世功力出山了。
在學生腦中,這是最正常的版本,也是他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版本,不過當中也不乏奧特曼附身,動感超人顯靈的變態版本,學生紛紛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找個時間也去佛林山跳上一跳,說不定還有神功秘籍留在山洞,陰陽**采補*,恩恩,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學到手了。
不過卻隻有史浩自己心裏清楚,方毅天帶他去的那個地方之凶殘,每次回想,都讓他不寒而栗,簡直就是個噩夢,這也是他心性大變的原因。
“小浩,你..你怎麽樣?”饒海燕看就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史浩,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史浩是那麽的陌生,那麽的遙遠,陌生到彼此不再透明,遙遠到再也無法觸摸,仿佛安插在馬路上的兩棵距離被固定了的大樹,彼此永遠無法碰觸到對方,近在咫尺,卻又形同天涯麵。
“嚴重內傷,急需陰氣調和,快點叫美女來救命啊。”史浩擠眉弄眼的打著哈哈,這種小傷小痛受過無數次,每次都隻要睡一覺便會痊愈,對這種神奇的現象他也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
自從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後,史浩就感覺到體內有某種東西開始沸騰了,似是一種比之惡狼還要凶惡的野性在體內變得躁動起來。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史浩.......。”饒海燕看著坐在自己身旁史浩,欲言又止。
“怎麽了?”史浩疑惑的看著饒海燕。
“這個位子......華,坐這裏.....。”饒海燕不敢正視史浩的眼睛,說出這句話時,她忽然有種感覺,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麽,永遠的失去了。
“哦。”史浩愣神了片刻,旋即站起來,灑脫一笑:“知道了。”
史浩抽出書包單肩背起,轉身故作瀟灑的走向教室後麵,那個無人問津,就連陽光都不屑顧及的陰暗角落。
自己與她,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曾走進過她的生活,卻始終無法走進她的內心。
獨自品嚐寂寞的韻味,史浩就像一隻受了傷無法找到回家之路的刺蝟,蜷縮那個孤寂無孔不入的角落,大森林裏的精彩,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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