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和張天強在一瞬間便進入高度戒備的戰鬥狀態,隻要一發生意外,他們便會在第一時間解決敵人,就算失去自己的生命他們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浩哥的生命,這是一種決心,也是一種信念。
門被打開,並沒有出現一大群人嘰嘰喳喳的衝進來然後到處翻找的情景,但龍江和張天強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兩人各自拿著一把沙漠之鷹全神戒備的躲在房門的兩邊。
打開房門,隻見黃玉鑫胸脯有個明顯的起伏動作,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對門外的人有些嗔怪的說道:“這麽早幹什麽啊?”
“你好,早上接到周圍鄰居的投訴,說這條街整晚有混混遊逛,亂打亂叫,打擾周圍鄰居休息,所以我們過來看看,美女一個人在家,出入也要多加小心啊。”門口站著的是兩名穿著製服的巡邏警員。
大概是昨晚那名在出租車上被人幹掉的司機不明失蹤引起了楊林那邊的懷疑,故而派大把人手在這邊搜尋,幸虧龍江有先見之明,提前讓雨星把史浩的保時捷開走了,否則楊林的人定會找到這裏。
黃玉鑫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詫,畢竟她是一名人民警察,家裏卻私藏警察的公敵,第一次這麽做難以避免會產生些許驚慌,但她的心理素質也相當不錯,瞬間便恢複過來,緊接著便是一絲懷疑,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巡邏吧。”
兩名警員發現了黃玉鑫眼中那一絲一閃而逝的慌亂,兩名警員相視一笑,說道:“美女,你沒事吧,為了確保美女的人身安全,我們有必要進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壞人。”
黃玉鑫秀美陡然皺起,沉聲說道:“你們兩個不是警察,假冒警察到底想幹什麽?”
一名巡邏警員笑著說道:“美女這是什麽話,我們不是警察難道你還是警察?”
“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警察,連我都不認識,你們假扮的也太沒水準了。”黃玉鑫嬌聲喝道,並非她自大,也確實如此,在警局,的確沒有不認識黃玉鑫黃大美女的。
而無論何時何地,巡邏人員見到黃玉鑫都得恭敬的叫一聲師姐,眼前這兩個警員卻一口一個美女,語氣輕薄,神色輕浮,根本就不是警察。
“哎,真是失敗,原來我們一直都在演獨角戲呢!”兩名警員吊兒郎當的笑了笑,隨即色迷迷的望著黃玉鑫,淫笑道:“既然被看穿了,那我們就沒必要在假正經了,美女這麽漂亮,剛好可以晨練一番。”
說著,兩名假警察的手掌已經伸出,朝黃玉鑫撲了過去,四雙手掌直取黃玉鑫的傲人胸脯而去,龍江和張天強對了一個眼色,都打算出手了。
“你們找死。”黃玉鑫被兩名假警察的汙言穢語刺激的嬌憤不已,一雙粉拳猛地打出,爆發出與其粉嫩的彷如軟弱無骨的手臂不相符合的力量。
兩名假警察的雙手還沒來得及碰觸到黃玉鑫的身體便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二樓過道的護欄上。
黃玉鑫一擊得手,緊接著又大步一跨,一腳踩在一名假警察的胸口上,隨即彎腰拽起另一名假警察的胳膊使勁一擰,兩名混混痛的同時大叫起來。
黃玉鑫看著他們,冷笑道:“假冒警察,私闖民宅外加襲警的罪可不小,老老實實在監獄裏待幾年吧。”
兩名假警員疼的眉頭直跳,卻依舊破口大罵:“你個臭婊子,一個小警察也敢這麽囂張,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跟誰的,今天老子要是進了警局,明天你就等著被‘車侖奸’吧。”
“還敢嘴硬。”黃玉鑫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那名假警員的臉上,打的他口水和鼻涕都噴了出來,別看黃玉鑫看似軟弱好欺負,身手卻相當的了得,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警校一直名列前茅,女警當中的佼佼者。。。
黃玉鑫冷哼道:“我現在就抓你們去警局,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別以為聶局長出去辦事了,你們這群地痞就可以無法無天。”
聽黃玉鑫要抓人去警局,龍江和張天強陡然快步走了過來,看著已經被拽起來的兩名假警員,笑著說道:“你們應該是楊林的手下吧,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這邊來了,真牛逼。”
“龍江,張天強,哼哼,你們果然藏在這裏。”兩名假警員雙眼陡然綻放出一絲光芒,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似錦前程。
龍江和張天強對視了一眼,嘴角同時飄起一絲陰冷的笑意,隨即同時奔上去從黃玉鑫手裏搶下兩名假警察,輕鬆的提著他們往黃玉鑫的家裏走。
龍江和張天強將兩名假警察仍在衛生間,隨即又走到客廳打開VCD和音響,將音樂的聲音放到最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能夠掩蓋大部分響動。
黃玉鑫看著他們倆的行為愕然的不知所措,她身手對於那些小混混來說是一等一的高強,但對於龍江和張天強這種高手,卻稍顯不及,趕忙追上去問道:“你們幹什麽?”
龍江和張天強不理會黃玉鑫,雙雙堵在衛生間門口,兩名假警察見龍江和張天強神色陰沉,眼神中透露著殺氣,陡然意識到死亡似乎已經一步步逼近,驚恐的問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麽,楊老板現在就在找你們,你要是殺了我們,也別想逃走?”
“很遺憾,剛才黃大美女說你們找死,所以,黑白雙煞唯有取走你們的狗命。”龍江麵無表情的說道:“不殺你們,我們豈不是更沒辦法生存。”
就站在龍江身後的黃玉鑫驚叫道:“你們不要胡來。”
“砰砰。。。”
黃玉鑫話音未落,衛生間已經陡然傳出兩聲槍響,但在震耳的音樂的掩蓋下,槍響顯得就不是那麽響亮了,不仔細聽,還會以為是音樂裏打鼓發出來的聲音。
衛生間裏的兩個假警員腦袋上都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斷從那個窟窿裏湧出,很快便將衛生間的地板染成血紅色,在鏡子和自來水的反射下,印出妖異的色彩。
黃玉鑫神色驚駭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隨即憤怒的轉頭望著龍江和張天強,大聲喝道:“你們為什麽要殺了他們,他們罪不該死啊。”
龍江不以為意的說:“不是你說他們找死嗎,我們隻是幫你一把而已。”
“當著警察的麵殺人,你們這是目無王法,我可以馬上擊殺你們。”黃玉鑫的憤怒依舊沒有退卻,已然掏出一把警槍指著龍江的腦袋。
龍江神色不變,張天強淡然說道:“他們是楊林的人,楊林你應該知道是誰,他的手下個個都作惡多端,手裏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不知道多少純潔少女被他們玷汙了。”
“就像剛才,如果你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那麽你也將被他們淩辱,而你找不到平台去主持公道,因為在東山縣,法律製裁不了他們。”
“也許你覺得我們是在危言聳聽,今天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楊林犯下的罪,夠槍斃他幾百回了,但是他沒事,他依舊活的好好的,而且活的比任何人都瀟灑,你不覺得讓他們這種人活在世上,是人類的一種悲哀,是對法律的一種侮辱嗎?”
張天強的一番話不由得讓黃玉鑫想起當日在法庭上史浩無罪釋放的時候史浩曾對她說過的那番話,來到東山縣之後,一次又一次的讓她警察生涯的決心有了動,似乎,現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美好,似乎並不像電視劇演的那般,壞人最終必然會得到法律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