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駕駛車輛的事跡被一槍斃命,沒有駕駛員的車輛自然便失去了控製,從兩棵大樹中間衝了過去,一頭紮進了國道下麵的水田中去了,車中的殺手不死也都要重傷。
轉瞬間,十輛追擊史浩的大眾牌小轎車便在駛往東山縣市區的國道上發生連環追尾事件,巨大的爆炸聲和衝天的火光以及有如蘑菇狀一般的濃煙驚動了附近的居民。
一個個驚駭不已的將大門緊閉,窗戶也統統關上,能堵的都給堵上了,東山縣這種火拚最近時有發生,聰明的居民也沒有那個閑情雅致去看戲,否則一不小心看戲看的搭上自己一條命,那代價也太大了。
王華快速將狙擊槍拆解下來,隨即整齊的放回狙擊槍盒中,背著一米多長的槍盒離開了國道。
或許是受到楊林的命令,東山縣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遊蕩的打手,街道上也是車水馬龍,都是在搜尋史浩的蹤跡的。
回到東山縣的龍江等人從街道上出現的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上立即分析出事有蹊蹺,便將車開到一個昏暗的巷子中,將車輛熄火,靜靜的坐在車輛中。
張天強抱著嘴唇發白,無比虛弱的史浩,心中焦急萬分,急切的說道:“浩哥已經流了很多血,必須馬上找個地方把子彈取出來,把血止住,要不然浩哥就有生命危險了。”
“我知道,但是外麵那麽多人,我們出去根本就是送死。”龍江心裏也急得跟火燒眉毛一樣了,但是卻不得不顧忌外麵那些搜尋的敵人,這兩銀白色的保時捷實在太顯眼了,開出去極其容易被發現。
張天強探頭出去看了看周圍的房屋,兩邊是隻有三層高的民房,小巷子裏沒有路燈,隻是民房裏的一點亮光投射出來讓周圍可以隱約可見。
張天強一咬牙,抱著血流不止的史浩走出保時捷,對龍江說道:“不管了,我們先去找間房子把浩哥安頓下來再說,這麽等下去不是辦法,走吧。”
龍江和雨星也知道此時這種情況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便也鑽出車,朝一輛民房奔了進去,二樓有燈光,張天強一馬當先的衝進那間有燈光的房子裏,一件很普通的居民房。
進門便是一個麵積不大的客廳,兩張沙發擺在客廳的正中央,沙發前麵擺放著一張茶幾,在前麵便是一台液晶電視,沙發後麵是一張餐桌,上麵擦拭的非常幹淨,並不奢華,但是布置的卻很精致簡潔,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看上去很想一個女孩子居住的地方。
此時龍江等人也顧不得這屋子是誰的了,把渾身是血的史浩擱在沙發上,便去廚房找了塊幹淨的毛巾給史浩擦拭傷口,碰觸傷口帶來的疼痛讓迷迷糊糊的史浩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嘴角不住的抽搐著,但是卻是一聲也未吭出。
張天強看著越來越虛弱,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的史浩,焦急的對雨星和龍江說:“你們趕快去把劉靜柔接過來,她是護士,應該知道怎麽去子彈止血,現在醫院肯定是不能去了,楊林的人估計早就在醫院守株待兔,隻有靠劉靜柔試著弄呢,速度要快。”
龍江和雨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史浩和王華,一直以來沉默寡言,但處理事情來卻頭頭是道的張天強便成為其中的頂梁柱。
然而就在龍江和雨星剛轉身要出去的時候,一道帶著憤怒的嬌滴滴的女聲卻陡然傳到三人的耳中:“什麽人,三更半夜竟然私闖民宅,都把手舉起來。”
張天強不由得被突如其來的這道女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去,正見一個穿著睡衣,酥胸半掩,嬌軀若隱若現的美女手裏正舉著一把警槍對著自己的腦袋,張天強神色隻是微微一變便快速反應過來,眼神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美女。
龍江和雨星還沒有離開,自然也聽到聲音,急忙轉身,同時隨身攜帶的手槍也出現在手裏,直指著那個穿著睡衣的女孩。
這一看龍江不禁愕然的驚呼出聲:“是你。。。”
那女孩也看清了龍江的相貌,不禁也是一臉的愕然,說道:“怎麽是你們,來我家想幹嘛?”
這女孩赫然就是警花黃玉鑫,龍江一臉的苦笑,沒想到私闖民宅竟然闖到警察的家裏,真是倒黴的時候拉屎都便秘外加沒帶紙。
龍江沉下亂七八糟的心思,看著黃玉鑫說道:“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現在我大哥受了傷,希望你行個方便。”
黃玉鑫看著沙發上的那個血人,此時史浩的皮膚已經恢複了原本的膚色,但是卻因為流血過多將身體染得血紅,幹淨的沙發也被染的血跡斑斑。
“他怎麽傷成這樣。。?”黃玉鑫秀眉微皺,也不禁被史浩的慘狀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史浩渾身是血,一道道槍傷在身上隨處可見,皮肉彷如鮮花一般向外綻開,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史浩依舊被一波波鑽心刺骨的疼痛弄的臉部肌肉不斷的抽搐著。
黃玉鑫見史浩滿身都是槍傷,問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他會傷成這樣?”
龍江懇切的說道:“我們被仇家追殺,拜托你行個方便,先讓我們把浩哥治好行嗎,我現在要去請人過來幫浩哥把子彈取出來,你能不能讓浩哥先住下來。”
“不行。”黃玉鑫神色堅決的說道:“警匪水火不容,你們現在用槍指著我,我沒有當場擊殺你們就已經是通融了,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我的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龍江和雨星把槍收起來,看著黃玉鑫,龍江走近幾步,冷然說道:“剛才我要殺你,十個你都已經光榮犧牲了,我現在要去請醫生過來,你要怎麽樣都隨便你。”
說著,龍江和雨星同時轉身朝門外走去,留下沒有絲毫防備的後背給拿著警槍的黃玉鑫,黃玉鑫看著龍江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其狀慘不忍睹的史浩,內心似乎做了一番激烈的鬥爭,最終還是將槍收了起來,隨即轉身去廚房燒了一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