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三十分,史浩一幹人相繼趕到西門相約的地點,分配了一下人手,便各自朝自己的目標地點出發了,雨星知道現在西門根本就是一個死亡率最高的是非之地,三番四次想要逃跑都被史浩提了回來,後來史浩幹脆讓兩個人押犯人一樣押著他,雨星以為史浩要將他抓去讓人廢了,嚇得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求饒。

晚九點整,史浩和雨星一組、王華和張天強一組、龍江和錢任豪一組同時對擁有十二家場子的環城街和擁有八家場子的龍山以及七家場子的恒山橋發動攻擊。

正如史浩所意料的那般,因為西門暫時還不穩定,安排在這裏看場子的隻是三個地盤的小股勢力,飛揚武術協會的學員一個個都跟拚命三郎一樣,打起架來都很有史浩的風範----橫衝直撞,發起飆來十個**美女都拉不住。

龍江從出醫院就一直很沉悶,心裏憋了一股氣一直沒處使,現在到了龍山的場子裏,龍江手持一把長達半米多長的開山刀將門口幾名保安連砍十幾刀,跑進迪吧一刀劈在吧台上,將吧台小姐嚇的魂飛魄散,跌跌撞撞的跌坐在地上。

龍江看著空蕩蕩的迪吧,暴喝道:“龍山的人都給我死出來,你龍大爺來了。”

“操@#¥&m;@,你他媽找死啊,敢來這裏鬧事,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頭。”幾名正在休息室打牌看黃片的混混聽到叫嚷聲,立即從裏麵跑了出來,看見一個身高體壯的青年竟然拿著刀在迪吧裏大嚷大叫的,他們就感覺有人在自家門口拉屎了,心裏很不爽,一邊朝龍江衝去,嘴裏還不忘爆出一些經典的有關於男性**和女性性行為的粗口。

“從今天開始,這裏是我龍江的地頭。”龍江一臉殺氣的轉頭看著快速奔跑過來的五個青年,右腳一踹,腳旁一把鐵椅子頓時在空中急速翻轉,重重的砸在一名頭發半邊紅半邊黃的青年身上,將青年砸的悶哼一聲飛了出去。

另外四名小混混不禁愣了一愣,停下前衝的腳步轉頭看著飛出去的同伴,臉上露出一絲駭然,但沒等他們臉上的駭然之色消失,龍江已經奔到他們身前,手中的開山刀毫不猶豫的朝一名青年的小腹捅了進去,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那名青年的小腹當即血如泉湧,捂著小腹驚恐的倒下了。

鮮血噴了龍江一身,雪白的襯衣被撒上斑斑血跡,看上去煞氣更濃,龍江再次揮刀,從上至下一刀狠狠的斬在混混的肩頭上,像似切豆腐一樣,鋒利無比的開山刀輕而易舉的將混混的整條手臂卸了下來,手臂高高的拋飛在半空中,鮮血像毛毛雨一般撒下。

旁邊剩下的兩名混混嚇的臉色慘白,轉身就要逃跑,龍江一刀劈下,被鮮血染紅的開山刀在燈光的照耀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彷如一道夕陽一般璀璨的光芒,開山刀重重的劈在其中一名混混的後背上,透過殘破的衣服,深可見骨。

這時最後一名混混已經大叫著一邊往休息室狂奔,一邊大聲呼救,龍江神色一冷,手中的開山刀一揮,長長的開山刀有如飛刀一般插在最後一名混混的背心處,呼喊聲嘎然而止。

從外麵衝進來的飛揚武術協會的學員親眼目睹了這一次打鬥的全過程,心中的驚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去表達了,唯有呆若木雞的看著空中下血雨,地上血流成河的場景,錢任豪看著仿若瘋狂的龍江,輕聲嘀咕道:“龍江這是怎麽了,怎麽跟入魔了一樣。”

最後那名混混的驚叫聲已經驚動了休息室的混混,頓時跑出來四十來個穿的花裏胡哨的小青年,那些人個個是手拿砍刀,見龍江就衝了過去,錢任豪見狀,揮手暴喝道:“給我砍。”

七十位刀手和三十位槍手立即瘋狂的湧入迪吧,這架勢嚇都把那群混混嚇死了。

王華和張天強那組這時候也已經展開了攻擊,史浩這麽安排也是有深意的,張天強的武功僅次於史浩和龍江,王華是五人中最有頭腦的,張天強可以保護王華,王華則可以出謀劃策,而龍江如今的實力已經相當強悍,一般的打手還真奈何不了他,讓他和蠻牛錢任豪一組,雖然缺少冷靜的頭腦,但強悍的武力已經彌補了頭腦上策略上的不足,從剛才的戰鬥已經足以說明史浩的安排是個正確的決定。

王華沒有像龍江那麽莽撞,他首先是就讓三十多個槍手一起衝了進去,見著混混就是一陣亂掃,不過經過王華的命令,那群持槍的學員都是往混混腳上掃射,在壓製著那群混混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王華便讓刀手衝進去,對著一群被槍指著不敢還手的混混狂砍。

王華這邊的戰鬥很單調,史浩那邊的戰鬥更無聊,走進環城街的一家酒吧,史浩掏出一根煙點燃,又遞給雨星一根,雨星搖頭說:“我不抽。”

史浩嚴肅的說:“你不抽我打死你。”

雨夜立即乖乖的抽了起來,史浩強行讓雨星坐在吧台邊,現在整個酒吧還隻來了一名服務員,史浩對吧台小姐客氣的說:“給我來兩倍冰鎮啤酒。”

雖然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漂亮的吧台小姐也很客氣的給史浩上了兩杯冰鎮啤酒,見史浩看著還挺順眼,不像那種在街上流裏流氣的小混混,還特意給他多放了幾塊冰。

史浩朝吧台小姐點頭露出一個老少皆宜的和善笑容,等吧台小姐一轉身,史浩突兀的一揮手,一百來個學員立即衝進酒吧找酒吧裏的混混砍殺,頓時傳來一陣陣讓人驚秫的慘叫聲,吧台小美女嚇得小手一滑,手裏的果盤頓時摔的稀巴爛,轉頭一看,立時小臉就變色了,身體都在顫抖。

史浩看著嚇得花容失色的吧台小姐,笑道:“小姐,你會沒事的,別擔心。”

“額。。哦。。”吧台小姐好看的瓜子臉都變色了,木訥的點頭。

史浩轉頭看著雨星,說道:“殺過人沒有?”

雨星搖頭:“沒有。”

史浩又問:“砍過人沒有?”

“沒有。”雨星又搖頭。

“看過這種砍人的陣仗沒有?”

“沒有!”

“你有小雞雞沒有?”

“沒有。。。有。”

“有。。還是沒有?你小子還沒上癮了啊?”史浩笑罵道。

“有,真的有。”雨星急道。

“有‘種’的話,拿出來看看啊,不看誰知道你有沒有‘種’。”史浩揶揄笑道。

“我有種。”雨星大聲道。

這時候戰鬥已經結束,看場子的混混盡數被砍成重傷,而飛揚武術協會的弟兄隻有兩個因為搶人砍一不小心被砍中了手臂,百來個拿著刀和槍的人靜靜的站在史浩身後看著他和雨星聊天,史浩沒有發號施令,誰也不敢先走。

史浩仰頭喝光杯中的啤酒,大聲說:“好,既然你有種,那下一個場子,交給你帶隊拿來下來,這麽多兄弟看著,你不幹會讓我很沒麵子,我曾經發誓過,誰讓我丟麵子,那我就讓誰丟命。”

史浩見雨星哭喪著臉,從兜裏掏出一把消音手槍拍在吧台上,‘哐當’一聲大響,不但將吧台小姐嚇的心髒猛地一跳,也將雨星嚇了一聲冷汗。

史浩伸手指著吧台上的槍,沉聲對雨星說:“今天如果你不敢拿起這把槍的話,那你注定永遠是一個孬種,人見人厭,狗都看不起的小癟三,我飛揚武術社絕對不歡迎你這種人,我史浩,也不可能將你這種人當朋友,你是要過一輩子窩囊廢的生活,還是隻手遮天,家財萬貫的高檔享受,都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間,一切看你自己的決定。”

“沒膽量,沒本事,沒文憑,沒關係,你能幹什麽?你立足社會有什麽依靠?沒有,你隻能靠你自己的拳頭,去打出自己的江山,去征服一切你看得上的人,滅掉一切看不起你的人,何去何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不敢。。”雨星低著頭輕聲說道,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雙拳也握的緊緊的,似乎,在哭。

史浩看了雨星一眼,便轉頭看著已經嚇得渾身僵硬的吧台小姐,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記住我,我叫史浩,以後這家場子我是頭,你繼續留下來做,工資翻倍,今天你可以下班了,以後有誰敢來鬧事,報我的名字。”

吧台小姐在這裏做,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史浩的身份,從後麵那麽多人恭敬的神態上,一千度近視的人也看得出來這個相貌平凡的青年就是他們的頭兒,聽史浩發話了,吧台小姐如蒙大赦,連連道謝:“謝謝浩哥,謝謝浩哥。”工作服也不換,飛快跑了出去。

史浩又看了仍是無動於衷的雨星一眼,搖了搖頭,起身離開,留下一道冷淡的聲音:“繼續下一個場子。”

百來個學員紛紛鄙夷的朝史浩噓噓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瞬時間,酒吧中變得空蕩蕩的,開始還慘叫聲不斷的酒吧,此時卻靜的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麵對方才那些學員鄙視的噓噓聲,雨星的心髒就好像被無數根陣冰針狠狠的紮著,疼的要命,冷的心涼,想著史浩的話語,雨星突然抬頭看著靜靜躺在吧台上的消音手槍,似乎連槍都在嘲笑自己,都對自己不屑一顧。

雨星的手緩緩的拿起了消音手槍,隨即轉身朝酒吧外走去,這一刻,他踏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