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說完之後,就眼巴巴的看著史浩,期待他能給個準信。
史浩自然知道他口中所指的計劃是什麽,因為史浩的關係,錢任豪,龍江這一派和王華,張天強這一派想合二為一,也就是黑社會常演的幫會聯盟,他們都極力邀請史浩,但史浩一直沒有表態。
史浩提了提右肩,將書包背正,道:“在學校小打小鬧沒意思,我對這些也沒興趣,你們去鬧吧,有用的上我的,盡管開口。”
“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雖然沒興趣,但是你卻無形之間踏了進來,現在學校,可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你史浩的大名了,威望可不小啊。”龍江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雖然和史浩接觸不久,但他也是知道,這哥們決定的事,八個*美女都拉不回來。
“嘿嘿,不加入任何一方,可不代表我就會容忍被人欺負,膽敢動浩哥的東西,我就讓他知道衝動的懲罰。”史浩的語氣不疾不徐,不冷不熱,卻是透露著一股難言的魄力。
兩人一路說笑,不知不覺就走到學校,龍江是初三一班的,兩人分開後,史浩便徑直向初三七班走去,沒上課之前,七班的情況也是亂糟糟的,和高峰期的菜市場有的一拚,那些‘龍族’女生一個勁的往自己臉上撲粉。眼影,唇膏,粉底,是女孩小挎包裏必備的東西,史浩覺得,女孩子的錢還是好賺啊,他不知道的是,他無意間的這個想法,卻是奠定了他將來的‘錢途’。
饒海燕比他來的還早,此時已經在課桌上預習著功課,他旁邊的位置還空著,王華應該是還沒有來,他來了,海燕應該就不會預習了吧?史浩的視線在饒海燕認真的嬌媚臉龐上微一停留,瞬間便移開了,他習慣性的從後門進入教室,仿如無形無色的空氣,沒有人注意到教室裏突然增加了一個人。
史浩覺得,這是那麽的可悲,可笑。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所有人的視線隨著他浩哥身影移動。
然而,機會卻在不久後降臨。
史浩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視線卻在饒海燕的美麗側臉徘徊,因為今天是星期一,學校有個勞什子的升旗儀式,所有學生必須穿戴校服,學校領導說了,升旗儀式不穿校服就是不愛國的行為,在文革時期,得拉出去批鬥,不過現在是和諧*社會,不能那麽幹了,所以批鬥改為罰款。
樸素的白藍相間的校服並未能掩蓋饒海燕的嬌媚氣息,反而讓她平添了幾分別樣的製服誘惑,史浩一時之間不由得看呆了,與饒海燕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仿如幻燈片一般流放,一起歡笑,一起哭泣,一起上學,一起玩耍,十年了,十年的感情啊。
想到這,史浩的心不由得一緊,眼中自然流露出淡淡的憂傷,憂鬱,然而這時,饒海燕卻突兀的轉頭看向史浩那個角落,兩人的眼神立時碰撞,饒海燕瞬間別過頭,但史浩眼中的神色卻如如一把利劍狠狠的刺著她的心髒,她忽然一咬牙,似是決定了什麽一般,有點拚死上戰場的味道,她突然起身,朝史浩走了過去,途中一直閃躲著史浩的目光,走到他身旁,將一張小紙條放在史浩桌上便又走了回去。
史浩詫異的看著饒海燕,這丫頭幹什麽?難道是什麽見不得人的話?要不然怎麽用紙條傳遞呢?應該不會是情書吧。史浩美滋滋的想著,但下一刻他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輩子恐怕也沒有收情書的命吧,以後把兒子生帥一點,或許兒子能幫自己完成這個遠大誌願。
紙條上的話很簡短,字跡很優雅清晰,不是標準的正楷字,但看上去很舒服,人常說女孩子的字跡和相貌成正比,男孩子的字和相貌成反比,還真是有點道理,史浩的字很難看潦草,簡直就可以稱之為鬼畫符,所以他一直都認為自己很有魅力。
“小浩,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回家了,今天,等我一起放學,好嗎?”紙條上寫著這麽一句話,史浩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喜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烈。
不片刻,學校的廣播聲響起,所有的學生一窩蜂的湧入了操場,二*有五千多學生,從上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升起儀式端莊隆重,但對於學生來說,卻是無聊透頂的,先是四個穿著人模狗樣的學生會成員抬著國旗踏著不標準的步伐走到旗杆下,在國歌的音調中一切就緒之後,捏著國旗的哥們大手一揮,卻沒能把國旗撒開,國旗就仿如一個棍子一樣耷拉著緩緩升了上去,最終升到頂端,也沒能看到國旗飄上一飄。
史浩就看不過去了,這要是讓革命先烈知道自己用鮮血換來的國旗被這群後輩們整成這樣,非得爬起來跟這群人再打一仗不可。
國旗雖然沒有飄開但也總算升上去了,接下來便是學校領導的訓話,無非就是說說好人好事,誰誰誰得了獎,誰誰誰幫老奶奶曬被子,諸多此類,然後督促學生努力學習,天天向上,將來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聽的台下的學生站著都昏昏欲睡。
在史浩用眼神侵犯第三十八個女生時,那個‘聰明絕頂’的校長終於結束了演講,結束的一刹那,上課鈴跟著響起,史浩簡直驚為天人,時間把捏的如此精準,簡直就是神人也,難怪頭上還沒有十根毛。
一上午,史浩也不知道是怎麽過去的,迷迷糊糊間就已經聽到放學的鈴聲,然而就當他不知所措時,錢任豪忽然向他走來,靠在史浩的桌子上,向門外努了努嘴,一臉曖昧的笑道:“浩哥,你的老相好來了。”這些天的接觸,兩人的關係也沒那麽緊張了,因為史浩經常自稱浩哥,所以跟他熟悉的人也習慣性的叫他‘浩哥’了,這人一旦形成習慣,想改就很難了。俗話說,好的習慣能讓人受益終生,壞的習慣能毀掉一個人。
史浩循著錢任豪的目光軌跡看了過去,正見門口徘徊著一個倩影,兩手玩弄著衣角,小臉帶著絲絲紅暈,不是陳詩蕾還能有誰。
史浩微微一笑,陳詩蕾來找他已經不是什麽稀罕事了,他走了出去,笑道:“詩蕾,有事嗎?”
“啊?”陳詩蕾正思索著要不要叫浩哥出來,沒想到他自己就跑出來了,陳詩蕾先是一驚,然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事..浩哥..你現在..有空麽?”
史浩納悶了,怎麽一下子兩個女生約自己,桃花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