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強哥,這東西香啊,你們要不要來幾塊,老板人好,多給了我很多。”龍江恬不知恥的將事實歪曲了一番。
“哎呀,額滴天啊。”史浩差點沒被那一陣陣臭味熏暈過去,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推開龍江:“拿開點拿開點,這味道跟十年沒人打掃過的公共廁所一樣。”
“低級,沒品位,你丫懂什麽,臭豆腐當然臭,越臭才越好吃。”
“那你們去用大便拌著吃吧,肯定更香。”史浩捏著鼻子笑道。
“要不是念在你是我大哥,老子現在就和你拚了,用臭豆腐砸死你。”龍江和錢任豪同仇敵愾,捏著臭豆腐就朝史浩開炮,那股臭味立即就在校園門口飄散開來,給二中門口蒙上一層無形無色的臭氣屏障。
“浩哥,你說假如我們袒胸露乳,叼著一根煙在校門口一字排開,會不會有校花投懷送抱?”龍江滿臉憧憬的說道。
“這麽騷包的事別拉上我。”史浩不屑瞥著他說道:“你不是有熊婷了,還勾引個屁校花。”
“即使我純潔的身體被無數美女占據,我的心都永遠隻屬於婷婷一個人,雖然你是我大哥,但也不能侮辱我的愛情,那是聖潔的,充滿希望的愛情。”龍江一臉神聖說道:“錢總,他們悶騷,不敢做,我們來。”
錢任豪這廝也是個淫蕩無恥之輩,對龍江的提議讚不絕口,於是乎,兩個騷包在大冬天袒胸露乳的站在校園門口,嘴裏叼著一根煙,雙手叉腰,非常囂張的昂著頭,惹得學校開門的老人走過來,慈祥的說道:“孩子,下次出來玩記得先吃藥,知道嘛!”
龍江和錢任豪立即摔了個四腳朝天,有氣無力的爬起來穿好衣服,這要是個年輕人說的話,他們早就衝上去打仗了。
久未發言的張天強看著抽著煙一言不發的史浩,問道:“浩哥,我們下一步怎麽做?”
“今天按兵不動,楊林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回來了,明天晚上,我們去宏鑫酒店,抄楊林的老窩。”史浩吐出一口煙霧,聲音冷漠的說道:“不管是誰,一律往死裏砍。”
別看他們現在表麵上嘻嘻哈哈,似乎一切過去了就變得若無其事,其實在他們內心深處沉澱著無盡的憤怒和仇恨,隨著能力越大,那股仇恨便越發強烈。
打鬧間,放學的鈴聲響了起來,熊婷,史青,陳詩蕾三女結伴走了出來,三女年齡差不多大,都穿著二中的校服,史青在三人中屬於最高的一個,其次是熊婷,最後則是陳詩蕾。
史青並不是那種喜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她屬於原裝性清純女孩,單肩挎著一個書包,倒也頗為可愛,而陳詩蕾則挎著一個精致的粉紅色小包包,裏麵鼓鼓脹脹的,走路都低著腦袋看著地上,像似害羞一般,熊婷則空著手,左手撥弄著右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自從三年前陳詩蕾被狗王綁架之後,陳詩蕾就很少與史浩獨處了,或許情況也和饒海燕如出一轍,被父母逼迫不要接近史浩,畢竟為人父母,哪個願意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整天跟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黏在一起。
史浩嘴裏雖然不說,心裏卻是很在意的,一個男人,被如此的否定,實在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他一直對自己說,現在我史浩是什麽都沒有,但不代表將來也會沒有,男人三十而立,史浩發誓,在三十歲之前,別人能夠擁有的,他也都要擁有。
學校對麵一輛白色麵包車中,四個青年坐在車中打十五,一個個子較小,一臉委屈的青年盯著窗外,他突然開口道:“出來了,出來了,目標出來了。”
打牌的四個青年當即把手中撲克一摔,透過車窗赫然見三個清純漂亮的少女從學校裏走了出來,一個青年指著那三個女孩,旋即指著身邊一個青年,笑道:“小飛,你和小辛出去,這事兒就交給你們了,去把那個女的帶上來,那個人剛才已經說了,可以放心的抓,不過要是碰到那女孩的哥哥就必須跑。”
“為什麽好事輪不上我,苦事就每次都是我。”被喚作小飛的人赫然是方才那個放風的矮小青年,他委屈的撇了撇嘴,卻沒有反駁,當即快速拉開車門,和另外小辛朝史青,陳詩蕾,熊婷三女衝了過去,而且是從史浩,龍江等人身邊奔跑過去的。
史浩也看到了史青和陳詩蕾以及熊婷,剛要出聲喊她們,卻發現身邊突然奔跑過去兩個青年,跑到陳詩蕾身邊,二話不說就將陳詩蕾抓了起來,然後駕著陳詩蕾飛快的往回跑,經過史浩等人的身邊時,小飛和小辛還頗有氣勢的朝史浩揚了揚頭,瞪了瞪眼。
史浩剛要出手,卻陡然聽對麵的麵包車中,探出一個頭對架住陳詩蕾的兩個青年大嚷大叫:“我操,白癡啊你們,抓錯了抓錯了,不是這個,是那個背書包的。”
“媽的,自己又不說清楚。”小飛和小辛暗罵一聲,放開驚魂未定的陳詩蕾,又從史浩身邊飛快的跑了過去,將仍處於錯愕之中的史青架了起來。
史浩都被他們弄的一愣一愣的,旁邊的龍江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們來來回回的奔跑,眼神迷茫的說道:“他們,這是在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不如去問問他們吧。”史浩茫然的說道,走上去拍了拍小飛的肩膀,問道:“哥們,你們這是幹嘛呢?”
小飛怒聲罵道:“你他媽是誰啊你,你管的著嘛你,給大爺滾一邊去啊你,小心大爺給你幾個耳刮子。”
“哦,是這樣的,我是史浩,我就是過來問問,你們抓我妹妹想幹嘛,我沒別的意思。”史浩被他們的白癡表現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東山縣一直以來都是附近幾個縣城黑勢力最猖獗的,甚至很多市都不及東山縣,不過啥時候這麽不濟了,這種人才都能混黑社會?
史青聽到史浩的聲音,立即就如在無人的沙漠中抓到了一瓢救命泉水,心中的恐懼一瞬間消失無蹤,看見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青年就猶如大人看小孩一般,露出戲謔神態的史浩,心裏頓時喜出望外,連聲叫道:“哥哥,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好想你哦。”
“喂,你們還在墨跡什麽呢,還不快點。”車上那個發號施令的青年又扯開嗓音不滿的叫嚷道。
小飛指著史浩嚷道:“大哥,這家夥說他是這女孩的哥哥。”
車上青年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臉色頓時大變,轉頭對車裏的司機說道:“他哥?快快,快開車。”
“還想走?”龍江老早就衝到學校門口的保衛科搶出一個滅火器,單手提著滅火器在史浩和那兩個青年交流的時候就飛奔到了麵包車的車頭前麵,隻待那青年一聲令下,他便雙手舉起滅火器,重重的朝車頭擋風玻璃砸了過去。
“砰!!劈裏啪啦!!嘩嘩~~”
一陣亂響,麵包車的擋風玻璃被砸的稀巴爛,連帶車中的駕駛員也被砸傷了幾根肋骨,坐在車中哀嚎連連,龍江走到麵包車的側麵,朝錢任豪幾人嚷道:“哥幾個,快點過來幫我一把,咱把他的車給掀翻,我一人力氣不夠,快來幫把手。”
說著,龍江便沉下腰雙手撈著車的地盤,錢任豪最喜歡這種事,第一個衝到龍江旁邊,王華和張天強也是滿臉的笑意,四人合力,手臂青筋凸出,有如一條條紅色蚯蚓一般趴在他們的手臂上,力量一瞬間集中於手臂,猛地一掀,這輛並不重的小型麵包車便被掀的側翻了過去,車中的幾人稀裏嘩啦的跌倒擠在一塊。
此時正值放學高峰,學校門口學生絡繹不絕,如潮水般湧出,見到這一幕,不禁愕然的長大了嘴巴,紛紛停下腳步圍觀,那四個家夥吃了牛鞭還是咋的,那麽大力氣,
小飛和小辛見狀,眼神中盡是駭然,連忙鬆開史青,看著史浩,媚笑道:“大哥,大哥,有話好說,大家都知道您老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操,你在嘲笑老子。”史浩激憤道,手剛剛抬起來,名叫小飛的哥們就抱著頭蹲在地上,驚恐的叫嚷道:“浩哥,求求你別殺我,我不過是替人家打工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靠。”史浩徹底的被這家夥征服了,竟然破天荒的忍著沒有出手揍他,問道:“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
“操,找打。”
“哥,我真的不知道啊。”小飛都快被嚇的哭出來了,神色哀怨的求饒道:“我們幾個本來都是在一家網吧當網管的,專門為網吧處理一些打架鬥毆,砸場子的事,後來一個不知姓甚名誰的家夥找到我們大哥,說每天每人一百塊,讓我們在二中守著,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等他的消息,我們等了三個多月,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消息,結果一動手,就被哥給逮住了。”末了還拍一記馬屁:“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孩子,真是難為你了,你有時間就多讀點書吧,你這種人不適合出來混,真的,知識改變命運,聽哥一句話,頂的上你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畢業所學的知識。”史浩鄭重的拍了拍小飛的肩膀,兩人的話聽起來跟相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在小飛眉開眼笑的時候,史浩突然一巴掌煽了過去,小飛還來不及思考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感覺臉上傳來陣陣鑽心般的刺痛,耳膜一陣陣嗡鳴,與此同時,身體傾斜著飛離了地麵,第一次感受到身體在空中橫飛的感覺,他這一輩子估計永遠忘不了這個刻骨銘心的耳刮子。
“媽的,今天要不是老子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妹妹還不就被你害了。”史浩憐惜的摟著史青的肩膀,轉過頭用陰冷的眼神盯著小辛,小辛看著小飛竟然被一巴掌打的口吐鮮血,牙齒一下子掉落了三顆,牙血和口水關都關不住,早就嚇的臉色蒼白,這才明白為什麽那個讓自己辦事的人會叫自己碰到這家夥就跑,這B貨簡直就不是人嘛!
史浩也不說什麽了,直接一腳飛了過去,小辛的身體也就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小飛身旁,兩個難兄難弟四目相對,淚流滿麵啊。
從驚駭中跳出來的熊婷看著史浩,笑了起來,露出兩排可愛潔白的貝齒,眼睛看向在側翻的麵包車旁邊忙活將車中的人弄出來的龍江時,卻泛著掩蓋不住的柔情和引以為傲的青睞,有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男朋友,睡覺都能夠睡的踏實。
陳詩蕾被剛才的事嚇的小臉慘白,經曆過一次夢魘般的綁架事件,在遇到這種事便敏感了許多,剛才她以為又會遇到像三年前那種事,結果無緣無故的又把自己給放了去抓史青,讓單純的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到史浩,她內心陡然出現些許慌亂,低著頭緩步走到史浩身前,輕聲細語的說道:“浩,浩哥。。”
她叫史浩為‘浩哥’的習慣即使過了三年,仍是沒有絲毫變化。[第二卷 瘋狂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