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軀躺在被子裏,精疲力盡的顏雨抓著被褥,怔怔的望著正在穿衣服的史浩,眼眸中閃著淒迷的神色,漏*點過後,是頹然的清醒,她黯然傷神的說道:“史浩,你會玩玩就算了嗎?”
史浩衣服穿到一半停下來,轉頭神色淡然的望著顏雨,沒有說話,僅僅是望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的讓顏雨望不到底,越望便陷得越深。
望著史浩堅毅卻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些許掩飾不住的憂鬱深邃的眼神,麵對史浩步步緊逼的眼神,顏雨芳心突然一緊,低著頭輕聲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會,我知道。”
“放心吧,我史浩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等你從這裏出來之後來東山縣找我,我們一起去給你父母報仇。”史浩穿戴好衣服,淡然看了一眼顏雨,便轉身向門外走去,在打開房門的一刹那,他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要把這當成一種交易,如果僅僅的一種交易,我不會幫你。”
打開門,史浩邁開腳步走了出去,**,或許愛能夠延伸出性關係,但性關係卻並不一定可以延伸出愛,史浩和顏雨發生性關係,卻並不代表他就喜歡顏雨,在陳潸走進他心裏的那一刻,史浩的心就再也裝不下第二人了,他這一生可以和無數個女人發生性關係,但他真正深愛的女人,卻隻有陳潸一個。
“史浩。。。。”顏雨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慌亂的呼喊出聲。
“怎麽了?”走到門外的史浩回頭看著顏雨。
“我。。。”想說些什麽,卻終還是沒說出口,“幫我關上門吧。”
顏雨黯然的躺回了溫暖的被窩,身體卻覺得是那麽冰涼,從腳到頭的徹骨冰涼,我知道,如果是交易,我的籌碼就太低了,或許,對你來說,一個女孩的貞潔沒什麽,但是對於我們女的來說,卻是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除了這個,我再也沒有其他的籌碼,史浩,我不祈求你能記住我,我隻希望你記住你剛才給我的承諾。。。。
史浩走出了那棟公寓,緩步朝自己的公寓宿舍走去,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的,而且來的如此的突然,和一個僅僅認識三個月的女孩,玩了一次沒有愛的性遊戲,雖然漏*點過後,仍是意猶未盡,但他卻並未產生其他的想法,他的心,早已無法分割。
回到宿舍,除了樂天躺在床上看書,龍江,張天強等人一字排開齊坐在一張床上,望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史浩,一副欲嚴刑逼供的架勢。
史浩見他們一個個擠眉弄眼的神情,知道他們心裏的鬼思想,若無其事的朝他們揮了揮手:“嗨,哥幾個還不睡呢,明天還要早起,睡吧睡吧。”
龍江拿著計算器,快速撥弄著,然後才老氣橫秋的說道:“從離開到回來總用時三十五分鍾零八秒,除去走路來回的三分鍾零八秒,隻剩下三十二分鍾,行事之前還要調個情,說說話什麽的,最少五分鍾的前奏,隻剩下二十七分鍾,好了,把小雞雞弄硬之後切下來自爆菊花吧,浩哥向來都是言出必行,不會言而無信吧?”
史浩義正言辭的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詞,我可以告你誹謗,侮辱我的名節可以,你不能隨便侮辱人家女孩子,我們隻是出去談談心而已,你們的思想讓我寒心。”
龍江鄙夷的看著史浩下身,說道:“談事能談到褲子都穿反的回來,浩哥不愧是浩哥啊,就是他.媽.的牛逼。”
史浩左眼顯示著疑惑,右眼透露著詫異,“咦,是啊,這褲子怎麽自己變反了,難道被我的龍王熏出了靈魂?”
“吹,繼續吹。”錢任豪不屑的撇著嘴,走到史浩身邊,聞了聞,一派高手風範,道:“身上除了一股子女孩身上的香氣之外,還有一股濃重的荷爾蒙味道,辦完事沒洗吧,哥幾個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熱水,去洗洗吧。”
史浩知道這幾個家夥都是此道高手,上過的女孩比談的戀愛還多,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們糾纏了,去衛生間洗了洗,便和衣躺在床上睡覺去了,第二天需要早起,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熟悉的東山縣。
錢任豪雖然極度不願意,但還是將就著和龍江擠最後一晚,他豁出去了,就算被爆爛菊花也隻是今天一晚上了。
翌日一大早,史浩幾人便起床了,背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袋便悄然向下山口走去,此時時間才剛剛五點,離集訓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四周空無一人,一片靜怡,隻有偶爾風吹樹木發出的輕微‘沙沙’聲,但頃刻間就消散在天際,找不到一絲痕跡。
走過那塊承載了他們無數汗與淚的大操場,三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彈指一揮間,已從懵懂不知道的學生時代走上了雖然殘酷卻讓人不得不去麵對的現實社會,如今的他們心誌更加成熟,身手更加強悍,在歎息中,他們的思緒仿佛跨越了世紀,短暫又漫長,走到下山路口,突然見兩個身影站在路口。
“沒想到臨走時來送自己的,隻有他們兄妹倆啊。”史浩頗為感慨的歎了口氣,走上去說道:“你們怎麽起的這麽早?”
“來送你們。”顏風淡然說道:“你們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麵,或許說,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
“相信自己,你們一定能夠安全的離開這裏,等你們出來的時候,我相信你們將不再是現在的你們。”史浩重重的拍了拍顏風的肩膀,顏風被他拍的肩膀生疼,但從史浩的眼中,他卻看到了真誠,祝福,他知道,隻有真正的把一個人當朋友,才會這麽用力的拍肩膀,而且,眼神中那種毫不掩飾的情感不是能夠偽裝的。
“我們也堅信。”顏風心中突然豁然開朗,神色堅定的說道:“有一天,我會和你站在同一高度的。”
“我倒是希望你能超越我。”史浩倒不是虛偽,他誠摯的看著眼前這個清秀的小夥子,眼中隱隱有光芒閃爍,史浩知道,隱藏在這個少年清秀柔弱外表下的是滿腹的仇恨和堅韌的意誌。
史浩淡然自若的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顏雨,旋即轉身,留下一句:“保重。”
或許真的應了那句話--因性生愛,此時此刻,顏雨心裏突然太多的不舍,她隱隱不希望史浩離開,跑上去,似乎是在祈求:“史浩,不要忘了我。”
“我等你們下山來找我。”史浩頭也不回,蕭條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五個高中畢業的少年,在這一刻,正式踏上了他們的征程,在這個人生的大舞台,向世人展示著他們的風采。
下山趕到NC市,揣著熱乎乎的支票,史浩跟鄉下人進城一般,詢問了大半天才把錢給取了出來,五萬塊對大局根本產生不了什麽影響,於是幾人便找了個飯店,美美的吃了一頓,結賬的時候看人家服務員長的標致,還大方的甩了張二十塊過去給人當小費,給完之後雖然心痛不已,後悔了卻又拉不下臉叫那個服務員找錢,隻能含著心痛的眼淚離開。
那服務員見這幾個人雖然穿的都是地攤貨,但是相貌和氣質都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又見他們出手大方,還以為是出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公子,要知道在這個小飯店當個小服務員好幾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收到小費呢,這二十塊錢都頂的上半天得工資了。
坐了幾個小時的長途客車,幾人回到東山縣已經是下午兩點,東山縣的溫度並沒有山上那般寒冷,幾人連行李都顧不得放下,立即買上鮮花,帶上滿是仇恨和悲憤的孝心去祭拜他們的家人。
從墓地出來,史浩等人都心情都有些壓抑,打個電話通知劉安自己回來了,並且謝謝這幾個月他對妹妹史青的照顧,今天下午他打算自己去學校接史青,便讓劉安不用派小海過來了。
在去‘軍訓’的那一天,史浩便將妹妹托付給劉安,劉安欣然答應,並且上下學都讓小海接送,派人全天在學校保護,以劉安在東山縣的勢力,史浩自然知道妹妹有他們派人保護不會出什麽問題,隻是劉安讓史浩答應了他的一個要求,兩人也算是做了一場交易,那個交易,在史浩回來時就必須要付諸行動了。
現在史浩五人都是身無牽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過著‘處處無家處處是家’的生活,唯有史浩還有個妹妹---史青,這是唯一一個還在史浩身邊的親人,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十幾年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是不是親兄妹又有什麽關係。
趕到二中時,學校還沒有下課,學校門口隻有一些叫賣油炸食品的小販在忙碌著,龍江和錢任豪看著就嘴饞了,兩人大搖大擺的走到一個賣臭豆腐的攤位上。
龍江從兜裏掏出一張從史浩那裏好不容易才剝削來的十塊大鈔揚在空中揮舞著,頭幾乎是看著天上,嚷道:“老板,你這裏的臭豆腐我都包了,這些錢不用找了。”
中年老板一聽,還以為是多大的錢,驚喜的抬頭一看,結果才發現是張十塊的小鈔票,見龍江和錢任豪長的彪悍,錢任豪臉上又凶悍無比,還以為碰到了黑社會收保護費,立即就膽怯起來:“兩位小哥想吃就隨便拿,給錢就太客氣了。”
龍江一愣,將十塊錢拍在攤位上,啪的一聲大響,差點沒把人家的小攤子給一掌拍塌了,他和錢任豪一人拿起一個塑料袋跟搶劫一樣捏著一塊塊臭豆腐往袋子裏裝,末了還義正言辭的說道:“叫你收下就收下,江哥吃東西難道還會吝嗇這點錢?笑話。”說著,給人家十塊錢,拿了人家三十塊錢的貨興高采烈的走了。
“現在這世道變了,連流氓都這麽講仁義,講道德啊,國家有福了,民族有福了。”捏起貼在攤位木板上的十塊錢,老板仰頭望著天,眼睛裏隱約有淚光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