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門口,四輛名貴轎車相繼停了下來,小海的白色奧迪最先到達,車輪與地麵激烈的摩擦發出讓人心情澎湃的‘唧唧’聲,引的一些圍觀者和不少混混都回頭張望,旋即就見每輛車中都走出來幾人。注意到這邊的人都不禁驚詫起來,這些人他們都比較熟悉,在東山縣這些人哪個不是剁一跺腳就能震動整個東山縣,現在這些人竟然同時出現,這陣勢也太誇張了。小海鑽出車廂,旋即就見身體健碩,眉宇間精神奕奕的陳天和滿臉肅殺之色,筆挺名牌西裝,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當看到最後那輛突然出現的車中走出來的人心中更是大驚,小海似是自言自語的笑道:“蕭家竟然來了,這下子熱鬧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怎麽引出這麽多大人物。”

官雲豪驚詫不解的看著小海問道,這些人他不可謂不熟悉,每個人都是東山縣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今天沒想到都齊聚帝豪酒店了。“確實很強大啊。”

小海淡淡的笑道,心裏卻在驚歎史浩的影響力,雖然他知道這些人會來是為了各自的晚輩,但能讓這些人的晚輩出動家裏人過來,史浩認識的世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強悍。陳天也發現了官雲豪和蕭家的人,幾人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有些詫異之色,旋即便心照不宣的朝帝豪酒店大廳走去,小海,陳天身邊的青年以及蕭家的人和負責官雲豪安全的幾個保鏢負責在前麵開路,一群混混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陣仗,紛紛自發自主的向兩邊後退,人群中自然空出一條兩米寬的過道,一群大人物在一群小人物的簇擁下,走了進去。現在帝豪酒店的百餘混混的表情就好像喝雞湯喝道一隻正在湯裏遊泳的小強,表情複雜的讓人匪夷所思,本以為這一次必死的史浩卻又突然被一把匕首給救了,甚至於直到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出來,那些混混才知道發出‘小李飛刀’的人站在哪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連而起的波瀾一次次挑戰著他們的心髒。史浩看了看捂著手腕鬼叫的阿黃,又轉頭看向不知何時突然像是憑空出現在大廳中的蕭逸,心中驚詫不已,相隔三四米,竟然用匕首準確的命中阿黃的手腕,控製力未免也太變態了吧,而且,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救自己,自己似乎和他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同生共死,同甘共苦的地步。梁峰轉頭看著蕭逸,卻奇異的沒有大發雷霆,不溫不火的說道:“蕭公子,你這是幹什麽?”

蕭逸指著史浩,淡然說道:“他,你們不能動。”

“這似乎和你蕭家沒有什麽關係!”

梁峰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現在的學生一個比一個強悍,仗著家裏權大勢大,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堂堂一個地盤的老大,竟然不得不和這一群學生周旋。“梁老大,今天你確實不能動他了。”

突然人群之中發生一陣騷亂,混混們的腳步都蹭蹭的後退,梁峰等人都不禁然好奇的轉頭望去,旋即寂靜如空曠森林的大廳中又陡然傳來一道不疾不徐的聲音,下一刻就見小海一馬當先的走了過來,嬉皮笑臉的看著梁峰。“又是你。”

梁峰知道今天早上狗王那事和將飛車黨丟下河裏都有這個小海的份,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又出現了。這時官雲豪,陳天,風伯,蕭青文等人便相繼出現在大廳裏,出現在梁峰的視線範圍,梁峰的心都涼了半截,那是拔涼拔涼的啊,這些人其中任何一個的勢力都不在自己之下,何況還是這麽多人結伴前來的。“終於來了。”

蕭逸表麵上淡然自若,其實心也是懸的高高的,剛才他一直沒有出現,便是躲著打電話通知了家裏人,然後為了防止自己和官正他們一樣被控製起來,這才忍住沒有出現,否則剛才絕對沒有機會出手救史浩。雖然他認為自己和史浩的關係還為達到自己冒死救人的程度,但是看到燕靜哭的那麽淒涼的時候,又得知救兵到了,這才在關鍵時候出手了,露出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的‘飛刀絕技’。“陳伯,陳伯,你終於來了。”

燕靜見陳伯突然出現,就好像迷失在大森林中突然找到了母親的受驚小兔子,抽泣著飛快的朝陳天跑了過去,摟著陳伯健壯的身軀,哭泣道:“陳伯,靜兒好怕,你讓他們不要殺史浩好不好?”

“小靜,別怕,別怕,陳伯在這裏,沒人能夠傷害你。”

陳伯憐惜的撫摸著燕靜的小腦袋,慈祥的語氣卻帶著讓人不敢質疑的堅定:“飛楠,過來吧,你有沒有受傷?”

燕飛楠看了看身旁的威明和尤銘,堂而皇之的走到陳天身邊,說道:“我沒事。”

“正兒,你怎麽樣?”

官雲豪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官正依舊是一臉冷漠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見到他身上有什麽傷痕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遍。官正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從父親的臉上他看到沒有絲毫做作的關心和擔憂,心裏也微微有些暖流淌過,但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冷漠的讓人看不出絲毫溫度,他緩步走了過去,默默的站在官雲豪身邊。校董常少心裏也陡然舒緩了許多,這些人來了,事情應該有轉機了,旋即也走了過去,朝官雲豪,陳天,蕭青文等人點頭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後者也同樣禮貌的回以一笑。梁峰雖然對他們的到來有些詫異,但他堂堂一個地盤的老大還不至於被嚇的灰溜溜逃跑,何況他今天帶的人和高手都不少,梁峰看著一幹人,笑著說道:“各位老大這麽勞師動眾,還真是熱鬧。”

“我兒子都被你禁錮了,我想我不能不湊這個熱鬧。”

官雲豪沉聲說道。“貴公子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傷,我想這事兒你應該不會插手吧?”

梁峰色厲內荏的說道。陳天看了看滿臉戲謔表情像是置身事外看著事態發展的史浩,又轉頭看著梁峰,說道:“梁老大這麽大排場就為對付一個學生,似乎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他殺了我的人,我必須給我弟兄一個交代,今天這事兒和眾位沒有關係,還希望不要插手。”

梁峰不甘示弱的看著陳天說道。陳天看了看燕靜和燕飛楠迫切的眼神,他自然知道梁峰要幹掉史浩的原因是因為縣大賽的事,但他也不好去點破把立場搞僵,便說道:“能不能給老夫一個薄麵,放他一馬。”

蕭青文笑著說道:“陳老大都開口說話,梁老大就賣個麵子咯,大家和氣生財嘛!”

蕭青文是東山縣最大商場金客隆的總裁,其旗下有不少產業,在東山縣的財富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幾位之一,而且家裏的老爺子和軍區有些關係,所以在這裏,梁峰最忌憚的還是蕭青文。梁峰對史浩可謂已是恨之入骨,要讓他因為別人一句話就輕鬆的放過史浩顯然是不可能的,他還不至於不堪到這種程度,冷聲說道:“大家都是明眼人,他讓我在縣大賽損失了一大筆錢,又殺了狗王,今天讓他這麽輕鬆踏出帝豪酒店,我梁峰以後在道上還怎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