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末日驚途 第十九章 密室
我慢慢朝警長辦公室靠去,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詭異之極的安靜,地上那些“嗷嗷待哺”的喪屍更是給這氣氛蒙上了一層恐怖。
“吱呀——”辦公室的門被慢慢推開,我的手槍也隨之對準了屋內。——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令人心生恐懼,落針可聞的寂靜更是詭異莫名。
見暫時沒有危險,我屏住呼吸,一步步地朝漆黑一團的房間深處走去。——雖然並沒有多少應對突發狀況的經驗,可如今屠蘇李錚不在,少校已死,胖子已瘋,自己必須堅強麵對這一切。
“退後!”
就在我快要觸碰到辦公室內的桌子時,一句嘹亮的英語忽然傳來。與此同時,警長辦公室的燈被人一下子打開了。“唰”地一聲照的周圍一片亮堂。
明亮的光線從瞳孔閃過,晃得我眼睛一陣刺痛,差點流下淚來。www..fhzww..com抬手遮擋時,我透過指縫瞥見了麵前的景象:一個五大三粗的非洲黑人正一手死死卡住李錚的脖子,另一手的槍管抵著李錚的太陽穴。
男人身穿一襲警服,肩上還掛了幾個象征榮耀的獎章。毋庸置疑,這就是警局的警長!
“退後!”見我沒有反應,黑人又大喝一聲,向前逼近一步。
我見李錚被掐的呼吸已有些困難,忙不迭地朝後退去,做出屈服的神情。
“把槍扔下!”黑人又大吼一聲,槍管霎時緊了幾分:“快點!”
“好,好!”我用英語喊了回去,雙手慢慢舉過頭頂。見黑人淩厲的目光,隻得手掌一鬆。“啪嗒”一聲,手槍清脆地掉落在地。
“很好,去死吧。”令我震驚的是,手槍掉落的同時,黑人手中的槍管居然瞬間指向了我的額頭。^烽^火^中^文^網^我甚至來不及瞪大雙眼或高聲呼喊,他的手指已經朝扳機扣了下去。
“砰!”
下一秒,一發子彈擦著我的耳朵呼嘯而過,在身後的門板上激起一個不小的彈孔。
還沒反應過來,又是“砰砰!”幾聲。槍聲回蕩在警局內異常嘹亮,驚得門外那些半身不遂的喪屍都興奮不已,嗷嗷亂吼。窗外,更是漸漸傳來了屍群的咆哮!
抬眼望去,李錚正和那個黑人扭打在一起,擦槍走火聲正是從黑人右手的槍中傳出。可由於之前李錚被捕又麵臨窒息,身手自然打了些折扣。一時間隻得死死按住黑人的手槍,沒有任何進攻的機會。
“莫魂,快殺了他!”情急之下,李錚轉頭朝我吼道。
這一個空擋,黑人立刻朝李錚的腹部踹去。李錚挨了一腳,手一鬆,隨即放開了對黑人的抑製。電光火石的瞬間,黑人已經一個翻身,槍管馬上瞄準了身下李錚的額頭。
“莫魂!”李錚忍痛又喊了一聲。
“砰!”
下一秒,黑人的頭顱被子彈開了個血洞。汩汩鮮血自臉頰肆意流淌,瞬間將本就漆黑的麵容染得更為詭異。
“謝了。”李錚推開五大三粗的黑人屍體,喘著氣站起身來。看到依舊握住手槍的我,不由得苦笑一聲:“殺個人而已,你至於嗎?”
“殺人……”我放下手槍,喃喃自語。
“很多時候,我們都別無選擇。”李錚拿過屍體手裏的槍,歎了口氣:“這末世裏,善良會要了你的命。”
“我懂。”我點點頭:“隻是覺得不值。”
“把胖子叫上來。”李錚沒有再接口,而是話鋒一轉:“這裏夠我們休整兩天了。www,”
“這裏?”
“這裏。”李錚突然一笑,伸手在辦公室的寬大紅木桌上輕輕一點。
“嘩——”伴隨著一聲動靜,老板椅後的書櫥居然自動開啟了。我震驚地望去,卻見一個極其豪華的房間出現在了書櫥後方,一塵不染,光潔如新。
“局長的休息室,其實就是和秘書約會的暗室。”李錚朝房間內走去:“什麽設施都有,甚至還可以洗澡哦。”
“我靠!”一時間,我不知該露出怎樣的神情。驚訝,欣喜若狂,心酸,沮喪……這些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如果盡早發現此地,如果能把屠蘇帶來療傷,如果沒有相信沈於而遇見楚蕭寒……太多的如果湧上心頭,令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沒事吧?”就在我和李錚驚歎不已的當口,胖子的聲音忽然從辦公室外傳來:“胖爺我聽到打鬥聲,上來看看你們死了沒。”
“……要是死了呢?”
“那我來安葬你們唄。”胖子拍拍胸脯:“挖坑刨土,起碑行文,燒香祭古。祖傳手藝,你值得信賴。”
“……”
“咦,這是什麽?”下一刻,胖子無視了我和李錚的無奈神情,朝暗室裏探頭望去:“床?!啊,我早就困了!”
說著,他當即撇下我和李錚,張開四肢狠狠地朝那張整潔舒適的大床飛撲而去。
“嘎吱——”床鋪發出一聲不滿的悶哼,終於還是承受住了這一記“泰山壓頂”。我鬆了口氣,也與李錚一起鑽入了密室內。
這密室說白了算半個商品房,設有應急燈,不至於黑漆漆的。
一個衛生間,一大一小兩個臥室,一個廚房,一個不小的客廳。廚房內擺放著餐具和一些罐頭食品,冰箱早已沒電,但裏麵的部分密封食物尚且能夠食用。衛生間附帶一個超大的木桶,看來警長沒少享受。雖然沒有熱水,但冷水居然還能勉強放一些出來。——這樣已經足夠了。
吃完了廚房內的大部分食品,有些倦意的我霸占了最大的臥室。原因是自己受傷最重。李錚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而胖子既然將我看成少校,必然忍讓三分。
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這麽安穩地睡過覺了。從2015年來,四處奔波似乎已經成了生活的主題。連生存都異常艱難的情況下,吃飽飯,睡好覺等自然成了奢望。
如今柔軟的床鋪就在身下,反倒有些不習慣了。這警局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而偶爾發現的這個密室好像也太過容易了些。
莫非是自己多想了?
伴隨著疑問,昏昏沉沉的我還是閉上了眼睛。幾乎在閉眼的同時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