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登船
我呆呆地站在門前,手還半舉著,呼吸也緊張起來。屠蘇不在裏麵?這麽晚了會去哪裏?還是….之前偷偷潛入我房間的就是他?
這麽一想,突然記起唐靈曾經告訴我的真相。如果唐模和屠蘇在同一個組織下做事,沒有理由唐模被控製了而屠蘇行動自如。過去自己始終對屠蘇報以信任,甚至到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問的地步。這樣是否值得和正確?
“你做什麽?”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身後猛地響起,帶著輕蔑:“鬼鬼祟祟的。”
我一愣,立刻轉身看去。借著走廊內昏暗的燈光,隻能依稀瞥見一個凹凸有致的身影,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垂在臉頰一側,性感無比。一時間竟看得我心髒砰砰直跳,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慢慢朝我走來,時不時攏一攏耳後的秀發,隱約覺得她的嘴角也帶著淡淡的微笑。
“唐靈?你要幹什麽…”眼見這女子越來越近,我不由得後退開去,連連搖頭:“那個….你還清醒麽…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陪陪我吧。”唐靈此時的聲音居然無比性感和柔弱。還沒等我邁開腳步,她就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我。
“喂…”我想推開,她卻馬上湊到我的耳邊,呼氣如蘭,幾乎舔著耳根:“跟我回房。”
這麽一來,我忽然開始無法思考。隻是呆滯地被她帶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很快一把鎖上了房門。
“你要幹什麽…”進了房間才看清,唐靈居然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絲質且透明的麵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餘。一時間竟看得我失神。
“你知道我要幹什麽。”唐靈慢慢靠近我,臉上始終掛著妖冶的笑容。下一秒,她一下子湊了上來,瞬間吻住我的嘴唇。
“額…”我想推開,卻雙手無力。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拒還迎?心裏很清楚唐靈常常神誌不清,甚至在利用我,又可能是加害於我。隻是來不及細想,她的吻隨即變得炙熱驕縱,手指也開始在我身上遊走,撫摸著每一寸肌膚。
漸漸地我有點把持不住了。即使心裏清楚麵前的女人就像毒藥一般正慢慢侵蝕自己,卻依然沒有拒絕的勇氣。終於還是回應起她來,迅速地一把抱起她走向床邊。
“莫魂,我很喜歡你。”唐靈眼神迷離地喃喃自語,緊緊抱住我的身軀:“我很喜歡你。”
“喜歡我?”看著身下的唐靈,不知怎麽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停住褪下她睡衣的動作:“你喜歡我什麽?”
“這個。”下一秒,唐靈突然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猛地刺向我的心髒位置:“你必須死。”
這時的我已經有所預料,條件反射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同時身體一側,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你清醒點!”
“我很清醒。”唐靈表情嚴肅,眼睛也炯炯有神,與被控製時完全不同:“去死吧。”
說著,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右手迅速鎖住我的脖子,左手再次抓起那把小刀直逼而來,目標就是我的心髒。
千鈞一發的關頭,我本能地往左挪開了幾分,同時暗叫一聲不好。下一刻,盡管這移動避開了致命一擊,刀尖卻仍然在一瞬間準確地沒入自己的肋骨位置,紮進去好幾公分。
被刺中是不會馬上感覺到疼的。在痛神經傳遞到大腦之前,我唯一能做的隻有奮起反擊,打開她的手,跳出攻擊範圍。
然而剛離開床,我隨即感到一陣眩暈。肋骨處的鮮血緩緩溢出,劇烈的疼痛令我忍不住慢慢倒了下去,眼前也模糊一片。
“很好。”唐靈似乎很滿意,握著鮮血淋漓的小刀再次朝我走來,步步緊逼:“知道我為什麽先幫你後殺你麽?”
“因為我擺脫控製了。我知道你死了這一切都結束了。”頓了頓,唐靈補充道。臉色一冷,小刀狠狠地紮入了我的心髒。
“啊…”我猛地坐起身來,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四處張望,又摸向自己的肋骨——毫發無傷。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原來隻是夢!
外麵天已經大亮,依稀還能聽到鳥雀的歌唱。空氣也清新無比。
拍著胸脯,我驚魂未定地看向門口:疊起來的易拉罐完好無損,靜靜地矗立著。根本沒人進來過。
“居然做這種夢,真特麽丟人…”我自言自語地下了床,彎腰拾起易拉罐放回桌子,又順手拿了一支牙膏,打算洗漱。
可就在這時,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這易拉罐表麵怎麽又濕又滑?就像…就像有人用滿是汗液的手掌握過一樣!
我慌忙再次拿起易拉罐——果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兩個罐子上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水霧手印,正在慢慢消散,變得模糊不清。
“次奧….”房門緊閉,這手印從何而來?難道在我睡著時,這罐子上方騰空出現了一條手臂,輕輕地捏了一把?這怎麽可能!
心亂如麻,胡思亂想之極,房門忽然被敲響了。焦急而短促:“莫魂,開門!”
一時間,我本能地警惕起來看向門口。然而這聲音卻如此熟悉…胖子?
我一驚,一把拉開門。果然,門口站著的居然是胖子和少校。胖子還是離開時候的衣著和服飾,圓圓的臉蛋上汗液橫流,沿著脖子一直滲透到那疊起的脂肪裏去:“驚喜嗎?”
“嗬。”屠蘇冷冷地出現在二人身後:“睡得真夠死。早上把他們找來了。”
“少校你沒事吧?”我不理睬屠蘇,看著少校被綁帶包紮的手腕,關心了一句。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為他的挺身而出和義氣相助。
“沒事。槍也拿回來了。”少校的正太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時間竟顯得十分可愛:“我們等你們的時候,還聯係人搞了點裝備。”
“無非是幾把步槍,幾把手槍。”胖子接口道:“剛才聽屠少說還需要登山裝備,李錚已經去買了。現在隻有乘船去津巴布韋,船票也已經買好了。”
“哦…”我點點頭,把他們讓進屋內:“那等李錚回來就出發?”
“我們知道了葉子的事。”胖子兀自在床上坐下,熱得扇了扇手掌:“真的很難過。”
“恩。”我一時間不知說什麽,隻得轉移話題:“少校你怎麽被放的?”
沒想到,少校聞言竟滿臉疑惑:“按理說他們好像不願意放我,可後來來了一男一女。才說了幾句話,居然馬上把我給放了。”
“一男一女?是不是很像情侶?”我突然瞪大眼睛:“外國人?”
“你怎麽知道?”少校皺起眉頭奇怪地看著我:“沒錯,歐美人。”
“因為我見過…”我剛想將俄羅斯飯店裏發生的事和盤托出,眼角忽然瞥到一旁屠蘇淩厲的眼神。屠蘇不讓我說手背上的圖案…而飯店老板說這是易亞特…..不要把“易亞特”三個字告訴李錚和少校?
“猜的。”這個謊撒的真是拙劣,不過少校好像並不在意:“屠少,武器能帶上船麽?”
屠蘇點點頭,好像不願多說,隨即站起身來:“李錚應該快買好了,收拾東西下樓等。”
去隔壁叫來唐靈,下樓時果然遇見了李錚。他買了一些必備的登山工具,還有兩個雙肩背包,看起來挺酷。
帶著這些,我們在下午三點多時終於登上了甲板。由於借口是雇傭軍執行任務,因此上船後被分配進了特殊船艙。不但服務良好,連設施都先進得很。
傍晚時分,大船正破浪而行,上下顛簸。無所事事的我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屠蘇房前。——心中的一些謎團始終沒解開。無論如何一定要問他關於唐模的一切。還有埃布蟲的一些知識。
然而那時的我卻並未想到,一件令我大跌眼鏡的事很快就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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