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該來的總會來
樓一一直有一個心願，就是在未來的某一天和另一半去乘坐摩天輪，摩天輪，一個完美的圓，就像她的愛情一樣完滿，在那碩大的代表幸福的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會有她最愛的人抱著她，在她的左耳邊輕輕說愛她，甜蜜到連心都會微微發痛。可惜，樓一這個願望卻也一直沒能實現，以前是身邊沒有這樣一個愛人，現在是沒有硬件設施，她生活的地方和現在上大學的城市都沒有摩天輪這個看似簡單其實很奢侈的東西。
樓一盯著電視上介紹的某某遊樂園的摩天輪發呆，夜色下的巨型摩天輪流光溢彩，一切都鮮活起來，她的渴望被藏得很好，莫輕寒吻她的臉，“小一，你想坐摩天輪麽？”
“誰要坐那麽幼稚的東西？”樓一抓過遙控器換了台，“隻是剛好看到這個，不過有機會的話……還是可以試試啦。”樓一你這個別扭的家夥。
莫輕寒抿著的唇抵不住笑意，嘴角彎起，“好，有機會的話，我相信不會很久。”
平安夜，中國人漸漸比外國人還熱衷於聖誕節，商場打折，朋友聚會，到處是喜氣洋洋的氣氛，紅色的聖誕帽，五顏六色的聖誕樹，隻是少了雪，樓一牽著莫輕寒漫無目的地穿梭在人群裏，廣場上擠了很多人，到處是擺地攤販賣聖誕節禮物的小販。
一臉稚氣的小姑娘抱著一隻紅色的塑料桶，裏麵是包裝好的一枝枝玫瑰，拉住經過的每一對情侶，重複著同樣的那句“帥哥，買枝玫瑰送給你女朋友吧？”當樓一和莫輕寒經過的時候，那姑娘猶豫了一下，樓一當時就樂了，這姑娘尷尬地笑了笑，衝著下一對情侶去了，樓一駐足，對身邊的莫輕寒說：“得，敢情她看不出咱是情侶。”
莫輕寒反扣住樓一的手，牽著她走到那小姑娘麵前，說：“給我一枝玫瑰。”
這下子樓一尷尬了，抱住莫輕寒的胳膊，那姑娘更是漲紅了臉，到底是生意人，很快笑得比玫瑰燦爛，“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借你吉言。”莫輕寒付了錢，把玫瑰花塞到樓一懷裏，“滿意了沒？”
“其實我不喜歡花的……”樓一嘟噥著，可是為什麽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開心？樓一得了便宜還賣乖，把玫瑰遞給莫輕寒，“老婆，這次送小的，下次情人節我送你大束的。”
莫輕寒不計較樓一的借花獻佛，收了玫瑰，“我等著。”
元旦將近，又是遊戲公司忙碌的時候，各種活動任務要策劃設計出來，策劃部的創意要交給莫輕寒審核，再開會討論拍板交給技術部編寫程序更新遊戲，午休的時候，莫輕寒照例給樓一打了個電話天南地北地聊天，大部分時間是樓一在說，莫輕寒安靜地聽著，樓一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很奇怪的笑點，莫輕寒總是為樓一莫名其妙的笑而笑，無關那些趣事。
掛了電話，助理敲門進來向莫輕寒匯報行程，不知道是不是莫輕寒的錯覺，似乎上麵給她的工作越來越多，而授意的人不用說她也能猜到。
“下午三點有一個例會，這個月遊戲效益和反響總結，五點去機場接機。”
“等一下。”莫輕寒揉太陽穴的動作頓住，“接機？接誰？”
“這是董事長特別交代的，總監應該知道公司在計劃開發一款3D即時製武俠單機。”
“我知道。”莫輕寒記得她看過這份文件，這件事明明還沒有正式提上議程。
“原本是因為資金問題，可是最近千遊公司有意向與我們公司合作共同開發，並且願意出資讚助。”助理一板一眼地交代著前因後果。
莫輕寒皺眉，“等等，千遊要跟浮世合作？”
“是的。”
千遊也是國內比較出名的遊戲公司，兩家公司從來都是競爭關係，這次沒道理出資幫助浮世開發這款遊戲，國內單機遊戲本來就沒不算出彩，與美國單機遊戲相去甚遠，隻有浮世出過幾款經典的武俠單機還是回合製的，這次即時製遊戲要是能成功開發將使浮世奠定遊戲界龍頭的低位，千遊沒理由便宜浮世，而她那位父親也不至於單純到相信千遊會有意向合作。
千遊……莫輕寒驀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四點例會結束，莫輕寒交代了工作帶著司機去機場接人，助理坐在副駕駛座給莫輕寒介紹這次接待的千遊的洽談負責人，千遊的總經理，程亦宬。
這位年輕的總經理也是今年剛走馬上任，沒怎麽上過鏡頭，莫輕寒沒有在互聯網上得到這個青年才俊任何消息。不是節假日，機場不是很繁忙，接機口稀稀疏疏站著幾個接機的人，莫輕寒讓助理舉著接機牌等在接機口，她買了一杯咖啡在椅子上坐下，低著頭給樓一發短信，也許今晚又不能陪她吃飯了。
“其實我們還是挺有緣分的。”一道男生突兀地插丨進來，莫輕寒抬頭就看到沉淪的笑臉，他抓抓頭，伸出右手，襯衫的紐扣扣得齊整，指甲也修剪得很幹淨，手指修長有力，“沒想到一下飛機就看到你。”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公事。你呢。”
“接機，也是公事。”
沉淪爽朗地笑起來，“或許你接的人是我呢？”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
也許早就料到了，莫輕寒在看到名片上“程亦宬”三個字時沒有想象中詫異，禮貌地伸手握住沉淪的手，“程先生，你好。”
“我以為你見到我的時候會吃驚，會想凶我甚至指責我，結果卻這麽平靜。”程亦宬放下刀叉，抬眼看對麵處變不驚的莫輕寒。
莫輕寒淺笑，“如果看別人失態出醜是程先生你的興趣，那麽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
“怎麽會？你比我想的更優秀。”
“小一的事情是你幹的吧？”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不信？”
莫輕寒看了程亦宬許久，緩緩開口說：“我不信。”
程以宬聳肩，“以前的我真的不相信我會為了誰去做這種惡心的事，可是遇到了你，我打破了很多做人的底線。”
“別把我作為你墮落的理由，那我會比你更覺得惡心。”莫輕寒盯著程亦宬的眼睛，“別用你的自以為是來玷汙愛情這種東西。”
“我不知道你也有這樣刻薄的一麵。”程亦宬取過餐巾擦嘴，“不過無所謂，我為你而來，也許我卑鄙無恥，可是誰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力。因為你不愛我，你會覺得我做的一切那麽難以接受，可是如果現在是一夜小樓為了你做出不擇手段的事，都會被你原諒。”
“也許吧，我不否認你的話。”
“小語，我們認識兩年零四個月，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江南木瀆鎮，我們一起做密探任務，我記得肉肉讓我去莫的時候，你對我說，和我們一起努力吧，我相信你了，我帶著我當時的一幫兄弟進了你的勢力，那時候莫勢力隻是個二十幾人的小勢力，我記得我第一次在YY聽見你說話，也許我對你的好感就變成喜歡了，我心甘情願為你壯大莫勢力，就算做你的屬下也好。”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義？”莫輕寒反問，“如果見麵的時候，我長得沒有你想象中的漂亮，你還會喜歡我？”
“男人都是膚淺的，如果一開始我是喜歡你的性格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的樣子，那麽以後我會喜歡你的全部，你就敢保證，一夜小樓不是被你的樣子吸引？”
“對不起，今天不適合談工作，改天再說，我不舒服，先走了，我的助理會為你安排住的地方。”莫輕寒推開盤子站起身，招來侍應生結賬，“我會把司機留給程先生。”
“你在逃避什麽？”程亦宬靠在座椅上，仰頭看莫輕寒。
“夠了！”莫輕寒壓抑著怒氣，“如果你還想我把你當朋友，當沉淪，就不要觸及我的底線，不要再拿我在乎的人威脅我，就算她愛我的樣子又怎樣？隻要我愛她，我願意用我這副樣子去留住她，讓她眼裏隻有我。”
“你都不願意跟我試一試怎麽知道不行？你拒絕別人對你的好你怎麽去比較去選擇？”程亦宬說的話都被莫輕寒甩在身後，她現在的狀態真的不適合跟他談判，無論是合作還是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更新太慢大家都不愛我了，扭。。。
其實我是不想偷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