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懲罰
樓一不知道是不是該誇司櫻學聰明懂事了，沒有再發天下約她過去談弄得人盡皆知，兩個人互相不是好友，樓一隻有用密語來找她。
你 對墨暖暖說：進隊，不是要談談？
【陌生人】墨暖暖 對你說：你進隊來吧。
樓一皺眉，沒有糾結究竟是誰進誰的隊，反正都一樣，扭過頭看身後的人，莫輕寒擰亮了台燈，安靜地靠在床沿，讓樓一莫名地心安。申請入隊，很快就進了隊，樓一驚詫於隊伍裏還有別人，是好久不見的珞珈，樓一陡然猜不出司櫻的用意。
【隊伍領袖】墨暖暖：給你帶來麻煩，對不起。
【隊伍】珞珈：小樓，要不然你過來吧，我們三個很久沒有一起聊聊了。
【隊伍】一夜下樓：你們在哪？
【隊伍】珞珈：我在帶暖暖參觀幽州，我們現在在龍門客棧。
樓一猶豫了幾秒，還是傳送去了幽州，飛行到了龍門客棧，在大堂裏麵找到了珞珈和墨暖暖，端坐在一張空桌子邊，真像是在等她赴宴，挑了墨暖暖對麵的長凳上坐下，等她的下文。
【隊伍領袖】墨暖暖：我多希望你是為我而來。
【隊伍】一夜小樓：我確實是為你而來，解決曆史遺留問題。
【隊伍】珞珈：我說，你們倆要不要一開口就這麽沉重？有話不能好好說？我快被美國的洋快餐給吃得便秘了，好懷念我的祖國（表情）杯具
【隊伍】一夜小樓：暖暖，你想說什麽就說吧，珞珈，今晚的話題注定不會輕鬆，我估計你聽完會更便秘。
【隊伍領袖】墨暖暖：我以為你會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多聊一會，你變得真多
【隊伍】一夜小樓：我早就變了，隻是你不肯正視。
【隊伍】珞珈：小樓，你和輕聲密語的事是不是真的？我那幾天忙著考試，都沒空上來，一上來就聽說這麽大的事。
【隊伍】一夜小樓：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麽，不過我跟她的感情是真的
【隊伍】珞珈：那暖暖……
【隊伍】一夜小樓：我不想騙你，我現在連跟你做普通朋友都很難。
【隊伍領袖】墨暖暖：樓一！
【隊伍】珞珈：呃……你們聊吧，我先撤了，有點事
樓一嘴角扯了扯，也虧珞珈有點眼頭見識，知道跑了，那麽下麵的談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了，墨暖暖找珞珈來，一來是為了拖延時間，二來是想提醒她那不堪回首的三年前？
【隊伍領袖】墨暖暖：小樓，我們上YY聊一聊好嗎？
【隊伍】一夜小樓：不好，我老婆在，我不想打擾她。
樓一又扭頭看莫輕寒，她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好似絲毫不介意樓一在說什麽做什麽，這讓樓一有點小小的不爽，扯掉那本書丟到一邊，狠狠地吻上那抿住的唇，“不許了。”
“那看什麽？”
“看我。”
莫輕寒眨了兩下眼睛確定樓一沒有在開玩笑，小聲說：“好。”
樓一心情大好，盤腿坐回筆記本前麵，墨暖暖已經連續說了好幾句話，從質疑到忿恨以至於半哀求。
樓一你真的那麽殘忍嗎？
殘忍？樓一不覺得自己殘忍，不過如果比起以前對這個女生的遷就，那這樣的言行真的很殘忍，沒有誰會為誰一直等在原地，她樓一更不是司櫻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司櫻對她的好，她沒有忘過，可是有對比才有突出，莫輕寒對她又何止是好？
【隊伍領袖】墨暖暖：就當最後為我一次，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這是樓一不樂見的，感情有時候也像做買賣，買賣不成仁義在，何苦為了回不來的東西做苦苦的垂死掙紮？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回頭的人連尊嚴都不要了，難道人非要這樣卑微？樓一或許還是不忍心，她登陸了YY，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隊伍】一夜小樓：頻道號碼。
樓一進了司櫻發來的頻道，被拖進了一間加鎖的房間，耳麥裏在循環放《卡農》的鋼琴曲，“謝謝你還肯來。”
樓一默然，拔下耳麥，讓莫輕寒也能聽見司櫻的聲音。不想有所隱瞞，對所愛的人毫無保留，這是單純的樓一所能想到的。
“我還是要為那件事道歉，不過我不後悔告訴他們我喜歡你的事。”
“沒關係，已經過去了。”司櫻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樓一心裏也不好受，兩個人認識這麽久，她從沒聽司櫻哭過。
“我是不是應該懊悔，因為那件事，所以你們在一起了？”
“不，沒有那件事，我們也已經在一起了，隻是沒打算站出來告訴大家。暖暖，就讓過去的事過去吧。”
“我沒有辦法當那些事沒發生過或者把它們就這樣翻過去，小樓，你就沒有偶爾的懷念麽？”
“那你要我怎麽樣？！”樓一幾乎是用吼的，她控製不住噴薄而出的憤怒，“難道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跟你說一聲‘沒關係，我完全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還喜歡著你’，我是腦子被驢踢了吧我？”樓一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觸及到莫輕寒的眼神才意識到她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連呼吸都忘了，鼓著一口氣憋紅了臉，聲音也緩下來，“對不起，我衝動了。”這句話不知道是對司櫻說的還是對莫輕寒說的。
“小樓，我聽他們說了你喜歡的人是個怎樣的人，你敢否認她的身上沒有我的影子麽？你是真的忘了我了？”
“沒有！沒有！沒有！”樓一砸了鼠標，為什麽到現在司櫻還是不肯放過她，又不是在上演相愛想殺的戲碼，要不要這麽狗血！
莫輕寒從背後纏上樓一，有節奏地輕拍著她的小腹，“小一，不要著急。”樓一的耳根火辣辣的，不是害羞的，是給氣得，被莫輕寒涼薄的唇一貼，分外舒服，火爆的脾氣也勉強壓下去幾分。
“樓一，你喜歡的是她還是我的影子？”
“墨暖暖。”莫輕寒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YY那一段的女孩子，最後選擇遊戲裏最直白的稱呼，
“如果我隻能做你的影子，那麽是我的悲哀，可即使我隻是你的影子，你也沒有機會了。”
那邊沉默了，顯然沒有想到莫輕寒就在樓一身邊，對於司櫻來說，這是血淋淋的事實，她所有的努力都隻因為這個可能是影子的人付諸東流，為什麽樓一沒有再等一等她。
“不是影子。”樓一吸吸鼻子，原諒她是個護短的人，不惜自私地傷害另一個人也要保護戀人的人，“我承認，你們倆給我的感覺有那麽一些相似，可終歸是不同的，我愛她，從第一眼見到，她……”樓一把“她比你漂亮”這句話給生生咽了下去，事到如今，她依稀能記得司櫻模糊的輪廓，“你們最大的不同，讓我愛上她卻不是你的地方就在於，她不會咄咄逼人，她懂我需要什麽，她會無限包容我，她知道在我累的時候回頭等一等我，然後牽著我的手陪我走。你一直走在我前麵，留給我的永遠是決絕的背影，你沒有考慮過我是不是會累，是不是想放棄，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隻是貪戀我對你一再地遷就和體貼。”
“我沒有……”
“你聽我說完。”樓一不想再做多餘的牽扯，“如果你了解我，你就該清楚我不是個愛吃回頭草的人，從我死心不再糾纏你的時候就是我們完全斷絕關係的時候，就算沒有她的出現，我們也根本連做朋友的機會都不會有，我記仇，我無法忘掉你是怎麽敷衍處理我當時對你的眷戀的，雖然沒有棄之如敝履吧，無休無止地躲閃，這個疙瘩會卡在我心裏一輩子。”
“對不起，我不該逃避……”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們也到此為止，為了不讓我老婆吃醋，”樓一握緊莫輕寒的手，衝她傻笑，“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我好不甘心，樓一，真的不甘心，你送的棉拖我還留著，每年冬天我都會穿上它們……”
“丟了吧，就當我樓一是個混蛋，以後會有個比我好的人給你送拖鞋，不要再陷入我以前給你編織的假象裏。”樓一說完就退了YY，司櫻在哭，哭聲蓋過了那首《卡農》，縈繞在樓一的耳邊，樓一不想再生事端。
【隊伍領袖】墨暖暖：再見。
隻有一句話，墨暖暖退出了隊伍，樓一按了F11，這樣原本坐在桌子對麵的人就不見了，再按了下F11，那個穿著【七夕】的女號依舊坐在哪裏，安靜地融入了周圍的場景，眉間的一點朱砂痣仿佛活了。
【係統】墨暖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這條天下滾動完，對麵的女號就不見了，應該是下線了，樓一心裏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環繞在她腰側的手越過她把遊戲給關了，把遊戲裏的是是非非掩蓋在合上的筆記本裏，樓一被一股力道帶進懷裏，按壓在床上，身上一沉，樓一差點沒叫出來，莫輕寒這樣突然壓下來，還是全身的重量，就算她並不重也讓樓一有喘不上氣的感覺，“老婆，肋骨要斷了……”
莫輕寒置若罔聞，冰涼的掌心貼在樓一睡衣下單薄的身體上，緊貼在心髒的地方，樓一有一種微妙的感覺產生，甚至全身湧出一陣說不清的快丨感，可她也隱隱覺得，莫輕寒這是生氣了。樓一抬手想捧起莫輕寒的臉看看她的表情，手肘被壓製住根本抬不起來，莫輕寒一直是溫柔的，連做丨愛也是，按部就班，慢條斯理，這樣無言的曖昧反而讓樓一緊張起來，於是為了緩解氣氛，樓一說了一句讓她後悔了許久許久的話：“老婆，你的眼神看起來就像要強了我一樣。”
“是嗎？”
樓一真的被強了，紅著一張小臉，淚痕還掛在眼角，莫輕寒在沒有打一聲招呼的情況下就把手指探進了她幹澀的身體，疼得樓一叫出了兩個人有關係以來最的一聲，沒有安撫沒有挑逗，樓一無語凝噎，被動地承受著莫輕寒深淺不一的進出，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擊她的身體，她甚至有點感激莫輕寒在進去之前還事先把手放在她胸口處取了暖，可是……為什麽可恥地覺得身體很興奮，自己很羞澀很甜蜜呢？樓一其實你是個M吧！
“樓一，我是誰？”
“我……我愛的……人。”
“我的名字是什麽？”
“莫……莫輕寒……”
“告訴我，現在是誰在占有你。”
“檸檸……”樓一在剛才沒有哭，現在卻不可自抑地啜泣，浮腫的眼睛有點痛，更多的痛楚卻集中在那個人的指尖。
她還是介意的吧，介意那個影子。
“記住了，填滿你身體的那個人是我，我的名字叫……”後麵的話樓一沒聽清，她已經累得要暈過去了，沉睡過去之前拉下莫輕寒的脖子親吻她的唇，算是今晚整個做丨愛過程的唯一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擦，我太邪惡了。
不過這該死的吞我的評啊！！！
親們，都揮舞起你們的小手啊，考試月更文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