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 團 第三百一十八章 混戰(下)
這一槍打出去的是雷符,一入光雲,便即爆發,就見那通亮的光雲之中多了無數青白的痕跡,仿佛是珍貴瓷器不小撞壞裂開了無數縫隙一般,茂密樹枝般的電光跟著鑽出來,如同伸出了無數怪異的觸手,在空中胡亂伸縮招搖。
光雲旋即分崩離析,化為數十片,四散飄飛。
“笨蛋,這是法師在遠處遙控施展的法術,你打雲有個屁用!”
古德裏安衝著雍博文怒罵一句,旋即一個核爆拋了過來。
雍博文展開千魂慟,騰空而起,衝至古德裏安頭頂,將手一揚,雪花也似的符紙飄飄揚揚落下。
古德裏安大吃一驚,撥腿就跑。雍博文祭起風符,吹送符紙追擊,這一招卻是受了剛剛那光雲的啟發而來。古德裏安可沒有雍博文那跑起來追風逐電的神速,被狂風卷送的符紙接二連三擊。這一大堆符裏什麽都有,就見著古德裏安身上又是火又是電又是冰的,還時不時地冒兩股黑煙,本就破爛不堪的巫師袍眨眼工夫就被炸得粉碎,貼身的襯衫跟著粉碎,可憐的古德裏安大會長最後光著膀子隻穿條褲子了。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受傷到在其次,這被迫半裸狂奔著實難以忍受,古德裏安猛得停住腳步,硬挺著挨了幾計符籙,對著空中連著使了四個核爆,雍博文左躲右閃,總算沒炸正著,但那餘波衝擊終究沒躲開,千魂慟竟然被衝散,整個人一頭從天上栽下來,摔個結實。古德裏安卻沒能借機擴大戰果,那連著幾計符籙把他炸得半身鮮身淋漓,滿身直掉冰碴不說,便是褲子都有些搖搖欲墜了!隻好先顧褲子再說其它。
雍博文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雖然不至於摔到頭破血流這麽慘,但也灰頭土臉腦子裏嗡嗡直響,更重要的是離著核爆威力過近,身上已經出現了嚴重的輻射反應!他拍了拍頭,收攏千魂慟,發覺千魂慟的霞光明顯暗淡,試著驅動,竟然無法帶他重新起飛,隻得收起法術。他抬頭往前一瞧,卻見古德裏安已經施法固定了旁子,法力護罩也重新加持,正虎視眈眈地要過來繼續炸,連忙打起精神,抬起布符槍,準備迎戰。
樂曲聲又自頭頂響起,那被炸散的光雲已經重新凝結,光絮飄飄而下,刹時化為刀雨,正將兩人全都籠罩其中。
雍博文和古德裏安同時怒罵一聲,分頭逃竄。雍博文喝道:“先停一下,你炸光雲,我把那家夥找出,怎麽樣?”古德裏安頭也不回地道:“好!”幾步間竄出光刀雨所覆蓋的範圍,一個核爆扔上去,再次將那光雲炸得粉碎。雍博文趁機背對古德裏安,掏出平板電腦和鬼魂轉換器,下載出一個物件來。
這東西不過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看起來好像那種隻能玩俄羅斯方塊的老式掌上遊戲機,屏幕占了一半位置,下方是簡單的幾個按鈕。
此物名喚遠距離法力波動探測儀,專門用來對付隱身在遠處施展法術攻擊的法術,一但開動,可以探測到方圓近十公裏範圍內的全部劇烈法力波動。
雍博文啟動機器,那屏幕上就出現個一圈圈掃描的扇形波紋,隻轉了兩圈,就嘟嘟直響,上麵冒出十多個紅點來,其中一個最遠的東北方向。雍博文左右瞧了瞧,從位置上先把自己和古德裏安摘出來,發出左近不過千多米的地方還潛伏著六七個人在凝結法力。雍博文抄起布符槍,對著其中一個紅點方向射出一道火符。火符所射方位是一幢小平房,因為離得稍遠,未受戰鬥波及,隻是剛剛盧向北炸開地麵的時候威力過猛,形成了類似地震的效果,導致那房子上出了些許裂痕。火符正擊在房頂上。那處本來空無一人,但火符燃處,便憑空冒出一人,撲打著身上的烈焰急急向房後滾了下去。雍博文瞧準幾個紅點所在位置,逐個射過去,每一符必打出一人,等到把近處隱藏的這些人全都逼出來後,空中被古德裏安炸碎的光雲也就停止了運動慢慢消散。
遠距離施法從古至今都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超出了人的視距後,便無法精確定位,即便到了現代輔助望遠鏡等器材也無法完全解決,歐美方麵率先推出了衛星和無人飛機的遙控定位技術,不過這些技術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比如衛星定位就得等衛星運轉到指定位置才行,可敵人卻不全配合著在那裏等著不是,再說無人飛機定位,目標實在太大,法師們一個個都鬼精鬼靈的,一旦發現肯定第一時間打下來再說。最後還是現在通訊手段的大發展使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由人來定位。通常情況下都是由一到兩名法師潛到打擊目標附近,為在視距之外的施法法師做引導。這光雲的施法者此刻就在七八公裏之外,能夠如此精確地打擊,全靠著這幾個隱藏在附近的法師指引。如今這些負責指引的法師都被雍博文揪了出來,遠處那個法師也就沒辦法繼續,隻能散了法術。
“這幫王八蛋!”古德裏安咒罵一聲,飛奔至其中一人附近,一個核爆扔過去,當場把那人帶同他藏身的房子一並炸成了碎片,跟著又奔另一人所在方位,大有要把這幾位統統殺光的架勢。
雍博文覺得這些法師來得好不奇怪,既然連古德裏安也一並襲擊,那十之八九不是澳大利亞的法師,心中便起了懷疑,便奔著在相反方向的一個法師衝過去。那法師原本藏在一輛轎車後麵,火符正擊在轎車上,當場把轎車燒爆,那法師雖然反應夠快,但也被爆炸的衝擊波給蹭到,一時滿身著火,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滾,又忙不疊地把一連串冰法施在自己身上,這才熄了火焰,剛剛回過氣,正準備爬起來,雍博文就殺了過來,一腳將他重新踢倒,跟著就是一道定身符貼在腦門,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就已經被生擒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