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塵看著賽雅,隱隱約約覺得賽雅接下來要宣布的事情與自己有關,不禁捏了把汗,自己是個將軍了,賽雅莫不是要把自己留在宮裏?
果然賽雅目光看著狐塵道:“本王封阿塵為狐將軍,賜姓狐,改名為狐安,意為我蓬萊的神獸狐仙保我蓬萊平安無事!”
眾臣聽了有些恍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將軍參加了那次的祭祖歸宗,不明白的看著賽雅說道:“女王,請容臣說一句話。”
賽雅看著跪在下方的將軍說道:“甄將軍有話請說。”狐塵抬眼望去,那位甄將軍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隨即不屑的說道:“臣認為這個妖女沒資格做將軍,她曾經弑殺了先女王!”
甄將軍此話一出,一些不知情的將軍皆竊竊私語,隻有一兩個知情者,卻是看著賽雅的眼神行事。
賽雅故作大方的說道:“那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今日,她將要戴罪立功,若是保護了本王,本王免她死罪!”
“恭喜狐將軍……”狐塵有些瞬間懵逼,直到公公向著狐塵道喜,狐塵這才反應過來,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隻能暫時跪下謝恩。
“祝蓬萊千秋萬代,永盛不衰,祝女王一統天下,千秋萬代!”眾將軍齊刷刷的跪下道,司徒朗拽著狐塵一同跪下,賽雅很是滿足的享受眾人的膜拜,接下來便是分配任務了。
司徒朗對著狐塵小聲說道:“女王已經下了旨意,你已經成了狐安了,蓬萊的狐將軍,日後見了女王必須行君臣之禮,不然很容易留下詬病,你可明白?”
狐塵看了眼賽雅,心裏狠狠道:“明白了,畢竟這裏還是蓬萊!那個將軍是誰?”
狐塵看著那個剛剛說自己弑君的老頭兒說道,司徒朗順著看了過去,道:“他叫甄姬,世代為軍,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兒。”狐塵聽了垂下眸子,難怪當時的刺殺,他如此年紀還能逃過一劫,此刻還肆無忌憚的指認自己,看來也是有兩把刷子。
“李楓,任前鋒守衛,李然,任左驃騎將軍……”公公拿著聖旨一一點名道,被點名的將軍們接跪下接旨,不時有跪下戰起之人。
“司徒朗!”公公終於叫道了司徒朗的名字,狐塵和司徒朗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司徒朗走了出去跪下,公公看了眼司徒朗說道:“司徒朗,任長亭長,負責一切後方糧草。”
公公剛剛說完,台下一片轟動,竟然讓司徒朗任長亭長?長亭長是專門負責糧草運輸,司徒朗聽了也有些驚訝,看著賽雅跪下道:“女王,臣請旨上陣殺敵!”
賽雅看了一眼司徒朗,滿臉不滿的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在後方效力嗎?本王給你長亭長,把軍糧大任交予你,難道你想抗旨?”
眾大臣聽著賽雅略帶怒火的音調,都在為司徒朗捏了一把汗,雖然司徒朗也不是很厲害的角色兒,但讓一個將軍去做長亭長,確實是有些讓人不滿。
狐塵見著似乎有點奇怪,但也聽明白了長亭長這個職位的意思和概念,立即走上前去請旨道:“女王,臣願意和司徒將軍一同押運糧草,為我軍助力,畢竟糧草是整個大戰中最重要的物資 ,女王交給司徒將軍定然是看中了司徒將軍的才華,所以臣請旨和司徒將軍一起。”
狐塵一氣嗬成的說完,瞬間扭轉局勢,原本將軍淪為押運糧草的長亭長這麽一個笑話,硬生生的變成了重要物資,完美的誇了司徒朗一番,這時候司徒朗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一幹大臣皆目瞪口呆的看著狐塵,心裏有些欽佩,就連賽雅都有些驚訝,狐塵何時如此伶牙俐齒?
賽雅看著狐塵道:“狐將軍,本王有別的事情要交予你,押運糧草的事情可以讓司徒朗去做,你負責保護本王的安全吧。”賽雅看著狐塵說道,狐塵不覺得驚訝,至少猜到了賽雅會這般說。
什麽?一個剛剛當將軍的人,就讓她負責女王的安慰?各位將軍麵麵相望,眼底有些濃重的不服氣。
狐塵聽了連忙道:“懇請女王收回成命,臣覺得臣竟然已經被女王封了將軍,就應該要有個將軍的樣子,所以臣請旨前去協助司徒將軍,必定會讓諸位將軍對臣刮目相看!”
諸位將軍看著狐塵,心裏有些震撼,畢竟自己是有些不大喜愛狐塵,但就這樣被看出來了,倒是有些不爽。
賽雅看著狐塵,雖然萬般不願意,但也知道狐塵是空降的,就算狐塵不提出來,大家也會不服氣,想來想去自己將狐塵留在身邊,也無非是為了 讓狐塵遠離危險,且能夠名正言順的挑起這個將軍的稱號。
“那,本王便準了,司徒朗和狐塵一同為長亭長,負責軍糧押運!”賽雅看著狐塵說道,眼睛裏帶著絲絲笑意,卻讓狐塵笑不起來。
“你沒必要……”司徒朗看著站在一旁的狐塵說道,還沒說完便被狐塵打斷道:“我覺得挺好的,至少我們可以並肩作戰啊。”
司徒朗看著狐塵,搖了搖頭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上方的公公還在安排事宜,終於說完了最後一個名字,賽雅這才站起來說道:“本次戰役,事關我蓬萊存亡,爾等定要誓死護我蓬萊!”
“是!保護蓬萊!保護女王!”眾將軍跪下說道,賽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今日宮中會舉行歡送儀式,為各位將軍踐行。”
蓬萊,邊界。
“宇文大將軍,你們女王那邊已經準備起兵討伐你了,你可有什麽妙計?”宇文撅正看著地形圖,身後突然傳來一到聲音,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身後之人似乎已經坐在了凳子上。
宇文撅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男子道:“薩達無需擔心,本將軍征戰沙場多年,這點毛頭小兵不堪一擊。”
“記住!如果你一旦出現戰敗的跡象,吾必定率領族人撤退!”坐在凳子上的男子眼神嫵媚卻又極其危險的看著宇文撅說道,隨即將目光轉向床榻上的男子道:“他何時醒來?”
此時的床榻上靜靜的躺著一位白衣幹瘦男子,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也是慘白,若不是有些氣息,旁人定以為這位男子已經死了。
宇文撅看著**的男子,眉頭緊蹙,看著薩達道:“不清楚,但,他隻要還有一口氣,本將軍就要帶上他!”
薩達看了眼眼神堅定的宇文撅,又轉頭看了看床榻上的斐玨,走上前去拍了拍宇文撅的肩膀道:“好兄弟,吾佩服!”說罷便轉身離去。
蓬萊,王宮。
“司徒朗,你等等我。”狐塵追了司徒朗的腳步喊道,司徒朗回頭看是狐塵,停下腳步等著狐塵,道:“今日要舉行晚宴,現在還是下午,你不回宮休息?”
“哎,去吃醉鴨子不?”狐塵對著司徒朗隨意的說道,司徒朗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兩人朝著宮外走去。
醉西樓還是醉西樓,醉鴨子還是醉鴨子,隻是這次他們沒有在坐到最裏麵的包廂了,司徒朗說是不想活在過去,想要好好的珍惜現在,狐塵為此感到很高興。
兩人要到了一間透著窗子就能看見大街上的雅閣,依舊點了兩份醉鴨子和一壺老酒,狐塵磕著瓜子,司徒朗喝著小酒,絲毫沒有之前在宮裏的壓抑與不高興,倒顯得很和諧。
很快小二便送上了醉鴨子,狐塵毫不在意的拍拍手,直接拿起刀子吃著鴨子,司徒朗也有些餓了,兩人一聲不吭的吃著鴨子,司徒朗偶爾喝點小酒。
“聽說這次造反的是宇文撅,你怎麽看?”狐塵終究還是問道,在狐塵聽說宇文撅造反的那一刻,狐塵就已經很是震撼了,礙於當時那麽多人,狐塵也不敢說話。
司徒朗聽了,頓了一下,咀嚼著嘴裏的鴨肉,口齒不清的說道:“宇文撅是本將軍的發小,女王是天狐的統治者。”
“你會幫誰?”狐塵深吸了口氣,看著司徒朗問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司徒朗,想要知道答案。
……短暫的寂靜,司徒朗抬起頭看著狐塵,道:“本將軍隻想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且,這次宇文撅不是獨自一人,他還帶了阿斯卡族人,我絕對不會助紂為虐!”
狐塵聽了,看著司徒朗不死心的問道:“紂是誰?宇文撅嗎?”
“最後一次,本將軍隻會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司徒朗有些薄怒道,整張臉都有些猙獰,看的狐塵有些害怕。
兩人無言的吃著醉鴨子,許久,司徒朗才抬起頭,有些悲痛的說道:“阿斯卡族願意幫助宇文撅,肯定有要求的,再者我和阿斯卡族還有著仇恨!”
“阿塵姑娘,你知道至親被殺的痛苦嗎?”司徒朗抬頭說道,眼睛裏染滿了悲傷,似乎又沉浸在了回憶裏道:“司徒家原本的六個男丁,如今隻剩我一人,我的命還是父親換來的!甚至……甚至是夏兒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