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賽雅便差人將狐塵請了過去,說是有要事商量,狐塵雖然有些疑惑,但一想到賽雅對自己如此看中,肯定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狐塵猶豫了片刻便應了去,此時的賽雅正坐在龍椅上,一副休閑模樣看著狐塵,兩手一揮,屏退了眾人,這才走下龍椅,看著狐塵紅唇輕啟道:“本王也不給你繞彎子了,之前本王和你說的事情怎麽樣?”
“讓我一直跟在你周圍?”狐塵立馬反問道,正想說不可能,賽雅笑了笑說道:“你來蓬萊的目的是什麽?”
……
狐塵看著賽雅,眼睛裏有絲疑惑,賽雅這是什麽意思?狐塵看著賽雅道:“你想說什麽?”
賽雅輕笑了幾聲,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狐塵,道:“你猜本王知道了些什麽?在你覺得本王不應該知道的時候,本王就已經知道了,是不是很驚訝?”
狐塵眉頭緊皺,心裏更是七上八下,更加看不懂賽雅的心思,莫不是……
“有話快說,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麽,但我沒時間和你閑聊,你若想殺我,你殺了便是。”狐塵昂首挺胸的看著賽雅說道,不管賽雅知不知道自己來蓬萊的目的,但前提是自己一定不能先說出來,萬一是詐呢?
“你放肆!”賽雅抬起手掌正要呼下去,最後硬生生的止住了,看著狐塵道:“以後說話給本王注意點,在這般放肆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狐塵看著賽雅,心裏冷笑道,難道你對我客氣過?雖然心裏這般想著,但麵上卻道:“不知女王找我所謂何事?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
“溟淵是守護者。”狐塵正準備轉身離去,賽雅突然在背後冷不丁的說道,狐塵怔在原地,瞳孔猛的收縮,轉頭看著賽雅,賽雅此時正一臉的洋洋得意,似乎拿捏住了狐塵的把柄道:“若是讓他那般心高氣傲之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怕是……”
“你究竟想要什麽?”狐塵咬牙切齒的問道,心裏卻在猜測究竟是誰告訴了賽雅,難道是司徒朗?狐塵心裏有些不相信,但這件事情也隻有司徒朗和狐塵說過,而且是彼此的秘密。
賽雅並不急於回答,而是坐在凳子上,休閑的泡著上好的碧螺春,看著氣急敗壞的狐塵道:“何必如此生氣?來,嚐嚐本王親手泡製的碧螺春,這可是我蓬萊的貢品,不嚐嚐實在可惜了。”
狐塵此時想殺了賽雅的心都有了,若不是自己不敵賽雅,且沒有武器,怕是賽雅早已經身首異處了,狐塵憤憤的拉過一條凳子坐下,盡量使自己心平氣和,畢竟自己現在如此氣憤就是賽雅最想看到的,那自己就偏偏不讓賽雅如願。
“我天狐的碧螺春也是絕無僅有的,蓬萊的碧螺春自然我也要嚐嚐。”狐塵笑著說道,觀察著賽雅臉上的表情,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氣憤,狐塵忍不住心底偷笑。
賽雅倒了兩杯茶,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給了狐塵一杯,輕啄了幾口道:“好好的皇帝不做,來本王的蓬萊,不為王位,也不為珠寶,本王一直在想,你究竟想要什麽?”
“……”狐塵腦海裏一空,賽雅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本王知道你的身份時,就是這般的表情。”賽雅看著狐塵驚訝的表情,心裏冷笑,繼而道:“之前多有誤會,可不要往心裏去。”
狐塵眸色暗淡,喝了口碧螺春,心裏卻是匪夷所思,難道真的是司徒朗背叛了自己?
“直話直說吧,你來蓬萊無非是為了溟淵,你要聖水,而本王也要聖水,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賽雅放下茶杯,一字一句說道,眸子打量著狐塵。
狐塵沉思了片刻,道:“什麽交易?”
“救了溟淵,滾出蓬萊,剩下的聖水歸我。”賽雅眼神犀利的看著狐塵,不容置疑的說道。
“……”狐塵看著賽雅,耳畔又想起了司徒朗的那句“賽雅不可信”,但此時此刻,知道了這麽多的賽雅,究竟誰可以相信?
“說話算數?”狐塵像是下定了決心,卻又有絲懷疑的問道,看著賽雅的神情,一字一句道:“隻要放我們走,聖水,王位,蓬萊都給你!”
“好。”賽雅立即回答道,長袖一揮走到書桌旁,拿起毛筆嘩啦啦的寫下幾個大字,遞給了狐塵道:“這是保證書,你可以看看。”
狐塵聽了,將信將疑的猜開看了看,果然是封保證書,狐塵行禮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不過現在不是時間,而且我們缺少地圖。”
“地圖?”賽雅看著狐塵疑惑道:“什麽地圖?”
“你不知道嗎?”狐塵看著賽雅,心裏又有了絲絲疑惑,如果是司徒朗告訴了賽雅聖水的消息,那為什麽賽雅卻不知道地圖這麽一回事?難道是司徒朗故意隱瞞?
“本王不管什麽地圖,什麽亂七八糟的,本王隻要結果!”賽雅看著狐塵,原形畢露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狐塵覺得這樣的賽雅才是賽雅,扔掉了偽裝的皮囊,雖然讓人討厭,但是很真實。
“但是我沒有幫手,一個人怎麽找?”狐塵兩手一攤說道,一臉無奈的看著溟淵,賽雅想了想也是,對著狐塵道:“明日本王封你為女將軍,到時候,你就是我蓬萊第一位女將軍了 ,這塊令牌你收著,日後給你進出宮所用 。”
狐塵沒有說話,接過了令牌,徑直走了出去。
狐塵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太監急急的進了賽雅的房間,狐塵覺得這個太監有些眼熟,但也沒有細想,朝著宮外走去。
狐塵拿著令牌,徑直走向了宮門口,再也不用司徒朗偷偷摸摸的帶著自己出去了,一想到司徒朗,狐塵不由的心裏一緊,拽緊了手裏的令牌。
“站住!”守門的侍衛攔住了狐塵,看清楚了狐塵的麵容,雖然知道狐塵和溟淵及司徒朗的關係,但還是決定恪盡職守道:“阿塵姑娘,沒有令牌你是不能出宮的,冒犯了,請回吧。”
狐塵看著眼前的侍衛,自然知道這個侍衛不過聽命行事,狐塵也不為難,也不多說,掏出令牌,道:“這是女王親賜的令牌,可以讓我出宮了嗎?”
侍衛接過令牌,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結果嚇得一個哆嗦跪在地上,高舉令牌道:“原來阿塵姑娘是女王親封的狐將軍,在下冒犯了。”
狐塵看著侍衛這般驚恐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這個令牌真的有這麽大的權利?竟然讓這個侍衛這般害怕?
狐塵接過令牌,對著侍衛說道:“起來吧,我隻是出宮去找司徒將軍一趟,宮門何時關?”
“回狐將軍的話,城門一般酉時關門,但是將軍如果有急事的話,我們也可以放將軍入宮的。”侍衛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說道,眼神卻是打量著狐塵,前一秒還是婢女,後一秒竟然成了女王親封的將軍,倒是蓬萊第一人!
“嗯,那就多謝了。”狐塵說道,然後大步朝著司徒府走去。
可能許久未曾上街,狐塵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雖然和王宮一般無二,但周圍的氣氛卻讓狐塵有絲絲自在感。
司徒府位於比較偏離鬧區,司徒朗素來喜歡安靜,自然不會選擇在鬧區買宅子,狐塵來到司徒府門外,看著刻有“司徒”二字的牌匾,徑直走了進去,卻門口的侍衛攔下。
侍衛看著狐塵一身的衣服並非窮人,也非富人,到有幾分丫頭的樣子,便瞧不起人道:“你這姑娘好大膽子,知道這是哪兒嗎?這可是司徒大將軍的府宅,你說進就進?”
狐塵看著門口的侍衛,這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侍衛,這個侍衛不認識自己倒也是情理之中,隨即亮出了令牌道:“我是女王親封的狐將軍 ,找司徒將軍有要事商議,快快讓我進去。”
侍衛聽著狐塵這麽一說,心裏有些惶恐和疑惑,連忙接過令牌,看清楚了令牌上的字,這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狐將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狐塵看著磕頭如搗蒜的侍衛,眼底露出一絲不屑,這個世界大抵就是如此,欺軟怕硬的,狗仗人勢的極多,狐塵直接跨過跪在地上的侍衛,前腳正踏進了司徒府的大門,便聽著身後的侍衛說道:“狐將軍,司徒將軍並不在府內,一大早便出去了。”
狐塵回過頭,眼神犀利的看著侍衛,侍衛對上了狐塵的目光,有些怯場,小心翼翼道:“司徒將軍一大早便出去了。”
“去了哪裏?”狐塵語氣冰冷道,一記眼神掃向侍衛,侍衛一陣哆嗦道:“這個……司徒將軍的事情,我們哪裏敢過問……”
狐塵聽了,站在那裏沉思了片刻,今日在宮裏並沒有見過司徒朗,而自己在宮門口也說了要去司徒府,但侍衛也沒有告知自己司徒朗在宮裏,既然如此,司徒朗會在何處?